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道眼
为了便于记忆，张放将书称之为《观身术》。
看了一遍，将全部的内容记在脑子里。
张放来到院子中，躺在师傅的摇椅上，晒着久违的暖阳。
师傅提炼的《观身术》精华，在脑海中自动演化细节。
这是一门根据望气术改编的神秘功法，潜心修炼十年八载就能入门，就能够看透目标的全部，尤其头顶散发的气息。
首先需要集中精力通过双眼观察目标，将对方的身体，主要是脑袋纳入视线之中。
然后通过观察对方脑袋上的气息颜色，来总结结果，倘若是人就是白气，是鬼物就是黑气，若是妖物就是红气……
这一部分算是全书里最为复杂的部分，至少张放是这样认为的。
然后，就没了。
观身术并没有强大的杀伤力，这一点张放也是清楚，他之所以喜爱这本师傅的力作，是因为他走镖时候最需要这种功法。
一旦遇上些陌生的人，或者拦路的家伙，就可以先使用观身术看一下，要是妖邪就直接拔刀，要是人，就留下其性命，废其手脚，避免再作恶就好。
他想，也许是师傅已经看破了他的苦恼，随便用几天时间创作了该功法。
只是他没有经过师傅允许就练习了，让他有种负罪感，打算等师傅睡醒了就去坦白。
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先练了再说吧。
微风暖阳中。
张放惬意地躺在摇椅上，双目闭合，开始聚集力量在双眼。
有一股热量从丹田处升至眼球上，眼皮舒服地颤抖起来，连睫毛似乎都在跳舞。
他的眼球开始发光，透过眼皮呈现出金红色混杂的微芒。
很多画面在脑海中闪动，各种不同生灵的样子逐一划过，人，鬼，妖，魔，牲口……
还有不同标注了名称的气息，那是不在师傅笔记里的内容，是关于喜怒哀乐福厄寿亡的气息，那是江湖里算命修士常说之气。
“没想到师傅的功法，还有隐藏知识，幸亏我感悟到了。”
张放双眼一张，雄风镖局院子里有金光自他眼中猛然一闪。
……
李宅在午睡。
正做着美梦。
有一帮芙蓉仙子在天池中嬉戏玩闹，仙子们发现有男人，先是一阵惊慌，连忙捂住各自的双眼。
随即，便媚笑着向他款款走来。
起身啦，就要上岸了，他如死水般的心泛起波澜，砰砰地跳。
老来欲攀山，雄心强复起。
却在这时，眼前金光大盛，直接把他晃得从梦里醒来。
心下一阵怅然若失，懊恼不已。
“我应该跳进天池的。”李宅喃喃道。
然后就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金光晃动，难道镖局来了什么大人物？
踩着布鞋，摩挲着心爱的紫砂壶，往院子里去。
院子里。
张放茫然地睁着眼睛。
“成了？”
意识深处告诉他，观身术已经练成，可是师傅的册子里明明说需要十年八载才能入门啊。
果然是师傅的手笔，就算是寻常武夫，哪怕还没够到真正修士的门槛，依然能够学习。
“可有人来了，可见到金光？”李宅走出门来，打断了张放的思索。
他见到师傅出门，从摇椅上下来，说道：“没人来。”
“奇怪，刚刚的金光明明就在院子里发出的？”师傅自言自语一句。
张放突然想到金光可能是自己练习观身术产生的。
就一五一十将自己练习观身术的情况告诉师傅。
“观身术，你炼出效果了？”师傅闻言一怔，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张放也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有效果，但是脑海里的意识不会欺骗自己。
于是双眼聚上一些气，去看师傅黑白交杂的脑袋。
竟看不出任何的气运，只能瞧见象征寿命的气息，在其脑袋上写了个大大的“三”。
“师傅只能活三年了？”张放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他点点头，表示确实有效果。
“甚好，甚好，”师傅目光精彩：“为师还有些想法，正准备谱写成功法，以后传授与你。”
说完话就大踏步走回大屋，进了书房。
兴奋地翻看自己谱写的《观身术》，认真研读起来。
一个时辰后，李宅揉了揉眼睛。
两个时辰后，李宅打了个哈欠。
三个时辰后，开饭了。
他扔下书稿，叹息一声：“我就知道没用……”
……
在师傅闭门用功的时候。
张放在院子里坐了很久，因为根据观身术的结果，师傅只有三年寿命，这让他很失落，很难过。
听说很多修士大能，都具有让人延缓寿命的丹药和功法，只要他多奔波在江湖里，多多跑单，一定能结交上一二个强者，那时候可以讨几枚丹药助师傅延寿。
为了验证功法是否有纰漏，他端着一个小马扎坐在镖局门口。
每过一人就去盯着人看。
门前行人不多，但偶尔会有人经过。
有年轻女子拎着篮子去买菜，见到张放后，步伐放缓，俏脸微红，双眼盯着张放的眉眼瞧，她从未见过那样迷人的眼睛，似乎每一根睫毛都在挑动她的心思。
张放则看着女子的身子，从下往上，停留在双眼处。
女子骄哼一声，挎着篮子快步跑开。
我看你的眼，你却想看我的眼。
张放无奈叹息一声，难怪人们总说女人不讲理，明明对方先看他的双眼，他只是想回敬一下，对方就生了气。
不过那女子财运不错，应该家里要发财了。
看一眼旁边的墙根，疑惑道：“为什么光秃秃的，没有草呢？”
记得前几天还有些弯折的杂草在墙根，定是被些阿猫阿狗给叼跑了。
这次实践给他带来了新的认知，他觉得观身术这个名称，并不是很贴切，因为观看的不仅仅是人的身体，而是运行于天地间的气息规律，那应该是万物之道，
应该叫“道眼。”
接着又看过一些人，发现道眼还是好用的，只是没有妖邪来验证，只能有机会再说。
正要回院子时候。
一个身穿富贵锦服的公子，头戴抹额，愁容满面地看着雄风镖局的牌匾，又好奇地打量一下门前嘴里缺了球的狮子。
“这狮子嘴里的球怎么出来的？”锦服公子惊讶问道。
“那是瑞兽麒麟。”张放心情不好，师傅要死了，现在还有人埋汰他们的守门神兽。
“哦，你们这个，雄风镖局是吧，黄了没？”锦服公子看了一眼悬在门上那黑漆漆牌匾，金字已经模糊不清。
张放微皱眉头，心想这人莫不是来捣乱的，一见面就诅咒雄风镖局倒闭。
“雄风镖局前日才刚完成二万两镖利大单，斩妖师五个。”张放说道，就算自己也不相信那五个是妖师，但宣传吗，不就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么。
锦服公子显然没信，笑了笑说道：“我有镖要走一趟，不知道贵镖局敢接不？”
看样子不是小单，张放虽然不喜欢来人，还是将人请入了院子里。
不能跟生意过不去。
“在下钱多余，阁下如何称呼？”名叫钱多余的锦服公子说话内容虽然不中听，但是语气还比较礼貌。
“张放。”
看了一遍，将全部的内容记在脑子里。
张放来到院子中，躺在师傅的摇椅上，晒着久违的暖阳。
师傅提炼的《观身术》精华，在脑海中自动演化细节。
这是一门根据望气术改编的神秘功法，潜心修炼十年八载就能入门，就能够看透目标的全部，尤其头顶散发的气息。
首先需要集中精力通过双眼观察目标，将对方的身体，主要是脑袋纳入视线之中。
然后通过观察对方脑袋上的气息颜色，来总结结果，倘若是人就是白气，是鬼物就是黑气，若是妖物就是红气……
这一部分算是全书里最为复杂的部分，至少张放是这样认为的。
然后，就没了。
观身术并没有强大的杀伤力，这一点张放也是清楚，他之所以喜爱这本师傅的力作，是因为他走镖时候最需要这种功法。
一旦遇上些陌生的人，或者拦路的家伙，就可以先使用观身术看一下，要是妖邪就直接拔刀，要是人，就留下其性命，废其手脚，避免再作恶就好。
他想，也许是师傅已经看破了他的苦恼，随便用几天时间创作了该功法。
只是他没有经过师傅允许就练习了，让他有种负罪感，打算等师傅睡醒了就去坦白。
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先练了再说吧。
微风暖阳中。
张放惬意地躺在摇椅上，双目闭合，开始聚集力量在双眼。
有一股热量从丹田处升至眼球上，眼皮舒服地颤抖起来，连睫毛似乎都在跳舞。
他的眼球开始发光，透过眼皮呈现出金红色混杂的微芒。
很多画面在脑海中闪动，各种不同生灵的样子逐一划过，人，鬼，妖，魔，牲口……
还有不同标注了名称的气息，那是不在师傅笔记里的内容，是关于喜怒哀乐福厄寿亡的气息，那是江湖里算命修士常说之气。
“没想到师傅的功法，还有隐藏知识，幸亏我感悟到了。”
张放双眼一张，雄风镖局院子里有金光自他眼中猛然一闪。
……
李宅在午睡。
正做着美梦。
有一帮芙蓉仙子在天池中嬉戏玩闹，仙子们发现有男人，先是一阵惊慌，连忙捂住各自的双眼。
随即，便媚笑着向他款款走来。
起身啦，就要上岸了，他如死水般的心泛起波澜，砰砰地跳。
老来欲攀山，雄心强复起。
却在这时，眼前金光大盛，直接把他晃得从梦里醒来。
心下一阵怅然若失，懊恼不已。
“我应该跳进天池的。”李宅喃喃道。
然后就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金光晃动，难道镖局来了什么大人物？
踩着布鞋，摩挲着心爱的紫砂壶，往院子里去。
院子里。
张放茫然地睁着眼睛。
“成了？”
意识深处告诉他，观身术已经练成，可是师傅的册子里明明说需要十年八载才能入门啊。
果然是师傅的手笔，就算是寻常武夫，哪怕还没够到真正修士的门槛，依然能够学习。
“可有人来了，可见到金光？”李宅走出门来，打断了张放的思索。
他见到师傅出门，从摇椅上下来，说道：“没人来。”
“奇怪，刚刚的金光明明就在院子里发出的？”师傅自言自语一句。
张放突然想到金光可能是自己练习观身术产生的。
就一五一十将自己练习观身术的情况告诉师傅。
“观身术，你炼出效果了？”师傅闻言一怔，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张放也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有效果，但是脑海里的意识不会欺骗自己。
于是双眼聚上一些气，去看师傅黑白交杂的脑袋。
竟看不出任何的气运，只能瞧见象征寿命的气息，在其脑袋上写了个大大的“三”。
“师傅只能活三年了？”张放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他点点头，表示确实有效果。
“甚好，甚好，”师傅目光精彩：“为师还有些想法，正准备谱写成功法，以后传授与你。”
说完话就大踏步走回大屋，进了书房。
兴奋地翻看自己谱写的《观身术》，认真研读起来。
一个时辰后，李宅揉了揉眼睛。
两个时辰后，李宅打了个哈欠。
三个时辰后，开饭了。
他扔下书稿，叹息一声：“我就知道没用……”
……
在师傅闭门用功的时候。
张放在院子里坐了很久，因为根据观身术的结果，师傅只有三年寿命，这让他很失落，很难过。
听说很多修士大能，都具有让人延缓寿命的丹药和功法，只要他多奔波在江湖里，多多跑单，一定能结交上一二个强者，那时候可以讨几枚丹药助师傅延寿。
为了验证功法是否有纰漏，他端着一个小马扎坐在镖局门口。
每过一人就去盯着人看。
门前行人不多，但偶尔会有人经过。
有年轻女子拎着篮子去买菜，见到张放后，步伐放缓，俏脸微红，双眼盯着张放的眉眼瞧，她从未见过那样迷人的眼睛，似乎每一根睫毛都在挑动她的心思。
张放则看着女子的身子，从下往上，停留在双眼处。
女子骄哼一声，挎着篮子快步跑开。
我看你的眼，你却想看我的眼。
张放无奈叹息一声，难怪人们总说女人不讲理，明明对方先看他的双眼，他只是想回敬一下，对方就生了气。
不过那女子财运不错，应该家里要发财了。
看一眼旁边的墙根，疑惑道：“为什么光秃秃的，没有草呢？”
记得前几天还有些弯折的杂草在墙根，定是被些阿猫阿狗给叼跑了。
这次实践给他带来了新的认知，他觉得观身术这个名称，并不是很贴切，因为观看的不仅仅是人的身体，而是运行于天地间的气息规律，那应该是万物之道，
应该叫“道眼。”
接着又看过一些人，发现道眼还是好用的，只是没有妖邪来验证，只能有机会再说。
正要回院子时候。
一个身穿富贵锦服的公子，头戴抹额，愁容满面地看着雄风镖局的牌匾，又好奇地打量一下门前嘴里缺了球的狮子。
“这狮子嘴里的球怎么出来的？”锦服公子惊讶问道。
“那是瑞兽麒麟。”张放心情不好，师傅要死了，现在还有人埋汰他们的守门神兽。
“哦，你们这个，雄风镖局是吧，黄了没？”锦服公子看了一眼悬在门上那黑漆漆牌匾，金字已经模糊不清。
张放微皱眉头，心想这人莫不是来捣乱的，一见面就诅咒雄风镖局倒闭。
“雄风镖局前日才刚完成二万两镖利大单，斩妖师五个。”张放说道，就算自己也不相信那五个是妖师，但宣传吗，不就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么。
锦服公子显然没信，笑了笑说道：“我有镖要走一趟，不知道贵镖局敢接不？”
看样子不是小单，张放虽然不喜欢来人，还是将人请入了院子里。
不能跟生意过不去。
“在下钱多余，阁下如何称呼？”名叫钱多余的锦服公子说话内容虽然不中听，但是语气还比较礼貌。
“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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