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忘年之交
餐桌上的食物都被众人吃得干干净净，就连那盘麻婆豆腐饺子，竟然因为乔胜寒不想冷了妻子的热情，一个不剩全部进了乔胜寒肚里，这就是作为丈夫和父亲的男人的伟大之处吧。
晚餐过后，众人乘船逛了一圈水上花市，又回到港口停泊。付如梦收拾好碗筷，又用姜葱蒸了两条傍晚时分乔胜寒和晴光钓上来的新鲜鳊鱼，给乔胜寒作下酒小菜加餐。
“我和小杏到外面散散步，沾点人气。就有劳你们两位留在穿上陪一下胜寒喝几坛酒了。”
见陆上的街道火树银花，车水马龙，男女青年笑语盈盈，付如梦便打算也和雨杏去凑凑热闹。
“好，我们仨今晚就不醉无归。”
虽然已经吃过晚饭，乔胜寒看见桌上的酒菜，又胃口大开。
“那伯母和乔姑娘也好好玩个尽兴。”
晴光说道。
“嘻嘻，那我们回头见啦。”
雨杏微笑着点了点头，随母亲下了船，往花市走去。
三人小酌了几杯之后。
“哈哈，我看到三个周晴光！哈哈，周晴光居然有三个一模一样的！”
唐胤已经醉得脸红耳赤，眼冒金星的看着晴光。
“喂，你这家伙喝多了吧。”
晴光劝阻唐胤再继续喝酒以免做出更加失态的事情。
“笑话……我没醉……我没醉……我还能喝……喝十坛！”
唐胤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晕晕乎乎语无伦次，片刻之后神志不清呼呼大睡。
“唉，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的。”
晴光无奈的说道，然后又喝了一杯米酒。
“就这酒量……啧啧，真没劲。小子，别管那烂醉如泥的家伙，过来这边。”
乔胜寒放下酒杯，走到船尾的舱门处，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严肃。
“有什么事吗？”
晴光见乔胜寒突然如此正经，心里有些不适应。
“别喝了，我想跟你聊聊天。”
乔胜寒好像是有心事，有些担心晴光也不胜酒力喝醉倒下，没有倾诉心事的对象。
晴光与乔胜寒来到船尾处，吹着晚风，看着水陆光景。
“大过年就不打算回家一趟看看家里人吗？”
乔胜寒突然跟晴光拉起家常。
“回不回都一样的，回去也未必能够见到家里有人。”
晴光和家人的矛盾似乎闹得很僵，很是不情愿听到别人问及自己家事，语气极为冷漠。
“这些日子承蒙你们照顾了，明天我就会和唐胤离开，不打扰你们了。”
晴光由衷致谢道。
“那个……刚刚小杏说的愿望你都听到了？”
乔胜寒看着晴光，一脸惆怅的说道。
“嗯。”
晴光点头应道。
“想不到那孩子会有这样的愿望，你听着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乔胜寒却摇了摇头叹息道。
“你都跟她说的什么故事呀？”
晴光终于把憋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其实在小杏出生前，我是个颇有名望的剑客，如梦是个墨家机关师。”
乔胜寒走了两步，将右脚踏在船尾的边沿上，晚风吹着头发飘动，倒是确实有几分侠骨。
“剑客？”
晴光惊讶道。
“嗯，浪迹江湖，锄强扶弱，打抱不平，有时候甚至还会帮忙抵御外族的入侵，我们觉得这样很有意义。”
对年轻过往的威风史，乔胜寒依旧记忆犹新，跟晴光谈起来津津乐道。
“大概在小杏快要两岁时候的冬天，有一次外族进犯，我与如梦应一位当将军的好友邀请加入了义勇军。”
乔胜寒的语气又突然平缓下来，没刚才那么激扬。
“你们都出去了，那乔姑娘怎么办？”
晴光也觉得乔胜寒夫妻当年的做法欠妥，责问道。
“只好暂时把她寄养给邻居家。战争结束后我们回来，却看到了高烧不退的小杏，镇里的大夫都治不好她，生命已经岌岌可危。邻居大婶说小杏还有气力的时候总是喊着爹娘。”
说到这里，乔胜寒也自责的潸然泪下，哽咽着。
“那她最后怎么活下来了？”
晴光又接着问道。
“后来小杏停止了呼吸和心跳，我听说红阳镇西北处的系灵山有一个魔君，既然神明已经舍弃小杏，我也只好把希望寄托给魔君。于是我就带着小杏像是着了魔似的往系灵山的深处跑，那座山无比荒凉阴森，但只要有发生奇迹的可能性，我就不能放弃。”
乔胜寒当时的绝望与疯狂都从新在他扭曲的表情里重现，晴光看着也心惊胆战，吓出一身冷汗。
“结果后来山上起了很大的瘴气，我吸入了瘴气而晕过去了，第二天太阳出来，把我叫醒的竟然是小杏的啼哭声。”
乔胜寒说完，也不禁倒吸了口寒气，感到后怕。
“奇迹……终于发生了？”
得知雨杏总算安然无恙从鬼门关回来，晴光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嗯，自那以后，我和如梦决定不再闯荡江湖，而是在附近经商，好好陪在小杏的身边。小杏身子弱，不能走太远，她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我就把以前游历江湖时发生的趣闻告诉她。她身边没有朋友，如梦就给她造了冬瓜。”
乔胜寒说回一家三口温馨的日常，脸上又再次泛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们……都是很好的父母。”
听了乔胜寒一家的过往，晴光大受感动，眼角湿润。
“呵呵，现在看来或许还算称职吧。只是我倒有个不情之请，或许只有你可以做到。”
乔胜寒看着晴光说道。
“说吧，如果能帮到忙，我一定会做的。”
晴光甚是诧异，他知道自己眼下是个一无所有居无定所的人，想不到竟然会有帮得上乔胜寒的事情？
“那天下着大雪小杏也坚持把披肩送回去给你，看来她是很喜欢和你们做朋友呢。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娇弱的小杏会有那份坚强，所以我想你们把小杏带出去外面走走，实现她的愿望。”
乔胜寒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真的好吗？你就这样信得过我和唐胤这种为人？”
被信赖的感觉虽好，但晴光觉得乔胜寒如此将心肝女儿交给相处时间还不是很长的人，未免也确实过于草率。
“你们是坏人的话，小杏就不会被带回我和如梦的身边了，对吗？”
乔胜寒伸出右手摸了摸晴光的头，笑着反问道。
“那个……还真是说不过你呢。”
晴光心头一暖，这就是被一个当了父亲的男人的手触碰的感觉，厚实而有力，粗糙又细腻。
“如果小杏总是依赖父母，她就不会成长，闯荡江湖并不只是打打杀杀，更多的是人情世故，或许让小杏出去也有很多好处。既然她都把你们当朋友了，所以就拜托你们了。”
乔胜寒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乔伯伯，你别这样，我答应你的请求。”
晴光隐约觉得乔胜寒与自己颇有渊缘，不知道该如何回绝，便答应下来了。
“对了，关于我刚刚给你讲故事请务必向小杏保密，我怕我的私心会被女儿所耻笑。我和如梦就这样退隐下来，比起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实在很卑鄙呢。”
乔胜寒突然提出要晴光替自己保守秘密，而后又自嘲了一番。
“嗯……”
晴光点头答应，又对乔胜寒说的话若有所思。
“爹！”
有脚步声正在靠近，原来是雨杏回来船了。
“哟，宝贝女儿回来了！如梦给你买了什么好玩的？”
乔胜寒看见雨杏，立即拥抱着宝贝女儿并亲吻了一下她的前额。
“爹，这个兔子风车，可爱吗？”
雨杏愉悦的在乔胜寒面前摆弄着刚从花市里买回来的彩色纸风车。
“真可爱，不过还是小杏比风车更加可爱。”
乔胜寒用指尖点了一下纸风车中心贴着栩栩如生的小白兔，逗趣着说道。
“你和晴光在聊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呀。”
付如梦也随后来到三人面前。
“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乔胜寒爽朗的笑道。
“嘻嘻，看来爹真的很喜欢周公子呢。”
“呃？呵呵……”
晴光听到雨杏的话，发出一阵尬笑。
“咳咳……怎么会呢，我当然是更喜欢小杏多些。”
乔胜寒也连连摆手摇头否认。
话语间，一束束焰火从地面升上夜空，漫天烟花纷纷绽放，星落如雨，风平浪静的江河上喧哗了起来。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看，烟花！好美呀！”
雨杏指着夜空中的烟火，欢呼雀跃。虽然往年这个时候雨杏也会看到烟花，但却是待在家中远远观望，今日可以迈出家门，而且还有新的朋友相伴在一起，当然格外兴奋。
晴光被这盛世繁华的景象震撼到，每一束怦然盛开的烟火都是不一样的色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每一秒的精彩。
而唐胤却还处于酒醉状态，看来是与这场烟火表演无缘了，不过看他呼呼大睡的样子，或许在梦乡中又是另一番美景。
“新的一年开始啦！”
烟花映入众人眼帘的那一刻意味着除夕夜与大年初一的交替，雨杏在踏入十八岁这年将迎来生命的转折点，付如梦对新的一年更是充满期待。
随着最后稀稀落落的烟花在空中散去，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各自归家。
晚餐过后，众人乘船逛了一圈水上花市，又回到港口停泊。付如梦收拾好碗筷，又用姜葱蒸了两条傍晚时分乔胜寒和晴光钓上来的新鲜鳊鱼，给乔胜寒作下酒小菜加餐。
“我和小杏到外面散散步，沾点人气。就有劳你们两位留在穿上陪一下胜寒喝几坛酒了。”
见陆上的街道火树银花，车水马龙，男女青年笑语盈盈，付如梦便打算也和雨杏去凑凑热闹。
“好，我们仨今晚就不醉无归。”
虽然已经吃过晚饭，乔胜寒看见桌上的酒菜，又胃口大开。
“那伯母和乔姑娘也好好玩个尽兴。”
晴光说道。
“嘻嘻，那我们回头见啦。”
雨杏微笑着点了点头，随母亲下了船，往花市走去。
三人小酌了几杯之后。
“哈哈，我看到三个周晴光！哈哈，周晴光居然有三个一模一样的！”
唐胤已经醉得脸红耳赤，眼冒金星的看着晴光。
“喂，你这家伙喝多了吧。”
晴光劝阻唐胤再继续喝酒以免做出更加失态的事情。
“笑话……我没醉……我没醉……我还能喝……喝十坛！”
唐胤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晕晕乎乎语无伦次，片刻之后神志不清呼呼大睡。
“唉，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的。”
晴光无奈的说道，然后又喝了一杯米酒。
“就这酒量……啧啧，真没劲。小子，别管那烂醉如泥的家伙，过来这边。”
乔胜寒放下酒杯，走到船尾的舱门处，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严肃。
“有什么事吗？”
晴光见乔胜寒突然如此正经，心里有些不适应。
“别喝了，我想跟你聊聊天。”
乔胜寒好像是有心事，有些担心晴光也不胜酒力喝醉倒下，没有倾诉心事的对象。
晴光与乔胜寒来到船尾处，吹着晚风，看着水陆光景。
“大过年就不打算回家一趟看看家里人吗？”
乔胜寒突然跟晴光拉起家常。
“回不回都一样的，回去也未必能够见到家里有人。”
晴光和家人的矛盾似乎闹得很僵，很是不情愿听到别人问及自己家事，语气极为冷漠。
“这些日子承蒙你们照顾了，明天我就会和唐胤离开，不打扰你们了。”
晴光由衷致谢道。
“那个……刚刚小杏说的愿望你都听到了？”
乔胜寒看着晴光，一脸惆怅的说道。
“嗯。”
晴光点头应道。
“想不到那孩子会有这样的愿望，你听着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乔胜寒却摇了摇头叹息道。
“你都跟她说的什么故事呀？”
晴光终于把憋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其实在小杏出生前，我是个颇有名望的剑客，如梦是个墨家机关师。”
乔胜寒走了两步，将右脚踏在船尾的边沿上，晚风吹着头发飘动，倒是确实有几分侠骨。
“剑客？”
晴光惊讶道。
“嗯，浪迹江湖，锄强扶弱，打抱不平，有时候甚至还会帮忙抵御外族的入侵，我们觉得这样很有意义。”
对年轻过往的威风史，乔胜寒依旧记忆犹新，跟晴光谈起来津津乐道。
“大概在小杏快要两岁时候的冬天，有一次外族进犯，我与如梦应一位当将军的好友邀请加入了义勇军。”
乔胜寒的语气又突然平缓下来，没刚才那么激扬。
“你们都出去了，那乔姑娘怎么办？”
晴光也觉得乔胜寒夫妻当年的做法欠妥，责问道。
“只好暂时把她寄养给邻居家。战争结束后我们回来，却看到了高烧不退的小杏，镇里的大夫都治不好她，生命已经岌岌可危。邻居大婶说小杏还有气力的时候总是喊着爹娘。”
说到这里，乔胜寒也自责的潸然泪下，哽咽着。
“那她最后怎么活下来了？”
晴光又接着问道。
“后来小杏停止了呼吸和心跳，我听说红阳镇西北处的系灵山有一个魔君，既然神明已经舍弃小杏，我也只好把希望寄托给魔君。于是我就带着小杏像是着了魔似的往系灵山的深处跑，那座山无比荒凉阴森，但只要有发生奇迹的可能性，我就不能放弃。”
乔胜寒当时的绝望与疯狂都从新在他扭曲的表情里重现，晴光看着也心惊胆战，吓出一身冷汗。
“结果后来山上起了很大的瘴气，我吸入了瘴气而晕过去了，第二天太阳出来，把我叫醒的竟然是小杏的啼哭声。”
乔胜寒说完，也不禁倒吸了口寒气，感到后怕。
“奇迹……终于发生了？”
得知雨杏总算安然无恙从鬼门关回来，晴光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嗯，自那以后，我和如梦决定不再闯荡江湖，而是在附近经商，好好陪在小杏的身边。小杏身子弱，不能走太远，她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我就把以前游历江湖时发生的趣闻告诉她。她身边没有朋友，如梦就给她造了冬瓜。”
乔胜寒说回一家三口温馨的日常，脸上又再次泛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们……都是很好的父母。”
听了乔胜寒一家的过往，晴光大受感动，眼角湿润。
“呵呵，现在看来或许还算称职吧。只是我倒有个不情之请，或许只有你可以做到。”
乔胜寒看着晴光说道。
“说吧，如果能帮到忙，我一定会做的。”
晴光甚是诧异，他知道自己眼下是个一无所有居无定所的人，想不到竟然会有帮得上乔胜寒的事情？
“那天下着大雪小杏也坚持把披肩送回去给你，看来她是很喜欢和你们做朋友呢。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娇弱的小杏会有那份坚强，所以我想你们把小杏带出去外面走走，实现她的愿望。”
乔胜寒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真的好吗？你就这样信得过我和唐胤这种为人？”
被信赖的感觉虽好，但晴光觉得乔胜寒如此将心肝女儿交给相处时间还不是很长的人，未免也确实过于草率。
“你们是坏人的话，小杏就不会被带回我和如梦的身边了，对吗？”
乔胜寒伸出右手摸了摸晴光的头，笑着反问道。
“那个……还真是说不过你呢。”
晴光心头一暖，这就是被一个当了父亲的男人的手触碰的感觉，厚实而有力，粗糙又细腻。
“如果小杏总是依赖父母，她就不会成长，闯荡江湖并不只是打打杀杀，更多的是人情世故，或许让小杏出去也有很多好处。既然她都把你们当朋友了，所以就拜托你们了。”
乔胜寒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乔伯伯，你别这样，我答应你的请求。”
晴光隐约觉得乔胜寒与自己颇有渊缘，不知道该如何回绝，便答应下来了。
“对了，关于我刚刚给你讲故事请务必向小杏保密，我怕我的私心会被女儿所耻笑。我和如梦就这样退隐下来，比起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实在很卑鄙呢。”
乔胜寒突然提出要晴光替自己保守秘密，而后又自嘲了一番。
“嗯……”
晴光点头答应，又对乔胜寒说的话若有所思。
“爹！”
有脚步声正在靠近，原来是雨杏回来船了。
“哟，宝贝女儿回来了！如梦给你买了什么好玩的？”
乔胜寒看见雨杏，立即拥抱着宝贝女儿并亲吻了一下她的前额。
“爹，这个兔子风车，可爱吗？”
雨杏愉悦的在乔胜寒面前摆弄着刚从花市里买回来的彩色纸风车。
“真可爱，不过还是小杏比风车更加可爱。”
乔胜寒用指尖点了一下纸风车中心贴着栩栩如生的小白兔，逗趣着说道。
“你和晴光在聊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呀。”
付如梦也随后来到三人面前。
“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乔胜寒爽朗的笑道。
“嘻嘻，看来爹真的很喜欢周公子呢。”
“呃？呵呵……”
晴光听到雨杏的话，发出一阵尬笑。
“咳咳……怎么会呢，我当然是更喜欢小杏多些。”
乔胜寒也连连摆手摇头否认。
话语间，一束束焰火从地面升上夜空，漫天烟花纷纷绽放，星落如雨，风平浪静的江河上喧哗了起来。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看，烟花！好美呀！”
雨杏指着夜空中的烟火，欢呼雀跃。虽然往年这个时候雨杏也会看到烟花，但却是待在家中远远观望，今日可以迈出家门，而且还有新的朋友相伴在一起，当然格外兴奋。
晴光被这盛世繁华的景象震撼到，每一束怦然盛开的烟火都是不一样的色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每一秒的精彩。
而唐胤却还处于酒醉状态，看来是与这场烟火表演无缘了，不过看他呼呼大睡的样子，或许在梦乡中又是另一番美景。
“新的一年开始啦！”
烟花映入众人眼帘的那一刻意味着除夕夜与大年初一的交替，雨杏在踏入十八岁这年将迎来生命的转折点，付如梦对新的一年更是充满期待。
随着最后稀稀落落的烟花在空中散去，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各自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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