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首战告捷
艾斯德尔城，一座废弃的楼房中。
剥皮教会的十位长老围坐在圆桌旁，屋内烛光摇曳，光线昏暗。
在房间内，还悬吊着十具死状各异的干尸。
每一位长老都裹着绘满了花纹的人皮，手持一把头骨权杖，其中有七人的背后各自站着一名死士，均是早在赵文等人之前脱颖而出的穿越者。
包括弗里曼在内。
“亨利，说一说吧。”坐在主位上的代理主教看向走进来的男人，淡淡道。
“这六名穿越者中，天赋最好的是班克罗夫，他是上好的骑士胚子…其次就是格雷，作为武士，他的自身条件也不错，还有一人，是那个贵族奥斯丁，他的身体成长速度较为一般，但心性却是几人中最睿智的，已经开始修炼刺客的技巧。”亨利单手托于胸口，对十位长老鞠躬行礼，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就由这三人来填补空位？”
代理主教用手指轻敲着桌面。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粗浅看法…究竟有谁能通过考核，还是未知。”亨利低头应道。
“奥斯丁…那个小子，我记得他。”
这时，坐在弗里曼身前的长老忽然一笑，提及道。
“那个在地牢里，最先奋起杀人的小家伙吧…”
“对，就是他。”
“嗯…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史丹，你已经有了弗里曼，就没必要和我们几个抢了吧？”
有人笑道。
史丹长老没有回答。
这让背后的弗里曼不自觉的握了一下拳头。
“先别着急…真正的试炼尚未开始，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讨论一下别的问题。”代理主教一头白发的老人挥手让亨利退下，转移了话题：“根据我们的消息，近来有一些贵族很不安分，向城主奈特肯尼提议，准备清理艾斯德尔城内的地下产业，这其中就包括我们教会的资产。奈特肯尼那个老好人，虽然未必会受到怂恿，对我们出手…但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我也怀疑，这里面有没有夜魔审判团的干涉。”
“难道是发现了我们？”
“没…他们手上没有明确的证据，应该就是纯粹的官僚作派，我们剥皮教会与夜魔审判团是城内最大的两个异端组织，都想以此为据点扩大规模，只不过蛋糕就这么大…我们吃了，他们就没得吃…呵呵，所以不排除有他们插手的可能性。”
“那帮家伙…昼伏夜出，行踪诡秘，难搞的很，不过早晚要将他们从城里踢出去！”
一名长老阴狠道。
“不着急动手，先调查一下涉事贵族的幕后，有没有夜魔审判团在操控，如果没有的话，那就……”
“总会那边传来消息，最近王国都城那边也不安宁，大臣们人心惶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如果换做其他时间，为了避免造成贵族们的恐慌，我们还不好下手，但现在…”
“还是要看奈特肯尼有什么反应，他作为艾斯德尔城的城主，虽然就是一个摆设，空架子，但声望可不低…”
议会厅内，长老们各抒己见。
几名死士如标枪一样，浑然不动。
唯独弗里曼有些心不在焉，他脑中浮现出了奥斯丁的模样…眼底掠起一抹精芒。
……
另一边，城外。
天空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赵文依靠任务内容的地址，来到了一处位于林海中的乡村。
有人提供信息，说在这里发现了食人魔的踪迹。
食人魔的脑髓，正是他的任务物品，雇主是一位炼金术士，至于为什么要这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嗖。
赵文矫健如猫，纵身跳上了一棵树，扒开枝叶，眺望向村庄。
朦胧的雨幕下，许多房屋都已经倒塌，还有被火烧的痕迹…有几道迟缓高大的身影在废墟中游荡着，不时发出古怪的吼叫，地上有一些烂掉的尸骨。
“1、2…一共五只。”赵文数了一下，心里有些压力。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野外狩猎，完全是单打独斗，也是第一次见到食人魔这种怪物。
法雅大陆，种族繁多，但有一些是不被人类所承认的，所以他们只能生活在人类的区域之外，这也造成了每一座人类的城池，一定意义上都类似庇护所，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并不安全。
当然，食人魔是怪物，不算其中之一。
邪教、异端、怪物、不被接受的种族等等，总之…赵文在了解后，觉得这个世界的水很深。
这一切的混乱和破败，罪魁祸首便是穿越者。
因为，这本是一个有着完整秩序和力量起源的世界，现在…
即便如此，像这样的山村或人类栖息地，在鲜血王国境内依然随处可见，只是安全得不到保证。
“动作很缓慢，但看样子，生命力很强…”赵文暗中观察片刻，记住了村子的地形，跳落在地，借着近处房体的掩护，飞速窜向第一头食人魔。
一个石子被他扔了出去，发出脆响。
一只不晓得倒地休息还是在睡觉的食人魔闻声而动，缓缓起身靠近，离得近了，赵文才看清这怪物的狰狞长相，有三米多高，一身如石岩般的灰色皮肤，极为粗糙，但一些身体部位仿佛被抹上了人类内脏组织的鲜血和碎肉，宛如在这怪物眼里，人类的骨血可以用来滋润皮肤，有着润肤露的功效。
此物四肢肥硕，面部只长有一颗眼睛，满嘴突起凌乱的牙齿，牙缝还挂有肉丝。
最骇人的，是它的腹部，整个刨开，裸露着一个圆形口器…不细看，还以为是个窟窿。
这食人魔一动，哪怕下着雨，也有一股臭味散溢而出，让人作呕。
赵文动了…
食人魔行至声源处，外翻的鼻孔嗅了嗅，好像发现了什么…这时，一抹虚影突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它的背后。
潜行、弹步！
赵文精神高度集中，直接出手偷袭，锋利的匕首刺进了食人魔腿部的要害。
赵文原本是打算将其腿筋挑断，限制其行动，但用尽全力，匕首竟然也只扎进去了一半而已，有点被卡主的感觉。
“嘶…”
赵文倒抽一口冷气，明白了什么叫皮糙肉厚。
卷刃！
赵文双持匕首，改刺为削，向上一推，食人魔的大腿顿时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吼！”
一股腥气扑面而来，食人魔吃痛怒叫，挥起拳头砸了过来。
这一拳势大力沉，逼得他不得不退。
他刚跳开，脚下的泥水和地面赫然被打穿，留下一个坑洞。
这力量如果遭中，绝对吃不消。
食人魔身体栽倒，有些站不稳，但脸上的眼珠泛起红丝，显然被激怒了，显得暴躁无比，拖着一条废腿就开始追逐人类。它原本的速度就不快，此时更被重创，怎么可能抓到赵文。
赵文如鬼魅般，身影疾驰进一间破乱的房屋，食人魔飞扑的动作紧随其后，以蛮力生生将房子撞倒，然后两只大手在废墟中胡乱摧残舞动，破坏力惊人。
没有抓到人类的手感，食人魔顺着气味来到相邻的又一间房屋，刚将门板撞塌，一个黑影就自棚顶落下，正好骑在了它的头上，利刃出击，精准的刺进食人魔的眼珠，血花溅射而起。
怪物没了视野，开始胡乱吼叫，攻击周身的一切事物。
一招得手后，赵文早就闪身跳走。
片刻后，食人魔老实了下来，瘫软在地，似乎力竭了。
赵文看准时机，上前用匕首划开了它颈部的红肉，这块皮肤较为细嫩，没有那种粗糙感。
血水流了满地，赵文如释重负，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总算干掉一只。
太难了…这种紧张感，完全不亚于他之前在地牢里，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眼睛和颈部的软肉是弱点…”赵文呓语着。
猛地，他耳朵一动，听到有声音靠近，当即踏门而出，藏了起来。
是另外几只食人魔被吸引了过来。
见到同伴的尸体，几头食人魔顷刻间围拢而上，开始分食血肉…
赵文在远处望着，发现食人魔会将难以咀嚼的骨头，囫囵吞个的塞进腹部的口器，反倒是一些皮肉送进了嘴里，好在脑袋的部分没有被吃掉，留了下来。
根据事先的了解，食人魔是不怎么挑食的，什么腐肉烂肉都吃，更不会清理毛发…没想到竟然不吃同类的头颅。
即使闻到了人类的残存气味，食人魔也没有太过在意，它们好像蠢得很，没什么心智。
过了不一会儿，就散开了。
不过，食人魔们没有再休息，反而在周遭晃悠着，像在寻找凶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面就好说了…赵文趁着食人魔们分开的间隙，制造声音将它们一个个引来并解决掉，动作逐渐精简干练，等将五头食人魔全部杀死时，天已经快要黑了。
“第一次野外狩猎，还是没有经验…浪费了不少时间，不过…实战确实比闭门造车更有效率，书本上的东西，很多都是不必要的。复盘的话，自己一些动作也是多余…慢慢来吧。”
雨停了，赵文坐在一只食人魔的身上进行首战总结，然后用匕首撬开了怪物的头骨，强忍不适，捧起一块温热恶心的脑组织，装进了玻璃瓶里。
那些所谓的炼金术士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居然花钱买这种东西。
剥皮教会的十位长老围坐在圆桌旁，屋内烛光摇曳，光线昏暗。
在房间内，还悬吊着十具死状各异的干尸。
每一位长老都裹着绘满了花纹的人皮，手持一把头骨权杖，其中有七人的背后各自站着一名死士，均是早在赵文等人之前脱颖而出的穿越者。
包括弗里曼在内。
“亨利，说一说吧。”坐在主位上的代理主教看向走进来的男人，淡淡道。
“这六名穿越者中，天赋最好的是班克罗夫，他是上好的骑士胚子…其次就是格雷，作为武士，他的自身条件也不错，还有一人，是那个贵族奥斯丁，他的身体成长速度较为一般，但心性却是几人中最睿智的，已经开始修炼刺客的技巧。”亨利单手托于胸口，对十位长老鞠躬行礼，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就由这三人来填补空位？”
代理主教用手指轻敲着桌面。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粗浅看法…究竟有谁能通过考核，还是未知。”亨利低头应道。
“奥斯丁…那个小子，我记得他。”
这时，坐在弗里曼身前的长老忽然一笑，提及道。
“那个在地牢里，最先奋起杀人的小家伙吧…”
“对，就是他。”
“嗯…的确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史丹，你已经有了弗里曼，就没必要和我们几个抢了吧？”
有人笑道。
史丹长老没有回答。
这让背后的弗里曼不自觉的握了一下拳头。
“先别着急…真正的试炼尚未开始，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讨论一下别的问题。”代理主教一头白发的老人挥手让亨利退下，转移了话题：“根据我们的消息，近来有一些贵族很不安分，向城主奈特肯尼提议，准备清理艾斯德尔城内的地下产业，这其中就包括我们教会的资产。奈特肯尼那个老好人，虽然未必会受到怂恿，对我们出手…但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我也怀疑，这里面有没有夜魔审判团的干涉。”
“难道是发现了我们？”
“没…他们手上没有明确的证据，应该就是纯粹的官僚作派，我们剥皮教会与夜魔审判团是城内最大的两个异端组织，都想以此为据点扩大规模，只不过蛋糕就这么大…我们吃了，他们就没得吃…呵呵，所以不排除有他们插手的可能性。”
“那帮家伙…昼伏夜出，行踪诡秘，难搞的很，不过早晚要将他们从城里踢出去！”
一名长老阴狠道。
“不着急动手，先调查一下涉事贵族的幕后，有没有夜魔审判团在操控，如果没有的话，那就……”
“总会那边传来消息，最近王国都城那边也不安宁，大臣们人心惶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如果换做其他时间，为了避免造成贵族们的恐慌，我们还不好下手，但现在…”
“还是要看奈特肯尼有什么反应，他作为艾斯德尔城的城主，虽然就是一个摆设，空架子，但声望可不低…”
议会厅内，长老们各抒己见。
几名死士如标枪一样，浑然不动。
唯独弗里曼有些心不在焉，他脑中浮现出了奥斯丁的模样…眼底掠起一抹精芒。
……
另一边，城外。
天空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赵文依靠任务内容的地址，来到了一处位于林海中的乡村。
有人提供信息，说在这里发现了食人魔的踪迹。
食人魔的脑髓，正是他的任务物品，雇主是一位炼金术士，至于为什么要这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嗖。
赵文矫健如猫，纵身跳上了一棵树，扒开枝叶，眺望向村庄。
朦胧的雨幕下，许多房屋都已经倒塌，还有被火烧的痕迹…有几道迟缓高大的身影在废墟中游荡着，不时发出古怪的吼叫，地上有一些烂掉的尸骨。
“1、2…一共五只。”赵文数了一下，心里有些压力。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野外狩猎，完全是单打独斗，也是第一次见到食人魔这种怪物。
法雅大陆，种族繁多，但有一些是不被人类所承认的，所以他们只能生活在人类的区域之外，这也造成了每一座人类的城池，一定意义上都类似庇护所，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并不安全。
当然，食人魔是怪物，不算其中之一。
邪教、异端、怪物、不被接受的种族等等，总之…赵文在了解后，觉得这个世界的水很深。
这一切的混乱和破败，罪魁祸首便是穿越者。
因为，这本是一个有着完整秩序和力量起源的世界，现在…
即便如此，像这样的山村或人类栖息地，在鲜血王国境内依然随处可见，只是安全得不到保证。
“动作很缓慢，但看样子，生命力很强…”赵文暗中观察片刻，记住了村子的地形，跳落在地，借着近处房体的掩护，飞速窜向第一头食人魔。
一个石子被他扔了出去，发出脆响。
一只不晓得倒地休息还是在睡觉的食人魔闻声而动，缓缓起身靠近，离得近了，赵文才看清这怪物的狰狞长相，有三米多高，一身如石岩般的灰色皮肤，极为粗糙，但一些身体部位仿佛被抹上了人类内脏组织的鲜血和碎肉，宛如在这怪物眼里，人类的骨血可以用来滋润皮肤，有着润肤露的功效。
此物四肢肥硕，面部只长有一颗眼睛，满嘴突起凌乱的牙齿，牙缝还挂有肉丝。
最骇人的，是它的腹部，整个刨开，裸露着一个圆形口器…不细看，还以为是个窟窿。
这食人魔一动，哪怕下着雨，也有一股臭味散溢而出，让人作呕。
赵文动了…
食人魔行至声源处，外翻的鼻孔嗅了嗅，好像发现了什么…这时，一抹虚影突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它的背后。
潜行、弹步！
赵文精神高度集中，直接出手偷袭，锋利的匕首刺进了食人魔腿部的要害。
赵文原本是打算将其腿筋挑断，限制其行动，但用尽全力，匕首竟然也只扎进去了一半而已，有点被卡主的感觉。
“嘶…”
赵文倒抽一口冷气，明白了什么叫皮糙肉厚。
卷刃！
赵文双持匕首，改刺为削，向上一推，食人魔的大腿顿时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吼！”
一股腥气扑面而来，食人魔吃痛怒叫，挥起拳头砸了过来。
这一拳势大力沉，逼得他不得不退。
他刚跳开，脚下的泥水和地面赫然被打穿，留下一个坑洞。
这力量如果遭中，绝对吃不消。
食人魔身体栽倒，有些站不稳，但脸上的眼珠泛起红丝，显然被激怒了，显得暴躁无比，拖着一条废腿就开始追逐人类。它原本的速度就不快，此时更被重创，怎么可能抓到赵文。
赵文如鬼魅般，身影疾驰进一间破乱的房屋，食人魔飞扑的动作紧随其后，以蛮力生生将房子撞倒，然后两只大手在废墟中胡乱摧残舞动，破坏力惊人。
没有抓到人类的手感，食人魔顺着气味来到相邻的又一间房屋，刚将门板撞塌，一个黑影就自棚顶落下，正好骑在了它的头上，利刃出击，精准的刺进食人魔的眼珠，血花溅射而起。
怪物没了视野，开始胡乱吼叫，攻击周身的一切事物。
一招得手后，赵文早就闪身跳走。
片刻后，食人魔老实了下来，瘫软在地，似乎力竭了。
赵文看准时机，上前用匕首划开了它颈部的红肉，这块皮肤较为细嫩，没有那种粗糙感。
血水流了满地，赵文如释重负，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总算干掉一只。
太难了…这种紧张感，完全不亚于他之前在地牢里，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眼睛和颈部的软肉是弱点…”赵文呓语着。
猛地，他耳朵一动，听到有声音靠近，当即踏门而出，藏了起来。
是另外几只食人魔被吸引了过来。
见到同伴的尸体，几头食人魔顷刻间围拢而上，开始分食血肉…
赵文在远处望着，发现食人魔会将难以咀嚼的骨头，囫囵吞个的塞进腹部的口器，反倒是一些皮肉送进了嘴里，好在脑袋的部分没有被吃掉，留了下来。
根据事先的了解，食人魔是不怎么挑食的，什么腐肉烂肉都吃，更不会清理毛发…没想到竟然不吃同类的头颅。
即使闻到了人类的残存气味，食人魔也没有太过在意，它们好像蠢得很，没什么心智。
过了不一会儿，就散开了。
不过，食人魔们没有再休息，反而在周遭晃悠着，像在寻找凶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面就好说了…赵文趁着食人魔们分开的间隙，制造声音将它们一个个引来并解决掉，动作逐渐精简干练，等将五头食人魔全部杀死时，天已经快要黑了。
“第一次野外狩猎，还是没有经验…浪费了不少时间，不过…实战确实比闭门造车更有效率，书本上的东西，很多都是不必要的。复盘的话，自己一些动作也是多余…慢慢来吧。”
雨停了，赵文坐在一只食人魔的身上进行首战总结，然后用匕首撬开了怪物的头骨，强忍不适，捧起一块温热恶心的脑组织，装进了玻璃瓶里。
那些所谓的炼金术士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居然花钱买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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