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似曾相识燕归来
一个人心境转变很可能在突然间，回过神时发现已经忘却了原我。
陈墨一个恍惚，差点就忘记几天前自己是什么模样？
这种感觉是难以言说的恐怖，几欲令人发狂。
“你是……陈墨？”
伴马蹄“哒哒哒”踩在青石路面上，突然想起女子春风和沐般嗓音，于颤抖中带着惊喜。
陈墨闻声抬起头，看到了一架装饰简单中透露奢华的马车。马车窗帘掀起一角，露出少女鹅蛋脸型绝美面容，一看就是温文尔雅、秀气端庄的大家闺秀。
护卫在马车周遭、龙精虎猛的十来位护卫，更是侧面说明这位少女身份地位不凡。
“你是……班长……赵蓉？”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浮现在陈墨记忆，冲击得心神差点失守。
经过大学三年校园生活相处，哪怕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对方妆容完全变成古风女子风格；他依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赵蓉”正是自己所在班级的班长、班花，甚至是校花的有力竞争者；她出身某个势力雄厚的世家不说，自身更是品学兼优、运动全能、成绩位列前茅的天才少女。
她完全就是小说故事里才能看到的天之娇女，出生就在罗马，同自己完全处于两个世界。
这般优秀的女人，很难让人不印象深刻。
陈墨本以为孤身一人，万万没想到在这异世界会遇到她，不知道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
赵蓉掀开马车窗帘，露出双眸睁大、满面喜色的容颜来看，似乎同样为看到自己而惊喜不已。
然而……
当陈墨喊出“赵蓉”两个字时，她的表情瞬间凝固，又渐渐化作落寞、泛起哀伤。
“走吧。”朱唇轻启后女子藕臂无力垂落，马车窗帘随之缓缓落下。
陈墨为之疑惑，想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终究是静静在路旁看着。
轮毂转动、宝马嘶鸣，那辆被森严守卫的贵族马车消失在视野尽头。徒留，陈墨满面呆滞立于人群当中。
这画面似曾相识……
一如当年放学回家时，在校门口偶然见到赵蓉坐进豪车，为缓缓升起的车玻璃隔绝在另一世界。
只是两次类似画面带来的感受，完全不同。
当初陈墨见到赵蓉坐进豪车远去，只是在心中升起一句：这女的家里可真有钱。
如今他见她随着贵族马车消失街角，心中不知道为何是如此落寞，竟有“望断天涯路”之感慨。
“你认识她？”谢云峰这时才开口询问。
“我……”
陈墨话到嘴边便卡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呀，我认识哦。”
谢兰芝怀抱着大小不一的纸袋子，一边“卡巴卡巴”吃，一边说：“我们去城外寺庙里烧香的时候，见过一面。她好像是丞相府家千金，唤作林玉蝶。”
“林玉蝶？”陈墨愕然回首。
“嗯呐。”谢兰芝小女孩般稚嫩的俏脸上，满是认真，“那时，我不小心和哥哥走散了。在一处凉亭里遇到了她。林姐姐人可好了，不但帮我找哥哥，还给我好吃的东西。”
“她有没有说过……呃……奇怪的词汇……很新奇的那种？”陈墨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证明一个心中想回避又难掩期待的问题。
“没有哦。林姐姐只是说来祈福的，又跟我聊了些家常琐事而已。”谢兰芝摇头否认。
陈墨为之默然，失魂落魄地走在人来人往、于心中空旷无比的街道上。
谢云峰出声劝慰，“她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还是别多想的好。”
“大概，我认错人了吧。”陈墨点了下头，没有多做解释。
他同林玉蝶才刚见过一面，并没有特殊想法；不如说，身边的谢兰芝更符合底层系统逻辑。
他也不否认在校园时期曾对赵蓉心动过；不过那也仅是青春少年都会有的一时妄想，同样出现在其他美少女的身上。
陈墨深知两个世界的人不会有交集，对于赵蓉向来是敬而远之。他方才一时激动，更多出于“他乡遇故人”的期待。
他现在情绪低落，则是出于林玉蝶对“赵蓉”二字表现出的排斥。
林玉蝶喊出了自己名字时，脸上那份惊喜表情完全不像是作假……她明显是认识自己的，且不排斥“陈墨”这个名字。
那为什么，她会排斥“赵蓉”这个名字？这对于自己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陈墨不知道，心很空。
他心中莫名的感到难受，仿佛：明明差点就抓住了极其珍贵的东西，一伸手却摸了个空，徒留诸多遗憾。
“陈墨哥哥。我会陪你一起吃、一起玩的啦。”
谢兰芝甜甜笑着，还凑上前来，用胸顶了顶怀里的纸袋子，“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可以随便拿哦。”
这大概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安慰人方式。
“谢谢你，兰芝。”陈墨浅笑着道谢，努力将林玉蝶出现时的情绪压下。
谢云峰在一旁用冰冷眼神警告。
陈墨只好放弃，伸手去谢兰芝胸前纸袋子里摸吃的，心事重重走完最后一段路。
坐落在十九坊市偏僻角落里，看起来就像是一间普通宅院的镇诡司办事处，就此呈现在冷清街道尽头。
陈墨远远望过去，看到的则是上一段人生终末；院落门扉开启，脚一踏便是全新人生。
无论是上一世的天之娇女——赵蓉，亦或者是这一世的林丞相府千金——林玉蝶……
从始至终处于不同世界的她们，哪怕都认识自己，哪怕有着完全一样的外表，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叫陈墨，却已经不是那个‘陈墨’。”陈墨笑了笑，大步踏入院中。
…………
内城深处，七进七出大宅的丞相府内。
“爹。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陈墨了。”
林玉蝶衣裙翩翩中如飞蝶般赶路，刚踏进书房就迫不及待开口。
当朝丞相——林泽正在看书信，听闻女儿进来书房，连忙将其用书盖住。
“玉蝶。女孩子当文静贤淑，不可这般冒失无礼。”他训斥了一句。
林玉蝶当即止住脚步，规规矩矩地向父亲问安，这才低声说：“您不是说他回老家去了吗？为何，我在外城大街上看到了。”
“你这是在质问为父？”林泽沉声。
“女儿不敢。”林玉蝶低垂臻首，“只是，女儿希望爹能代为解惑。”
“陈墨的事情，自有为父处理。不需要你一未出阁女子来操心，免得让人说了闲话。”林泽话语不容置疑。
林玉蝶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柔弱娇躯上却透露着一股子坚持。
林泽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下来，“玉蝶。事到如今，为父也不再瞒你。”
林玉蝶闻言，芳心不自禁提到嗓子眼。
每当林泽说类似语句时，往往意味着有重要的事情要公布。
“此前，陈墨并不是回到江南老家。他是犯了杀人案，这段时间一直被关押在刑部死牢。”林泽很是痛心疾首，长长叹了口气
“什……什么？”
林玉蝶当即如遭雷击，扶着书案才没摔倒在地，“陈……陈墨……他怎么可能杀人？”
“这是刑部的批文，你看了便知。”林泽从抽屉内，摸出一张判文。
林玉蝶双眸死死盯着那张薄纸，纤纤玉手悬在半空中，想去接又不敢触碰。仿佛自己一碰那张薄纸，立刻就会有相识的人人头落地。
那不是一张纸，是一条人命！
“噗通”一声。
林玉蝶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哀求：“爹。您是当朝丞相……陈叔叔和赵姨的临终托付，您忘了吗？您真能视而不见，坐看陈墨被斩首吗？”
“傻丫头。陈墨现在已经没事了。”
林泽起身、绕过桌案，将林玉蝶扶了起来，柔声安慰：“你不是才刚刚见到他了吗？”
林玉蝶一愣，这才破涕为笑，“爹故意吓女儿。女儿不依啦。”
父女就此各自落座，说了些家常话。
“你这次去城外烧香，可遇到了陆家公子？”林泽问道。
林玉蝶微微颔首，“陆姨、陆姐姐和他一道，正好也去寺里还愿。我们说了会话。”
“陆离这次死里逃生也是福大命大……这都怪为父御下不严啊。”林泽长叹了口气。
林玉蝶随之宽慰几句，令得老父亲欣慰大笑。
“陆离已经回家。你们搁置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林泽趁热打铁，再提这门婚事。
林玉蝶脸上当即浮现不愿，支支吾吾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开口：“爹提这门亲事，当真是为了女儿的幸福？”
“不然呢？当爹哪有不愿女儿幸福的？”林泽眉佯装板起脸来。
“女儿和陆公子一个不愿娶，一个不愿嫁……爹又何必强行撮合？”
林玉蝶手掌在袖中紧握成拳，轻咬着银牙据理力争，“更何况，爹该如何向陈叔叔和赵姨交代？世人又会怎么看待我林家？说我们背信弃义，欺辱遗孤？”
“爹知道你和弟妹他们亲近，心疼陈墨……可是，这不是你拿自己一生幸福任性的时候。”林泽语重心长。
“女儿并不急着嫁人。”
林玉蝶却是执拗地偏过身去：“陆公子告诉女儿了。陈墨已经恢复正常，不再是个傻子了……方才女儿也见到。若……若是陈墨看不上女儿……到时候外人也不会说我林家背信弃义。”
“这事稍后再议。你和陈墨说过话？”林泽眸光一凝，“他可有说过什么？”
“他……他对着我喊了一个名字。”
“谁？”
“好像是……赵蓉……爹认识她么？”
“赵蓉？我未曾听过这个名字……他母亲姓赵是没错，却不是这个名……她同你样貌差别巨大，更不应当是认错人。”林泽陷入深思当中：
一个痴儿突然恢复正常，又喊出未曾出现过的人名，到底是为何？
陈墨一个恍惚，差点就忘记几天前自己是什么模样？
这种感觉是难以言说的恐怖，几欲令人发狂。
“你是……陈墨？”
伴马蹄“哒哒哒”踩在青石路面上，突然想起女子春风和沐般嗓音，于颤抖中带着惊喜。
陈墨闻声抬起头，看到了一架装饰简单中透露奢华的马车。马车窗帘掀起一角，露出少女鹅蛋脸型绝美面容，一看就是温文尔雅、秀气端庄的大家闺秀。
护卫在马车周遭、龙精虎猛的十来位护卫，更是侧面说明这位少女身份地位不凡。
“你是……班长……赵蓉？”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浮现在陈墨记忆，冲击得心神差点失守。
经过大学三年校园生活相处，哪怕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对方妆容完全变成古风女子风格；他依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赵蓉”正是自己所在班级的班长、班花，甚至是校花的有力竞争者；她出身某个势力雄厚的世家不说，自身更是品学兼优、运动全能、成绩位列前茅的天才少女。
她完全就是小说故事里才能看到的天之娇女，出生就在罗马，同自己完全处于两个世界。
这般优秀的女人，很难让人不印象深刻。
陈墨本以为孤身一人，万万没想到在这异世界会遇到她，不知道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
赵蓉掀开马车窗帘，露出双眸睁大、满面喜色的容颜来看，似乎同样为看到自己而惊喜不已。
然而……
当陈墨喊出“赵蓉”两个字时，她的表情瞬间凝固，又渐渐化作落寞、泛起哀伤。
“走吧。”朱唇轻启后女子藕臂无力垂落，马车窗帘随之缓缓落下。
陈墨为之疑惑，想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终究是静静在路旁看着。
轮毂转动、宝马嘶鸣，那辆被森严守卫的贵族马车消失在视野尽头。徒留，陈墨满面呆滞立于人群当中。
这画面似曾相识……
一如当年放学回家时，在校门口偶然见到赵蓉坐进豪车，为缓缓升起的车玻璃隔绝在另一世界。
只是两次类似画面带来的感受，完全不同。
当初陈墨见到赵蓉坐进豪车远去，只是在心中升起一句：这女的家里可真有钱。
如今他见她随着贵族马车消失街角，心中不知道为何是如此落寞，竟有“望断天涯路”之感慨。
“你认识她？”谢云峰这时才开口询问。
“我……”
陈墨话到嘴边便卡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呀，我认识哦。”
谢兰芝怀抱着大小不一的纸袋子，一边“卡巴卡巴”吃，一边说：“我们去城外寺庙里烧香的时候，见过一面。她好像是丞相府家千金，唤作林玉蝶。”
“林玉蝶？”陈墨愕然回首。
“嗯呐。”谢兰芝小女孩般稚嫩的俏脸上，满是认真，“那时，我不小心和哥哥走散了。在一处凉亭里遇到了她。林姐姐人可好了，不但帮我找哥哥，还给我好吃的东西。”
“她有没有说过……呃……奇怪的词汇……很新奇的那种？”陈墨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证明一个心中想回避又难掩期待的问题。
“没有哦。林姐姐只是说来祈福的，又跟我聊了些家常琐事而已。”谢兰芝摇头否认。
陈墨为之默然，失魂落魄地走在人来人往、于心中空旷无比的街道上。
谢云峰出声劝慰，“她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还是别多想的好。”
“大概，我认错人了吧。”陈墨点了下头，没有多做解释。
他同林玉蝶才刚见过一面，并没有特殊想法；不如说，身边的谢兰芝更符合底层系统逻辑。
他也不否认在校园时期曾对赵蓉心动过；不过那也仅是青春少年都会有的一时妄想，同样出现在其他美少女的身上。
陈墨深知两个世界的人不会有交集，对于赵蓉向来是敬而远之。他方才一时激动，更多出于“他乡遇故人”的期待。
他现在情绪低落，则是出于林玉蝶对“赵蓉”二字表现出的排斥。
林玉蝶喊出了自己名字时，脸上那份惊喜表情完全不像是作假……她明显是认识自己的，且不排斥“陈墨”这个名字。
那为什么，她会排斥“赵蓉”这个名字？这对于自己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陈墨不知道，心很空。
他心中莫名的感到难受，仿佛：明明差点就抓住了极其珍贵的东西，一伸手却摸了个空，徒留诸多遗憾。
“陈墨哥哥。我会陪你一起吃、一起玩的啦。”
谢兰芝甜甜笑着，还凑上前来，用胸顶了顶怀里的纸袋子，“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可以随便拿哦。”
这大概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安慰人方式。
“谢谢你，兰芝。”陈墨浅笑着道谢，努力将林玉蝶出现时的情绪压下。
谢云峰在一旁用冰冷眼神警告。
陈墨只好放弃，伸手去谢兰芝胸前纸袋子里摸吃的，心事重重走完最后一段路。
坐落在十九坊市偏僻角落里，看起来就像是一间普通宅院的镇诡司办事处，就此呈现在冷清街道尽头。
陈墨远远望过去，看到的则是上一段人生终末；院落门扉开启，脚一踏便是全新人生。
无论是上一世的天之娇女——赵蓉，亦或者是这一世的林丞相府千金——林玉蝶……
从始至终处于不同世界的她们，哪怕都认识自己，哪怕有着完全一样的外表，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叫陈墨，却已经不是那个‘陈墨’。”陈墨笑了笑，大步踏入院中。
…………
内城深处，七进七出大宅的丞相府内。
“爹。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陈墨了。”
林玉蝶衣裙翩翩中如飞蝶般赶路，刚踏进书房就迫不及待开口。
当朝丞相——林泽正在看书信，听闻女儿进来书房，连忙将其用书盖住。
“玉蝶。女孩子当文静贤淑，不可这般冒失无礼。”他训斥了一句。
林玉蝶当即止住脚步，规规矩矩地向父亲问安，这才低声说：“您不是说他回老家去了吗？为何，我在外城大街上看到了。”
“你这是在质问为父？”林泽沉声。
“女儿不敢。”林玉蝶低垂臻首，“只是，女儿希望爹能代为解惑。”
“陈墨的事情，自有为父处理。不需要你一未出阁女子来操心，免得让人说了闲话。”林泽话语不容置疑。
林玉蝶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柔弱娇躯上却透露着一股子坚持。
林泽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下来，“玉蝶。事到如今，为父也不再瞒你。”
林玉蝶闻言，芳心不自禁提到嗓子眼。
每当林泽说类似语句时，往往意味着有重要的事情要公布。
“此前，陈墨并不是回到江南老家。他是犯了杀人案，这段时间一直被关押在刑部死牢。”林泽很是痛心疾首，长长叹了口气
“什……什么？”
林玉蝶当即如遭雷击，扶着书案才没摔倒在地，“陈……陈墨……他怎么可能杀人？”
“这是刑部的批文，你看了便知。”林泽从抽屉内，摸出一张判文。
林玉蝶双眸死死盯着那张薄纸，纤纤玉手悬在半空中，想去接又不敢触碰。仿佛自己一碰那张薄纸，立刻就会有相识的人人头落地。
那不是一张纸，是一条人命！
“噗通”一声。
林玉蝶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哀求：“爹。您是当朝丞相……陈叔叔和赵姨的临终托付，您忘了吗？您真能视而不见，坐看陈墨被斩首吗？”
“傻丫头。陈墨现在已经没事了。”
林泽起身、绕过桌案，将林玉蝶扶了起来，柔声安慰：“你不是才刚刚见到他了吗？”
林玉蝶一愣，这才破涕为笑，“爹故意吓女儿。女儿不依啦。”
父女就此各自落座，说了些家常话。
“你这次去城外烧香，可遇到了陆家公子？”林泽问道。
林玉蝶微微颔首，“陆姨、陆姐姐和他一道，正好也去寺里还愿。我们说了会话。”
“陆离这次死里逃生也是福大命大……这都怪为父御下不严啊。”林泽长叹了口气。
林玉蝶随之宽慰几句，令得老父亲欣慰大笑。
“陆离已经回家。你们搁置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林泽趁热打铁，再提这门婚事。
林玉蝶脸上当即浮现不愿，支支吾吾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开口：“爹提这门亲事，当真是为了女儿的幸福？”
“不然呢？当爹哪有不愿女儿幸福的？”林泽眉佯装板起脸来。
“女儿和陆公子一个不愿娶，一个不愿嫁……爹又何必强行撮合？”
林玉蝶手掌在袖中紧握成拳，轻咬着银牙据理力争，“更何况，爹该如何向陈叔叔和赵姨交代？世人又会怎么看待我林家？说我们背信弃义，欺辱遗孤？”
“爹知道你和弟妹他们亲近，心疼陈墨……可是，这不是你拿自己一生幸福任性的时候。”林泽语重心长。
“女儿并不急着嫁人。”
林玉蝶却是执拗地偏过身去：“陆公子告诉女儿了。陈墨已经恢复正常，不再是个傻子了……方才女儿也见到。若……若是陈墨看不上女儿……到时候外人也不会说我林家背信弃义。”
“这事稍后再议。你和陈墨说过话？”林泽眸光一凝，“他可有说过什么？”
“他……他对着我喊了一个名字。”
“谁？”
“好像是……赵蓉……爹认识她么？”
“赵蓉？我未曾听过这个名字……他母亲姓赵是没错，却不是这个名……她同你样貌差别巨大，更不应当是认错人。”林泽陷入深思当中：
一个痴儿突然恢复正常，又喊出未曾出现过的人名，到底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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