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曦月交完任务，找了间宾馆住下来。
此时已是夜晚，漆黑的天空不见月亮的影子，群星璀璨闪耀，像是颗颗散落在黑布上的钻石。
黑色的大鸟在此时终于安静下来，将嘴放在羽毛中，在桌上做起香甜的梦。
曦月却毫无睡意，她坐在椅子上，悬空的双腿随意地摇晃着，用手枕着下巴，翻阅起笔记来。
窗户被她大大打开着，习习凉风吹来，拨动曦月额间的碎发，像是瓷娃娃的精致的小脸正低着，脸上是专心致志的表情。
“如果在旅途中捡到人类，可以尝试饲养起来当做仆人，嗯……唉！仆人可以当做备用粮食，能够吸他们的血来吃。”
她轻声说着，舔了舔唇，脸上是个甜甜的笑。
身为血族，曦月是需要血液来维持生命的。不过她从未喝过人类的血液，在教会时她都是进食动物的血液，而在与亲王布瑞斯共同生活的一年中，曦月是喝着布瑞斯的血生活的。
有一说一，曦月还是很好奇人类的血究竟是什么味道的。
“没有吃过呢，是甜的还是咸的？又或是辣的？”
曦月说着，越想越期待，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男孩的咳嗽声。
“哇，醒了！”
曦月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雀跃，她放下书来，像是个兔子般的一跃跳到了床脚。
柔软的大床沉下去几分，曦月小心翼翼地凑到了男孩的旁边，生怕吓到了自己捡回来的小朋友——虽然已经吓到了。
她吞了吞口水，脸上写满了怎么吃这个被她抓回来的备用食材的表情，原先湛蓝的眼睛此刻透着红。
“你好，我叫曦月，请多关照。以后你就是我的仆人了，给我听话点。”
男孩看着曦月的眼睛，眼中闪过惊恐。
毫无疑问，那是只血族，而自己又是什么呢？他想，自己果然是难逃一死，沉默地低下了头，不发一言。
“你叫什么名字？”
曦月不解地偏过头，金色的头发倾泻而下，从少女的肩滑落到了白色的床上，几缕发碰到了男孩的手，惊得他连忙收回手来。
虚弱的男孩喘着气，脸上写满了抗拒。他掀开了被子，慌乱地想要逃跑。
可是无力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般的，男孩脚刚触碰地面就感到一阵疼痛来。
他强忍着痛，却在迈出第二步是整个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
然而就在他要摔倒的瞬间，曦月一把揽住了他，把他放到了床上面并帮他盖上了被子。
“你是要上厕所吗？”
曦月眨了眨眼睛，盘腿坐在床上询问道。
“……”
“你说话好不好，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然而男孩依旧是沉默着，头瞥向一侧不愿去看曦月。
他不知道眼前的血族究竟要干什么，这是在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吗？
这样想着，男孩觉得自己倒是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落入血族的手中能够什么好下场？
除了被杀掉外便也就没有了什么其余结果——他可是看得分明，那只血族眼里面是毫不掩饰的食欲。
曦月见着男孩不搭理自己，有些疑惑地嗯了声。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救了这个男孩，为什么他却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
“对了对了！”
曦月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捏住了男孩的下巴，强迫着他看着自己。
她记得布瑞斯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要想了解一个人就要与他对视。
于是曦月带着探究的眼神毫无忌惮地打量起男孩来，这让男孩感到难受至极。
“要杀了我不用搞这些莫名其妙的动作。”
他冷笑一声，表情是不属于男孩子这个年纪该有的颓丧。
曦月不解地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究竟又是哪里做错了让他误会了。
自己把他救了下来，怎么这个人看起来还这么抵触她？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在醒来的时候激动地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地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来着吗？
小小的脑袋里面是大大的问号的曦月依旧保持着禁锢住男孩下巴的姿势，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曦月想，有句话说得好，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她又重复了遍：“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的语气比上次更加强硬了些，听上去像是在审问犯人。
男孩此时的表情已是麻木，之前出现的片刻脆弱似乎只是错觉，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淡淡说道：
“雷米尔。”
说着，一滴泪从男孩的脸庞滑落，滴在了曦月的手背。温热的泪接触少女冰冷的皮肤，让她感觉到有些痒。
曦月松开了男孩，将手上的眼泪擦干，看上去要放过男孩的样子。
可是她并未打算问个名字就结束，今天她是铁了心要跟男孩建立良好的主仆关系。
于是曦月又往前挪了几下，跪坐在他的面前，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雷米尔，你以后就是我的备用粮食了，老老实实听话，不然我就让你死无葬生之地。我名为曦月，是你的主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你的……额……”
她说着，完全转化为红色的眼睛往上面瞟，说起话来一卡一卡的，就像是在背课文一样的。
“还有……还有什么来着？”
曦月说着说着卡壳了，男孩早已又掀开了被子坐在床上，平静地看着曦月这幅模样，心里却不由得想：
她究竟有什么阴谋？
此时已是夜晚，漆黑的天空不见月亮的影子，群星璀璨闪耀，像是颗颗散落在黑布上的钻石。
黑色的大鸟在此时终于安静下来，将嘴放在羽毛中，在桌上做起香甜的梦。
曦月却毫无睡意，她坐在椅子上，悬空的双腿随意地摇晃着，用手枕着下巴，翻阅起笔记来。
窗户被她大大打开着，习习凉风吹来，拨动曦月额间的碎发，像是瓷娃娃的精致的小脸正低着，脸上是专心致志的表情。
“如果在旅途中捡到人类，可以尝试饲养起来当做仆人，嗯……唉！仆人可以当做备用粮食，能够吸他们的血来吃。”
她轻声说着，舔了舔唇，脸上是个甜甜的笑。
身为血族，曦月是需要血液来维持生命的。不过她从未喝过人类的血液，在教会时她都是进食动物的血液，而在与亲王布瑞斯共同生活的一年中，曦月是喝着布瑞斯的血生活的。
有一说一，曦月还是很好奇人类的血究竟是什么味道的。
“没有吃过呢，是甜的还是咸的？又或是辣的？”
曦月说着，越想越期待，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男孩的咳嗽声。
“哇，醒了！”
曦月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雀跃，她放下书来，像是个兔子般的一跃跳到了床脚。
柔软的大床沉下去几分，曦月小心翼翼地凑到了男孩的旁边，生怕吓到了自己捡回来的小朋友——虽然已经吓到了。
她吞了吞口水，脸上写满了怎么吃这个被她抓回来的备用食材的表情，原先湛蓝的眼睛此刻透着红。
“你好，我叫曦月，请多关照。以后你就是我的仆人了，给我听话点。”
男孩看着曦月的眼睛，眼中闪过惊恐。
毫无疑问，那是只血族，而自己又是什么呢？他想，自己果然是难逃一死，沉默地低下了头，不发一言。
“你叫什么名字？”
曦月不解地偏过头，金色的头发倾泻而下，从少女的肩滑落到了白色的床上，几缕发碰到了男孩的手，惊得他连忙收回手来。
虚弱的男孩喘着气，脸上写满了抗拒。他掀开了被子，慌乱地想要逃跑。
可是无力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般的，男孩脚刚触碰地面就感到一阵疼痛来。
他强忍着痛，却在迈出第二步是整个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
然而就在他要摔倒的瞬间，曦月一把揽住了他，把他放到了床上面并帮他盖上了被子。
“你是要上厕所吗？”
曦月眨了眨眼睛，盘腿坐在床上询问道。
“……”
“你说话好不好，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然而男孩依旧是沉默着，头瞥向一侧不愿去看曦月。
他不知道眼前的血族究竟要干什么，这是在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吗？
这样想着，男孩觉得自己倒是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落入血族的手中能够什么好下场？
除了被杀掉外便也就没有了什么其余结果——他可是看得分明，那只血族眼里面是毫不掩饰的食欲。
曦月见着男孩不搭理自己，有些疑惑地嗯了声。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救了这个男孩，为什么他却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
“对了对了！”
曦月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捏住了男孩的下巴，强迫着他看着自己。
她记得布瑞斯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要想了解一个人就要与他对视。
于是曦月带着探究的眼神毫无忌惮地打量起男孩来，这让男孩感到难受至极。
“要杀了我不用搞这些莫名其妙的动作。”
他冷笑一声，表情是不属于男孩子这个年纪该有的颓丧。
曦月不解地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究竟又是哪里做错了让他误会了。
自己把他救了下来，怎么这个人看起来还这么抵触她？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在醒来的时候激动地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地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来着吗？
小小的脑袋里面是大大的问号的曦月依旧保持着禁锢住男孩下巴的姿势，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曦月想，有句话说得好，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她又重复了遍：“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的语气比上次更加强硬了些，听上去像是在审问犯人。
男孩此时的表情已是麻木，之前出现的片刻脆弱似乎只是错觉，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淡淡说道：
“雷米尔。”
说着，一滴泪从男孩的脸庞滑落，滴在了曦月的手背。温热的泪接触少女冰冷的皮肤，让她感觉到有些痒。
曦月松开了男孩，将手上的眼泪擦干，看上去要放过男孩的样子。
可是她并未打算问个名字就结束，今天她是铁了心要跟男孩建立良好的主仆关系。
于是曦月又往前挪了几下，跪坐在他的面前，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雷米尔，你以后就是我的备用粮食了，老老实实听话，不然我就让你死无葬生之地。我名为曦月，是你的主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你的……额……”
她说着，完全转化为红色的眼睛往上面瞟，说起话来一卡一卡的，就像是在背课文一样的。
“还有……还有什么来着？”
曦月说着说着卡壳了，男孩早已又掀开了被子坐在床上，平静地看着曦月这幅模样，心里却不由得想：
她究竟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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