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拉关系再办团练

    利益在前，风险在后，王思琪最终说服了安惠大户，王思琪起草，众地主签字的陈情书和银子一起送到了知县师爷面前。

    李老爷和师爷沟通很顺利，师爷转达县令意见，表示这个事情可以做，地主们有心了，师爷会把陈情润色后和县厅的请求团练的公文一起送往海宁州交给赵师爷，并表示赵师爷是他诸暨老乡，两家常有来往。

    李老爷明白这是暗示要加钱，事情就好办。于是李员外立即奉上润笔费表示县试快到了，希望失业指导下几家子弟考试要点，中了后学子们会来拜谢指点之恩的。师爷表示没问题，过几天让他们来一趟就行。

    赵师爷收到信的同时也看到了县厅公文，见到了送信的王思琪，于是顺口问起关于匪寇和团练的事情。王思琪小心的将古吉县的团练办理情况的前后大略讲述一番，然后把安惠县因为海上巡检能力的不足导致因开发盐碱地而把产业前移到海边的地主们有被劫掠的危险，因为地处三州交界，需要省里面协调，但安惠县考虑到海宁州的武夷匪患已经出山过一次了，他们害怕便想学习古吉县集资办团练，想开有古吉县在前，老爷们不会反对。

    赵师爷沉吟，倒不是反对，而是对这个人有点好奇，他知道的太多了，于是问起王思琪身份，王思琪重复说辞，赵师爷不是很相信，他将王思琪留在馆驿，另外派人去安惠县打探，在等待的几天，王思琪考察了府城的商业民生环境，参观了夫子庙府学，也在酒店楼下旁听了士人讨论国是，更新认知体系。

    赵师爷很快就把他叫来，问道：“我听说你是被革除功名的秀才？”。王思琪瞬间红眼，哽咽，慢慢说道：“在下少不更事，如今洗心革面，正准备重头再来，已经报考了县试。”赵师爷派去的人还带来了安惠知县师爷的信，拜托他给予府试通过名额。现在这青年懂人情，会办事，有能力，给一个名额也没什么，相信府尊不会反对。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赵师爷说明，有士绅上书朝廷称建福境内有匪寇攻破数座村庄，还被爆出这是二十年来没被剿灭的叛军，驻防将军因此锁拿回京，新任的将军不敢随便同意前任的政策，需要我们想个办法让他认可。你既然之前是秀才，现在又说潜心向学，就请你想想这篇文章怎么做。

    王思琪绞尽脑汁，想不起有哪篇古文适合抄袭，于是问赵师爷在省城有什么关系吗，赵师爷矜持一笑说布政使家古师爷是我老朋友，王思琪一拍大腿说道：“那就简单了，请代为引荐，我有办法让将军同意了。”

    见到古师爷后，王思琪请古师爷代为程文将军，表示这些年天灾不断，军饷拖欠，军户逃亡。朝廷经济重地海寇土匪常有，这都是前任的责任，您可以直说，没有必要隐瞒，现在乡绅们想要出钱粮请朝廷带领他们建团练，不是想趁机做大，而是献孝心，想在明年万寿节前扫清地方，海清河晏，盛世太平，以祝陛下万寿无疆。另外，我安惠乡民在抗击匪寇的过程中发现一种竹筋混凝土的筑城办法，于军事上有大用，一并献给将军。相信有这两条，将军一定能在皇帝那讨到好彩，故而小民等恳请将军垂怜，支持陈情，将军也好和前任这等颟顸之辈划清界限。

    看着王思琪写草稿，古师爷悄悄问赵同乡，这个王思琪真的曾经只是个秀才吗，看问题这么多角度？赵师爷笑笑把古师爷拉到一边，悄悄的把王思琪他之前调查到的王思琪种种事迹告知，古师爷的瞳孔瞬间放大，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瞬间明白别说一个小小的秀才要求加团练的申请，就是直接授官也是能胜任的。不过古师爷为人比较谨慎，他润色完公文呈送给将军衙门后带上几个随从去往安惠县李老爷家及附近实地调查王思琪的种田成果。虽说海宁州靠近建州，也算是水资源丰富的鱼米之乡，但建福省毕竟时山区滩涂为主，他还真没有见过如此成规模的集约化农业模式，成片的鱼塘夹杂成排的桑树，桑树后面是可供车马行走的堤坝，水塘上一列列水稻长势良好，最神奇的是围海大堤和盐碱地改造。成片的苜蓿点缀水草青牛，内侧水稻田里淡水鱼在游走，好一派田园牧歌，走访发现附近都是这样，全是王思琪的功劳。

    详细考察过的古师爷详细的将所见所闻告知布政使，黄大人大喜想不到自己治下还有如此的人才，听到王思琪居然是被革除的秀才，只不过想要重新考试而已，不仅对古籍县的姚县令破口大骂，这帮蠢才这等人才都没有发掘到。活该老爷我捡漏，于是让师爷立即去找提学，希望王思琪档案上不要出现不许再考的字样，接着直接去找将军催促，当然不忘记让古师爷提醒王思琪她黄大人的大恩。

    周岩儒周提学收到以前的东家李员外的贺礼自己求关照两人时还纳闷，为啥他让李春发拜见时不提另外一个人名字，直说很快这个人就会很有名，不让恩施难做，原来是这个人啊，立即找来判词一看，还好，没有永不录用，周大人提笔加了两句，保留学籍，若该生员改过自新，许随时再考，派人回报布政使。黄大人很满意，一份人情到手，以后可能有用。

    黄大人和将军的会商结果是马上同意并且将王思琪作为祥瑞报上去。将军于是将兵力不足允许地方武力补充的公文下发后，按察使也补了一个团练许可证，海宁州也同意开捐补充军费，安惠县团练迅速进入快车道，准备招募壮士了。

    同时，得到周黄两位大人关照的王思琪一路绿灯，在县试府试都吊尾通过，准备参加秋闱了，他另外关中的将山贼变团练计划也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