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冰冷的善意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安格斯便从屋内爬了起来。他向来是这么早起的。毕竟早起的乞儿有钱讨。
这儿离城内有一段距离，从这里走过去，到城内时，天差不就要全亮了。
刚走进城，安格斯的手腕便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紧紧抓住。
“把钱拿出来，你这个臭虫。”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从安格斯的身后传来。
安格斯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妇人，平静的说道：“什么钱？”
“你这个小畜生，还在这给我装蒜。偷了我们家的钱还不承认。”妇人看起来似乎更生气了。
“我没偷。”安格斯的语气依旧平淡。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伸进衣服的口袋中，准备拿出徽章，解决这场可笑的闹剧，顺便再向这个烦人的婆子敲诈点钱。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们乞儿这么早来这也讨不着钱，现在跑过来不是为了偷钱还能是为了什么？”
“贼抓到了。”妇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
一个瘦削的男人拖着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孩子走了过来。
男人走近后，看见女人拽着安格斯的手，皱了皱眉，问道：“蒂娜，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事，卡麦。不小心抓错人了。”蒂娜•福尔斯连忙放开抓着安格斯的手，有些尴尬的说道。
那个被抓住的孩子用眼睛死死盯住安格斯，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看什么看，你个小畜生。”蒂娜狠狠的扇了男孩一巴掌，把刚得来的尴尬全部转为愤怒撒向的男孩。
男孩吃痛的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叫唤。
“你们可以先停一下吗？我认为你们应该先和我谈谈要怎么赔偿我？”安格斯将黑铁徽章拿出来，向卡麦和蒂娜展示身份着他的身份。
卡麦和蒂娜看见徽章，顿时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如果非觉醒者，只要携带这枚徽章，便会受到伤害。这徽章非觉醒者不可持有。
“啪”卡麦狠狠的甩了蒂娜一巴掌。大声呵斥道：“你个臭婆娘，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还不快和大人道歉。”
卡麦佝偻着身子，向面前这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孩道歉。刚才的气势瞬间的消散殆尽，卑微得如同烂泥之中的蛆虫。
“大人，您想要什么补偿？我们都只是普通的平民，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卡麦搓着手陪着笑脸说道。
“我知道，我也不为难你们。五个银元，这事就这么就算了，否则我向律司的人通报一声，会有什么后果，你们也应该知道。”
听到五个银币的要求后。卡麦和蒂娜的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实在没想到只要付出五个银元的代价就能解决这事了。这五个银币已经差不多要掏光了他的家底了。他家的光景不好，目前也只有七个银币多一点的积蓄。但这如果被告到律司了，少要赔偿30个银元，还会遭到鞭打。若是财产不足以支付赔偿，他们一家都会被拉去当临时奴隶，没日没夜的干活，直到还清债务为止。
因此，即使被安格斯敲诈了5个银元，蒂娜对安格斯非但没有什么怨恨之情，心里反而升起了淡淡的感激。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我这就给您去取银币。”说完，卡麦便连忙向他的住处走去。
卡麦来到一座石砌的破旧小房子面前。像卡麦这样的穷工人，能拥有一栋独立的石砌屋子，虽说屋子有些破旧，但也足够令人惊讶了。据说是卡麦父亲是一个小商人，这栋房子是他的父亲留下来的。卡麦还经常和周围的工人吹嘘他的房子。
卡麦走进房子，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小柜子，还有一个做饭用的锅灶，便再没什么东西了。
卡麦拉开柜子，打开了其中的小暗格。暗格里放着两只小前大和一枚银质的徽章。
两只小钱袋一只装着6张1银元的纸币，一只装着十张面额10铜元的纸币。
卡麦拿起装着银币的钱袋，从里面抽出了五张1银元的纸币。然后将钱袋随手放了回去，揣着钱往回走。
另一边，安格斯和蒂娜睁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相顾无言。
至于刚才那个被卡麦提在手里的孩子，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安格斯没去管他，蒂娜也不敢乱动什么。
很快，安格斯便看见卡麦向这里走来。
“大人，5银元给您取来了。”说着，卡麦把手中的银元递向了安格斯。
安格斯接过银元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径直向觉醒者协会的方向走去。
事实上，安格斯知道如果将这事告到律司，他能得到的绝对是不止5银元的赔偿。他甚至可以通过卡麦的神态，推出他们家应该不止5银元的积蓄。但他没有去索取更多，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
“出来吧。”走了一小段路后安格斯突然说道。
刚才那个逃跑的男孩从墙角走了出来，还没等安格斯说什么他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安格斯的面前。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弟弟，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说完，他便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安格斯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孩，目光变得有些复杂。眼前这个男孩渐渐和他记忆中一个少年的身影重合。
“求求你们救救我弟弟。”他坐在垫了衣服的石板路上，虽然严重的疾病已经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但他依旧可以看见，一个“高大”的少年跪在他的身前，跪在医院的门口，苦苦的哀求着。
“我愿意做一切事，医药费我可以在医院做工，直到付完为止，哪怕加利息也没关系。我可以干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安格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事。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目光又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哦？什么都愿意做？那如果我让你做我的狗呢？”
“我愿意做您的狗，只要你能救我弟弟。”男孩的声音果断而坚决，没有一丝犹豫。
“那我让你去杀人呢？”
“我愿意。”
“那我让你去死呢？”
“我愿意。”
对于男孩的回答，安格斯觉得这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又好像在他的意料之内。安格斯刚刚向男孩提出三个问题，如果男孩不愿意或与他讨价还价，那自是不用说什么的。但只要这个男孩回答的时候有一丝犹豫，安格斯便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安格斯打量了几下面前这个黑发褐瞳的少年，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艾叶•斯蒂兰卡”
“说说你弟弟出了什么事？太麻烦了我可不管。”
“回主人，我弟弟患上了病，但我没有钱去医治他。”
“不必这么叫我，我叫安格斯•雷诺，你叫我安格斯就可以了。正常情况下我们以上司和下属的身份相处就可以了，但在必要的，我希望你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忘记你今天说的话，做的承诺。否则，我会让你和你弟弟都生不如死。”
“是，安格斯大人。”
“我现在还有事要办，你先把你弟弟带到城门那，等我办完事之后去找你们。”
“多谢大人。”
“好了，你走吧。”安格斯朝艾叶挥了挥手，便不再理会。继续朝着城内的商业街走去。
这儿离城内有一段距离，从这里走过去，到城内时，天差不就要全亮了。
刚走进城，安格斯的手腕便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紧紧抓住。
“把钱拿出来，你这个臭虫。”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从安格斯的身后传来。
安格斯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妇人，平静的说道：“什么钱？”
“你这个小畜生，还在这给我装蒜。偷了我们家的钱还不承认。”妇人看起来似乎更生气了。
“我没偷。”安格斯的语气依旧平淡。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伸进衣服的口袋中，准备拿出徽章，解决这场可笑的闹剧，顺便再向这个烦人的婆子敲诈点钱。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们乞儿这么早来这也讨不着钱，现在跑过来不是为了偷钱还能是为了什么？”
“贼抓到了。”妇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
一个瘦削的男人拖着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孩子走了过来。
男人走近后，看见女人拽着安格斯的手，皱了皱眉，问道：“蒂娜，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事，卡麦。不小心抓错人了。”蒂娜•福尔斯连忙放开抓着安格斯的手，有些尴尬的说道。
那个被抓住的孩子用眼睛死死盯住安格斯，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看什么看，你个小畜生。”蒂娜狠狠的扇了男孩一巴掌，把刚得来的尴尬全部转为愤怒撒向的男孩。
男孩吃痛的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叫唤。
“你们可以先停一下吗？我认为你们应该先和我谈谈要怎么赔偿我？”安格斯将黑铁徽章拿出来，向卡麦和蒂娜展示身份着他的身份。
卡麦和蒂娜看见徽章，顿时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如果非觉醒者，只要携带这枚徽章，便会受到伤害。这徽章非觉醒者不可持有。
“啪”卡麦狠狠的甩了蒂娜一巴掌。大声呵斥道：“你个臭婆娘，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还不快和大人道歉。”
卡麦佝偻着身子，向面前这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孩道歉。刚才的气势瞬间的消散殆尽，卑微得如同烂泥之中的蛆虫。
“大人，您想要什么补偿？我们都只是普通的平民，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卡麦搓着手陪着笑脸说道。
“我知道，我也不为难你们。五个银元，这事就这么就算了，否则我向律司的人通报一声，会有什么后果，你们也应该知道。”
听到五个银币的要求后。卡麦和蒂娜的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实在没想到只要付出五个银元的代价就能解决这事了。这五个银币已经差不多要掏光了他的家底了。他家的光景不好，目前也只有七个银币多一点的积蓄。但这如果被告到律司了，少要赔偿30个银元，还会遭到鞭打。若是财产不足以支付赔偿，他们一家都会被拉去当临时奴隶，没日没夜的干活，直到还清债务为止。
因此，即使被安格斯敲诈了5个银元，蒂娜对安格斯非但没有什么怨恨之情，心里反而升起了淡淡的感激。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我这就给您去取银币。”说完，卡麦便连忙向他的住处走去。
卡麦来到一座石砌的破旧小房子面前。像卡麦这样的穷工人，能拥有一栋独立的石砌屋子，虽说屋子有些破旧，但也足够令人惊讶了。据说是卡麦父亲是一个小商人，这栋房子是他的父亲留下来的。卡麦还经常和周围的工人吹嘘他的房子。
卡麦走进房子，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小柜子，还有一个做饭用的锅灶，便再没什么东西了。
卡麦拉开柜子，打开了其中的小暗格。暗格里放着两只小前大和一枚银质的徽章。
两只小钱袋一只装着6张1银元的纸币，一只装着十张面额10铜元的纸币。
卡麦拿起装着银币的钱袋，从里面抽出了五张1银元的纸币。然后将钱袋随手放了回去，揣着钱往回走。
另一边，安格斯和蒂娜睁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相顾无言。
至于刚才那个被卡麦提在手里的孩子，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安格斯没去管他，蒂娜也不敢乱动什么。
很快，安格斯便看见卡麦向这里走来。
“大人，5银元给您取来了。”说着，卡麦把手中的银元递向了安格斯。
安格斯接过银元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径直向觉醒者协会的方向走去。
事实上，安格斯知道如果将这事告到律司，他能得到的绝对是不止5银元的赔偿。他甚至可以通过卡麦的神态，推出他们家应该不止5银元的积蓄。但他没有去索取更多，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
“出来吧。”走了一小段路后安格斯突然说道。
刚才那个逃跑的男孩从墙角走了出来，还没等安格斯说什么他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安格斯的面前。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弟弟，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说完，他便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安格斯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孩，目光变得有些复杂。眼前这个男孩渐渐和他记忆中一个少年的身影重合。
“求求你们救救我弟弟。”他坐在垫了衣服的石板路上，虽然严重的疾病已经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但他依旧可以看见，一个“高大”的少年跪在他的身前，跪在医院的门口，苦苦的哀求着。
“我愿意做一切事，医药费我可以在医院做工，直到付完为止，哪怕加利息也没关系。我可以干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安格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事。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目光又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哦？什么都愿意做？那如果我让你做我的狗呢？”
“我愿意做您的狗，只要你能救我弟弟。”男孩的声音果断而坚决，没有一丝犹豫。
“那我让你去杀人呢？”
“我愿意。”
“那我让你去死呢？”
“我愿意。”
对于男孩的回答，安格斯觉得这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又好像在他的意料之内。安格斯刚刚向男孩提出三个问题，如果男孩不愿意或与他讨价还价，那自是不用说什么的。但只要这个男孩回答的时候有一丝犹豫，安格斯便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安格斯打量了几下面前这个黑发褐瞳的少年，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艾叶•斯蒂兰卡”
“说说你弟弟出了什么事？太麻烦了我可不管。”
“回主人，我弟弟患上了病，但我没有钱去医治他。”
“不必这么叫我，我叫安格斯•雷诺，你叫我安格斯就可以了。正常情况下我们以上司和下属的身份相处就可以了，但在必要的，我希望你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忘记你今天说的话，做的承诺。否则，我会让你和你弟弟都生不如死。”
“是，安格斯大人。”
“我现在还有事要办，你先把你弟弟带到城门那，等我办完事之后去找你们。”
“多谢大人。”
“好了，你走吧。”安格斯朝艾叶挥了挥手，便不再理会。继续朝着城内的商业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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