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感动和威慑
很快，徐永得到了消息，不用问，那个挨了石文武巴掌的人，肯定是蒋斌。
“告诉石头一声，打完就跑，下手别太狠，找肉厚的地方捶几下、解解气就行了。”徐永把送信的人打发走，急忙去找曹进环商量对策。
玉米地里，挨了几下狠的，小胖子全都交待了。石文武冷哼一声：“你们这群废物，想跟我们斗，真是找死！”
“小兄弟，求你饶了我，我是被那个该死的蒋斌逼来的，昨晚我见过徐永，他还冲我笑过……”小胖子很没骨气，离开了强大的背景，连和初中生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少废话，我们是仇人！说，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以后有人找我麻烦，我就找你算账！”石文武举起手，作势要打。
“我叫白先锋，全民大学哲学系大二学生，曹进环是我的学姐，求你看在她的面子上，别再打了。”小胖子的名字不错，可惜胆子太小，一辈子也做不了先锋。
一个半大小子跑过来，低吼一声：“走了，徐永发现我们来找茬，带人杀过来了，赶紧回茶棚！”
石文武转身就跑，在白先锋惊诧的眼神下，迅速消失在玉米地里。
这些人竟是徐永的敌人？蒋斌这个忘八旦，要是刚才客气点，说不定能拉这些人一起对付徐永！白先锋气得肝疼，忽然又想到一个细节，茶棚？这是个地名，还是个组织？
在地上琢磨了一阵，想不出答案，白先锋挣扎着站起来，和另外那名同伴互相搀扶着走出玉米地。
汽车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蒋斌他们是逃跑了，还是已经进入了双河村。白先锋忍不住破口大骂：“蒋斌，你个忘八旦！听到我们在惨叫，不出手帮忙，却自己跑了！”
身旁的同伴跟着白先锋一起骂，两人互相启发，越骂越难听，直到有人出村才闭嘴。
“你们是干什么的？”出村的人疑惑地问道。
“我们……是徐永的朋友，趁着周末来找他玩，一不小心迷路了。”白先锋害怕再被人打，干脆把徐永搬出来。
“原来是大永的朋友！走，我带你们去找他。”出村的人热情地伸出手，吓了白先锋一跳，急忙后退。
身旁的同伴小声提醒：“老白，这位大叔想和咱们握手。”
白先锋恍然大悟，向前抢了几步，紧紧握住好心大叔的手，鼻涕眼泪横流。
十分钟后，白先锋见到了徐永，隔着老远，他就主动打招呼：“大永，我们来找你玩了。”
徐永皱了皱眉，这家伙是谁？是不是跟着蒋斌来双河村找茬的？白先锋不等徐永说话，急忙自我介绍：“那个，我是进环学姐的好朋友，她几次邀请我们到双河村玩，说来了之后，可以找她，也可以找你。”
“你真的是进环姑姑的好朋友？不是跟着蒋斌来捣乱的？”徐永盯着白先锋问道。
“绝对是，不信你去问她，认不认识白先锋！”紧要关头要撑住，这位刚刚遭受暴击的小胖子，一个劲为自己打气。
“你们怎么来的？不会走过来的吧？”徐永继续发问，没有放过白先锋的意思。
“我们……开车来的，他是司机，刚才我们去玉米地里方便了一下，出来发现，车没了！”无奈之下，白先锋开始胡说八道。
出乎意料的是，徐永竟不再追问，向村里的大叔道了谢，然后领着白先锋和司机来到山脚下。徐永指了指排队的乡亲们：“白先锋……师兄，前面忙碌的就是进环姑姑爸爸，曹八爷。”
白先锋急忙跑过去，鞠了一躬：“曹叔叔，我是进环学姐的好朋友白先锋，这才来是特意拜访您的。”
曹八爷心里有数，点了点头：“进环昨天晚上回来的，正在家里休息，等我忙完了，领你们去见她。”
白先锋连声答应，乖巧地给曹八爷帮忙。徐永看了一阵，和曹八爷递了个眼色，然后快步离开。白先锋长出一口气，差点瘫倒在地。
“行了，小伙子，歇会儿吧，这些活儿你们干不来。”曹八爷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白先锋连连摆手：“您在这儿干活，我们怎么能坐着。曹叔叔，这么多人排队，咱们得收多少鸡蛋？”
“只要质量过关，有多少要多少！乡亲们养鸡不容易，我们老板说了，宁可买下来卖不出去，也不能让乡亲们拿不到钱。”曹八爷指了指中间的小山，“每天花出去上千块，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先锋有点动容，他和蒋斌不同，对徐永并没有太多成见：“这么多鸡蛋卖给谁？万一卖不掉咋办？”
“我们有固定客户，每天都去给他们送。实在卖不掉的，我们就腌起来。”曹八爷一边忙碌，一边耐心地解释。
“那些客户不会有意见吗？”白先锋小心翼翼地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这都是上好的柴鸡蛋，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小伙子，我告诉你，咱们可不做违心的买卖，签合同之前，先给他们送赠品，吃得好再签约。合同里写得明明白白，供的货就是家养的柴鸡蛋。”曹八爷中气十足，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白先锋挑起大拇指，无论怎么说，徐家确实给乡亲们带来了实惠，也给那些客户送去了货真价实的柴鸡蛋。
“曹叔叔，我听进环学姐说，山上养了上万只鸡，为啥不用自己的鸡蛋，非得花钱买别人的？”白先锋提出疑问，偷眼看看山上。
“哈哈，傻孩子，我们的鸡刚养没多久，还没到下蛋的时候。告诉你吧，如果买山上散养柴鸡的鸡蛋，至少要贵一半，这就叫一分钱一分货！你是大城市来的，应该懂这个道理。”曹八爷不愧是老江湖，说得白先锋频频点头。
这位蒋斌的智囊很后悔，为啥之前要出那样的主意？徐家做得已经很好了，为了一点私人恩怨，就拆人家的台，断这么多乡亲的经济来源，简直太混蛋了！
白先锋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再次起身给曹八爷帮忙，司机同样跟着忙活。两人气势汹汹而来，先挨了一顿打认清了现实，又被曹八爷说服，彻底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双河村南，蒋斌把汽车扔在一旁，和中年人慢慢向北，强装镇定，想要拿到第一手材料。
“相机没问题吧？老钟。”蒋斌不放心地询问。
“没问题，我都调试好了，拍到证据咱们就走，过几天揭露山河农贸的文章就见报！”记者老钟拍着胸脯打包票。
“白先锋那两个废物，什么都指望不上。拍完咱们就走，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蒋斌冷笑一声，根本没把白先锋和司机放在眼里。
越走越近，已经能看到排队卖鸡蛋的村民，老钟举起相机，随时准备拍照，蒋斌用身体掩护着他，以免被人发现。
“谁让你们拍照的？蒋斌，你果然贼心不死，竟敢跑到双河村来捣乱！”一声大喝从天而降，正是徐永带人赶了过来。
“我……没捣乱，我们是来找曹进环玩的，见这里景色好，就拍照留个纪念。”蒋斌急忙解释，生怕徐永直接动手。
“你来找进环姑姑玩，他是干啥的？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徐永指着老钟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他是……我二叔，听说这里景色好，专程跟我过来的。”慌忙之下，蒋斌豁出去吃亏，给老钟安了一个长辈的身份。
“相机拿来我看看！”徐永伸出手，目光炯炯盯着老钟。
没等老钟说话，徐永身后，单涛领着几个年轻人，一步步凑上来。几步之间，老钟就崩溃了，他把相机往前一抛，转身就跑。
我泥玛的！你跑了，我怎么办？蒋斌心中叫苦，脸上却装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二叔，我说你非得跟我来呢，原来是被人收买，过来捣乱的！我这么信任你，你却做对不起我的事！大永兄弟，看看相机里有没有什么不该拍的，有的话就删掉，绝对不能让我二叔带走！”
老钟还没来得及拍照，相机里空空如也。徐永掂了掂相机：“不错，果然是你二叔，否则哪里买得起这么专业的相机？蒋斌，这玩意得好几万吧？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据说这相机挺贵的，不过，既然我二叔拿来做坏事，那就给他扣下，别还给他了！”蒋斌气得牙根痒痒，你们这些废物，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还不如去死！
“那就听你的，等你爷爷啥时候登门道歉，我再把相机还给你二叔。”徐永微微一笑，故意提高语调说道。
一路狂奔的老钟立刻站住，相机是单位里的宝贝，要不是蒋斌请他办事，根本舍不得拿出来。如果落在徐永手里，那自己的饭碗非砸不可！
“大永兄弟，相机是我跟单位借的，求你高抬贵手，还给我吧，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老钟转过身，远远地作揖求饶。
蒋斌脸都白了，这家伙怎么跑着跑着停下了？一个破相机，至于的吗？如果自己的来意被揭穿，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双河村吗？
“告诉石头一声，打完就跑，下手别太狠，找肉厚的地方捶几下、解解气就行了。”徐永把送信的人打发走，急忙去找曹进环商量对策。
玉米地里，挨了几下狠的，小胖子全都交待了。石文武冷哼一声：“你们这群废物，想跟我们斗，真是找死！”
“小兄弟，求你饶了我，我是被那个该死的蒋斌逼来的，昨晚我见过徐永，他还冲我笑过……”小胖子很没骨气，离开了强大的背景，连和初中生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少废话，我们是仇人！说，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以后有人找我麻烦，我就找你算账！”石文武举起手，作势要打。
“我叫白先锋，全民大学哲学系大二学生，曹进环是我的学姐，求你看在她的面子上，别再打了。”小胖子的名字不错，可惜胆子太小，一辈子也做不了先锋。
一个半大小子跑过来，低吼一声：“走了，徐永发现我们来找茬，带人杀过来了，赶紧回茶棚！”
石文武转身就跑，在白先锋惊诧的眼神下，迅速消失在玉米地里。
这些人竟是徐永的敌人？蒋斌这个忘八旦，要是刚才客气点，说不定能拉这些人一起对付徐永！白先锋气得肝疼，忽然又想到一个细节，茶棚？这是个地名，还是个组织？
在地上琢磨了一阵，想不出答案，白先锋挣扎着站起来，和另外那名同伴互相搀扶着走出玉米地。
汽车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蒋斌他们是逃跑了，还是已经进入了双河村。白先锋忍不住破口大骂：“蒋斌，你个忘八旦！听到我们在惨叫，不出手帮忙，却自己跑了！”
身旁的同伴跟着白先锋一起骂，两人互相启发，越骂越难听，直到有人出村才闭嘴。
“你们是干什么的？”出村的人疑惑地问道。
“我们……是徐永的朋友，趁着周末来找他玩，一不小心迷路了。”白先锋害怕再被人打，干脆把徐永搬出来。
“原来是大永的朋友！走，我带你们去找他。”出村的人热情地伸出手，吓了白先锋一跳，急忙后退。
身旁的同伴小声提醒：“老白，这位大叔想和咱们握手。”
白先锋恍然大悟，向前抢了几步，紧紧握住好心大叔的手，鼻涕眼泪横流。
十分钟后，白先锋见到了徐永，隔着老远，他就主动打招呼：“大永，我们来找你玩了。”
徐永皱了皱眉，这家伙是谁？是不是跟着蒋斌来双河村找茬的？白先锋不等徐永说话，急忙自我介绍：“那个，我是进环学姐的好朋友，她几次邀请我们到双河村玩，说来了之后，可以找她，也可以找你。”
“你真的是进环姑姑的好朋友？不是跟着蒋斌来捣乱的？”徐永盯着白先锋问道。
“绝对是，不信你去问她，认不认识白先锋！”紧要关头要撑住，这位刚刚遭受暴击的小胖子，一个劲为自己打气。
“你们怎么来的？不会走过来的吧？”徐永继续发问，没有放过白先锋的意思。
“我们……开车来的，他是司机，刚才我们去玉米地里方便了一下，出来发现，车没了！”无奈之下，白先锋开始胡说八道。
出乎意料的是，徐永竟不再追问，向村里的大叔道了谢，然后领着白先锋和司机来到山脚下。徐永指了指排队的乡亲们：“白先锋……师兄，前面忙碌的就是进环姑姑爸爸，曹八爷。”
白先锋急忙跑过去，鞠了一躬：“曹叔叔，我是进环学姐的好朋友白先锋，这才来是特意拜访您的。”
曹八爷心里有数，点了点头：“进环昨天晚上回来的，正在家里休息，等我忙完了，领你们去见她。”
白先锋连声答应，乖巧地给曹八爷帮忙。徐永看了一阵，和曹八爷递了个眼色，然后快步离开。白先锋长出一口气，差点瘫倒在地。
“行了，小伙子，歇会儿吧，这些活儿你们干不来。”曹八爷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白先锋连连摆手：“您在这儿干活，我们怎么能坐着。曹叔叔，这么多人排队，咱们得收多少鸡蛋？”
“只要质量过关，有多少要多少！乡亲们养鸡不容易，我们老板说了，宁可买下来卖不出去，也不能让乡亲们拿不到钱。”曹八爷指了指中间的小山，“每天花出去上千块，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先锋有点动容，他和蒋斌不同，对徐永并没有太多成见：“这么多鸡蛋卖给谁？万一卖不掉咋办？”
“我们有固定客户，每天都去给他们送。实在卖不掉的，我们就腌起来。”曹八爷一边忙碌，一边耐心地解释。
“那些客户不会有意见吗？”白先锋小心翼翼地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这都是上好的柴鸡蛋，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小伙子，我告诉你，咱们可不做违心的买卖，签合同之前，先给他们送赠品，吃得好再签约。合同里写得明明白白，供的货就是家养的柴鸡蛋。”曹八爷中气十足，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白先锋挑起大拇指，无论怎么说，徐家确实给乡亲们带来了实惠，也给那些客户送去了货真价实的柴鸡蛋。
“曹叔叔，我听进环学姐说，山上养了上万只鸡，为啥不用自己的鸡蛋，非得花钱买别人的？”白先锋提出疑问，偷眼看看山上。
“哈哈，傻孩子，我们的鸡刚养没多久，还没到下蛋的时候。告诉你吧，如果买山上散养柴鸡的鸡蛋，至少要贵一半，这就叫一分钱一分货！你是大城市来的，应该懂这个道理。”曹八爷不愧是老江湖，说得白先锋频频点头。
这位蒋斌的智囊很后悔，为啥之前要出那样的主意？徐家做得已经很好了，为了一点私人恩怨，就拆人家的台，断这么多乡亲的经济来源，简直太混蛋了！
白先锋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再次起身给曹八爷帮忙，司机同样跟着忙活。两人气势汹汹而来，先挨了一顿打认清了现实，又被曹八爷说服，彻底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双河村南，蒋斌把汽车扔在一旁，和中年人慢慢向北，强装镇定，想要拿到第一手材料。
“相机没问题吧？老钟。”蒋斌不放心地询问。
“没问题，我都调试好了，拍到证据咱们就走，过几天揭露山河农贸的文章就见报！”记者老钟拍着胸脯打包票。
“白先锋那两个废物，什么都指望不上。拍完咱们就走，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蒋斌冷笑一声，根本没把白先锋和司机放在眼里。
越走越近，已经能看到排队卖鸡蛋的村民，老钟举起相机，随时准备拍照，蒋斌用身体掩护着他，以免被人发现。
“谁让你们拍照的？蒋斌，你果然贼心不死，竟敢跑到双河村来捣乱！”一声大喝从天而降，正是徐永带人赶了过来。
“我……没捣乱，我们是来找曹进环玩的，见这里景色好，就拍照留个纪念。”蒋斌急忙解释，生怕徐永直接动手。
“你来找进环姑姑玩，他是干啥的？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徐永指着老钟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他是……我二叔，听说这里景色好，专程跟我过来的。”慌忙之下，蒋斌豁出去吃亏，给老钟安了一个长辈的身份。
“相机拿来我看看！”徐永伸出手，目光炯炯盯着老钟。
没等老钟说话，徐永身后，单涛领着几个年轻人，一步步凑上来。几步之间，老钟就崩溃了，他把相机往前一抛，转身就跑。
我泥玛的！你跑了，我怎么办？蒋斌心中叫苦，脸上却装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二叔，我说你非得跟我来呢，原来是被人收买，过来捣乱的！我这么信任你，你却做对不起我的事！大永兄弟，看看相机里有没有什么不该拍的，有的话就删掉，绝对不能让我二叔带走！”
老钟还没来得及拍照，相机里空空如也。徐永掂了掂相机：“不错，果然是你二叔，否则哪里买得起这么专业的相机？蒋斌，这玩意得好几万吧？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据说这相机挺贵的，不过，既然我二叔拿来做坏事，那就给他扣下，别还给他了！”蒋斌气得牙根痒痒，你们这些废物，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还不如去死！
“那就听你的，等你爷爷啥时候登门道歉，我再把相机还给你二叔。”徐永微微一笑，故意提高语调说道。
一路狂奔的老钟立刻站住，相机是单位里的宝贝，要不是蒋斌请他办事，根本舍不得拿出来。如果落在徐永手里，那自己的饭碗非砸不可！
“大永兄弟，相机是我跟单位借的，求你高抬贵手，还给我吧，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老钟转过身，远远地作揖求饶。
蒋斌脸都白了，这家伙怎么跑着跑着停下了？一个破相机，至于的吗？如果自己的来意被揭穿，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双河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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