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奇怪的叶禾
烈日当空，天空早已洗得蔚蓝。
“所以，死鱼眼你碰到的姐弟很会说东煌语喽！”
学校办公室里，方寒看着站在对桌苏妍面前的叶禾，似笑非笑地说道。
“呃，对，还会背古文。毕竟，人家不是挺向往东煌吗？来东煌旅行这么长时间我觉得很正常蛤，阿宅老师。”
叶禾匆匆应道，死鱼眼带着意外，不，应该是震惊。
看着眼前温婉笑着的苏妍和刚才问自己的方寒，叶禾觉得这俩实习老师真的是拼！
对，其实新来的这两位是来实习的。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叶禾特地问了老爹叶秋这俩新来的妖孽。结果十分合理，来实习的，虽然来这里就已经十分神奇了，但这理由还是挺符合实际的，如果他们不是京都大学的毕业生的话。
当场叶禾就差点噎死了，这惊喜成惊吓了属于是，你能想到世界排名前五的大学，会有毕业生来这小地方实习？呃，这不会是下乡扶贫吧，嗯，没可能了，把握好机遇就行了。
然后这就激起了叶秋的认同，筷子一放，酒杯一扔，直接就开始了现场教育。说得那叫个物尽其用，资本家听了都得点个头，直喊“恨不能早日相认！”。
不过这并不是震惊的原由，这还得回到那个明媚的早晨。其实就不久前。
叶禾在凌晨四点神奇地起床后，早早地出门上学，觉得自己绝逼是最爱学习的崽时，他碰见了刚认识的外国友人。
说实话，这俩姐弟是真爱大自然，每天早起看晨景，晚睡看夜景，还要华丽丽地看，衣服都不带换的。
叶禾觉得他们很值得尊敬，至少自己干啥都从没这么拼过，于是便和他们交了个朋友。嗯，绝不是馋莉雅小姐姐的颜值，阿什么斯小哥哥也是友人，不是附带的。
阳光愈发明媚，他们聊得也越来越投机，从学习和旅行到聊美景和小镇，再到叶禾自己与他们自己，十分和谐。就差聊怎么说英语了。
然后，叶禾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周围多了些眼神古怪的老人，他们悄咪咪地看着自己的倆友人不停地嘟囔着。他听不清他们在说啥，但眼前的两位神奇地红了脸。
在私下用眼神交流了下，姐弟俩很快终结了话题，又说了点告别的话，然后就在叶禾懵懂的眼光下快步离开了。
这姐弟俩，呃，这不会就是在讨论他们吧？他们这听力可真好呀，貌似昨天也是他们听见了老爹的喊叫声。嗯，外国人听力真棒。
这样想着，叶禾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见识还是浅薄了点。目送着姐弟俩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便继续向前出发了。
这身子没虚呀，边走着，叶禾边感受着现实与梦境的差别，但发现，自己这好像没啥削弱呀。
嗯，盖亚姐肯定又骗我了。叶禾十分确定罪魁祸首，想都不带多想。
路过早餐铺子，走到路口，这一公里叶禾感觉十分轻松，正要右转时，又是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他的视线。
“哟，这不是是叶禾同学吗？这么早啊！”
一个穿着纯黑唐装的飒爽身影从他后面拍了拍，熟悉的声线俨然是方寒，他的新政治老师，嗯，还是京都大学的厉害毕业生。而真正吸引了叶禾视线的是他旁边穿着职业装的美丽女性，他的英语老师兼“主子”，苏妍。
“昂，这不，我太想学校了吗？对了，方老师，你和苏老师咋在一起啊，而且还这么早！”
叶禾勉强地笑了笑，觉得今天有些奇怪，咋总能碰到除了老头老太之外，起得比他还早的人。而且，重要的是，自家老师咋跟方寒在一起，大学同学也不带这么亲吧！难道……我的青春呀，又一次毁了！
“我跟方老师安排的房子就住对门，正好都起得挺早就一起在后面的铺子吃了饭。嗯——这么早起呢，其实是我们都有些紧张了，毕竟是第一次教你们。”
苏妍这时面带着温婉的笑容，抿了抿朱唇，有些忐忑地说道，轻灵的声音还是那般抚慰人心。
“对，刚才我们还看见你跟外国友人交朋友呢，聊得挺好吧。”
方寒也插了一嘴，当然，叶禾没太搭理。
听着苏妍的解释，叶禾觉得自己的青春还在，但是，它离被夺走也就差个英雄救美。所以，叶禾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挺身而出了：
“呃，那个，老师呀，这不需要紧张啦，你的教学能力很好的，而且大家都挺爱戴你的。昨天好多从不交英语作业的人都问我作业和题呢！今天我估计能多收十份作业。”
“这样啊，看来大家都很给力呢，尤其是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咯，叶禾。”
苏妍听着叶禾的话，笑容更甚，看着叶禾俨然在看一个称职的优秀课代表。
“呃，不算啥，职分所在。”
叶禾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了夸奖，但内心翻江倒海，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所以，叶禾同学，现在能说说关于刚才那对外国小情侣的事了吗？”
叶禾本来沉浸在喜悦里的心情忽然被拉了回来，一听方寒有些不太爽的声音，暗道这家伙咋回事，不就无视了下吗？还有，他这么关注外国人干嘛？但他还是正常回答道：
“呃，先说下，这其实是对爱好东煌河山的外国姐弟，并不是情侣。另外，方老师你这么关注他们干嘛？”
“呃，这不关注外国国际形势吗，我可从没出过国，也没见过外国人，有些好奇，所以想问下。”
方寒一听叶禾的疑问，就知道自己可能过于急迫了，但没办法，这死鱼眼居然这么不拿他当回事，他咋地不急呀。于是他立马编了个理由回答道，毕竟那俩饺子随便编的那么扯他都信，自己这怎么着都比他们更合理吧。
然后，他就被打脸了。
“呃，老师，您大学生活挺安静的吧，京都大学里居然连一个外国人都没见过。”
叶禾看着眼前这位京都大学毕业生发出了最为致命的怀疑。
要知道，京都大学作为世界排名前五的名校，根本不可能缺乏外国学生和教授的身影，要说那里的毕业生没见过外国人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是真的一点社交都没有。而眼前这位大帅哥没有一点社交，假的吧，狗都不信。
“确实，我除了上课以外，基本是不外出的，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个阿宅来着。”
方寒内里流着冷汗，但脸上还是从容不迫地回道。
“阿宅，老师你吗?”
“嗯，对，宅在不出去的那种。”
方寒面对着叶禾质疑的眼神，依旧从容不迫，但还是给旁边憋红了小脸的苏妍使了个眼神，让她帮忙打个圆场。
“嗯，确实，校园里都见不到他人影呢。”
苏妍很给面子地为方寒证明了下。
“这样啊，虽然不太信，但苏老师都说了，那我还是勉强信你吧。”
瞅着没啥破绽的方寒，叶禾有些艰难地相信了他。毕竟苏老师都说了，咱又不是京都大学的，就这样吧。
然后，有些尴尬地方寒就提议去学校再说，叶禾便又踏上了去往学校的路。
路上三人到是挺和谐的，苏妍也表示了下对叶禾与莉雅姐弟之间的交谈的兴趣，安定了叶禾对于要不要回答的心。
然后就是方寒再次重申了自己在大学的孤僻，顺便又说了不少想了解外国友人的话，说什么悔不当初，应该多与同学交流的想法，这又让叶禾放心了不少。
另外，叶禾还知晓了当时姐弟两个脸红离开的原由。
“对了，叶禾同学你确定那是姐弟俩，我听路上的老人说那是对刚吵了架的情侣，那个男的还自己甩了自己一巴掌。”
“真的吗？但这是他们亲口承认的呀。而且，他们长得还挺像的。等等，好像那个弟弟真的脸上有点红印。”
“可能是有什么事让他内心有些自责吧，我觉得还是不要这样随意讨论他们关系的好。”
“好的，苏老师。方老师，还是不要那么随意的好。”
“死鱼眼，你……”
“阿宅老师，请不要随便取绰号，很没礼貌的哦！”
“说的是你们两个，都——别吵了！”
“是！”
“好！”
在苏妍骇人的威势下，叶禾与方寒都不得不低下了头颅。
“呃，老师，你们是住在附近吗？”
“对，就是路口旁的那片楼区。”
“死鱼眼，你可别说出去呀，我们很需要清静的。”
“阿宅老师，我觉得我个人修养还是很好的。”
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已经比较习惯自己的绰号了。
来到学校门口，叶禾瞥了眼停车场，回忆着说道：
“我头回碰见他们还是在这里，他们在这看晨景，我在看他们。”
听着叶禾的话，苏妍和方寒对视了眼，有些意外，原来他们从早晨就开始探测了，不过这小子，怎么说，挺幸运的。
“唉，这宝马还在呀，我昨天下午就看它停这了。”
“奥，这是我的车。”
叶禾转过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方寒。
只见他身着纯黑唐装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十分高大，停车场旁的树林也是一阵鸟鸣，仿佛在为他增势。
“阿宅老师你是傻了吗?有车不坐非得走回家！”
“锻炼身体懂不？”
一时间，刚攒下的气势全无了，方寒有些气急地冲叶喊道。
“懂了。”
虽说是答应着，但叶禾并未去管气急的方寒，而是随苏妍进了学校。
霎时间就冷了场，而且树林里的鸟都刷拉拉地飞了出来，并在洁白的车身上留下了自身的“精华”，看得方寒突出一个欲哭无泪。
另一边，随着苏妍进教学楼的叶禾则十分舒服，嗅着清晨的美好和身旁苏老师的香水味，他觉得早起是那么的美好。
“嗯，现在时间应该是五点半左右，你是先上教室还是去办公室，叶禾？”
苏妍歪着脑袋问着旁边的叶禾，纤手握着办公室的门把手。
“我还是跟老师你先进办公室吧。”
叶禾想都没想就做出了选择，笑话，清晨的小风和老师的邀请，当然是老师最重要了。
苏妍看叶禾如此快的答复，不禁莞尔，随手打开了办公室门。
而叶禾则有点傻眼地看着苏妍，有些疑惑地问道：
“呃，老师，这办公室是昨天没锁吗?”
“不是，我们四点来开的。”
听着苏妍没有任何波澜的话语，叶禾很吃惊，一双死鱼眼瞪得跟十五的月亮一样，这紧张得……有些过头了吧？
接着，叶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苏妍进去的，就很呆愣地站在了苏妍位置前面。
“叶禾，接下来你继续说吧。”
苏妍轻轻地说着，声音很小但好像有魔力似的，引导着叶禾，让他说出心里的想法。
“啊这，我都起这么早了，怎么还有这种狠人，你们的肝不会流泪吗？”
“诶？”
“啥，肝？”
苏妍一听叶禾这心里话，有些发愣。而此时刚给爱车施了个清洁术，便立马赶过来的方寒一进门，听到叶禾的话语也是一愣。
“呃，那个我刚才，这，这，能当我没说吗？”
办公室里，回荡着叶禾恳诚的请求。
接着，先意识到苏妍刚才干了啥，又明白了叶禾意思的方老师，俊朗的脸似笑非笑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接着开始询问：
“叶禾同学，你的外国友人肯定是用东煌语跟你对话的吧?”
“是，是的。”
于是乎，便出现了最开始的那一段对话。
显然，这是波意外，但方寒很乐意让这个意外继续下去。哈哈，这个死鱼眼终于被我的努力给震住了。
而同样也意识过来的苏妍则是有些意外，终究还是个孩子呀!这都能在意。不过，初期的观察也成功了。
但这一切的受害者叶禾，除了眼里的震惊，脑海里真没啥了，这么肝的老师，这么奇怪的自己，这么突然的心里话，真的就是——老王八露脑袋了是吧！
接下来就是你问我答的环节，在临时住所换衣服的莉雅姐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刚认识的朋友，叶禾同学，已经将他们的对话透了全部的底，一点都不剩。
最后，阳光灿烂。
方寒和苏妍看着匆忙离开办公室的叶禾，都是会心一笑，怎么说，这姐弟俩还挺可爱的。
“初期观察结果，这是一个普通人，挺可爱的孩子。”
“嗯，就是那死鱼眼挺讨厌的，接下来，就是长期留意他了。”
“所以，死鱼眼你碰到的姐弟很会说东煌语喽！”
学校办公室里，方寒看着站在对桌苏妍面前的叶禾，似笑非笑地说道。
“呃，对，还会背古文。毕竟，人家不是挺向往东煌吗？来东煌旅行这么长时间我觉得很正常蛤，阿宅老师。”
叶禾匆匆应道，死鱼眼带着意外，不，应该是震惊。
看着眼前温婉笑着的苏妍和刚才问自己的方寒，叶禾觉得这俩实习老师真的是拼！
对，其实新来的这两位是来实习的。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叶禾特地问了老爹叶秋这俩新来的妖孽。结果十分合理，来实习的，虽然来这里就已经十分神奇了，但这理由还是挺符合实际的，如果他们不是京都大学的毕业生的话。
当场叶禾就差点噎死了，这惊喜成惊吓了属于是，你能想到世界排名前五的大学，会有毕业生来这小地方实习？呃，这不会是下乡扶贫吧，嗯，没可能了，把握好机遇就行了。
然后这就激起了叶秋的认同，筷子一放，酒杯一扔，直接就开始了现场教育。说得那叫个物尽其用，资本家听了都得点个头，直喊“恨不能早日相认！”。
不过这并不是震惊的原由，这还得回到那个明媚的早晨。其实就不久前。
叶禾在凌晨四点神奇地起床后，早早地出门上学，觉得自己绝逼是最爱学习的崽时，他碰见了刚认识的外国友人。
说实话，这俩姐弟是真爱大自然，每天早起看晨景，晚睡看夜景，还要华丽丽地看，衣服都不带换的。
叶禾觉得他们很值得尊敬，至少自己干啥都从没这么拼过，于是便和他们交了个朋友。嗯，绝不是馋莉雅小姐姐的颜值，阿什么斯小哥哥也是友人，不是附带的。
阳光愈发明媚，他们聊得也越来越投机，从学习和旅行到聊美景和小镇，再到叶禾自己与他们自己，十分和谐。就差聊怎么说英语了。
然后，叶禾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周围多了些眼神古怪的老人，他们悄咪咪地看着自己的倆友人不停地嘟囔着。他听不清他们在说啥，但眼前的两位神奇地红了脸。
在私下用眼神交流了下，姐弟俩很快终结了话题，又说了点告别的话，然后就在叶禾懵懂的眼光下快步离开了。
这姐弟俩，呃，这不会就是在讨论他们吧？他们这听力可真好呀，貌似昨天也是他们听见了老爹的喊叫声。嗯，外国人听力真棒。
这样想着，叶禾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见识还是浅薄了点。目送着姐弟俩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便继续向前出发了。
这身子没虚呀，边走着，叶禾边感受着现实与梦境的差别，但发现，自己这好像没啥削弱呀。
嗯，盖亚姐肯定又骗我了。叶禾十分确定罪魁祸首，想都不带多想。
路过早餐铺子，走到路口，这一公里叶禾感觉十分轻松，正要右转时，又是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他的视线。
“哟，这不是是叶禾同学吗？这么早啊！”
一个穿着纯黑唐装的飒爽身影从他后面拍了拍，熟悉的声线俨然是方寒，他的新政治老师，嗯，还是京都大学的厉害毕业生。而真正吸引了叶禾视线的是他旁边穿着职业装的美丽女性，他的英语老师兼“主子”，苏妍。
“昂，这不，我太想学校了吗？对了，方老师，你和苏老师咋在一起啊，而且还这么早！”
叶禾勉强地笑了笑，觉得今天有些奇怪，咋总能碰到除了老头老太之外，起得比他还早的人。而且，重要的是，自家老师咋跟方寒在一起，大学同学也不带这么亲吧！难道……我的青春呀，又一次毁了！
“我跟方老师安排的房子就住对门，正好都起得挺早就一起在后面的铺子吃了饭。嗯——这么早起呢，其实是我们都有些紧张了，毕竟是第一次教你们。”
苏妍这时面带着温婉的笑容，抿了抿朱唇，有些忐忑地说道，轻灵的声音还是那般抚慰人心。
“对，刚才我们还看见你跟外国友人交朋友呢，聊得挺好吧。”
方寒也插了一嘴，当然，叶禾没太搭理。
听着苏妍的解释，叶禾觉得自己的青春还在，但是，它离被夺走也就差个英雄救美。所以，叶禾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挺身而出了：
“呃，那个，老师呀，这不需要紧张啦，你的教学能力很好的，而且大家都挺爱戴你的。昨天好多从不交英语作业的人都问我作业和题呢！今天我估计能多收十份作业。”
“这样啊，看来大家都很给力呢，尤其是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咯，叶禾。”
苏妍听着叶禾的话，笑容更甚，看着叶禾俨然在看一个称职的优秀课代表。
“呃，不算啥，职分所在。”
叶禾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了夸奖，但内心翻江倒海，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所以，叶禾同学，现在能说说关于刚才那对外国小情侣的事了吗？”
叶禾本来沉浸在喜悦里的心情忽然被拉了回来，一听方寒有些不太爽的声音，暗道这家伙咋回事，不就无视了下吗？还有，他这么关注外国人干嘛？但他还是正常回答道：
“呃，先说下，这其实是对爱好东煌河山的外国姐弟，并不是情侣。另外，方老师你这么关注他们干嘛？”
“呃，这不关注外国国际形势吗，我可从没出过国，也没见过外国人，有些好奇，所以想问下。”
方寒一听叶禾的疑问，就知道自己可能过于急迫了，但没办法，这死鱼眼居然这么不拿他当回事，他咋地不急呀。于是他立马编了个理由回答道，毕竟那俩饺子随便编的那么扯他都信，自己这怎么着都比他们更合理吧。
然后，他就被打脸了。
“呃，老师，您大学生活挺安静的吧，京都大学里居然连一个外国人都没见过。”
叶禾看着眼前这位京都大学毕业生发出了最为致命的怀疑。
要知道，京都大学作为世界排名前五的名校，根本不可能缺乏外国学生和教授的身影，要说那里的毕业生没见过外国人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是真的一点社交都没有。而眼前这位大帅哥没有一点社交，假的吧，狗都不信。
“确实，我除了上课以外，基本是不外出的，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个阿宅来着。”
方寒内里流着冷汗，但脸上还是从容不迫地回道。
“阿宅，老师你吗?”
“嗯，对，宅在不出去的那种。”
方寒面对着叶禾质疑的眼神，依旧从容不迫，但还是给旁边憋红了小脸的苏妍使了个眼神，让她帮忙打个圆场。
“嗯，确实，校园里都见不到他人影呢。”
苏妍很给面子地为方寒证明了下。
“这样啊，虽然不太信，但苏老师都说了，那我还是勉强信你吧。”
瞅着没啥破绽的方寒，叶禾有些艰难地相信了他。毕竟苏老师都说了，咱又不是京都大学的，就这样吧。
然后，有些尴尬地方寒就提议去学校再说，叶禾便又踏上了去往学校的路。
路上三人到是挺和谐的，苏妍也表示了下对叶禾与莉雅姐弟之间的交谈的兴趣，安定了叶禾对于要不要回答的心。
然后就是方寒再次重申了自己在大学的孤僻，顺便又说了不少想了解外国友人的话，说什么悔不当初，应该多与同学交流的想法，这又让叶禾放心了不少。
另外，叶禾还知晓了当时姐弟两个脸红离开的原由。
“对了，叶禾同学你确定那是姐弟俩，我听路上的老人说那是对刚吵了架的情侣，那个男的还自己甩了自己一巴掌。”
“真的吗？但这是他们亲口承认的呀。而且，他们长得还挺像的。等等，好像那个弟弟真的脸上有点红印。”
“可能是有什么事让他内心有些自责吧，我觉得还是不要这样随意讨论他们关系的好。”
“好的，苏老师。方老师，还是不要那么随意的好。”
“死鱼眼，你……”
“阿宅老师，请不要随便取绰号，很没礼貌的哦！”
“说的是你们两个，都——别吵了！”
“是！”
“好！”
在苏妍骇人的威势下，叶禾与方寒都不得不低下了头颅。
“呃，老师，你们是住在附近吗？”
“对，就是路口旁的那片楼区。”
“死鱼眼，你可别说出去呀，我们很需要清静的。”
“阿宅老师，我觉得我个人修养还是很好的。”
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已经比较习惯自己的绰号了。
来到学校门口，叶禾瞥了眼停车场，回忆着说道：
“我头回碰见他们还是在这里，他们在这看晨景，我在看他们。”
听着叶禾的话，苏妍和方寒对视了眼，有些意外，原来他们从早晨就开始探测了，不过这小子，怎么说，挺幸运的。
“唉，这宝马还在呀，我昨天下午就看它停这了。”
“奥，这是我的车。”
叶禾转过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方寒。
只见他身着纯黑唐装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十分高大，停车场旁的树林也是一阵鸟鸣，仿佛在为他增势。
“阿宅老师你是傻了吗?有车不坐非得走回家！”
“锻炼身体懂不？”
一时间，刚攒下的气势全无了，方寒有些气急地冲叶喊道。
“懂了。”
虽说是答应着，但叶禾并未去管气急的方寒，而是随苏妍进了学校。
霎时间就冷了场，而且树林里的鸟都刷拉拉地飞了出来，并在洁白的车身上留下了自身的“精华”，看得方寒突出一个欲哭无泪。
另一边，随着苏妍进教学楼的叶禾则十分舒服，嗅着清晨的美好和身旁苏老师的香水味，他觉得早起是那么的美好。
“嗯，现在时间应该是五点半左右，你是先上教室还是去办公室，叶禾？”
苏妍歪着脑袋问着旁边的叶禾，纤手握着办公室的门把手。
“我还是跟老师你先进办公室吧。”
叶禾想都没想就做出了选择，笑话，清晨的小风和老师的邀请，当然是老师最重要了。
苏妍看叶禾如此快的答复，不禁莞尔，随手打开了办公室门。
而叶禾则有点傻眼地看着苏妍，有些疑惑地问道：
“呃，老师，这办公室是昨天没锁吗?”
“不是，我们四点来开的。”
听着苏妍没有任何波澜的话语，叶禾很吃惊，一双死鱼眼瞪得跟十五的月亮一样，这紧张得……有些过头了吧？
接着，叶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苏妍进去的，就很呆愣地站在了苏妍位置前面。
“叶禾，接下来你继续说吧。”
苏妍轻轻地说着，声音很小但好像有魔力似的，引导着叶禾，让他说出心里的想法。
“啊这，我都起这么早了，怎么还有这种狠人，你们的肝不会流泪吗？”
“诶？”
“啥，肝？”
苏妍一听叶禾这心里话，有些发愣。而此时刚给爱车施了个清洁术，便立马赶过来的方寒一进门，听到叶禾的话语也是一愣。
“呃，那个我刚才，这，这，能当我没说吗？”
办公室里，回荡着叶禾恳诚的请求。
接着，先意识到苏妍刚才干了啥，又明白了叶禾意思的方老师，俊朗的脸似笑非笑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接着开始询问：
“叶禾同学，你的外国友人肯定是用东煌语跟你对话的吧?”
“是，是的。”
于是乎，便出现了最开始的那一段对话。
显然，这是波意外，但方寒很乐意让这个意外继续下去。哈哈，这个死鱼眼终于被我的努力给震住了。
而同样也意识过来的苏妍则是有些意外，终究还是个孩子呀!这都能在意。不过，初期的观察也成功了。
但这一切的受害者叶禾，除了眼里的震惊，脑海里真没啥了，这么肝的老师，这么奇怪的自己，这么突然的心里话，真的就是——老王八露脑袋了是吧！
接下来就是你问我答的环节，在临时住所换衣服的莉雅姐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刚认识的朋友，叶禾同学，已经将他们的对话透了全部的底，一点都不剩。
最后，阳光灿烂。
方寒和苏妍看着匆忙离开办公室的叶禾，都是会心一笑，怎么说，这姐弟俩还挺可爱的。
“初期观察结果，这是一个普通人，挺可爱的孩子。”
“嗯，就是那死鱼眼挺讨厌的，接下来，就是长期留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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