第九章 生老病死
半个时辰后，药力耗尽，江停只觉周身轻灵舒泰，神采奕奕。
此次锻体的药方名为固金药剂，为锻骨境武者所用，一副药材就需三两银子。
江停从缸中出来，擦干身体，感觉自己的肉身强度又增加一些，他估摸着每月三次药浴，一千两银子足够自己花费十年，足够自己修炼到锻骨境巅峰。
“金刚武馆的五门武学循序渐进，身体各处都修炼到，这样确实更容易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但不是天资聪颖者，一下子修炼五门武学，反而容易一事无成。”
这五门武学不是什么高深武学，司马方在养伤期间就已经传授给江停。
可无论修炼内功、外功，都需要补充大量养份，否则身体的精元和气血亏空，则会出现种种病症，所以练武之人需要消耗的资源很多，没钱或者没有势力支持的武者很难炼成高深武学。
坐忘功虽然是最普通的内功心法，但是修炼内气也需要充足的精元，不然身体无法承受炼精化气的消耗而留下暗伤，严重的会亏空身体。
只是前期修炼内气消耗的精元不多，让江停以为修炼内功所需的资源不多。
研习医术后，江停知道了这些，心中庆幸不已，好在拥有长生道果，不用担心精元、气血亏空的问题。
自己的资质虽然平庸，同时修炼五门武学需要消耗更多时间，但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此后数年，江停深居简出，除了买菜买药要需要外出，就一直呆在闲鹤堂，有病人就治，没病人的时候就揣摩武学，其余时间则请教吴仁耀，两人奇闻异事、风土人情无所不谈，吴仁耀也没有丝毫藏私，一身所学尽数教给江停。
五年过去，江停在闲鹤堂给街坊看病，妙手回春，加上诊金不贵，颇受街坊推崇。
他和街坊交集不多，也就是每次出门的时候说上两句。
街坊几年前还热衷于说媒，师父吴仁耀也常劝江停找个媳妇，最不济还能暖暖被窝，只是江停拒绝多次后，大家便不再提及。
现在街坊会谈论些新鲜的事，例如朝中大臣谁的青词写得最好；那个江南才子又写首名传千古的好诗等。
街坊们也时常抱怨米价一天一个样，大家都快活不起了，然后暗地里骂一句“狗皇帝”便各自散去。
春风料峭。
清晨，江停赤裸着上身，喝下一口淬体的药酒，在院中打起金刚拳。
经过五年的时间，五门武学除了风波棍还在精通停留，其他技能已经达到“大师”级别。
主要原因是棍法真的不容易练习，俗话说“棍看老郎”，就是说棍法需要一个人研究到老才能研究明白。
随着招式打出，内气随之运遍周身，每一招都能让身体得到更深的淬炼。
江停的招式越打越流畅，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精、气、神却猛地合在一起，他进入一种空明状态，拳随心动，心随神走，意识似乎能看到骨骼附上了一层金属光泽。
江停猛地醒来，大喝一声，一拳打出，周身的水汽也随着这一拳打出，气流竟然吹断两米外树上的一根枝叶。
多股热气从骨髓中产生，向着内脏渗透而去，江停不敢怠慢，连忙盘膝而坐，闭目调息，控制着这些能量滋养五脏，体内气血愈发充足。
江停缓缓收功，欣喜地睁开眼睛，也是将金刚拳修炼到了大师级才能抓住那一缕奇妙的感觉，借此契机一举突破到了炼脏境！
八年炼脏，这个水准高过正常武者，但比起那些天才还是差了很远。
例如那徐行五年炼脏境，就高出江停一大截。
说起这位黑水帮少帮主，不知为何角木帮没有赶尽杀绝，将黑水帮的残存势力剿灭，而后徐行收拢黑水帮的残余势力，苟延残喘。
修炼到炼脏境后，药材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若要提升实力就只剩水磨的功夫了。
毕竟内脏、骨髓十分脆弱，淬炼的时候需小心谨慎，不然强行淬炼可能导致五脏破裂，气血衰败。
皮膜、锻骨在有充足的药物条件下，刻苦磨炼就能有所成。
而炼脏、洗髓则对武者的天资有极高的要求，就算日积月累地打磨也不一定能成功。
江停的接下来的修炼计划便是积累内气，一般而言，天资绝佳的武者，从积累内气到打通奇经八脉，大概需要十五年。
天资稍差者则需要更长时间，但更多的武者终其一生也无法通奇经八脉，只能选择修炼外功。
这对江停从来不是问题，只要能用时间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一阵冷风吹过，江停穿好衣服，来到后厨，盛出温热的米粥，备好鸡蛋咸菜，然后去叫吴仁耀起床吃饭。
“师父，吃早饭了！”
房间里没有动静，江停立马察觉到不对，撞破房门，吴仁耀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江停连忙将手指放在吴仁耀的口鼻，气若游丝。
另一只手则搭在吴仁手腕上，脉搏同样微弱。
“师父醒醒！”
江停急得不行，扶起吴仁耀，手掌抵在吴仁耀的后背渡送内气，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江停额头布满细汗，内气像不要钱一般灌进吴仁耀体内。
“咳咳……”
吴仁耀清醒过来，虚弱道：“徒儿不用白费力气了，为师大限已至。”
江停眼眶瞬间通红，这些年的相处，他早已把吴仁耀当作亲人。
“徒儿不必伤心，生老病死乃是……”
还没说完，吴仁耀没了声息。
“师父！”
……
几日后，吴仁耀风光大葬，江停披麻戴孝，还愿意为师父守孝三年。
街坊邻居无不称赞江停，毕竟徒弟能做到这份上也是仁至义尽了。
葬礼办完，闲鹤堂有些寂静。
突破至锻骨境，本是件值得庆祝之事，未曾想乐极生悲。
江停打开吴仁耀的遗书，在信中，吴仁耀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感激江停这些年这些照顾，让自己能安享晚年。
其次，遗憾没能见外孙女梅霭最后一面，留下二百两银子，让江停转交。
最后，其余的家产都留给江停。
特别是一本秘籍，乃是吴仁耀独门武学《迷魂镖》，原本已经被抢走，这本是重新抄写的，上面有吴仁耀做的注解。
江停叹了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往后的一个月里，江停没有急着修炼，直到伤感的情绪渐渐散去。
时间无情会磨平一切情感，等江停的情绪沉淀，心神安宁下来，开始闭关，打坐修炼。
此次锻体的药方名为固金药剂，为锻骨境武者所用，一副药材就需三两银子。
江停从缸中出来，擦干身体，感觉自己的肉身强度又增加一些，他估摸着每月三次药浴，一千两银子足够自己花费十年，足够自己修炼到锻骨境巅峰。
“金刚武馆的五门武学循序渐进，身体各处都修炼到，这样确实更容易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但不是天资聪颖者，一下子修炼五门武学，反而容易一事无成。”
这五门武学不是什么高深武学，司马方在养伤期间就已经传授给江停。
可无论修炼内功、外功，都需要补充大量养份，否则身体的精元和气血亏空，则会出现种种病症，所以练武之人需要消耗的资源很多，没钱或者没有势力支持的武者很难炼成高深武学。
坐忘功虽然是最普通的内功心法，但是修炼内气也需要充足的精元，不然身体无法承受炼精化气的消耗而留下暗伤，严重的会亏空身体。
只是前期修炼内气消耗的精元不多，让江停以为修炼内功所需的资源不多。
研习医术后，江停知道了这些，心中庆幸不已，好在拥有长生道果，不用担心精元、气血亏空的问题。
自己的资质虽然平庸，同时修炼五门武学需要消耗更多时间，但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此后数年，江停深居简出，除了买菜买药要需要外出，就一直呆在闲鹤堂，有病人就治，没病人的时候就揣摩武学，其余时间则请教吴仁耀，两人奇闻异事、风土人情无所不谈，吴仁耀也没有丝毫藏私，一身所学尽数教给江停。
五年过去，江停在闲鹤堂给街坊看病，妙手回春，加上诊金不贵，颇受街坊推崇。
他和街坊交集不多，也就是每次出门的时候说上两句。
街坊几年前还热衷于说媒，师父吴仁耀也常劝江停找个媳妇，最不济还能暖暖被窝，只是江停拒绝多次后，大家便不再提及。
现在街坊会谈论些新鲜的事，例如朝中大臣谁的青词写得最好；那个江南才子又写首名传千古的好诗等。
街坊们也时常抱怨米价一天一个样，大家都快活不起了，然后暗地里骂一句“狗皇帝”便各自散去。
春风料峭。
清晨，江停赤裸着上身，喝下一口淬体的药酒，在院中打起金刚拳。
经过五年的时间，五门武学除了风波棍还在精通停留，其他技能已经达到“大师”级别。
主要原因是棍法真的不容易练习，俗话说“棍看老郎”，就是说棍法需要一个人研究到老才能研究明白。
随着招式打出，内气随之运遍周身，每一招都能让身体得到更深的淬炼。
江停的招式越打越流畅，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精、气、神却猛地合在一起，他进入一种空明状态，拳随心动，心随神走，意识似乎能看到骨骼附上了一层金属光泽。
江停猛地醒来，大喝一声，一拳打出，周身的水汽也随着这一拳打出，气流竟然吹断两米外树上的一根枝叶。
多股热气从骨髓中产生，向着内脏渗透而去，江停不敢怠慢，连忙盘膝而坐，闭目调息，控制着这些能量滋养五脏，体内气血愈发充足。
江停缓缓收功，欣喜地睁开眼睛，也是将金刚拳修炼到了大师级才能抓住那一缕奇妙的感觉，借此契机一举突破到了炼脏境！
八年炼脏，这个水准高过正常武者，但比起那些天才还是差了很远。
例如那徐行五年炼脏境，就高出江停一大截。
说起这位黑水帮少帮主，不知为何角木帮没有赶尽杀绝，将黑水帮的残存势力剿灭，而后徐行收拢黑水帮的残余势力，苟延残喘。
修炼到炼脏境后，药材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若要提升实力就只剩水磨的功夫了。
毕竟内脏、骨髓十分脆弱，淬炼的时候需小心谨慎，不然强行淬炼可能导致五脏破裂，气血衰败。
皮膜、锻骨在有充足的药物条件下，刻苦磨炼就能有所成。
而炼脏、洗髓则对武者的天资有极高的要求，就算日积月累地打磨也不一定能成功。
江停的接下来的修炼计划便是积累内气，一般而言，天资绝佳的武者，从积累内气到打通奇经八脉，大概需要十五年。
天资稍差者则需要更长时间，但更多的武者终其一生也无法通奇经八脉，只能选择修炼外功。
这对江停从来不是问题，只要能用时间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一阵冷风吹过，江停穿好衣服，来到后厨，盛出温热的米粥，备好鸡蛋咸菜，然后去叫吴仁耀起床吃饭。
“师父，吃早饭了！”
房间里没有动静，江停立马察觉到不对，撞破房门，吴仁耀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江停连忙将手指放在吴仁耀的口鼻，气若游丝。
另一只手则搭在吴仁手腕上，脉搏同样微弱。
“师父醒醒！”
江停急得不行，扶起吴仁耀，手掌抵在吴仁耀的后背渡送内气，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江停额头布满细汗，内气像不要钱一般灌进吴仁耀体内。
“咳咳……”
吴仁耀清醒过来，虚弱道：“徒儿不用白费力气了，为师大限已至。”
江停眼眶瞬间通红，这些年的相处，他早已把吴仁耀当作亲人。
“徒儿不必伤心，生老病死乃是……”
还没说完，吴仁耀没了声息。
“师父！”
……
几日后，吴仁耀风光大葬，江停披麻戴孝，还愿意为师父守孝三年。
街坊邻居无不称赞江停，毕竟徒弟能做到这份上也是仁至义尽了。
葬礼办完，闲鹤堂有些寂静。
突破至锻骨境，本是件值得庆祝之事，未曾想乐极生悲。
江停打开吴仁耀的遗书，在信中，吴仁耀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感激江停这些年这些照顾，让自己能安享晚年。
其次，遗憾没能见外孙女梅霭最后一面，留下二百两银子，让江停转交。
最后，其余的家产都留给江停。
特别是一本秘籍，乃是吴仁耀独门武学《迷魂镖》，原本已经被抢走，这本是重新抄写的，上面有吴仁耀做的注解。
江停叹了一口气，心情有些复杂，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往后的一个月里，江停没有急着修炼，直到伤感的情绪渐渐散去。
时间无情会磨平一切情感，等江停的情绪沉淀，心神安宁下来，开始闭关，打坐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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