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陆梓尧坐在没开灯的屋子里，看着熟悉的场景很沉默，这几年他只在最初的时候来过几次，后来就再也没回来过。他不敢，因为会想起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好像不会回来了。以前不管他玩的多晚，只要一开门，她就会在晕黄的灯光下等她，看见他便会扬起笑脸说一句：你回来啦！
可是后来，他把那个人弄丢了，越到后来他才越清晰的方向，她那时候的笑容有多勉强，其实她支撑了很久吧？他就那样一个人在屋子里发了很久的呆，有些烦躁，刚拿出烟就又放了回去，她不喜欢烟味，她的眼睛闻久了就会流泪，所以以前在这个屋子里，他都尽可能的不抽烟。正想着什么电话便打断了他，他看了眼手机，无奈的按下的接听键。
“喂？
“嗯。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好吧，我一会过去，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外咔哒一声，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两人相顾无言。莫与姝看见陆梓尧，先是愣了愣才缓过神来，笑了笑道：
“怎么不开灯？”
电话那头的景少禹听见女人的声音也是一愣，立马问道“
“谁啊？带过来带过来！”
“我有事。”说完就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景少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阵无语，什么叫重色轻友！这就是。
“少禹？梓尧什么时候过来。”
“他…应该不会过来了。”
“嗯？刚才不是说等下过来。
“刚才没有女人，现在有女人了。”
“什么玩意儿？他包了个女的？在哪在哪！让他带过来！”见众人起哄，景少禹也是心痒，就又打了过去，特么的，居然关机。众人见他收起了手机，疑惑的问道：
“干嘛？他不接？”
“关机。”
“哈哈哈哈，办事呢吧？你坏人家好事了。”
“屁。”
“得了得了，不来就不来，我们玩我们的。”景少禹撇了撇嘴，这才和众人把酒言欢起来。
陆梓尧挂断电话，下意识的就按下了关机。见他说有事，莫与姝挑了挑眉道：
“有事？”
“没事。”
“上次也没来得及好好打个招呼，好久不见，陆梓尧。”不是陆总，也不是阿尧，她就站在他面前，平静的叫他陆梓尧，对他说好久不见。他茫然的和她握手寒暄，分开的时候才看着自己的手出神。莫与姝想走，可是都进来的再走实在太欲盖弥彰了，索性她也就走了进来，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空间很沉默，她有些无法忍受，想着便从包里拿出烟抽了起来。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才问了句：
“来一根？”陆梓尧皱眉看着她摇了摇头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好久年了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说抽烟？”见他点头，她也只是笑了笑道：
“以前觉得你都是骗我的，后来发现原来是真的，应酬真是多啊，胡吃海喝的。”
“你，应酬？”陆梓尧看着她，手去紧紧握了起来。
“是啊，抽烟也是那时候学会的，抽烟抽到吐，喝酒喝到胃出血，嗯，才有了现在这样。”
“你…过的不好。”
“挺好的，要车有车，要钱有钱。”
“我说之前。”莫与姝一愣，随意笑道：
“也挺好的。”
“这几年，你都在美国？”
“是啊。呆久了一回来，有些不习惯。”话题突然断了，两人都沉默下来，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和郁南初……”莫与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陆大总裁，这是我的私事。倒是忘了问你，你怎么在这？”
“我…买了这个房子。”见她一愣，他又补充道：
“你让莫橘颂拍卖他，我顺手就买了回来。”
“唔，也好。算是物归原主，你就当日行一善吧。”说着抬手看了看时间，笑道：
“时间不早了，我走了。”说着便站了起来，意识到她要走，陆梓尧终于从呆愣中回神，恢复道平日里的样子，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莫与姝皱眉看着他道：
“松手。”
“我们谈谈。”
“我们刚才不是好好谈着了么？有什么不愉快？”
“阿与。”
“陆梓尧，松手。”
“我知道错了。”莫与姝一愣，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富二代、贵公司，这样的人怎么会道歉。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年，他便是错了，她也原谅，他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也是哄她，认认真真的说我错了三个字，从来没有过，一次都没有。
“我知道我以前浑，对你不好，伤了你，可是你回来了，我也改了，我们……”莫与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冷淡的看着他道：
“陆总，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因为你回来的，我是回来赚钱的。，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已经翻了篇就不要再拿出来了。”
“你翻篇了我没有！”
“陆梓尧！说分手的是你！”
“是，是我，可是那时候我们太年轻，根本经不起……”
“经不起的人，是你。”
“是，我经不起，我那时候太年轻，不懂事儿，经不住人说，当时存着气，说出口的话又收不回去。我后来硬撑两个月就后悔了，我疯了一样的找你，可是我找不到你！你他妈的去哪里了！”外人面前的陆梓尧沉稳、淡定，甚至说的上冷漠，连话都不多，可是在莫与姝面前，他似乎又变回了当年的那个人，可是眼前这个冷静看着自己的女人，却好像再也不是他的阿与了。
“你不是不懂事，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你和林芊芊有婚约，知道你除了我，还在追别人，知道你们去夜店，都点了哪些人，我知道，一直都知道。”陆梓尧一愣，手下意识的就放开了。莫与姝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自嘲的笑了笑：
“我一直都知道，我不说，是怕你难堪，也怕你难堪。后来才明白，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挤不进去就不要硬挤了。”
“我可以解释。”
“其实不重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不年轻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挺好。”
“其实林小姐和你挺合适的，门当户对。”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们也订婚不少时间了，林家在上海的实力也不弱，你当初考虑林家不就是因为这个？”
“你现在想的都是这些？”
“不然呢？这把年纪了，总不能还和小姑娘似的总想些情情爱爱吧？”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样是怎样？满身铜臭？挺好的，人就得活的现实点，其实现在想想，早知道当初那五百万我就该收了的。”陆梓尧抓到了字眼，警觉的问道：
“什么五百万？”
“哦，没什么，就是生意上的，挺后悔。”
“你现在觉得门当户对很重要？”
“是啊，很重要。”
“那你也会门当户对？”
“当然。”
“所以，你觉得郁南初，很合适？”见她不说话，陆梓尧下意识的跨前一步，将她逼到了墙角。
“说话！”
“说什么？”
“莫家在上海是还不够格，在美国却可以，所以你们两家奇虎相当，你觉得他可以？”
“如果有需要的话。”
“什么叫有需要！你把你自己当成了什么！”
“你管的太多了。”陆梓尧一愣，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表情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阿与……”
“何必装成这幅样子。”
“你觉得我是装的？”
“不然我该觉得什么？用情太深？”
“你变了。”
“是啊，谁还能一成不变？”说着便将他推了开来，陆梓尧看着她有些茫然，居然顺着她的力道退后了一步。莫与姝拍了拍自己的裙摆，看着他笑了笑：
“陆总，有一句，我上次说的是认真的。”
“什么？”
“我会去陆氏拜访你的，我对你的案子，很感兴趣。”
“什么案子？”
“你和林氏的电子游戏板块。”
“你知道的不少。”
“回国前，做了些功课。”
“你也想分一杯羹。”
“不。我想独食，我们在开发别的。”陆梓尧一怔，看着眼前闪烁精光的女人忽然有些不认识，他的阿与一直是懵懂乖巧的，何时这般事故了。
“你是因为我？”
“不，我是因为钱。那个项目你知道的，很赚钱。”
“你想独食你还告诉我？”
“因为我缺少一些东西。”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我没觉得你会帮我，所以我说，我会去陆氏拜访，谈的是，生意。”
“可是我只想和你谈感情。”
“你想包养我么？”以前些荤话都会脸红的女孩，现在这么淡定的笑着看着自己问自己是不是要包养她？陆梓尧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如果我说是呢。”
“我怕你包不起。”
“你开个价。”
“陆总说笑了，我现在的身价，你怕是包不起。”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包不起！”
“我有车有房有钱有人，倒贴的小鲜肉遍地都是，我要你做什么？”
“吴姝与！”
“我是莫与姝！”见她厉声，陆梓尧怔在原地，她从来没有这么和他说过话。
“别再叫我阿与，也别再提那个名字，我恶心！”
“阿与。”
“闭嘴！”莫与姝懒得再和他废话，绕开他就往外走，可是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他叫住。
“如果你不知还记着以前，你今天，为什么来？”背对着他的莫与姝一愣，她也知道今天自己越界了，如果不是郁家太过昭然若揭的话语，她心情不会这么差，如果不是又遇见了林芊芊，她也不会想起过去。早知道就不去吃这顿饭了，这会变成现在不上不下的情况，她有些烦躁。她整了整思路，才回头看向他道：
“这边已经被拍卖了，我还有备用钥匙。我是来还钥匙的。”
“你撒谎。”
“我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你不想看见我？”
“也不是，我只是不想单独遇见你，毕竟，我们也算不上什么好聚好散。你不尴尬？”
“……”
“既然你是这的新主人，钥匙我就给你留下了。”说着便从将手里的钥匙放在的一旁，转身走了出去。陆梓尧看着被关上的门发了会呆才急匆匆的追了出去。车子开了一段路才追上正在路边拦车的莫与姝。
“阿…莫小姐。”见他换了称呼，莫与姝倒是笑着点了点头，就好像过去不撕开过，而方才的不愉快也曾存在过。
“陆总。”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这边不好打车。”莫与姝想了想，也没必要在这边装什么矫情，说了句谢谢就上来车。她不是第一次坐这辆车，只是没想到这多年了，他的车居然还没换。
“还这辆车？”
“嗯。开习惯了。”之后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陆梓尧不知道该说什么，莫与姝也懒得应付。车子开了一段，陆梓尧才问道：
“你现在住哪里？”
“御河。”陆梓尧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紧了紧。莫与姝看见了，才问道：
“怎么了？”
“郁家的别墅？”
“是啊。”
“他送你的？”莫与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知道他什么意思才看着他问道：
“是又怎样？”
“……那你又为什么卖了这的？”
“不喜欢了。”所以更喜欢他给你的？可是这句话他从聪明的没有说出来，他看出来了，以前软糯的性子没有了，这会但凡他开口，他们就会像刚才那样，不欢而散，她说不定会直接让他停车。因为没有说话，这只有二人的密闭空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里。莫与姝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安静，打破沉默道：
“放个歌？”
“嗯。”莫与姝直接打开了蓝牙，刚想连上自己的手机，那头已经传出了她熟悉的歌曲。
“……”那是她六七年前很喜欢的歌，那时候她总是在他车上连着自己的蓝牙，默认设置，每次坐在副驾驶，总是喜欢循环播放那几首她喜欢的歌。那时候他都听的腻了，却也没说什么。也正是因为那个自动连接的蓝牙，她第一次近距离的听了一场车震，她没有勇气去拉开车门，她蹲在角落了捧着手机哭的像个傻子。也许是见他不说话，陆梓尧看了他一眼才道：
“怎么了？”莫与姝回神，笑了笑道：
“你居然还听这么老的歌。”他看了他一眼，没有分辨，只是说道：
“你要是不喜欢就连你自己的，密码没变。”
“算了。”之后便再次陷入了沉默，直到到了门口，车子被拦下来，才算打破了尴尬。
“原来是莫小姐。”
“嗯，今天没开车，朋友送我下。”
“好的。”等到了门口，陆梓尧看着她下了车，忍不住开口道：
“不请我进去坐坐？”莫与姝一愣，看了他一眼才道：
“不方便。谢谢。”说完就走了进去。陆梓尧看着她的背影进了门，才发动车子开了出去，可是开到大门口，又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索性就停在路边抽起了烟。
可是后来，他把那个人弄丢了，越到后来他才越清晰的方向，她那时候的笑容有多勉强，其实她支撑了很久吧？他就那样一个人在屋子里发了很久的呆，有些烦躁，刚拿出烟就又放了回去，她不喜欢烟味，她的眼睛闻久了就会流泪，所以以前在这个屋子里，他都尽可能的不抽烟。正想着什么电话便打断了他，他看了眼手机，无奈的按下的接听键。
“喂？
“嗯。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好吧，我一会过去，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外咔哒一声，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两人相顾无言。莫与姝看见陆梓尧，先是愣了愣才缓过神来，笑了笑道：
“怎么不开灯？”
电话那头的景少禹听见女人的声音也是一愣，立马问道“
“谁啊？带过来带过来！”
“我有事。”说完就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景少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阵无语，什么叫重色轻友！这就是。
“少禹？梓尧什么时候过来。”
“他…应该不会过来了。”
“嗯？刚才不是说等下过来。
“刚才没有女人，现在有女人了。”
“什么玩意儿？他包了个女的？在哪在哪！让他带过来！”见众人起哄，景少禹也是心痒，就又打了过去，特么的，居然关机。众人见他收起了手机，疑惑的问道：
“干嘛？他不接？”
“关机。”
“哈哈哈哈，办事呢吧？你坏人家好事了。”
“屁。”
“得了得了，不来就不来，我们玩我们的。”景少禹撇了撇嘴，这才和众人把酒言欢起来。
陆梓尧挂断电话，下意识的就按下了关机。见他说有事，莫与姝挑了挑眉道：
“有事？”
“没事。”
“上次也没来得及好好打个招呼，好久不见，陆梓尧。”不是陆总，也不是阿尧，她就站在他面前，平静的叫他陆梓尧，对他说好久不见。他茫然的和她握手寒暄，分开的时候才看着自己的手出神。莫与姝想走，可是都进来的再走实在太欲盖弥彰了，索性她也就走了进来，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空间很沉默，她有些无法忍受，想着便从包里拿出烟抽了起来。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才问了句：
“来一根？”陆梓尧皱眉看着她摇了摇头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好久年了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说抽烟？”见他点头，她也只是笑了笑道：
“以前觉得你都是骗我的，后来发现原来是真的，应酬真是多啊，胡吃海喝的。”
“你，应酬？”陆梓尧看着她，手去紧紧握了起来。
“是啊，抽烟也是那时候学会的，抽烟抽到吐，喝酒喝到胃出血，嗯，才有了现在这样。”
“你…过的不好。”
“挺好的，要车有车，要钱有钱。”
“我说之前。”莫与姝一愣，随意笑道：
“也挺好的。”
“这几年，你都在美国？”
“是啊。呆久了一回来，有些不习惯。”话题突然断了，两人都沉默下来，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和郁南初……”莫与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陆大总裁，这是我的私事。倒是忘了问你，你怎么在这？”
“我…买了这个房子。”见她一愣，他又补充道：
“你让莫橘颂拍卖他，我顺手就买了回来。”
“唔，也好。算是物归原主，你就当日行一善吧。”说着抬手看了看时间，笑道：
“时间不早了，我走了。”说着便站了起来，意识到她要走，陆梓尧终于从呆愣中回神，恢复道平日里的样子，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莫与姝皱眉看着他道：
“松手。”
“我们谈谈。”
“我们刚才不是好好谈着了么？有什么不愉快？”
“阿与。”
“陆梓尧，松手。”
“我知道错了。”莫与姝一愣，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富二代、贵公司，这样的人怎么会道歉。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年，他便是错了，她也原谅，他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也是哄她，认认真真的说我错了三个字，从来没有过，一次都没有。
“我知道我以前浑，对你不好，伤了你，可是你回来了，我也改了，我们……”莫与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冷淡的看着他道：
“陆总，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因为你回来的，我是回来赚钱的。，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已经翻了篇就不要再拿出来了。”
“你翻篇了我没有！”
“陆梓尧！说分手的是你！”
“是，是我，可是那时候我们太年轻，根本经不起……”
“经不起的人，是你。”
“是，我经不起，我那时候太年轻，不懂事儿，经不住人说，当时存着气，说出口的话又收不回去。我后来硬撑两个月就后悔了，我疯了一样的找你，可是我找不到你！你他妈的去哪里了！”外人面前的陆梓尧沉稳、淡定，甚至说的上冷漠，连话都不多，可是在莫与姝面前，他似乎又变回了当年的那个人，可是眼前这个冷静看着自己的女人，却好像再也不是他的阿与了。
“你不是不懂事，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你和林芊芊有婚约，知道你除了我，还在追别人，知道你们去夜店，都点了哪些人，我知道，一直都知道。”陆梓尧一愣，手下意识的就放开了。莫与姝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自嘲的笑了笑：
“我一直都知道，我不说，是怕你难堪，也怕你难堪。后来才明白，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挤不进去就不要硬挤了。”
“我可以解释。”
“其实不重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不年轻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挺好。”
“其实林小姐和你挺合适的，门当户对。”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们也订婚不少时间了，林家在上海的实力也不弱，你当初考虑林家不就是因为这个？”
“你现在想的都是这些？”
“不然呢？这把年纪了，总不能还和小姑娘似的总想些情情爱爱吧？”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样是怎样？满身铜臭？挺好的，人就得活的现实点，其实现在想想，早知道当初那五百万我就该收了的。”陆梓尧抓到了字眼，警觉的问道：
“什么五百万？”
“哦，没什么，就是生意上的，挺后悔。”
“你现在觉得门当户对很重要？”
“是啊，很重要。”
“那你也会门当户对？”
“当然。”
“所以，你觉得郁南初，很合适？”见她不说话，陆梓尧下意识的跨前一步，将她逼到了墙角。
“说话！”
“说什么？”
“莫家在上海是还不够格，在美国却可以，所以你们两家奇虎相当，你觉得他可以？”
“如果有需要的话。”
“什么叫有需要！你把你自己当成了什么！”
“你管的太多了。”陆梓尧一愣，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表情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阿与……”
“何必装成这幅样子。”
“你觉得我是装的？”
“不然我该觉得什么？用情太深？”
“你变了。”
“是啊，谁还能一成不变？”说着便将他推了开来，陆梓尧看着她有些茫然，居然顺着她的力道退后了一步。莫与姝拍了拍自己的裙摆，看着他笑了笑：
“陆总，有一句，我上次说的是认真的。”
“什么？”
“我会去陆氏拜访你的，我对你的案子，很感兴趣。”
“什么案子？”
“你和林氏的电子游戏板块。”
“你知道的不少。”
“回国前，做了些功课。”
“你也想分一杯羹。”
“不。我想独食，我们在开发别的。”陆梓尧一怔，看着眼前闪烁精光的女人忽然有些不认识，他的阿与一直是懵懂乖巧的，何时这般事故了。
“你是因为我？”
“不，我是因为钱。那个项目你知道的，很赚钱。”
“你想独食你还告诉我？”
“因为我缺少一些东西。”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我没觉得你会帮我，所以我说，我会去陆氏拜访，谈的是，生意。”
“可是我只想和你谈感情。”
“你想包养我么？”以前些荤话都会脸红的女孩，现在这么淡定的笑着看着自己问自己是不是要包养她？陆梓尧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如果我说是呢。”
“我怕你包不起。”
“你开个价。”
“陆总说笑了，我现在的身价，你怕是包不起。”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包不起！”
“我有车有房有钱有人，倒贴的小鲜肉遍地都是，我要你做什么？”
“吴姝与！”
“我是莫与姝！”见她厉声，陆梓尧怔在原地，她从来没有这么和他说过话。
“别再叫我阿与，也别再提那个名字，我恶心！”
“阿与。”
“闭嘴！”莫与姝懒得再和他废话，绕开他就往外走，可是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他叫住。
“如果你不知还记着以前，你今天，为什么来？”背对着他的莫与姝一愣，她也知道今天自己越界了，如果不是郁家太过昭然若揭的话语，她心情不会这么差，如果不是又遇见了林芊芊，她也不会想起过去。早知道就不去吃这顿饭了，这会变成现在不上不下的情况，她有些烦躁。她整了整思路，才回头看向他道：
“这边已经被拍卖了，我还有备用钥匙。我是来还钥匙的。”
“你撒谎。”
“我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你不想看见我？”
“也不是，我只是不想单独遇见你，毕竟，我们也算不上什么好聚好散。你不尴尬？”
“……”
“既然你是这的新主人，钥匙我就给你留下了。”说着便从将手里的钥匙放在的一旁，转身走了出去。陆梓尧看着被关上的门发了会呆才急匆匆的追了出去。车子开了一段路才追上正在路边拦车的莫与姝。
“阿…莫小姐。”见他换了称呼，莫与姝倒是笑着点了点头，就好像过去不撕开过，而方才的不愉快也曾存在过。
“陆总。”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这边不好打车。”莫与姝想了想，也没必要在这边装什么矫情，说了句谢谢就上来车。她不是第一次坐这辆车，只是没想到这多年了，他的车居然还没换。
“还这辆车？”
“嗯。开习惯了。”之后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陆梓尧不知道该说什么，莫与姝也懒得应付。车子开了一段，陆梓尧才问道：
“你现在住哪里？”
“御河。”陆梓尧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紧了紧。莫与姝看见了，才问道：
“怎么了？”
“郁家的别墅？”
“是啊。”
“他送你的？”莫与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知道他什么意思才看着他问道：
“是又怎样？”
“……那你又为什么卖了这的？”
“不喜欢了。”所以更喜欢他给你的？可是这句话他从聪明的没有说出来，他看出来了，以前软糯的性子没有了，这会但凡他开口，他们就会像刚才那样，不欢而散，她说不定会直接让他停车。因为没有说话，这只有二人的密闭空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里。莫与姝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安静，打破沉默道：
“放个歌？”
“嗯。”莫与姝直接打开了蓝牙，刚想连上自己的手机，那头已经传出了她熟悉的歌曲。
“……”那是她六七年前很喜欢的歌，那时候她总是在他车上连着自己的蓝牙，默认设置，每次坐在副驾驶，总是喜欢循环播放那几首她喜欢的歌。那时候他都听的腻了，却也没说什么。也正是因为那个自动连接的蓝牙，她第一次近距离的听了一场车震，她没有勇气去拉开车门，她蹲在角落了捧着手机哭的像个傻子。也许是见他不说话，陆梓尧看了他一眼才道：
“怎么了？”莫与姝回神，笑了笑道：
“你居然还听这么老的歌。”他看了他一眼，没有分辨，只是说道：
“你要是不喜欢就连你自己的，密码没变。”
“算了。”之后便再次陷入了沉默，直到到了门口，车子被拦下来，才算打破了尴尬。
“原来是莫小姐。”
“嗯，今天没开车，朋友送我下。”
“好的。”等到了门口，陆梓尧看着她下了车，忍不住开口道：
“不请我进去坐坐？”莫与姝一愣，看了他一眼才道：
“不方便。谢谢。”说完就走了进去。陆梓尧看着她的背影进了门，才发动车子开了出去，可是开到大门口，又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索性就停在路边抽起了烟。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