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苦心人终不负
程柯在书房待了一整晚，伺候他的下人就在门口守了一夜，第二天大早，赵家的老爷，首辅赵泽林穿戴整齐，出现在书房门口。
守房的下人正靠着墙壁打盹，被来人惊醒，看到是老爷，连忙低头行礼。
赵老爷冲他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休息，下人弓着腰走了。赵泽林轻轻推房门，程柯半枕着手臂睡倒在书桌上，桌上围了一圈书，走进点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赵泽林挑了挑眉，先看了看堆积的书目，发现都是道家典籍，微皱了皱眉。
“咳。”他走到程柯身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程柯猛得被惊醒，碰得满桌的书籍摔了一地。在看到岳父就站在眼前后，顾不得收拾，立马站起来行礼：“岳丈大人。”
“行了，行了。我跟你爸是二十多年的老友，你更是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昨天一见到你就瞧出你心里有事，说吧，发生什么了。”
程柯不敢抬头，内心挣扎了一下，就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只是隐去了牛仔裤的神异之处。
老丈人沉吟了一下道：“像是道家分神咒，这个金灸的身份莫测，许是什么玄门奇人。”他沿着房门来回渡了几步，继续说道：“若是分神咒，未必是坏事，你且放宽心。那篇经文呢，还在吗？”
“回岳父，记载经文的书页变成了一张白纸，内容详细我也已记不得了。”程柯摇头道。
老岳父朝屋外看了看天色，对程柯道：“你整日游手好闲，既不爱功名也不爱上进，只知胡思乱想，空耗青春，这样吧，我着人安排，你过几天就去顺天府报道，先做个文书小吏，锻炼锻炼。”说完也不看程柯反应，转身离开书房。
程柯举着手，无奈的看着老丈人离开，半晌才应了一声是，牛仔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丈人真霸道。”程柯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才怕他。”
程柯继续待在书房寻找道藏。赵蔓露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看到程柯正要把书籍送回原位，她挥挥手，程柯手里的书飘了起来。程柯知道是白发妹妹来了，回头一看笑着说道：“今天穿的这么艳丽？”
飘着的书被送回了书架上，赵蔓露抓起红裙裙摆对着程柯自转了一圈，腰间的小包甩到了身后，问道：“程哥哥，好看吗？”
程柯坐下点点头，道：“好看。就是有点难看。”
赵蔓露疑惑道：“到底是好看还是难看？”
程柯翻开眼前的书，道：“人好看，衣服难看。”
赵蔓露转身急道：“那我去换一套再来！”还没迈俩步，又停了，回过味来，气鼓鼓得看向程柯。此时程柯已经沉浸在书籍中了，小姑娘咬着牙强忍着想要把程柯的椅子撤走的冲动，招来一张椅子坐到了程柯身边。
程柯觉得有些口渴，举起茶杯抿了抿，白发妹妹突然甜甜得喊了声：“相公！”程柯一口茶没入肚全都喷了出去，书房里好似下了场小雨。
“相公！”白发妹妹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尽是说不出的娇憨甜腻，让程柯飘飘然的同时扣紧了脚底板。
“行了，行了！”程柯赶紧打住，“二姨娘让你喊的吧。没必要，真没必要。”
“不啊，”白发妹妹脑袋一歪，说道：“我们迟早是要完婚的人，先喊喊习惯，很有必要吧。”
“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结婚吗？”程柯擦干了衣服，继续翻书。
“二姨娘说，结婚就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夫妻洞房，结为一体。”
“这些都只是仪式，结婚因该是俩个相爱的人厮守一生，互相对对方好。”
白发妹妹想了想，从她的小包里掏出个蜜橘，剥开了递给程柯。
程柯接过掰开一半分给了赵蔓露，笑道：“你这就要对我好吗？”
白发妹妹把橘子一瓣瓣塞进嘴里，鼓鼓囊囊的像个松鼠，说道：“吃东西是幸福的事情，蜜橘是甜蜜的东西，我把我的幸福和甜蜜都分享给你，就是对你好。”
“不错，”程柯摸了摸未婚妻的脑袋：“说得好，奖励你一瓣橘子。”说罢把自己手里的蜜橘喂给了白发妹妹。
二个人正腻歪着，却被下人打断，二姨娘又备了酒菜，召程柯过去。
酒席丝毫不逊昨日丰盛，只是少了大舅哥和小姨子，程柯为了不浪费美食，不得不吃的撑肠拄腹，白发妹妹吃的一点都不比程柯少，也不知道她圆圆的小肚子为了装下这么多得食物付出了多少努力。
二姨娘接过纱巾给白发妹妹擦了擦嘴，埋怨道：“每次都吃这么多，吃完了又喊饿，得亏已经把你许配出去了，不然哪个夫家敢要你。”
白发妹妹翻了翻白眼像小猪似得哼哼了俩声，突然一下抱住了二姨娘，撒娇道：“没人要更好，这样我就可以一辈子陪在姨娘身边！”
二姨娘也抱住了白发妹妹，大声笑着说道：“姨娘可不想养你一辈子。”
“嗯~不嘛不嘛。”白发妹妹在姨娘怀里拱来拱去，挠到了姨娘痒处。二姨娘笑得花枝乱颤，拍着白发妹妹的背求饶。
二人打闹了一阵才休。程柯趁机说道：“姨娘，孩儿要回去了，向姨娘请辞。”
二姨娘不满道：“才一日就要走，你以前可是很喜欢待在赵府的，怎么长大了些，就生分了？”
程柯连忙告罪，二姨娘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叫来人安排了马车。程柯被人领着出了赵府，正巧碰到大舅哥回来，大舅哥看到程柯急忙拦住：“才一天就要走，我都没好好陪陪你呢。”
“程府现在没主人在家，要早些回去才是。”程柯应道，大舅哥惋惜道：“我都没好好陪陪你，你何时有空，我带你见识见识，京城繁华。”
程柯拱手道：“大舅哥只要相约，我一定奉陪！”
大舅哥也拱手道：“好！一言为定！”俩人就此别过。
赵府的马车比程家的高级的多，行路上少了许多颠簸。牛仔裤在车厢里回忆道：“没找到关于分神咒的负面案例啊。”
程柯道：“这一咒法相传是道家高人效仿道祖一气化三清而创立的法门，只是其他修炼之人，分出的分神，不过是本体的提线木偶，哪像你这样能说会唱还有玄异之力的。”
牛仔裤靠在马车上道：“看来我们真是与众不同。”
程柯松了松背，把身子往下躺，道：“说不定根本不是什么分神咒，你就是个伪装的很好的域外妖魔，要来夺舍我身呢？”
牛仔裤不屑道：“小说看多了吧，脑补能力这么强，怎么不去写书？”
程柯不想拌嘴了，他已经很累了，随着马车轻微的晃动，悠悠的睡着了。一路无话，马车顺顺当当的开到了程府。车夫叫醒了睡着的程柯，等程柯下了马车，已经是傍晚了。
敲开程府的门，小安看到是少爷回来了，高高兴兴的出来迎接，忙问程柯吃过了没，程柯回答说在赵府已经吃过了，让小安帮他收拾收拾房间，他要去休息休息。
小安领了任务急匆匆的走了，程柯把从赵府带回来的东西，搬进了门，足有三大箱，多是些吃的喝的，是临走前，二姨娘硬塞的。
老门房抽着旱烟来帮忙，在院子里练武的大林也来了，三个人齐心协力，把三大箱东西都搬进了厨房。程柯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么多食物，够程府上下吃个十天半个月了。林婶从一个箱子里抽出了几匹丝绸，说要给少爷做几身新衣服。
程柯道：“先给小安做吧，我看她一件花衣服也穿了好久了，是时候添新衣了。”林婶摇头道：“哪有先给下人做衣服的道理。”程柯舀了一勺水边喝边说道：“我一人又用不了这么多丝绸，拿到市场上换钱又太浪费，这样吧，过几日就是中元节，林婶你受累，给全府人都做件衣服。咱们换了新衣好过节。”林婶没再拒绝，高兴的领了丝绸，去房里裁剪。
过来的小安听到有新衣穿，兴奋的一把抱住了程柯，直呼少爷最好，少爷最棒，程柯好不容易才挣脱开，狼狈得跑回房间睡觉。
等到第二天天亮，小安揉着惺忪的睡眼，要去给少爷打水，却惊讶的发现，少爷早就洗漱完毕了，正待在书房里，拿着那本家传古籍涂涂抹抹，写写画画。
小安走到少爷身边，主动给程柯磨起墨来，她看着少爷反复写了很多又一一涂去，就连古书上的图案姿势也添加了许多奇怪的虚线。
“少爷，你在写什么呀？”小安好奇问道。
“我们程家的荣耀。”程柯回答道。
小安一头雾水，但没有再问。
牛仔裤隐在一旁，时不时出言指点，俩个人就这么涂涂改改，一直忙到了晚上。终于家传功法1.0成功问世。小安帮着磨了一下午的墨，此时看到书籍终于修改完成，忍不住出口说道：“少爷，咱家的荣耀怎么样了？”
程柯学着金灸吹干了墨，道：“现在还不清楚，等明天试试就有答案了。”
“哦。”小安收拾起了书房。程柯没停下书写，把刚改好的功法，又抄了一份，并在封面画了个1.0。这一晚程柯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的想，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正午，程柯收拾好心情，在院中打坐。牛仔裤按照功法1.0的内容，指导起程柯修炼。
程柯闭上了眼，一呼一吸间，漫天元气汇聚而来，那些松散的元气，被牛仔裤控制着，精确的按照一条条经脉，在体内绘出一幅奇妙又复杂的幽深画卷。程柯每次呼吸，体内的经脉节点，就跟着一阵闪烁，彷佛宇宙星辰一般。程柯意沉丹田，专注于体内世界的构筑，随着上层元气网络的完善，元气在程柯的控制下，往丹田方向发展。
不同于先前的顺利，到这一阶段，困难了许多，无数元气冲向丹田，接着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毫无反应。程柯内心焦急，但牛仔裤适时提醒道：“别急，才刚开始，慢慢来。”
程柯守住心神，不停调息，换力。也不知多久，突然间程柯脑中轰的一声，从丹田中生出一股气来，迎着元气而上，俩股力量交织在一起，化为永世轰鸣的螺旋。
程柯心中有了明悟，原来功法中所说，天地相合乃气生是这个意思。从丹田涌出的气，有着燥热鸿厚的特质，它逆流而上，让整个元气宇宙又亮了三分。
程柯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慢慢收了功。紧接着，呆呆的看向前方，抱着肩膀嘿嘿傻笑，嘴里还不停嘟囔着：“成了，成了！”
小安担心的上来查看，程柯一把搂她在怀里狂喜道：“小安，我成了！我成了！！！！”
小安红着脸，虽然不知道少爷在高兴什么，但还是跟着笑起来。院里院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守房的下人正靠着墙壁打盹，被来人惊醒，看到是老爷，连忙低头行礼。
赵老爷冲他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休息，下人弓着腰走了。赵泽林轻轻推房门，程柯半枕着手臂睡倒在书桌上，桌上围了一圈书，走进点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赵泽林挑了挑眉，先看了看堆积的书目，发现都是道家典籍，微皱了皱眉。
“咳。”他走到程柯身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程柯猛得被惊醒，碰得满桌的书籍摔了一地。在看到岳父就站在眼前后，顾不得收拾，立马站起来行礼：“岳丈大人。”
“行了，行了。我跟你爸是二十多年的老友，你更是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昨天一见到你就瞧出你心里有事，说吧，发生什么了。”
程柯不敢抬头，内心挣扎了一下，就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只是隐去了牛仔裤的神异之处。
老丈人沉吟了一下道：“像是道家分神咒，这个金灸的身份莫测，许是什么玄门奇人。”他沿着房门来回渡了几步，继续说道：“若是分神咒，未必是坏事，你且放宽心。那篇经文呢，还在吗？”
“回岳父，记载经文的书页变成了一张白纸，内容详细我也已记不得了。”程柯摇头道。
老岳父朝屋外看了看天色，对程柯道：“你整日游手好闲，既不爱功名也不爱上进，只知胡思乱想，空耗青春，这样吧，我着人安排，你过几天就去顺天府报道，先做个文书小吏，锻炼锻炼。”说完也不看程柯反应，转身离开书房。
程柯举着手，无奈的看着老丈人离开，半晌才应了一声是，牛仔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丈人真霸道。”程柯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才怕他。”
程柯继续待在书房寻找道藏。赵蔓露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看到程柯正要把书籍送回原位，她挥挥手，程柯手里的书飘了起来。程柯知道是白发妹妹来了，回头一看笑着说道：“今天穿的这么艳丽？”
飘着的书被送回了书架上，赵蔓露抓起红裙裙摆对着程柯自转了一圈，腰间的小包甩到了身后，问道：“程哥哥，好看吗？”
程柯坐下点点头，道：“好看。就是有点难看。”
赵蔓露疑惑道：“到底是好看还是难看？”
程柯翻开眼前的书，道：“人好看，衣服难看。”
赵蔓露转身急道：“那我去换一套再来！”还没迈俩步，又停了，回过味来，气鼓鼓得看向程柯。此时程柯已经沉浸在书籍中了，小姑娘咬着牙强忍着想要把程柯的椅子撤走的冲动，招来一张椅子坐到了程柯身边。
程柯觉得有些口渴，举起茶杯抿了抿，白发妹妹突然甜甜得喊了声：“相公！”程柯一口茶没入肚全都喷了出去，书房里好似下了场小雨。
“相公！”白发妹妹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尽是说不出的娇憨甜腻，让程柯飘飘然的同时扣紧了脚底板。
“行了，行了！”程柯赶紧打住，“二姨娘让你喊的吧。没必要，真没必要。”
“不啊，”白发妹妹脑袋一歪，说道：“我们迟早是要完婚的人，先喊喊习惯，很有必要吧。”
“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结婚吗？”程柯擦干了衣服，继续翻书。
“二姨娘说，结婚就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夫妻洞房，结为一体。”
“这些都只是仪式，结婚因该是俩个相爱的人厮守一生，互相对对方好。”
白发妹妹想了想，从她的小包里掏出个蜜橘，剥开了递给程柯。
程柯接过掰开一半分给了赵蔓露，笑道：“你这就要对我好吗？”
白发妹妹把橘子一瓣瓣塞进嘴里，鼓鼓囊囊的像个松鼠，说道：“吃东西是幸福的事情，蜜橘是甜蜜的东西，我把我的幸福和甜蜜都分享给你，就是对你好。”
“不错，”程柯摸了摸未婚妻的脑袋：“说得好，奖励你一瓣橘子。”说罢把自己手里的蜜橘喂给了白发妹妹。
二个人正腻歪着，却被下人打断，二姨娘又备了酒菜，召程柯过去。
酒席丝毫不逊昨日丰盛，只是少了大舅哥和小姨子，程柯为了不浪费美食，不得不吃的撑肠拄腹，白发妹妹吃的一点都不比程柯少，也不知道她圆圆的小肚子为了装下这么多得食物付出了多少努力。
二姨娘接过纱巾给白发妹妹擦了擦嘴，埋怨道：“每次都吃这么多，吃完了又喊饿，得亏已经把你许配出去了，不然哪个夫家敢要你。”
白发妹妹翻了翻白眼像小猪似得哼哼了俩声，突然一下抱住了二姨娘，撒娇道：“没人要更好，这样我就可以一辈子陪在姨娘身边！”
二姨娘也抱住了白发妹妹，大声笑着说道：“姨娘可不想养你一辈子。”
“嗯~不嘛不嘛。”白发妹妹在姨娘怀里拱来拱去，挠到了姨娘痒处。二姨娘笑得花枝乱颤，拍着白发妹妹的背求饶。
二人打闹了一阵才休。程柯趁机说道：“姨娘，孩儿要回去了，向姨娘请辞。”
二姨娘不满道：“才一日就要走，你以前可是很喜欢待在赵府的，怎么长大了些，就生分了？”
程柯连忙告罪，二姨娘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叫来人安排了马车。程柯被人领着出了赵府，正巧碰到大舅哥回来，大舅哥看到程柯急忙拦住：“才一天就要走，我都没好好陪陪你呢。”
“程府现在没主人在家，要早些回去才是。”程柯应道，大舅哥惋惜道：“我都没好好陪陪你，你何时有空，我带你见识见识，京城繁华。”
程柯拱手道：“大舅哥只要相约，我一定奉陪！”
大舅哥也拱手道：“好！一言为定！”俩人就此别过。
赵府的马车比程家的高级的多，行路上少了许多颠簸。牛仔裤在车厢里回忆道：“没找到关于分神咒的负面案例啊。”
程柯道：“这一咒法相传是道家高人效仿道祖一气化三清而创立的法门，只是其他修炼之人，分出的分神，不过是本体的提线木偶，哪像你这样能说会唱还有玄异之力的。”
牛仔裤靠在马车上道：“看来我们真是与众不同。”
程柯松了松背，把身子往下躺，道：“说不定根本不是什么分神咒，你就是个伪装的很好的域外妖魔，要来夺舍我身呢？”
牛仔裤不屑道：“小说看多了吧，脑补能力这么强，怎么不去写书？”
程柯不想拌嘴了，他已经很累了，随着马车轻微的晃动，悠悠的睡着了。一路无话，马车顺顺当当的开到了程府。车夫叫醒了睡着的程柯，等程柯下了马车，已经是傍晚了。
敲开程府的门，小安看到是少爷回来了，高高兴兴的出来迎接，忙问程柯吃过了没，程柯回答说在赵府已经吃过了，让小安帮他收拾收拾房间，他要去休息休息。
小安领了任务急匆匆的走了，程柯把从赵府带回来的东西，搬进了门，足有三大箱，多是些吃的喝的，是临走前，二姨娘硬塞的。
老门房抽着旱烟来帮忙，在院子里练武的大林也来了，三个人齐心协力，把三大箱东西都搬进了厨房。程柯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么多食物，够程府上下吃个十天半个月了。林婶从一个箱子里抽出了几匹丝绸，说要给少爷做几身新衣服。
程柯道：“先给小安做吧，我看她一件花衣服也穿了好久了，是时候添新衣了。”林婶摇头道：“哪有先给下人做衣服的道理。”程柯舀了一勺水边喝边说道：“我一人又用不了这么多丝绸，拿到市场上换钱又太浪费，这样吧，过几日就是中元节，林婶你受累，给全府人都做件衣服。咱们换了新衣好过节。”林婶没再拒绝，高兴的领了丝绸，去房里裁剪。
过来的小安听到有新衣穿，兴奋的一把抱住了程柯，直呼少爷最好，少爷最棒，程柯好不容易才挣脱开，狼狈得跑回房间睡觉。
等到第二天天亮，小安揉着惺忪的睡眼，要去给少爷打水，却惊讶的发现，少爷早就洗漱完毕了，正待在书房里，拿着那本家传古籍涂涂抹抹，写写画画。
小安走到少爷身边，主动给程柯磨起墨来，她看着少爷反复写了很多又一一涂去，就连古书上的图案姿势也添加了许多奇怪的虚线。
“少爷，你在写什么呀？”小安好奇问道。
“我们程家的荣耀。”程柯回答道。
小安一头雾水，但没有再问。
牛仔裤隐在一旁，时不时出言指点，俩个人就这么涂涂改改，一直忙到了晚上。终于家传功法1.0成功问世。小安帮着磨了一下午的墨，此时看到书籍终于修改完成，忍不住出口说道：“少爷，咱家的荣耀怎么样了？”
程柯学着金灸吹干了墨，道：“现在还不清楚，等明天试试就有答案了。”
“哦。”小安收拾起了书房。程柯没停下书写，把刚改好的功法，又抄了一份，并在封面画了个1.0。这一晚程柯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的想，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正午，程柯收拾好心情，在院中打坐。牛仔裤按照功法1.0的内容，指导起程柯修炼。
程柯闭上了眼，一呼一吸间，漫天元气汇聚而来，那些松散的元气，被牛仔裤控制着，精确的按照一条条经脉，在体内绘出一幅奇妙又复杂的幽深画卷。程柯每次呼吸，体内的经脉节点，就跟着一阵闪烁，彷佛宇宙星辰一般。程柯意沉丹田，专注于体内世界的构筑，随着上层元气网络的完善，元气在程柯的控制下，往丹田方向发展。
不同于先前的顺利，到这一阶段，困难了许多，无数元气冲向丹田，接着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毫无反应。程柯内心焦急，但牛仔裤适时提醒道：“别急，才刚开始，慢慢来。”
程柯守住心神，不停调息，换力。也不知多久，突然间程柯脑中轰的一声，从丹田中生出一股气来，迎着元气而上，俩股力量交织在一起，化为永世轰鸣的螺旋。
程柯心中有了明悟，原来功法中所说，天地相合乃气生是这个意思。从丹田涌出的气，有着燥热鸿厚的特质，它逆流而上，让整个元气宇宙又亮了三分。
程柯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慢慢收了功。紧接着，呆呆的看向前方，抱着肩膀嘿嘿傻笑，嘴里还不停嘟囔着：“成了，成了！”
小安担心的上来查看，程柯一把搂她在怀里狂喜道：“小安，我成了！我成了！！！！”
小安红着脸，虽然不知道少爷在高兴什么，但还是跟着笑起来。院里院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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