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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暗室

    我和清叶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而是陪着小谢师兄席地而坐,端起了面前的一杯茶,细细的品味起来,这次小谢师兄没有选择点茶的绿茶,而是选择了煮茶的普洱。

    我记得陆爷爷让我背的《茶经》当中并没有普洱茶,但是我后来问陆爷爷他说,当时的陆羽由于战乱的原因所有没有去的了普洱府,故而也没有机会在《茶经》中注解普洱茶。但是陆爷爷说,普洱茶代表醇厚浆香,蕴涵禅理的思想。普洱茶代表着睿智、大智慧,说文人雅士、大师不为过。喜饮此茶的人大多清闲雅居,不被世俗事物所左右,往往心中早有观点,是看的开、看的远。

    在太阳已经日渐西下,杯中茶水也渐渐失去了滋味的时候,谢珊爷爷满满的走到小谢师兄的身边,轻轻的说到:“小少爷,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需要老奴现在带你去思故堂吗?”

    小谢师兄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轻轻起身,作势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但是我清楚并没有什么尘土,这个院子被打扫的实在是太干净了,哪怕一片落叶也没有,让后对着我和清叶说道:“两位,随我一起去思故堂看看吧,可以吗?”

    我和清叶点点头,立刻起身,和小谢师兄一起跟在谢珊爷爷的身后往着听筝堂走去,进入门后在右手的楼梯处并没有上楼,谢珊爷爷停了下来对着小谢师兄说到:“小少爷,这里需要借祖上玉佩一用。”

    小谢师兄去取出玉佩,正色内敛,手持玉佩于胸口,双手结印,双脚正立,右足在前,左足在后,次复前右足,以左足从右足并,走出第一步。次复前右足,次前左足,以右足从左足并,走出第二步。次复前右足,以左足从右足并,走必第三步。手结三山诀,三指捏住玉佩,按在墙上一处,墙上应声开了一道缝隙后,向上移动着,捡捡漏出了一条往下的楼梯,看到这里,谢珊爷爷长舒一口气,看来他虽然做了很多的布置,但是对于小谢师兄也不是完全的相信的。

    小谢师兄做完这一切,侧头看着谢珊爷爷说到:“谢珊爷爷,早就说过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拿来开玩笑,更不会欺骗你啊。”

    “请饶恕老奴的担心,但是小少爷你请放心做你该做的事,老奴在上面给您护法。”谢珊爷爷严肃的回复着小谢师兄。谢珊爷爷自从员工走后一直自称老奴,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小谢师兄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朝着我和清叶一招手,示意我们一起下去。我和清叶不敢怠慢,立刻和小谢师兄鱼贯而入顺着楼梯向下而行,走到拐角的时候小谢师兄突然说道:“谢珊爷爷,你不用称自己为老奴,虽然你没有陪着我成长,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关注着,给我的帮助甚至超过我的爷爷,爷爷不是只能有一个,你也是我的爷爷。”说完继续往下走着。

    走了不是太长的距离,在第三个转角的地方豁然开朗,在我面前展现的是一个空荡荡但是很精致的房间。

    房间整体成长方形,虽然在地下但是空气很清新,没有让人气闷的感觉。光线也让人很舒服,我抬头看向屋顶,上面是一副东方星图,光线貌似就是由这些宝石发出来的,这些不会都是夜明珠吧,那得多少钱啊。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座雕刻精美的灵台,应该是由红木制成,台面厚的让我觉得可以三副桌台了。台面上点燃着龙凤形状的香炉,青烟袅袅上升。台上摆放着一副一看就古老的书卷,书卷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华丽的文字,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让我有一种遒媚劲健的感觉,总觉得这字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但是又说不出来。灵台的前面按照三才的方位摆放着三只蒲团。

    灵台的后面摆放着三尊古朴的石质雕像,没有过多的装饰,但是却有着庄严的气质。从左到右分别是儒圣孔子,道祖太上老君,佛祖阿弥陀佛。

    四周墙壁上挂满了中国古代的字画,有的描绘着青山绿水,有的描绘着孩童嬉戏,有王者狩猎,有宾客夜宴,有美女起舞......

    其中一幅描绘了山水风景,画中展示一个漫长的江水,流过浅滩、激流、高峰。前面一段是夏天的感觉,到后面一段,出现了秋天的景,树叶部分淡掉,全部用垂直的皴法,好像繁华落尽的感觉,这画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平和与谐美表现的玲离尽致。

    还有一幅画着盘龙的样式,我怎么看这么像小谢师兄玉佩上的图案,所以靠上前去想仔细看看,就在我盯着盘龙看着的时候,却又一阵龙啸传来,盘龙也跃然纸上,向我直冲而来,胸口的串珠一阵凉意传来,我立刻灵台清明,再看去画还是画,龙还是龙,没有任何的变化。再也不敢仔细端详,只能在房间里扫视起来。

    角落里放置着一个古琴,琴弦上仿佛还留有未曾停歇的音符。一双红木官帽椅放置在灵台与圣象之间,我感觉那里正有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坐在那里温柔的看着世间的芸芸众生。

    小谢师兄直接走上了中间的蒲团,双手合十,以五体投地的方式往下拜了下去,口中喃喃而语,因为距离的原因我并没有听清,由于小谢师兄的速度比较快,第一时间我没有赶上,意识到的我立刻跟着小谢师兄在他右侧的蒲团跪下恭敬的跪了下去,双手结弟子理拜了下去,突然台上的书卷一顿抖动,仿佛都要掉了下来。小谢师兄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到:“你别执弟子礼,执智手拜就好了。”

    听他说完我不能理解,但是还是立刻改变为了智手礼,再一拜下,但我感觉台上的书卷与我一同进行了三次行礼,或者用三次抖动更加合适,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是给我的感觉的确是这样。

    清叶也没有比我落后多少,恭敬的行了一个拜礼。小谢师兄站起声,转身过来和我们说:“谢谢你们,这里是我爷爷当年重修故居的时候设立的一个暗室,用来供放我家族最重要的东西,又因为我家不立祠堂,这里也是纪念先祖的一个地方。你们和我家族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本来不需要祭拜,但是还是感谢。”

    还指着那张红木灵台说道:“据我爷爷说,这张红木灵台就是当年我的先祖制作的......”

    小谢师兄话还没有说完,灵台突然开始轻微的抖动,台面的中间出现一条小小的缝隙,然后下层缓缓的向前面滑了出来,短时间就稳稳的停了下来,小谢师兄立刻上前一步,仔细的观察着,只见伸出的台面中间被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位置,一个简朴的铜匣安静的放在那个位置上。

    小谢师兄愕然一笑,然后看着我说说道:“果然如此,如果你不来,谁来都没用。”

    “我什么也没做啊,不是我弄坏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立刻摆着手说道,别说是你们家先祖制作的灵台了,就光这么大一张红木灵台哪怕掉了一个角,把我家的三间两厨,加院子,包括小白都卖了,都不够赔偿的,可别想赖在我的身上。

    “你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先别说了,上去再说,在下面时间长了还是有点不舒服。”说着就取下灵台上的字,拿上那个铜匣,立刻头也不回的往楼梯那里走去。

    “哎,什么情况啊,你这样我怎么觉得你是来偷东西的好不啦。”清叶操着一口金陵话打趣道,但是这个时候小谢师兄已经走上了楼梯,明显是不会有回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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