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受伤
只不过眨眼间，餐厅中的少女就没了踪影。
拥挤的街道不是条合格的跑道，曦月纵身一跃便攀上了房顶，如风般地快速前进着。
飘逸的头发尖化为了银色，像是沾上了些雪花，少女的长发在奔跑中变得有些凌乱。
她不敢彻底使出全力，若是那样，自己的气息定会被察觉。
不过，只用三成力，想要追到不知好歹的贼已经是绰绰有余。
那双比鹰还要敏锐的眼睛找到了目标，黑衣人也意识到了那杀气十足的目光，匆匆往偏僻小道跑去，妄想着借此躲过追击。
但是他却是错得离谱，曦月并非只是靠着看来追寻，光是感受着黑衣人身上藏不住的血腥味便可以找到那人的行踪。
终于，他还是把自己逼上了绝境。
前面是死路，阴暗的小巷前方除了一堵满是青苔的墙外再无其他。
曦月从他的身后走来，手里面是把血色的剑，红色眼睛在昏暗的街道中发出了微微的光，带着不可违逆的傲慢。
“把他还给我。”
“你知道他是什么吗？”
“是我的仆人。”
黑衣人听后轻笑一声，捏住雷米尔的脖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尖利的指甲划破的男孩的皮肤，几滴鲜血渗出来，而他却是发疯似的大笑起来：
“你感受不到吗？这个味道是百年前那个勇者的后裔，差点毁了这片地区血族的可怕的怪物的后代。他必须死，若不是那个男人，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紧接着，他的语气又是变得温柔起来，脸上是柔情，痴迷地抹去那流下的血。染血的手指被他放入口中，黑衣人的嘴角上扬到夸张的地步，他如痴如醉地喃喃：
“真是完美的血液，还是熟悉的味道，里面充斥着多么浓郁的力量，真是一如既往让人着迷啊……若是吃掉他，我将会重新夺回我的位置，若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身为贵族的我怎么会如此落魄！”
越是说，越是激动，他大抵是疯了，之后说的话断断续续，根本听懂他想要说什么。
只能从零碎的话语中捕捉到几个词：叛徒，亲王以及夺权。
在阳光照耀不到之处，陷入了癫狂的人将雷米尔拽得更加紧了些，以此来威胁面前的女子。
雷米尔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他拼命挣扎起来，可是紧接而来的窒息感让他失去了力量，紧握住喉咙的手让他无法呼吸，尖锐的指甲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把他整个头切下来。
他想要求救，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雷米尔想起来昨天晚上从窗外看到如同地狱般的风景，回忆起房间中药摇曳着的却久久没有熄灭的烛火，想要活下来的欲望是从未有过的强烈。
一旦投身到了光明之中，就再也不愿意待在阴冷潮湿的角落了。
可是当理智回笼，男孩不动了。他像是个脱线木偶低着头，任由着黑衣人的摆布。
雷米尔觉得自己真是荒谬至极，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像血族求救。
“我说，”黑衣人仰起头来，斗篷随之落下来，露出了他满是伤的脸，“不如我们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将他的血放出来，一人一半如何？”
“还给我。”
曦月重复一遍，看着雷米尔往前走一步，黑衣人见状用指甲划破了雷米尔的手臂。
伴随着男孩无法抑制的呻吟，汩汩鲜血留下来，滴落在了地上，汇入污水之中，泥沙中染上了红色，空气中弥漫血腥味道。
“你很看重他？不会想养着他当做血奴吧？”
曦月一闪而过的担忧神色被黑衣人敏锐地察觉到，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的嗤笑道：
“那个勇者就是个白眼狼，他会毫不犹豫为了人类伤了我，他的后代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杀了我轻而易举，如果你不介意一点血也尝不到的话。”
曦月收起了剑，似乎是妥协了，她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的血很美味，所以我才饲养了他。若是一点都吃不到的话确实损失挺大。你说的不无道理，也许现在吃掉他是最好的选择。”
黑衣人笑了笑，并未降低警惕。对于曦月有这样的反应他并不意外，善良这种品质对于血族本就难得一见，更别说对作为食物的人类产生这种情感了。
毕竟谁会考虑盘中的那块肉的味道和分量又或者是营养，谁会关心这块肉的主人是被用什么刀杀死的？
“可是，私自杀死人类是不被允许的。”
曦月脸上带着苦恼，揉了揉眉头，脸上出现几分懵懂神色，一如之前在餐厅时的神情。
窥见这个表情，黑衣人竟不由自主地降低了防备，心中竟升起一丝怜爱来。
他想自己或许可以教导这个新生的孩子。说来也可笑，他就是那种还持有善良的血族，曾经是，现在也是。
如今他不相信人类，却又转而相信起来血族来。
黑衣人笑了笑，之前亢奋的情绪因为曦月态度的转变平静下来。
以为自己的目的能够达成的他轻声回答道：
“这片地方的领主早就被架空了，根本管不到这些小事。”
他一边说，一边摩挲起雷米尔的喉咙，“走吧，我们去享用美食。”
话音刚落，红色的丝线突然从墙缝中穿出，瞬间禁锢住黑衣人。
黑衣人大惊，想要挣扎却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被一点点抽走。
“这个能力，你是他的后裔？”
曦月没有回答他，只是向前跑去将即将倒地的雷米尔抱在了怀里面。
她一挥手，红色的线被收回来，转化为了剑的模样，然后又消失在了曦月的手中，像是被吸收一样。
黑衣人很警惕，她等了许久才找到了时机抓住他。
被松开了的男人无力跪到在地，曦月却没有心思在意他，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雷米尔身上，看着那道伤口，曦月眉头紧锁。
她横抱起他，着急地看着因为疼痛颤抖着的男孩，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去找那个好心人了，之前也是他治疗雷米尔的。”
声音越来越远，黑衣人死死盯着雷米尔的脸，眼里面是不甘与恨意。
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失手。
突然间，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男人身后。
戴着单片镜的青年半蹲着打量起他来，似笑非笑地说道：“说谁被架空了呢？前辈。”
“这个气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
话未说完，黑衣人便被杀死，他倒在了黑暗中，化为了灰烬，风一吹，什么也不剩了。
“要赶快回去招待大冤种，啊，不是，顾客才对。”
他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喃喃道：“真是不省心，抓谁不好，抓个我哥哥的后代回来。”
另一边，曦月用脚踹开间破旧店铺的门，大声喊道：
“格林，格林你在吗？”
拥挤的街道不是条合格的跑道，曦月纵身一跃便攀上了房顶，如风般地快速前进着。
飘逸的头发尖化为了银色，像是沾上了些雪花，少女的长发在奔跑中变得有些凌乱。
她不敢彻底使出全力，若是那样，自己的气息定会被察觉。
不过，只用三成力，想要追到不知好歹的贼已经是绰绰有余。
那双比鹰还要敏锐的眼睛找到了目标，黑衣人也意识到了那杀气十足的目光，匆匆往偏僻小道跑去，妄想着借此躲过追击。
但是他却是错得离谱，曦月并非只是靠着看来追寻，光是感受着黑衣人身上藏不住的血腥味便可以找到那人的行踪。
终于，他还是把自己逼上了绝境。
前面是死路，阴暗的小巷前方除了一堵满是青苔的墙外再无其他。
曦月从他的身后走来，手里面是把血色的剑，红色眼睛在昏暗的街道中发出了微微的光，带着不可违逆的傲慢。
“把他还给我。”
“你知道他是什么吗？”
“是我的仆人。”
黑衣人听后轻笑一声，捏住雷米尔的脖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尖利的指甲划破的男孩的皮肤，几滴鲜血渗出来，而他却是发疯似的大笑起来：
“你感受不到吗？这个味道是百年前那个勇者的后裔，差点毁了这片地区血族的可怕的怪物的后代。他必须死，若不是那个男人，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紧接着，他的语气又是变得温柔起来，脸上是柔情，痴迷地抹去那流下的血。染血的手指被他放入口中，黑衣人的嘴角上扬到夸张的地步，他如痴如醉地喃喃：
“真是完美的血液，还是熟悉的味道，里面充斥着多么浓郁的力量，真是一如既往让人着迷啊……若是吃掉他，我将会重新夺回我的位置，若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身为贵族的我怎么会如此落魄！”
越是说，越是激动，他大抵是疯了，之后说的话断断续续，根本听懂他想要说什么。
只能从零碎的话语中捕捉到几个词：叛徒，亲王以及夺权。
在阳光照耀不到之处，陷入了癫狂的人将雷米尔拽得更加紧了些，以此来威胁面前的女子。
雷米尔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他拼命挣扎起来，可是紧接而来的窒息感让他失去了力量，紧握住喉咙的手让他无法呼吸，尖锐的指甲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把他整个头切下来。
他想要求救，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雷米尔想起来昨天晚上从窗外看到如同地狱般的风景，回忆起房间中药摇曳着的却久久没有熄灭的烛火，想要活下来的欲望是从未有过的强烈。
一旦投身到了光明之中，就再也不愿意待在阴冷潮湿的角落了。
可是当理智回笼，男孩不动了。他像是个脱线木偶低着头，任由着黑衣人的摆布。
雷米尔觉得自己真是荒谬至极，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像血族求救。
“我说，”黑衣人仰起头来，斗篷随之落下来，露出了他满是伤的脸，“不如我们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将他的血放出来，一人一半如何？”
“还给我。”
曦月重复一遍，看着雷米尔往前走一步，黑衣人见状用指甲划破了雷米尔的手臂。
伴随着男孩无法抑制的呻吟，汩汩鲜血留下来，滴落在了地上，汇入污水之中，泥沙中染上了红色，空气中弥漫血腥味道。
“你很看重他？不会想养着他当做血奴吧？”
曦月一闪而过的担忧神色被黑衣人敏锐地察觉到，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的嗤笑道：
“那个勇者就是个白眼狼，他会毫不犹豫为了人类伤了我，他的后代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杀了我轻而易举，如果你不介意一点血也尝不到的话。”
曦月收起了剑，似乎是妥协了，她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的血很美味，所以我才饲养了他。若是一点都吃不到的话确实损失挺大。你说的不无道理，也许现在吃掉他是最好的选择。”
黑衣人笑了笑，并未降低警惕。对于曦月有这样的反应他并不意外，善良这种品质对于血族本就难得一见，更别说对作为食物的人类产生这种情感了。
毕竟谁会考虑盘中的那块肉的味道和分量又或者是营养，谁会关心这块肉的主人是被用什么刀杀死的？
“可是，私自杀死人类是不被允许的。”
曦月脸上带着苦恼，揉了揉眉头，脸上出现几分懵懂神色，一如之前在餐厅时的神情。
窥见这个表情，黑衣人竟不由自主地降低了防备，心中竟升起一丝怜爱来。
他想自己或许可以教导这个新生的孩子。说来也可笑，他就是那种还持有善良的血族，曾经是，现在也是。
如今他不相信人类，却又转而相信起来血族来。
黑衣人笑了笑，之前亢奋的情绪因为曦月态度的转变平静下来。
以为自己的目的能够达成的他轻声回答道：
“这片地方的领主早就被架空了，根本管不到这些小事。”
他一边说，一边摩挲起雷米尔的喉咙，“走吧，我们去享用美食。”
话音刚落，红色的丝线突然从墙缝中穿出，瞬间禁锢住黑衣人。
黑衣人大惊，想要挣扎却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被一点点抽走。
“这个能力，你是他的后裔？”
曦月没有回答他，只是向前跑去将即将倒地的雷米尔抱在了怀里面。
她一挥手，红色的线被收回来，转化为了剑的模样，然后又消失在了曦月的手中，像是被吸收一样。
黑衣人很警惕，她等了许久才找到了时机抓住他。
被松开了的男人无力跪到在地，曦月却没有心思在意他，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雷米尔身上，看着那道伤口，曦月眉头紧锁。
她横抱起他，着急地看着因为疼痛颤抖着的男孩，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去找那个好心人了，之前也是他治疗雷米尔的。”
声音越来越远，黑衣人死死盯着雷米尔的脸，眼里面是不甘与恨意。
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失手。
突然间，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男人身后。
戴着单片镜的青年半蹲着打量起他来，似笑非笑地说道：“说谁被架空了呢？前辈。”
“这个气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
话未说完，黑衣人便被杀死，他倒在了黑暗中，化为了灰烬，风一吹，什么也不剩了。
“要赶快回去招待大冤种，啊，不是，顾客才对。”
他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喃喃道：“真是不省心，抓谁不好，抓个我哥哥的后代回来。”
另一边，曦月用脚踹开间破旧店铺的门，大声喊道：
“格林，格林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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