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牛的奇妙经历 中

    离开了胡一刀回到自己住所。小牛盘点一下今天的表现，还算满意。明天，还要看看有没有人和胡一刀一样有志气想要翻身，他失望了，沉默的永远大多数，尽管他们受的苦一点都不比小牛轻。

    第二天醒来。周家庄的人继续训练。小刘则潜回去向王十七汇报。王十七无可无不可，因为这个事情谁也没有实操过，小牛也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已算不错的开局了。

    勉励了小牛几句，让他回去休息，然后下午再回去看看新发现的线人胡一刀有没有进展。王十七自己则一边带领王家庄众训练，一边查看谁桀骜不服输。

    下午结束训练以后小牛又回到周家庄营地。有点个人收入的家丁在赌钱，壮丁在晒太阳。只有胡一刀有点不一样了。

    偷偷找到胡一刀，让他将众人情况简单介绍一下，根据胡一刀介绍小牛又和众人闲聊一阵，尽管小牛言语充满暗示，胡一刀也出言附和，却没有人有任何异常，观察一阵，确实没有什么结果，也就回去了，准备去其他营地。

    通过之前在周家庄的实践，王十七觉得第二个对象可能要选一个压迫更重的。庄户实在活不下去的地方。这个地方有。李家庄。

    李家庄不在山脚。，而是在县城到武夷山间的小分割平原上。这位李老爷着实不当人子。已经发生过佃户数家逃亡和奴仆被打死扔臭水沟里的事情。他叫佃户不足，因此看家护院的也被要求参与田间劳作，怨气都很大。王十七和小牛商议用新的办法混进李家庄。

    十七的策略很成功。小牛顺利的被放了进去。看他遍体鳞伤的，李家庄众人很愤怒，追问王十七为何追打小牛？小牛根据之前准备好的说辞讲述王十七追打他的理由。

    王十七小人得志，暴虐易怒，仗着关系上下勾结，之前派他去。周家庄那里拉拢人没成效。一生气就打他他，小牛慌不择路跑到李家庄这里，还要感谢众人的接纳。

    李家众人更生气了，他妈的老爷们把我们不当人，当畜生当牲口也就罢了，一个家丁头子，一个奴仆也敢这样对待？反他的。大家群情激愤。恨不得撸起袖子上去抽王思琪一顿。当然，也就想想罢了。不敢动手了。更何况王十七如今和县里的邓家和如今的县尉。小军官们都混熟了。有靠山。

    小牛就暂时在李家庄队伍中住了下来。反正上面的军官也不会严格训练这些壮丁，离过年也没几天，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不在乎。用王十七给的银钱，利用训练结束的时间，帮大家解决点实际问题，很快就赢得了众人的好感。苦哈哈们就问小牛哪来的钱，小牛说这是之前王十七给他准备拉拢周家庄人的费用还没有要回去，众人没有怀疑。

    在同训练、同吃喝、同劳作的时候，小牛就常感叹，这样的日子怎样是个头啊。一辈一辈的。挣钱娶媳妇生娃，挣钱还债，挣钱给娃娶媳妇在生娃，娃在重复上一辈的日子，遇点天灾啥的就家破人亡断子绝孙了，祖祖辈辈的不知何年何月才是头。众人也是感叹。

    聊到这个时候。小牛又悲愤起来，说王十七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你们知道吗？他之前跟我一样，也是被逼成为奴仆的，然后他就把王十七被逼如何屈服成奴，又如何如何献计上位的过程说了一遍，又把他作为狗腿强拉良家少年时面不改色，总之一句话，王十七天生的坏种狗腿子。这个王八蛋，他自己得了富贵，一点都不念我们苦哈哈兄弟们，反而学老爷们欺负我们。真该杀！

    大家也很愤怒。阶级兄弟背叛革命最可恨的。但是也有有些人从中注意到小牛话里其他的部分。啊，留了个心，准备带找时间仔细问问小牛，王十七是怎么行事，怎么获得看中，怎么爬升高位可以欺负别人的。

    小牛观察能力比第一次强多了，他看到有几个人眼神闪烁，知道有人动心，准备晚上的时候再来和这几个人谈。

    晚上熄灯灭火以后，小牛找到其中一个人，把眼神闪烁的哥几个都约到营外僻静处。小牛悄悄的说，“白天我说话时，我看哥几个眼神不对，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那几人悄悄对视一下，跟小牛说，“小牛，我看你也不老实说是。被王十七追打，我看有隐情吧”。小牛也不隐瞒，“几位兄弟，我被王十七追打，是我偷听他和王家庄几个家丁的谈话，知道他的上位秘密，被他发现了，我就跑出来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秘密”，那几个人很有兴趣，对农民来讲，掌握独门秘诀确实是安身立命的东西。小牛说，几位兄弟你们知道，对老爷们来讲什么人才是最有用的吗？有人说了。会好好使唤庄稼，有人说能冲能打冲看家护院，有人说会识字算钱粮替老爷管账。小牛笑笑，说都对，都不对。其实我发现的秘诀是。要想爬得快，你得对老爷胃口，对老爷有用。让老爷离不开你。

    大家气乐了，说你这算什么，谁都知道对老爷们有用才行。小刘说到。那你们都知道，为啥只有王十七能快速上位呢？众人这下惊奇了。他们自己也考虑过却不得其门。于是小刘悄悄的告诉他们。其实王十七上位很简单。在老爷们想不到好办法时他先想到。但这个我们学不了，没那脑子。我现在发现一个路子，就不知道兄弟们愿不愿意。

    有人起哄说你先说，小牛也不矫情，直接道：“兄弟们，我之前被抓走时其实正遇上赛桂英出山打粮，吓走了王动那些王八蛋，还给被他们打伤的我爹治疗，对他们的消息我就特别留意，我跟着王思琪身边，这些天看他内外沟通，上下打点，着实听到不少消息。你们知道武夷山那边的匪寇是谁吗？20年前的造反军的后代余部。建福省的官军多少次的围剿都没见功。如今，他们翻过了武夷山南下了，就靠我们乡团能有什么用？还不是送死。所以我们想活下来，得富贵，就必须。有一帮人背靠背的才能活下来，你想别人都溃败逃散了，只有我们活下来。还能立点小功，砍几个人头，说，老爷们到时候不用我们，还有别人可以用吗”？

    这么一听有点道理啊，但是又一想不对呀，我们都是些庄户子弟，也没练过武，也不会正战之法，战场怎么活下来。小牛神秘一笑，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其实就想，多召集一些像咱们兄弟这样想富贵想搏命的好汉子。咱们私下结盟，我带着你们去和王十七谈，然后和王十七结成利益同盟，他帮我们训练，给我们装备。靠着我们立功，我们帮他打仗，帮他升官。靠着他发财翻身。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觉得可以一试。如果真要死，这也是一个保命的办法。于是就在营外，借皇天后土，明月冷风为凭盟誓相约共富贵。后续的事情。要等明年开春之后再说。做完这些，小牛睡了一晚上就回去报告，不知道这回王十七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