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诡！
陈墨盘坐在阴暗潮湿的囚室一角，心情十分复杂。
他在认知到“自己穿越了”这件事后，很快就面临了一个严峻的处境：在毫无这个世界相关记忆的情况下，等待秋后问斩。
现在是秋天，三天后是问斩。
摆在陈墨眼前的只有两种希冀：要嘛越狱，要嘛当今皇帝暴毙。
根据旁边那位，自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锦衣卫指挥使之子”的少年——陆离所说，当今陛下暴毙的可能性有亿点点低。
比那些该死的狱卒相信他真的是被冤枉，真的是锦衣卫指挥使之子的概率，还要低得多。
至于越狱……
这深处大虞京城、刑部地下死牢的囚室，不说守卫森严那也是固若金汤。四面墙壁均是坚若铁石，唯一的出入口更是厚重铁门。
陈墨很有自信，在有生之年都不会让这囚室破防。
陈墨稍加思考后，当即确认：期待被砍头之后还能再穿越一次，可能性比越狱要高得多。
“兄弟。你说：是不是我爹为了惩罚我离家出走，特地安排的这么一出戏码？他想吓唬我。让我以后乖一点。等最后一天，肯定就有人来放我们出去。”陆离已经心灰意冷到，满脑子都是幻想。
陈墨不是不能理解，他这一侥幸心理。
毕竟，谁没幻想过：父母暗地里是亿万富翁。他们之所以装穷，完全是为了锻炼自己？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出意外的话，我俩怕是要出意外了。”陈墨已经是被《人生ONLINE》删过一次号的人，心态要好上不少。
“我再也不离家出走。”
“我只是路过，怎么就成杀人犯了？”
“不审案就把人关入死牢。这大虞还有王法？还有法律吗？”
“老子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的儿子，都没这么豪横过。”
……
陆离缩在角落里自言自语，嘴里吐出一大堆叫人听不太懂的话。
陈墨唯一听到的有用信息就是：与其指望这家伙能派上用场，不如寄希望于脑海中突然“叮”一声。
“叮”自然是没有的。
陈墨甚至没有穿越者标配的“原主记忆”，连：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判处死刑？
这两件事都是一头雾水。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当牛马；有人穿越是作弊，有人穿越是坐以待毙。”饶是心智坚定如陈墨，仍旧不免感叹：
“没有意外的话，我们怕是要出意外了。”
“我爹一定会来救我的，别放弃！到时候，我一定带你一起出去。”陆离话语充满希望，双眼中尽是绝望。
恰好，这时候外面传来了狱卒的脚步声。
“放饭了。”
狱卒话语中尽是冷漠，随手打开铁门底部的挡板，将两碗泔水一样的牢饭塞了进来。
随之，他们一步不停地前往下一间囚室。
陆离原本还在自欺欺人，在狱卒出现的那一瞬间就眼冒青光、急不可耐地等在了囚室门前。
这泔水般的牢饭好似无上美味，被他几口就吞下肚，连碗都舔得干干净净……怎么看都不像是曾经养尊处优的富贵公子。
“兄弟。你胃口大不大？”
他吃饭自己的那份还不满足，满怀期许地看向陈墨，“要不要，我……嗯？你怎么了？”
“我……有些头疼。”
陈墨不知何时抱着头蹲坐在地，面色发白、额头沁出细密冷汗身体不住颤抖，痛苦得仿佛被人打了一套“闷棍、影袭加刺骨”三连。
“你……你不要吓我……不会立马去世吧？”陆离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查看状况。
陈墨已是无暇顾及太多，心智早已为方才所见惊鸿一瞥所占满，“我……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难道这牢饭里有毒？”
陆离被吓了一跳，差点就将手中的陶碗帅在地上，“不……不至于吧？我们都是要砍头的人……不至于给我们下毒吧？你也没吃啊。”
“不……呼……不是。”
陈墨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好受点，“狱卒……身上好像有东西……我说不上来。”
“只要不是饭里被下毒就行。”陆离从被下毒的惊慌中脱离，一脸不悦，似乎没听到后半句话。
陈墨不知道该怎么和陆离解释，自己方才感受到的诡异气息。
方才狱卒打开囚室门挡板送饭时，陈墨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下意识往外瞧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狱卒身上好像趴着什么东西，像是一道影子，又像是从他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流体一般的烟雾、还长着一根根触须和眼球，不住地往囚室内瞧着，像是一群饿狼在搜寻猎物，又有着不知名的阴毒和狞笑之意。
这一眼，差点让陈墨心脏骤停不说，还带来无数针扎大脑的剧烈刺痛，仿佛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正要长出来。
“陆……离。这个世界有鬼吗？”他出于谨慎考虑，问了一声。
“鬼？！”
陆离又被吓了一跳，很快就回过神来，没好气道：“这里可是大虞京城，镇诡司和锦衣卫镇守的天子脚下。哪怕世上有鬼，能有胆子到这撒野？”
否定之一溢于言表。
“这倒也是……”
陈墨刚想附和一句，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坐直起身，“镇鬼司……是鬼怪的鬼？”
“不是。这世上哪有鬼？我说的是诡计的‘诡’……镇！诡！司！”陆离纠正道。
“诡计的诡……诡计……镇诡司……诡……”
陈墨喃喃着这几个词，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抓到了点什么，再度追问：“这‘诡’是什么？为什么需要朝廷设立专门的机构去处理？”
伏魔司、斩妖司之类的词汇，他倒是还能理解。
异世界有些妖魔鬼怪作乱，又有些神通广大的修行人士除魔卫道，不算什么新鲜事。
可“镇诡司”这个名词着实有些超纲。
他未曾听闻过，恰似雾里看花。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爹和大姐都叫那些东西为‘诡异’……超越常理、诡谲莫测的东西，或者是力量？”陆离挠着头，半知半解地说明：
“没人知道那些东西怎么出现？又会出现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出现？具有什么样的行动逻辑？又该如何处理？”
“在我进来这鬼地方前，倒是听闻过不少‘诡异事件’。”
“比如外城二十三坊市出现过一件怪事：有一户富商人家，头天全家还好好的。第二天就被人发现，全家上下十几口人，全部和墙壁、地面、桌椅融为一体……就好像……他们本就是墙壁、地面和桌椅的一部分。”
“还有人在地摊上买了一面镜子……第二天，那人就被发现进到了镜子里头……拿着镜子的人被吓一跳，让镜子脱手掉在地上。结果，镜子碎片上不断流出血来，里面的人也碎成一地肉块掉了出来。”
“有一个喜欢虐杀猫狗的人，被人发现时，皮肤变成猫皮、头变成了狗头……人话不会说了，只会吠和惨嚎，看人救咬、就抓。”
“还……还有……沧州血河事件、徐州邪影宅邸事件、赵州的地府现世事件、西域的邪神降临事件……一桩比一桩邪门。镇诡司折了不知道多少人在里面。”
……
陆离越说越害怕，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失了声，“兄弟……你千万千万别想不开……遇到了诡异事件，还不如被杀头来得痛快。”
“嗯。”
陈墨应了声，眸中光芒变幻了一会，语气颇为复杂：“如果……我是说如果……死牢里出现了诡异事件……会怎么样？”
“小爷宁愿现在就被砍头！”
陆离腾地就站了起来，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死在诡异手里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最后连个人样都留不下。”
“真有这么可怕？”陈墨对此抱有怀疑态度，“你亲眼见过？”
“我……”
陆离仿佛想起可怕回忆，疯狂拍打胸口才忍住呕吐欲望，“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求着大姐带我去见见，诡异事件……那还只是被处理妥善后的场面……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看哪怕一眼。”
看他这副模样，不像是作假……
陈墨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语气愈发复杂：“万一……我是说万一……真有诡异事件发生，你大姐有教应对的法子？”
“呼……有。”
陆离深呼吸才勉强稳定情绪，“作为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找个阴凉的地方躺着。”
“诡异……那些东西怕阴凉的地方？”陈墨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种应对方法也太简单了吧？
“不。”陆离摇了摇头，“这样做的话，会让你尸体腐烂得稍微慢一点。”
“……”陈墨为之无语。
这家伙明明怕得瑟瑟发抖，竟然还有心思搞幽默。
“那镇诡司的人，怎么应对的诡异事件？”
“镇诡司的……准确说叫镇诡使……拥有诡异一般能力的那群人…他们不同于普通人，能看到诡异，也拥有对付诡异的能力……已经是超脱凡人范围的存在。”
面对陈墨又一问题，陆离话语中难掩向往。
陈墨倒是从其中了解到：镇诡使大概是拥有超凡力量、能够借此应对诡异事件的人，统一称呼。
“拥有成为镇诡使天赋的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拥有灵觉。”陆离谈到镇诡使，明显来了兴致，眼神也从之前的恐惧变为兴奋。
陈墨又听到了一个新词：“灵觉？”
“简单来说，这是一种认知、感知诡异的能力……接触诡异越久、越多，灵觉也会越强……镇诡使身上就出现了类似诡异的超凡能力……灵觉越强，能力也就越强……他们称之为‘诡道’。”
“我还以为，镇诡使是吃丹药、或者打坐冥想、格物致知、借助参悟来修炼。”陈墨印象中的修炼，不是武道就是修仙，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世上竟然有如此奇特的、依靠灵觉和诡异修炼的方式……“诡道”着实很是诡异。
“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懂具体内幕。”陆离摇头叹息，“所以，我们最好祈祷不要碰到诡异事件……”
“不用祈祷。”陈墨再次感受到，换句话说，感知到比之之前更加强烈的毛骨悚然感受正在接近。
他大脑深处，随之出现比之之前更加剧烈的痛苦，有东西……阴冷、漠然、恐怖的东西正在挣扎着要挤出来，几乎把脑袋撑得爆炸：
“恐怕……我们已经……呃啊……身陷诡异事件里。”
他在认知到“自己穿越了”这件事后，很快就面临了一个严峻的处境：在毫无这个世界相关记忆的情况下，等待秋后问斩。
现在是秋天，三天后是问斩。
摆在陈墨眼前的只有两种希冀：要嘛越狱，要嘛当今皇帝暴毙。
根据旁边那位，自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锦衣卫指挥使之子”的少年——陆离所说，当今陛下暴毙的可能性有亿点点低。
比那些该死的狱卒相信他真的是被冤枉，真的是锦衣卫指挥使之子的概率，还要低得多。
至于越狱……
这深处大虞京城、刑部地下死牢的囚室，不说守卫森严那也是固若金汤。四面墙壁均是坚若铁石，唯一的出入口更是厚重铁门。
陈墨很有自信，在有生之年都不会让这囚室破防。
陈墨稍加思考后，当即确认：期待被砍头之后还能再穿越一次，可能性比越狱要高得多。
“兄弟。你说：是不是我爹为了惩罚我离家出走，特地安排的这么一出戏码？他想吓唬我。让我以后乖一点。等最后一天，肯定就有人来放我们出去。”陆离已经心灰意冷到，满脑子都是幻想。
陈墨不是不能理解，他这一侥幸心理。
毕竟，谁没幻想过：父母暗地里是亿万富翁。他们之所以装穷，完全是为了锻炼自己？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出意外的话，我俩怕是要出意外了。”陈墨已经是被《人生ONLINE》删过一次号的人，心态要好上不少。
“我再也不离家出走。”
“我只是路过，怎么就成杀人犯了？”
“不审案就把人关入死牢。这大虞还有王法？还有法律吗？”
“老子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的儿子，都没这么豪横过。”
……
陆离缩在角落里自言自语，嘴里吐出一大堆叫人听不太懂的话。
陈墨唯一听到的有用信息就是：与其指望这家伙能派上用场，不如寄希望于脑海中突然“叮”一声。
“叮”自然是没有的。
陈墨甚至没有穿越者标配的“原主记忆”，连：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判处死刑？
这两件事都是一头雾水。
“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当牛马；有人穿越是作弊，有人穿越是坐以待毙。”饶是心智坚定如陈墨，仍旧不免感叹：
“没有意外的话，我们怕是要出意外了。”
“我爹一定会来救我的，别放弃！到时候，我一定带你一起出去。”陆离话语充满希望，双眼中尽是绝望。
恰好，这时候外面传来了狱卒的脚步声。
“放饭了。”
狱卒话语中尽是冷漠，随手打开铁门底部的挡板，将两碗泔水一样的牢饭塞了进来。
随之，他们一步不停地前往下一间囚室。
陆离原本还在自欺欺人，在狱卒出现的那一瞬间就眼冒青光、急不可耐地等在了囚室门前。
这泔水般的牢饭好似无上美味，被他几口就吞下肚，连碗都舔得干干净净……怎么看都不像是曾经养尊处优的富贵公子。
“兄弟。你胃口大不大？”
他吃饭自己的那份还不满足，满怀期许地看向陈墨，“要不要，我……嗯？你怎么了？”
“我……有些头疼。”
陈墨不知何时抱着头蹲坐在地，面色发白、额头沁出细密冷汗身体不住颤抖，痛苦得仿佛被人打了一套“闷棍、影袭加刺骨”三连。
“你……你不要吓我……不会立马去世吧？”陆离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查看状况。
陈墨已是无暇顾及太多，心智早已为方才所见惊鸿一瞥所占满，“我……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难道这牢饭里有毒？”
陆离被吓了一跳，差点就将手中的陶碗帅在地上，“不……不至于吧？我们都是要砍头的人……不至于给我们下毒吧？你也没吃啊。”
“不……呼……不是。”
陈墨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好受点，“狱卒……身上好像有东西……我说不上来。”
“只要不是饭里被下毒就行。”陆离从被下毒的惊慌中脱离，一脸不悦，似乎没听到后半句话。
陈墨不知道该怎么和陆离解释，自己方才感受到的诡异气息。
方才狱卒打开囚室门挡板送饭时，陈墨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下意识往外瞧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狱卒身上好像趴着什么东西，像是一道影子，又像是从他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流体一般的烟雾、还长着一根根触须和眼球，不住地往囚室内瞧着，像是一群饿狼在搜寻猎物，又有着不知名的阴毒和狞笑之意。
这一眼，差点让陈墨心脏骤停不说，还带来无数针扎大脑的剧烈刺痛，仿佛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正要长出来。
“陆……离。这个世界有鬼吗？”他出于谨慎考虑，问了一声。
“鬼？！”
陆离又被吓了一跳，很快就回过神来，没好气道：“这里可是大虞京城，镇诡司和锦衣卫镇守的天子脚下。哪怕世上有鬼，能有胆子到这撒野？”
否定之一溢于言表。
“这倒也是……”
陈墨刚想附和一句，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坐直起身，“镇鬼司……是鬼怪的鬼？”
“不是。这世上哪有鬼？我说的是诡计的‘诡’……镇！诡！司！”陆离纠正道。
“诡计的诡……诡计……镇诡司……诡……”
陈墨喃喃着这几个词，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抓到了点什么，再度追问：“这‘诡’是什么？为什么需要朝廷设立专门的机构去处理？”
伏魔司、斩妖司之类的词汇，他倒是还能理解。
异世界有些妖魔鬼怪作乱，又有些神通广大的修行人士除魔卫道，不算什么新鲜事。
可“镇诡司”这个名词着实有些超纲。
他未曾听闻过，恰似雾里看花。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爹和大姐都叫那些东西为‘诡异’……超越常理、诡谲莫测的东西，或者是力量？”陆离挠着头，半知半解地说明：
“没人知道那些东西怎么出现？又会出现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出现？具有什么样的行动逻辑？又该如何处理？”
“在我进来这鬼地方前，倒是听闻过不少‘诡异事件’。”
“比如外城二十三坊市出现过一件怪事：有一户富商人家，头天全家还好好的。第二天就被人发现，全家上下十几口人，全部和墙壁、地面、桌椅融为一体……就好像……他们本就是墙壁、地面和桌椅的一部分。”
“还有人在地摊上买了一面镜子……第二天，那人就被发现进到了镜子里头……拿着镜子的人被吓一跳，让镜子脱手掉在地上。结果，镜子碎片上不断流出血来，里面的人也碎成一地肉块掉了出来。”
“有一个喜欢虐杀猫狗的人，被人发现时，皮肤变成猫皮、头变成了狗头……人话不会说了，只会吠和惨嚎，看人救咬、就抓。”
“还……还有……沧州血河事件、徐州邪影宅邸事件、赵州的地府现世事件、西域的邪神降临事件……一桩比一桩邪门。镇诡司折了不知道多少人在里面。”
……
陆离越说越害怕，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失了声，“兄弟……你千万千万别想不开……遇到了诡异事件，还不如被杀头来得痛快。”
“嗯。”
陈墨应了声，眸中光芒变幻了一会，语气颇为复杂：“如果……我是说如果……死牢里出现了诡异事件……会怎么样？”
“小爷宁愿现在就被砍头！”
陆离腾地就站了起来，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死在诡异手里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最后连个人样都留不下。”
“真有这么可怕？”陈墨对此抱有怀疑态度，“你亲眼见过？”
“我……”
陆离仿佛想起可怕回忆，疯狂拍打胸口才忍住呕吐欲望，“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求着大姐带我去见见，诡异事件……那还只是被处理妥善后的场面……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看哪怕一眼。”
看他这副模样，不像是作假……
陈墨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语气愈发复杂：“万一……我是说万一……真有诡异事件发生，你大姐有教应对的法子？”
“呼……有。”
陆离深呼吸才勉强稳定情绪，“作为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找个阴凉的地方躺着。”
“诡异……那些东西怕阴凉的地方？”陈墨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种应对方法也太简单了吧？
“不。”陆离摇了摇头，“这样做的话，会让你尸体腐烂得稍微慢一点。”
“……”陈墨为之无语。
这家伙明明怕得瑟瑟发抖，竟然还有心思搞幽默。
“那镇诡司的人，怎么应对的诡异事件？”
“镇诡司的……准确说叫镇诡使……拥有诡异一般能力的那群人…他们不同于普通人，能看到诡异，也拥有对付诡异的能力……已经是超脱凡人范围的存在。”
面对陈墨又一问题，陆离话语中难掩向往。
陈墨倒是从其中了解到：镇诡使大概是拥有超凡力量、能够借此应对诡异事件的人，统一称呼。
“拥有成为镇诡使天赋的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拥有灵觉。”陆离谈到镇诡使，明显来了兴致，眼神也从之前的恐惧变为兴奋。
陈墨又听到了一个新词：“灵觉？”
“简单来说，这是一种认知、感知诡异的能力……接触诡异越久、越多，灵觉也会越强……镇诡使身上就出现了类似诡异的超凡能力……灵觉越强，能力也就越强……他们称之为‘诡道’。”
“我还以为，镇诡使是吃丹药、或者打坐冥想、格物致知、借助参悟来修炼。”陈墨印象中的修炼，不是武道就是修仙，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世上竟然有如此奇特的、依靠灵觉和诡异修炼的方式……“诡道”着实很是诡异。
“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懂具体内幕。”陆离摇头叹息，“所以，我们最好祈祷不要碰到诡异事件……”
“不用祈祷。”陈墨再次感受到，换句话说，感知到比之之前更加强烈的毛骨悚然感受正在接近。
他大脑深处，随之出现比之之前更加剧烈的痛苦，有东西……阴冷、漠然、恐怖的东西正在挣扎着要挤出来，几乎把脑袋撑得爆炸：
“恐怕……我们已经……呃啊……身陷诡异事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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