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第二天，事情就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先是突然有人举报了莫氏的违规操作，随即爆出来资金链断裂，甚至有偷税漏税的现象，就在政府、审计多方核查的时候，莫氏的股价一路长绿，一跌再跌，人心惶惶的时候林子凡递了辞职，随着他离职的开始，似乎打开了一个开关，不少人纷纷效仿，纷纷跳槽。这是有股东在会议室里拍桌子，要求财务将所有报表拿出来，待查看后果然资金缺了很多，莫怡在会议室里和他们吵闹的时候，莫与姝和莫橘颂就站在外头。莫与姝看着会议室里的状况，头也不回的问道:
“满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橘颂，这些东西对你来说，真这么重要么？不管怎么说，莫怡帮了我们不少。”
“阿姝，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
“证据？你还真希望我去告发你？”
“你觉得莫怡是在帮我们？她也不过是利用我们而已，谁比谁高尚？”
“是，你说的也许有道理，可是不管怎么说，当时拉你一把的是她，救你出火坑的，也是她。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莫橘颂终于将目光转向她，没有说话。
“你不是不知道她的事，这个公司对她而言多重要、她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不是不知道。”
“那又怎样？这功劳里，难道没有我们的？”
“有，所以你现在才会站在这里。但是这并不能成为理由。”
“阿姝，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对你来说可能恩情更重要些，但是对我来说，莫怡不是。我们算是互惠互利，没有谁对不起谁，你当她看不出我的野心？她看的见，但是她还是用我的了。就像你当她看不出来林子凡想要什么，但是她不想给，这是一个道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做好了承担所有风险的准备。”
“那我呢？我对你而言是是什么？“莫橘颂又沉默了，就在莫与姝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开口了。
“朋友，对手，亲人。都是。”莫与姝看了她一眼，随即道：
“林子凡不是好人。”
“我知道。”
“你这是与虎谋皮。”莫与姝见她一脸的不在意，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你别小看了人家。”
“你什么意思？”
“林子凡这个人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我来之前就查过他，这些年他能在上海站稳脚跟，不是说说而已的。”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不论你们说好了什么，或者他答应了你什么，我建议你，赶紧查查。不要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给他人做嫁衣。我们怎么争那都姓莫，你要是被他坑了，可就姓林了。”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的就走了。莫橘颂皱眉站在原地，越想越对，直接把李然叫了过来。
“总监。怎么了？”
“你现在找人去查下我的个人账户，私人的那个。”李然有些诧异，却聪明的什么都没问，匆匆的就走了。过了半小时又匆匆的赶了过来。莫橘颂一见她那焦急的模样就知道一定出事了。
“怎么了！”
“账户上的余额都不见了。”
“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找银行查了，之前就没有钱进去过。”
“林子凡！”莫橘颂知道自己是被摆了一道，她打林子凡的电话，林子凡倒是很快接通了。
“莫总监。”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现在您不是该在公司看好戏么，怎么有时间来关爱我这个孤寡老人？”
“钱呢？”
“什么钱？我可是正当辞职，可没有多拿公司的一分一毫。”
“我说钱呢！”
“您的钱我怎么会知道呢，该问你自己的。”
“林子凡！”
“小姑娘，火气不要这么大，姜还是老的辣难道你不知道？”
“你敢玩我。”
“小丫头，和我逗。你们还嫩了些。”说完就挂了电话。李然见她面色难看，便问道：
“总监？是不是出事了？”莫与姝看了她一眼，道:
“没事，你们先顾自己的。”说完就回了自己办公室，一会去就给景少禹打了电话。
“宝贝儿，想我了？”
“滚。”景少禹一愣，看了看来电，疑惑的的问道：
“我以为你这会该是让我来参加庆祝酒会的，怎么这么大火气。”
“被林子凡摆了一道。”之后便将事情和景少禹说了。景少禹皱着眉头听她说完才问道：
“所以，你想我帮你？”
“怎么，你不打算帮我？”
“帮，自然要帮。”边说便打开电脑，看起了莫氏的股票，越看越心惊。
“你在收购莫氏的股票？”莫橘颂一愣，这才开口道;
“我是让李然去安排人了。怎么了？”话音刚落，李然就匆匆忙忙的撞了进来。
“总监，出事了。”莫橘颂心尖一颤，还真是祸不单行啊。
“怎么了？”
“有人大概率的吸收莫氏的股票，我们还在抢，但是看起来，效果不太理想。”
“……林子凡？”李然摇了摇头。
“看起来不像。”
“让我想想，你先出去吧。”景少禹在电话那头听着，再次看了眼一片绿色、仇怨惨淡的莫氏股价，合上了电脑。
“你听到了？”
“嗯。”
“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
“你什么意思？要过河拆桥？”
“你可别污蔑我，我对你可是真心的。”
“得了吧，你们家这会不说话还不是因为的姓莫，如果我被踢出了莫氏。你们会认我这个未来儿媳妇？”
“……”景少禹没说话，因为她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虽然现在景家他掌权，但是真要他不顾一切娶一个一无所有的莫橘颂，他没有想过，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不说话？”
“在思考。”
“思考什么？思考我败了怎么蹬了我？”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激。”
“……抱歉。”
“我来处理吧。”
“你要怎么处理？”
“你缺钱，我砸钱就是了。反正我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你爸妈肯？”
“三十来岁还得听他们的，我这就是白活了，放心吧，你男人有办法。”
“谁是我男人！”
“除了我还有谁！”
“滚。”挂断电话的莫橘颂被他这么插科打诨的说了一通倒是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好在没坏到不可收拾。可是次日一早，当莫氏丑闻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莫橘颂也是吓了一跳。莫与姝未婚生子、莫与姝私生活混乱、莫与姝美国社交。一条条，每一条都将矛头直指莫与姝。莫橘颂赶到公司，莫与姝没在，莫怡找她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景少禹找她，她也没接，她将车速开到了120，她不在意罚单，不在意什么规章，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找到她。她看到了这些是不是会回忆起那些可怕的过去，她是不是会害怕？她是不是又要开始整晚整晚的不睡觉？会不会怀疑她？可是当她站在她门前，却没有勇气暗按响她的门铃，门开了她在里面，她要说什么呢？说这些都不是她做的，却每件事都和她息息相关？莫与姝早就在楼上看到了莫橘颂的车，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她敲门，她叹了口气把门就这么打开了。莫橘颂站在门口，手还维持着按门铃的动作，见她开门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她。
“进来吧。”直到在她坐过无数次的沙发上坐下，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喝什么？咖啡还是饮料？”见她不说话，莫与姝自顾自的给她泡了咖啡。莫橘颂看着咖啡发呆，莫与姝就自顾自的看着电视，看到自己的新闻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莫橘颂扫了眼电视，开口道：
“我如果说不是我，你信么？”莫与姝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她。
“我知道，这些事只有我知道，当年莫怡算是都抹干净了，但是，真不是我。”
“我知道。”
“你知道？”
“只要想查，用点心，总归还是能查到蛛丝马迹的。我知道不是你。”
“你就没有怀疑过我？”
“没有。橘颂，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林子凡这个人不简单，你真的……”见她又想说那些事，莫橘颂不爱听了。
“阿姝，你想要莫氏么？”莫与姝一愣，看着她一时间没有回答。
“你，要，还是不要？”
“你想要?”
“我以为我表现的挺明显的了。”
“我要是说我有兴趣呢？”莫橘颂低头笑了，那明亮的眼睛亦如当年。
“那我只能说，真巧。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你是要怎样？”
“自然是公平竞争来了。”
“你倒是自信。”
“天时地利人和。”
“哦？”
“陆梓尧你不会要他帮忙，郁家以你的性格，你也不会。莫怡现在自顾不暇。不管是不是林子凡放出去的风声，起码对我来说，利大于弊。我赚了。”
“是么？”
“你觉得不是？”
“你猜？”
“你有后手？”
“谁知道呢？”莫橘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刚想起身，便听她叫到：
“橘颂。”
“嗯？”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是朋友吧？”
“当然。就算我赢了我也可以包养你。”
“滚。”莫橘颂笑了笑，随即站了起来。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怎么，赶着去赚钱？”
“那可不，那可是我的心之所向。”
“心之所向？”
“自然，人总要有些盼头。不然，该用什么支撑下去？”
“没毛病。”
看着她的车缓缓驶出自家门口，莫与姝叹了口气。她不能理解他们这些人对于金钱、权势的追求，就像他们可能也无法理解自己对于内心的追求一样。她忽然想起昨夜莫怡给她打的那个电话，电话里莫怡问她怕不怕输，她说不怕。莫怡笑了，问她到底知不知道输了意味着什么？她当然知道。她会去坐牢。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不会输。”
“阿姝，不要高看了自己在别人心中地位。”
“是你不要看低了人心。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小丫头，我比你多吃了多少年饭？你在教我么？”
“我只是觉得，你因为当初的事困死了自己，这样并不值得？”
“你打算用自己做赌注来向我证明人间有真爱、人间有真情么？”
“你不信？”
“我信啊，但是利益面前，一击即中。”
“那只是例外。”
“不，那是必然。”
“你太偏激了。”
“是你太单纯了。”
“我们看来是无法达成共识了。”
“求同存异不好么？”
“天真，这个赌，你输定了。”
“我不会输。”
“你太相信莫橘颂了。换成是我，我也会和她做一样的选择。”
“可是你不是她。我也不是。”电话那头的莫怡似乎也有些无奈，莫与姝什么都好，可是固执却是真的。
“阿姝，不值得。”
“值得。”
“你知道我的，如果她最后没有收手，我不会救你。”
“莫董，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么，说的你好像会救我们一样。”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电话那头的莫怡一愣，随即笑道;
“你看出来了？”
“嗯。”
“什么时候猜到的。”
“从你让我回来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说？”
“没必要。”其实从一开始她回国的时候她就在猜原因，单纯的因为陆珂太片面了，后来越看越觉得这个上海似乎就是莫怡给她们准备的一个战场，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不同的阵营，这是从来都没有的。所以她猜，莫怡就是想要她们自相残杀，至于为什么，大概是想要选个继承人吧，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想，一切不合理好像就变得合理了，莫氏上海分公司，分明就是用来给她们练手的。
“你很聪明。”
“和你们呆久了，蠢一点都觉得自己活不下去。”
“那你怎么不告诉橘颂。”
“没必要。”是的，早晚都会知道的，所以没必要。
“难怪你从一开始就很淡定。”
“孟佳是你的人吧？”莫怡手中的烟一顿，道：
“这都被你发现了？”
“想想你的为人处世，你怎么可能放任林子凡一个人做大，财务这块你怎么可能放手。我只是不确定，你是什么时候策反的。”
“为什么是策反，而不是一开始就是我的人？”
“因为庄旭。”有些话不用讲的太明白，林子凡可以说是成也庄旭，败也庄旭了。
“也许的仇恨心总是很可怕，尤其是曾经用情至深的女人。”
“也不全是。”
“你在说你自己么？”
“人和人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电话那头的莫怡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
“那我祝你，旗开得胜？”
“满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橘颂，这些东西对你来说，真这么重要么？不管怎么说，莫怡帮了我们不少。”
“阿姝，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
“证据？你还真希望我去告发你？”
“你觉得莫怡是在帮我们？她也不过是利用我们而已，谁比谁高尚？”
“是，你说的也许有道理，可是不管怎么说，当时拉你一把的是她，救你出火坑的，也是她。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莫橘颂终于将目光转向她，没有说话。
“你不是不知道她的事，这个公司对她而言多重要、她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不是不知道。”
“那又怎样？这功劳里，难道没有我们的？”
“有，所以你现在才会站在这里。但是这并不能成为理由。”
“阿姝，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对你来说可能恩情更重要些，但是对我来说，莫怡不是。我们算是互惠互利，没有谁对不起谁，你当她看不出我的野心？她看的见，但是她还是用我的了。就像你当她看不出来林子凡想要什么，但是她不想给，这是一个道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做好了承担所有风险的准备。”
“那我呢？我对你而言是是什么？“莫橘颂又沉默了，就在莫与姝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开口了。
“朋友，对手，亲人。都是。”莫与姝看了她一眼，随即道：
“林子凡不是好人。”
“我知道。”
“你这是与虎谋皮。”莫与姝见她一脸的不在意，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你别小看了人家。”
“你什么意思？”
“林子凡这个人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我来之前就查过他，这些年他能在上海站稳脚跟，不是说说而已的。”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不论你们说好了什么，或者他答应了你什么，我建议你，赶紧查查。不要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给他人做嫁衣。我们怎么争那都姓莫，你要是被他坑了，可就姓林了。”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的就走了。莫橘颂皱眉站在原地，越想越对，直接把李然叫了过来。
“总监。怎么了？”
“你现在找人去查下我的个人账户，私人的那个。”李然有些诧异，却聪明的什么都没问，匆匆的就走了。过了半小时又匆匆的赶了过来。莫橘颂一见她那焦急的模样就知道一定出事了。
“怎么了！”
“账户上的余额都不见了。”
“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找银行查了，之前就没有钱进去过。”
“林子凡！”莫橘颂知道自己是被摆了一道，她打林子凡的电话，林子凡倒是很快接通了。
“莫总监。”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现在您不是该在公司看好戏么，怎么有时间来关爱我这个孤寡老人？”
“钱呢？”
“什么钱？我可是正当辞职，可没有多拿公司的一分一毫。”
“我说钱呢！”
“您的钱我怎么会知道呢，该问你自己的。”
“林子凡！”
“小姑娘，火气不要这么大，姜还是老的辣难道你不知道？”
“你敢玩我。”
“小丫头，和我逗。你们还嫩了些。”说完就挂了电话。李然见她面色难看，便问道：
“总监？是不是出事了？”莫与姝看了她一眼，道:
“没事，你们先顾自己的。”说完就回了自己办公室，一会去就给景少禹打了电话。
“宝贝儿，想我了？”
“滚。”景少禹一愣，看了看来电，疑惑的的问道：
“我以为你这会该是让我来参加庆祝酒会的，怎么这么大火气。”
“被林子凡摆了一道。”之后便将事情和景少禹说了。景少禹皱着眉头听她说完才问道：
“所以，你想我帮你？”
“怎么，你不打算帮我？”
“帮，自然要帮。”边说便打开电脑，看起了莫氏的股票，越看越心惊。
“你在收购莫氏的股票？”莫橘颂一愣，这才开口道;
“我是让李然去安排人了。怎么了？”话音刚落，李然就匆匆忙忙的撞了进来。
“总监，出事了。”莫橘颂心尖一颤，还真是祸不单行啊。
“怎么了？”
“有人大概率的吸收莫氏的股票，我们还在抢，但是看起来，效果不太理想。”
“……林子凡？”李然摇了摇头。
“看起来不像。”
“让我想想，你先出去吧。”景少禹在电话那头听着，再次看了眼一片绿色、仇怨惨淡的莫氏股价，合上了电脑。
“你听到了？”
“嗯。”
“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
“你什么意思？要过河拆桥？”
“你可别污蔑我，我对你可是真心的。”
“得了吧，你们家这会不说话还不是因为的姓莫，如果我被踢出了莫氏。你们会认我这个未来儿媳妇？”
“……”景少禹没说话，因为她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虽然现在景家他掌权，但是真要他不顾一切娶一个一无所有的莫橘颂，他没有想过，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不说话？”
“在思考。”
“思考什么？思考我败了怎么蹬了我？”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激。”
“……抱歉。”
“我来处理吧。”
“你要怎么处理？”
“你缺钱，我砸钱就是了。反正我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你爸妈肯？”
“三十来岁还得听他们的，我这就是白活了，放心吧，你男人有办法。”
“谁是我男人！”
“除了我还有谁！”
“滚。”挂断电话的莫橘颂被他这么插科打诨的说了一通倒是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好在没坏到不可收拾。可是次日一早，当莫氏丑闻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莫橘颂也是吓了一跳。莫与姝未婚生子、莫与姝私生活混乱、莫与姝美国社交。一条条，每一条都将矛头直指莫与姝。莫橘颂赶到公司，莫与姝没在，莫怡找她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景少禹找她，她也没接，她将车速开到了120，她不在意罚单，不在意什么规章，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找到她。她看到了这些是不是会回忆起那些可怕的过去，她是不是会害怕？她是不是又要开始整晚整晚的不睡觉？会不会怀疑她？可是当她站在她门前，却没有勇气暗按响她的门铃，门开了她在里面，她要说什么呢？说这些都不是她做的，却每件事都和她息息相关？莫与姝早就在楼上看到了莫橘颂的车，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她敲门，她叹了口气把门就这么打开了。莫橘颂站在门口，手还维持着按门铃的动作，见她开门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她。
“进来吧。”直到在她坐过无数次的沙发上坐下，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喝什么？咖啡还是饮料？”见她不说话，莫与姝自顾自的给她泡了咖啡。莫橘颂看着咖啡发呆，莫与姝就自顾自的看着电视，看到自己的新闻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莫橘颂扫了眼电视，开口道：
“我如果说不是我，你信么？”莫与姝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她。
“我知道，这些事只有我知道，当年莫怡算是都抹干净了，但是，真不是我。”
“我知道。”
“你知道？”
“只要想查，用点心，总归还是能查到蛛丝马迹的。我知道不是你。”
“你就没有怀疑过我？”
“没有。橘颂，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林子凡这个人不简单，你真的……”见她又想说那些事，莫橘颂不爱听了。
“阿姝，你想要莫氏么？”莫与姝一愣，看着她一时间没有回答。
“你，要，还是不要？”
“你想要?”
“我以为我表现的挺明显的了。”
“我要是说我有兴趣呢？”莫橘颂低头笑了，那明亮的眼睛亦如当年。
“那我只能说，真巧。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你是要怎样？”
“自然是公平竞争来了。”
“你倒是自信。”
“天时地利人和。”
“哦？”
“陆梓尧你不会要他帮忙，郁家以你的性格，你也不会。莫怡现在自顾不暇。不管是不是林子凡放出去的风声，起码对我来说，利大于弊。我赚了。”
“是么？”
“你觉得不是？”
“你猜？”
“你有后手？”
“谁知道呢？”莫橘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刚想起身，便听她叫到：
“橘颂。”
“嗯？”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是朋友吧？”
“当然。就算我赢了我也可以包养你。”
“滚。”莫橘颂笑了笑，随即站了起来。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怎么，赶着去赚钱？”
“那可不，那可是我的心之所向。”
“心之所向？”
“自然，人总要有些盼头。不然，该用什么支撑下去？”
“没毛病。”
看着她的车缓缓驶出自家门口，莫与姝叹了口气。她不能理解他们这些人对于金钱、权势的追求，就像他们可能也无法理解自己对于内心的追求一样。她忽然想起昨夜莫怡给她打的那个电话，电话里莫怡问她怕不怕输，她说不怕。莫怡笑了，问她到底知不知道输了意味着什么？她当然知道。她会去坐牢。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不会输。”
“阿姝，不要高看了自己在别人心中地位。”
“是你不要看低了人心。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小丫头，我比你多吃了多少年饭？你在教我么？”
“我只是觉得，你因为当初的事困死了自己，这样并不值得？”
“你打算用自己做赌注来向我证明人间有真爱、人间有真情么？”
“你不信？”
“我信啊，但是利益面前，一击即中。”
“那只是例外。”
“不，那是必然。”
“你太偏激了。”
“是你太单纯了。”
“我们看来是无法达成共识了。”
“求同存异不好么？”
“天真，这个赌，你输定了。”
“我不会输。”
“你太相信莫橘颂了。换成是我，我也会和她做一样的选择。”
“可是你不是她。我也不是。”电话那头的莫怡似乎也有些无奈，莫与姝什么都好，可是固执却是真的。
“阿姝，不值得。”
“值得。”
“你知道我的，如果她最后没有收手，我不会救你。”
“莫董，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么，说的你好像会救我们一样。”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电话那头的莫怡一愣，随即笑道;
“你看出来了？”
“嗯。”
“什么时候猜到的。”
“从你让我回来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说？”
“没必要。”其实从一开始她回国的时候她就在猜原因，单纯的因为陆珂太片面了，后来越看越觉得这个上海似乎就是莫怡给她们准备的一个战场，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不同的阵营，这是从来都没有的。所以她猜，莫怡就是想要她们自相残杀，至于为什么，大概是想要选个继承人吧，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想，一切不合理好像就变得合理了，莫氏上海分公司，分明就是用来给她们练手的。
“你很聪明。”
“和你们呆久了，蠢一点都觉得自己活不下去。”
“那你怎么不告诉橘颂。”
“没必要。”是的，早晚都会知道的，所以没必要。
“难怪你从一开始就很淡定。”
“孟佳是你的人吧？”莫怡手中的烟一顿，道：
“这都被你发现了？”
“想想你的为人处世，你怎么可能放任林子凡一个人做大，财务这块你怎么可能放手。我只是不确定，你是什么时候策反的。”
“为什么是策反，而不是一开始就是我的人？”
“因为庄旭。”有些话不用讲的太明白，林子凡可以说是成也庄旭，败也庄旭了。
“也许的仇恨心总是很可怕，尤其是曾经用情至深的女人。”
“也不全是。”
“你在说你自己么？”
“人和人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电话那头的莫怡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
“那我祝你，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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