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味深长
主管监察天下百官、刺探和渗透诸国的锦衣卫，是大虞立国、维稳天下的重要支柱；
朝堂百官身负经济、政治、军事、民生、教育等诸多众人，更是大虞皇朝中流砥柱；
镇诡司之重要和地位，无需多谈。
镇诡司司首兼司礼掌印太监的曹忠，百官之首的丞相——林泽，锦衣卫指挥使——陆柄……在大殿门外正好碰面的三人之分量，打个喷嚏都足以让天下抖三抖。
“曹公公来得正好。”
锦衣卫指挥使——陆柄，不怒自威的国字脸中年，眉宇间显露怒意，“关于犬子遭受的不公，我们可要到陛下面前说道说道。”
“令郎可是出什么事了？”曹忠一脸讶异，仿佛自己完全不知情。
一旁的当朝丞相——林泽，则是一脸苦楚：“陆大人。一切都是误会啊。我们何必闹到陛下面前，扰了清修？”
“误会？差点死的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当然可以说是误会。”陆柄冷哼一声，“要不是我儿吉人自有天相，陆家怕是要绝后了。”
“事情真有这么严重？丞相，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曹忠换上衣服严肃表情。
“曹公公。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陆柄又是一声冷哼，“如果不是你镇诡司擅离职守，又怎么会导致我儿差点死在了诡异手中？”
“陆大人所说定然属实。咱家现在这给您赔个不是。”曹忠丝毫没有身为“九千岁”的架子。
事实上，哪怕他拿出这个架子也不管用。
陆柄不只是位高权重的锦衣卫指挥使，更是皇亲国戚、当今女帝的姐夫。曹忠不给陆柄台面，也绝不敢落了女帝的一丝颜面。
林泽这位当朝丞相，同是不愿意去得罪了他，不住解释：“我原本还想同你家结成姻亲，自是希望令郎平平安安。个中我已经命人调查，不日定当给陆大人一个满意的结果。”
“你们这群官僚的作风，当我不知道？”陆柄面露鄙夷，“你敢说，我儿被抓入死牢这事，自己没有责任？”
“御下不严，我责无旁贷。”林泽捏着鼻子认了。
陆柄这才稍稍满意，“林大人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我就只能让陛下代为评判了。”
说着，他又看向了曹忠：“曹公公。你也脱不了干系，还请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曹忠和林泽一对眼，心中岂会不知道陆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别看这人外表五大三粗，能当上锦衣卫指挥使这等至高权位，又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他这次发难，为儿子讨回公道是真，趁机为子女谋取利益的意图同样不假。
“对于令郎所受到的委屈，咱家一定给出足额补偿。”
曹忠很干脆地认下，笑着提醒了句：“不过，令郎之命还是镇诡司麾下镇诡使所救。这点陆大人想必无法否认吧？”
陆柄对这一说法，没有丝毫意外，大笑着拍了下曹忠肩膀，说道：“曹公公。我陆某人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曹公公日后有所求，我陆某定然尽力而为。”
这个“尽力而为”对于曹忠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陆大人此言差矣。”
林泽笑眯眯着提出反对意见，“陆大人不认为，令郎这么恰好就被抓入死牢，又恰好在死牢中遇到诡异，又恰好被镇诡使救了……整件事太过巧合了吗？”
“丞相这话什么意思？咱家怎么听不懂呢？”曹忠眼眸微眯。
林泽没有看他，而是看向面露思索的陆柄，轻声提醒：“陆大人怕是被人给算计了。”
陆柄这才恍然大悟，“难道说……”
“二位要是不嫌麻烦的话，还请到偏殿一叙。这整件事真要解释清楚，怕是要花不短的时间。”曹忠没有急于辩驳，反而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带林泽开口，陆柄却是抢先反对。
“今天，我们要是不在这把话说清楚。我就只能请陛下代为定夺。”
赤裸裸的威胁，但很有用。
“二位还麻烦小声点，以免惊扰了陛下。”曹忠退而求其次。
陆柄和林泽对此都没有意见，还主动挪步到稍远一点的位置，到走道尽头谈话。
“陆大人。咱们都是全心全意为陛下分忧，志同道合，向来也没有矛盾。咱家又哪里来的理由，害你儿子？”曹忠别有深意地看向林泽，个中意义不言自明：
同锦衣卫有冲突的可是文武百官。若是有人不想看到，这锦衣卫指挥使始终掌控在你李家手中；除了这位，还有谁呢？
“曹公公此言差矣。”
林泽呵呵一笑，“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陆大人监察百官是为了大虞长盛不衰，职责所在，又同本官目的一致。又谈何矛盾？我林家和陆家能成功结成姻亲，更是幸事。”
……
三人就一直在到底是谁想害陆离这点上，扯皮了许久。
结论就是：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那是谁？”
在丞相林泽、镇魔司司首兼司礼掌印太监——曹忠，二人给出了足够的承诺：
“陆大人长女乃巾帼英雄。让她就任银镇诡使一职，定能防止类似事件发生发生。等她日后境界上来了，成为镇守一方的金镇诡使更是名副其实。”
“令郎这般人才一直流落在外，着实是大虞的一大损失。待他进了翰林院后，本官一定会多加教导。”
如此皆大欢喜之下，三人对于陆离的事件有了一致结论：
“大概是某些叛逆分子、邪魔外道，想在我大虞内部挑起争端，危害社稷。”
至于陆柄是不是早就知道，陆离被关押在刑部死牢、即将被秋后问斩？这件事，两位人精都是明智的没有提。
这不重要。
“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二位这么有诚意，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吧。”陆柄拍着二人肩膀，爽朗大笑。
林泽和曹忠默默忍受着，脸上笑容自然无比，看不出半点受了胁迫的痕迹：绝对是自愿的！
“对了。咱家忘记有件事要恭喜陆大人了。”曹忠一脸真诚。
陆柄愣了下，疑惑道：“什么事？”
“陆大人可知道陈墨？”曹忠说出这个名字时，看向林泽的眼神愈发值得玩味。
陆柄眉头微皱，同是看向林泽，说道：“如果不是重名的话；这个救了我儿的陈墨，同丞相家似乎是世交。”
“正是。”
林泽没有否认，哀叹道：“这孩子自小命就不好，还失手杀了人。本官虽说是丞相，在朝廷法度面前是在是束手无策，愧对他的双亲。”
“不愧是丞相，深明大义。哪怕牺牲了故人遗孤，仍要维护朝廷法度威严。”曹忠话语颇有几分阴阳怪气。
“丞相也是有苦衷的嘛。”陆柄出面代为解围，“如今，这人不是进入镇诡司获得戴罪立功的机会？这是大喜事，两全其美。”
曹忠对此不置可否，反倒是询问：“陆大人手下的那位，如今可还好？”
“镇诡使对于维护天下安危、荡平诡异至关重要。他会理解的。”
“他能理解自是最好。如果他公报私仇的话，咱家就只能得罪了。毕竟，陈墨现在代表的是镇诡司。”
“曹公公还请放心。我会多叮嘱他几句……毕竟那也是个意外。”
“那就有劳陆大人了。”
“曹公公客气了。”
陆柄和曹忠一番言语。
“曹公公。还请看在本官面子上，代为照拂一番陈墨。如此，本官对于他故去的双亲也算有个交代。”林泽面色真切地行了个礼。
曹忠眼眸微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丞相无需多言。我们镇诡司自有处置。”
“诶。曹公公何必这么说？”陆柄凑了上来，“这陈墨救了我儿，算是对我陆家有恩。还请看在陆某面子上，多加照顾一番。”
“既然陆大人这么说了，那咱家定然不会亏待了他。”曹忠一改态度，点头微笑以示承诺。
如此尴尬的情况下，林泽仍旧云淡风轻。
他知道曹忠这个死对头，绝对不会告诉自己关于陈墨的信息，没有自讨没趣地去问。
“二位慢聊。我去向陛下请安。”林泽说着就要动身。
“我也去。”陆柄抬起步伐。
曹忠上前拦住，“二位不必多此一举。陛下不喜被人打扰。”
二人闻言，就此作罢，遥遥对着女帝方向行了个礼。
林泽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询问：“曹公公。我听闻陈墨恢复正常，这事是真是假？”
“这事当然是真。我儿亲口所说，还能有假？”
陆柄抢先一步回答，目露欣赏之色，“这人倒是有勇有谋，关键还很仗义。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见上一见。”
林泽微微颔首，先行一步转身离开。
陆柄也打算走，“曹公公。我就先行一步……”
“陆大人且慢。”曹忠喊住他，对着林泽离开的方向使了个眼神。
陆柄虽然疑惑，还是耐下性子等待。
等林泽背影消失不见后，他才开口询问：“曹公公可有话要交代？”
“陆大人的长女，可是名花还未有主？”曹忠这个问题非但私密得过头，还包含了大量信息。
陆柄为之沉吟许久，这才点头，颇为不满地反问：“曹公公问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愿自己的女儿嫁给阉党义子。
“陆大人误会了。”
曹忠对此不以为意，反而提醒一句：“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陈墨可是入了陛下眼的青年才俊，不需要咱家多说了吧？”
“这！”陆柄为之震惊得瞳孔放大。
曹忠对这个反应很是满意，离开前多加提醒一句：“陆大人顺其自然就好，太刻意了反倒会让人心生抵触。”
朝堂百官身负经济、政治、军事、民生、教育等诸多众人，更是大虞皇朝中流砥柱；
镇诡司之重要和地位，无需多谈。
镇诡司司首兼司礼掌印太监的曹忠，百官之首的丞相——林泽，锦衣卫指挥使——陆柄……在大殿门外正好碰面的三人之分量，打个喷嚏都足以让天下抖三抖。
“曹公公来得正好。”
锦衣卫指挥使——陆柄，不怒自威的国字脸中年，眉宇间显露怒意，“关于犬子遭受的不公，我们可要到陛下面前说道说道。”
“令郎可是出什么事了？”曹忠一脸讶异，仿佛自己完全不知情。
一旁的当朝丞相——林泽，则是一脸苦楚：“陆大人。一切都是误会啊。我们何必闹到陛下面前，扰了清修？”
“误会？差点死的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当然可以说是误会。”陆柄冷哼一声，“要不是我儿吉人自有天相，陆家怕是要绝后了。”
“事情真有这么严重？丞相，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曹忠换上衣服严肃表情。
“曹公公。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陆柄又是一声冷哼，“如果不是你镇诡司擅离职守，又怎么会导致我儿差点死在了诡异手中？”
“陆大人所说定然属实。咱家现在这给您赔个不是。”曹忠丝毫没有身为“九千岁”的架子。
事实上，哪怕他拿出这个架子也不管用。
陆柄不只是位高权重的锦衣卫指挥使，更是皇亲国戚、当今女帝的姐夫。曹忠不给陆柄台面，也绝不敢落了女帝的一丝颜面。
林泽这位当朝丞相，同是不愿意去得罪了他，不住解释：“我原本还想同你家结成姻亲，自是希望令郎平平安安。个中我已经命人调查，不日定当给陆大人一个满意的结果。”
“你们这群官僚的作风，当我不知道？”陆柄面露鄙夷，“你敢说，我儿被抓入死牢这事，自己没有责任？”
“御下不严，我责无旁贷。”林泽捏着鼻子认了。
陆柄这才稍稍满意，“林大人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我就只能让陛下代为评判了。”
说着，他又看向了曹忠：“曹公公。你也脱不了干系，还请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曹忠和林泽一对眼，心中岂会不知道陆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别看这人外表五大三粗，能当上锦衣卫指挥使这等至高权位，又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他这次发难，为儿子讨回公道是真，趁机为子女谋取利益的意图同样不假。
“对于令郎所受到的委屈，咱家一定给出足额补偿。”
曹忠很干脆地认下，笑着提醒了句：“不过，令郎之命还是镇诡司麾下镇诡使所救。这点陆大人想必无法否认吧？”
陆柄对这一说法，没有丝毫意外，大笑着拍了下曹忠肩膀，说道：“曹公公。我陆某人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曹公公日后有所求，我陆某定然尽力而为。”
这个“尽力而为”对于曹忠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陆大人此言差矣。”
林泽笑眯眯着提出反对意见，“陆大人不认为，令郎这么恰好就被抓入死牢，又恰好在死牢中遇到诡异，又恰好被镇诡使救了……整件事太过巧合了吗？”
“丞相这话什么意思？咱家怎么听不懂呢？”曹忠眼眸微眯。
林泽没有看他，而是看向面露思索的陆柄，轻声提醒：“陆大人怕是被人给算计了。”
陆柄这才恍然大悟，“难道说……”
“二位要是不嫌麻烦的话，还请到偏殿一叙。这整件事真要解释清楚，怕是要花不短的时间。”曹忠没有急于辩驳，反而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带林泽开口，陆柄却是抢先反对。
“今天，我们要是不在这把话说清楚。我就只能请陛下代为定夺。”
赤裸裸的威胁，但很有用。
“二位还麻烦小声点，以免惊扰了陛下。”曹忠退而求其次。
陆柄和林泽对此都没有意见，还主动挪步到稍远一点的位置，到走道尽头谈话。
“陆大人。咱们都是全心全意为陛下分忧，志同道合，向来也没有矛盾。咱家又哪里来的理由，害你儿子？”曹忠别有深意地看向林泽，个中意义不言自明：
同锦衣卫有冲突的可是文武百官。若是有人不想看到，这锦衣卫指挥使始终掌控在你李家手中；除了这位，还有谁呢？
“曹公公此言差矣。”
林泽呵呵一笑，“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陆大人监察百官是为了大虞长盛不衰，职责所在，又同本官目的一致。又谈何矛盾？我林家和陆家能成功结成姻亲，更是幸事。”
……
三人就一直在到底是谁想害陆离这点上，扯皮了许久。
结论就是：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那是谁？”
在丞相林泽、镇魔司司首兼司礼掌印太监——曹忠，二人给出了足够的承诺：
“陆大人长女乃巾帼英雄。让她就任银镇诡使一职，定能防止类似事件发生发生。等她日后境界上来了，成为镇守一方的金镇诡使更是名副其实。”
“令郎这般人才一直流落在外，着实是大虞的一大损失。待他进了翰林院后，本官一定会多加教导。”
如此皆大欢喜之下，三人对于陆离的事件有了一致结论：
“大概是某些叛逆分子、邪魔外道，想在我大虞内部挑起争端，危害社稷。”
至于陆柄是不是早就知道，陆离被关押在刑部死牢、即将被秋后问斩？这件事，两位人精都是明智的没有提。
这不重要。
“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二位这么有诚意，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吧。”陆柄拍着二人肩膀，爽朗大笑。
林泽和曹忠默默忍受着，脸上笑容自然无比，看不出半点受了胁迫的痕迹：绝对是自愿的！
“对了。咱家忘记有件事要恭喜陆大人了。”曹忠一脸真诚。
陆柄愣了下，疑惑道：“什么事？”
“陆大人可知道陈墨？”曹忠说出这个名字时，看向林泽的眼神愈发值得玩味。
陆柄眉头微皱，同是看向林泽，说道：“如果不是重名的话；这个救了我儿的陈墨，同丞相家似乎是世交。”
“正是。”
林泽没有否认，哀叹道：“这孩子自小命就不好，还失手杀了人。本官虽说是丞相，在朝廷法度面前是在是束手无策，愧对他的双亲。”
“不愧是丞相，深明大义。哪怕牺牲了故人遗孤，仍要维护朝廷法度威严。”曹忠话语颇有几分阴阳怪气。
“丞相也是有苦衷的嘛。”陆柄出面代为解围，“如今，这人不是进入镇诡司获得戴罪立功的机会？这是大喜事，两全其美。”
曹忠对此不置可否，反倒是询问：“陆大人手下的那位，如今可还好？”
“镇诡使对于维护天下安危、荡平诡异至关重要。他会理解的。”
“他能理解自是最好。如果他公报私仇的话，咱家就只能得罪了。毕竟，陈墨现在代表的是镇诡司。”
“曹公公还请放心。我会多叮嘱他几句……毕竟那也是个意外。”
“那就有劳陆大人了。”
“曹公公客气了。”
陆柄和曹忠一番言语。
“曹公公。还请看在本官面子上，代为照拂一番陈墨。如此，本官对于他故去的双亲也算有个交代。”林泽面色真切地行了个礼。
曹忠眼眸微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丞相无需多言。我们镇诡司自有处置。”
“诶。曹公公何必这么说？”陆柄凑了上来，“这陈墨救了我儿，算是对我陆家有恩。还请看在陆某面子上，多加照顾一番。”
“既然陆大人这么说了，那咱家定然不会亏待了他。”曹忠一改态度，点头微笑以示承诺。
如此尴尬的情况下，林泽仍旧云淡风轻。
他知道曹忠这个死对头，绝对不会告诉自己关于陈墨的信息，没有自讨没趣地去问。
“二位慢聊。我去向陛下请安。”林泽说着就要动身。
“我也去。”陆柄抬起步伐。
曹忠上前拦住，“二位不必多此一举。陛下不喜被人打扰。”
二人闻言，就此作罢，遥遥对着女帝方向行了个礼。
林泽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询问：“曹公公。我听闻陈墨恢复正常，这事是真是假？”
“这事当然是真。我儿亲口所说，还能有假？”
陆柄抢先一步回答，目露欣赏之色，“这人倒是有勇有谋，关键还很仗义。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见上一见。”
林泽微微颔首，先行一步转身离开。
陆柄也打算走，“曹公公。我就先行一步……”
“陆大人且慢。”曹忠喊住他，对着林泽离开的方向使了个眼神。
陆柄虽然疑惑，还是耐下性子等待。
等林泽背影消失不见后，他才开口询问：“曹公公可有话要交代？”
“陆大人的长女，可是名花还未有主？”曹忠这个问题非但私密得过头，还包含了大量信息。
陆柄为之沉吟许久，这才点头，颇为不满地反问：“曹公公问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愿自己的女儿嫁给阉党义子。
“陆大人误会了。”
曹忠对此不以为意，反而提醒一句：“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陈墨可是入了陛下眼的青年才俊，不需要咱家多说了吧？”
“这！”陆柄为之震惊得瞳孔放大。
曹忠对这个反应很是满意，离开前多加提醒一句：“陆大人顺其自然就好，太刻意了反倒会让人心生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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