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身受重伤

    来到温知韵的房间,陈安看到她已经收拾好了两袋行李。

    顾欣玥在一旁劝她留下,但由于不善言辞的原因,劝说的话语听起来很无力。

    “温道友,在这住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想搬走?”

    陈安抱着女儿陈月见,不紧不慢地走到温知韵面前问道。

    温知韵头也不抬一下,声音清冷道:

    “没钱合租了。”

    “我先帮你垫着吧,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还,现在是特殊时期,缺钱很正常。”

    “修仙本就逆天而行,说不定哪天就死在路上了,你帮我这么一位靠狩猎妖兽为生的散修垫付租金,就不怕收不回来吗?”

    “温道友气运过人,修行之路注定不凡,是不会半路身死道消的。”

    “真要气运过人,就不会混到今天连租金都交不起的狼狈模样了。”

    “温道友,每个人都一样,人生总会有困难的时候。”

    “陈丹师,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份帮我垫付租金的心思,现在这个世道到处都是天天死人,说不定我哪天就身死道消了,免得白垫付了。”

    “我觉得温道友不会身死道消,甚至不出五年就能成为筑基大能,而帮一位未来的筑基大能垫钱交房租,赚她一份人情,这很划得来。”

    “呵,陈丹师太高看我了。”

    温知韵冷笑了一声,自嘲了一句。

    她想听的答案,不是这个。

    陈安也知道她不想听这个,但偏偏就是要这么说。

    劝是要劝她留下来,但不能以个人情感来劝,就从自身利益上来劝。

    说白了,就是不想成为主动表达自己的心意,要温知韵来表达。

    温知韵也是如此,想要陈安主动。

    两人都想赢得日后相处的主动权。

    对于两人的交谈,一旁的宋花楹听着很无奈,心说这两位仙师未免太矫情了些。

    而另一旁的顾欣玥,则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明白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很快,温知韵收拾好了全部行李。

    她背起三个打包好的包袱,起身就要离开这个家。

    陈安知道温知韵并不想离开,只是需要一个留下来的台阶。

    但是,他不能当这个台阶。

    只要当了这次,那以后就得当无数次。

    因此,他只能请求外援,给擅长察言观色的宋花楹打了个眼色。

    宋花楹瞬间领会,当即一把抱过自家夫君怀里的陈月见,快步走到温知韵身前将她拦下。

    说她离不开温知韵,没了温知韵仅凭她自己一个人是照顾不好小月见的,小月见很需要干娘的照顾。

    温知韵赌气似地说,楹儿妹妹哪是一个人,你还有夫君,你夫君那么有能力的一个人,肯定能照顾好女儿。

    为了让温知韵留下,宋花楹斗胆贬低了一番陈安,说陈安在照顾孩子这块上哪里比得上温知韵,让他照顾孩子对孩子来说简直折磨。

    听到这些话,温知韵心里一些畅快了许多。

    她卸下包袱,决定不走了。

    宋花楹和顾欣玥都很开心。

    陈安心里也是如此,但不能在温知韵面前表现出来。

    温知韵从宋花楹怀里抱过陈月见。

    随后看向陈安,对他说道:“我是看在我干女儿的份上才留下来的,你心里别太得意。”

    “……”

    陈安只是笑笑不说话。

    温知韵又道:“还有,关于合租的租金,我一分都不会少你,从下个月开始会按时交到你手上。”

    说完这话后,她就抱着陈月见到院子里玩去了。

    她对陈安始终不肯主动捅破那层膜的表现感到不满,心里生有怨气,暂时不想再看到他。

    陈安无所谓她有没怨气,只要人能留下来就行。

    自这天后,家里的关系渐渐回到了以前。

    陈安不在故意冷落温知韵。

    但也没有变得热情。

    只是回到了以前的正常相处模式。

    唯一不同的一点是,温知韵自这天起就经常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一连好几天才回来一次。

    每次回来都看着很累,整个人满脸疲倦。

    陈安猜测她应该是赚钱去了。

    好奇她是以什么方式赚钱的。

    有过好几次旁敲侧听,但被都察觉到了,被说了一句多管闲事。

    也有尝试过让妻妾去打听,可温知韵连他的妻妾都不告诉。

    日子又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

    转眼间就到了交租金的时候。

    这天。

    陈安吃过晚饭后,就钻进炼丹房里窝着炼丹赚钱。

    正炼着入迷,外边忽然响起了温知韵的声音。

    “方便不,出来拿一下租金。”

    “咯吱——”

    陈安打开了炼丹房的门。

    随即映入他眼帘的一幕,是温知韵浑身血迹斑斑地站在门外,将一张免租凭证递了过来,道:

    “这是核心区的免租凭借,可以免掉一个月的租金,相当于是我两个月的合租租金。”

    陈安接过免租凭证,随便看了一眼就放到一边,把目光重新落回到温知韵身上。

    血。

    满身都是血。

    不是妖兽的血,是人血。

    但又不是温知韵的血。

    陈安看着温知韵的眼睛,问道:

    “温道友,你这是替竹叶帮上场杀敌去了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只需知道,我每月能按时给你交合租租金就行了。”

    “温道友……”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得去洗个澡,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温知韵不给陈安劝说的机会,说完转身就往浴室走去。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

    期间,温知韵只要出门,等回来的时候都是满身鲜血。

    有次不小心被陈月见看到了,以为看到了什么怪物,吓得她哇哇大哭。

    陈安跟后勤处的问了一下,确认温知韵就是当雇佣兵去了。

    期间有劝过好几次,让温知韵别去,说很危险。

    但温知韵每次回来,都是毫发无伤,沾的都是黑铁山庄修士的血。

    半个月下来,就能领到一张免租一个月的凭证。

    见她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陈安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劝不动了,只能让妻妾来劝。

    可惜,还是劝不动。

    一连当了十几次雇佣兵,每次都是毫发无伤地满载而归,这让她觉得这是一门无本万利的好差事。

    只需要上去杀几个黑铁山庄的修士,就能赚到免租凭证,何乐而不为?

    很快又过去了半月。

    这天,陈安照常窝在炼丹房里炼丹。

    门外忽然传来了宋花楹着急的声音。

    “夫君!”

    “出事了出事了!”

    “温姐姐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倒在在前院里晕过去了!”

    “咯吱——”

    陈安立马推门而出,跟着宋花楹赶往前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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