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亲
花城，十月六号，离国庆结束还有一天。
牡丹多年，池予和大多数人一样，逃不开家里人的催婚。
“妈，这种事真的急不来的。”他靠在阳台上，接着电话，“你不能说让我找一个我就立马带一个回家吧。”
“是是是，你这句话从毕业说到现在，听都听腻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隔壁家郑叔都抱孙子了，你看看你。”
“什么老大不小，也就24岁而已好吧。”池予腹诽。
“行了，知道你自己找不到，还得妈出马，你刘阿姨还记得不？”池妈说道。
刘阿姨，和池妈初中就是好朋友了，两家人因为这层关系一直都有联系。
一念至此，池予发现他妈的这个语气不太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咋了？”
“刘阿姨女儿不是跟你同年的吗，刚好也在花城，我们谈好了，让你们两个见一面，相个亲。”
此话一出，印证了池予心里的猜测：“相亲？不是，我才24又不是34，不至于不至于。”
“24怎么了？你以为24还很年轻吗？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池妈说完语气转柔劝道：“妈也不逼你，就是过去见一面，不合适再说。
“你以前读书的时候找女朋友就不积极，现在毕业了还这样，我怕你后半辈子一个人过……”
池予：“……行。”
池妈从他毕业没多久就问有没有女朋友，在池予敷衍了几次后就计划着让他去相亲。
他推了好几次。
看这意思，这次是不去不行了。
姜晚晚这个人他有点印象，小时候是认识的，不过印象不深，两家人的往来全靠父母辈。
对这姑娘比较深的印象大概只剩下名字了。
明天过去吃顿饭，回来敷衍一下池妈，他就能安静一段时间了……直到下一次催婚。
想到这，他打开作家助手，熟练地发了章请假。
作为一个成熟的小说作家，这么好用的理由不请一天假可惜了。
妈：明天十点，地方已经安排好了，不要迟到。
池予：知道了。
回复完池妈的消息，池予睡下了。
……
翌日，八点。
相亲的地点是池妈和刘阿姨安排的，离他家不算远，时间很宽裕，他和姜晚晚只要人到了就行。
他打算早点去，给对方留个好印象，这样相亲结束他忽悠自己爸妈的时候能保证对方不会拆台。
起床，喂猫，洗漱，泡杯麦片。
第一次相亲，没什么经验，他在衣柜看了半天，挑了套他感觉还不错的衣服，捣鼓两下头发。
把刚好没那么热的麦片喝了，洗碗，时间来到九点，出门。
带上钥匙，他顺手点开池妈昨晚发过来的姜晚晚的照片。
姑娘和他同龄，好像还比他大一两个月。
照片里姜晚晚眼睛弯弯，笑得很开心，背景是商场，和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合影。
这张照片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回忆，小时候的姜晚晚和现在的姜晚晚画上等号，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小姑娘出落的很好看，笑起来能看到尖尖的虎牙。
接着他才看完池妈发的消息。
池妈：“怎么样？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就是和你一样，恋爱不积极，快急死她爸妈了。”
池予：……
谢谢，有被内涵到。
他在导航上找到那家餐厅，开车。
“请问需要点餐吗？”一旁的服务员看姜晚晚坐了有一会，问道。
“我在等人，等会吧。”
说着，她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她不内向也不自闭，但这可是相亲，以“恋爱”为目的的见面，虽然她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她一会见到人了该说什么？
“你好，很高兴和你见面？”
又不是谈生意，太生分了吧。
可他们好像确实不熟来着。
热情一点？会不会被误以为她有进一步加深关系的想法？
折中？这东西怎么折中啊？
该不该握个手？有点怪。
“他看过我照片了吗？是不是主动表明身份比较好，告诉他我是他相亲对象？”不行不行，容易尬聊。
“而且听说大多数相亲都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老婆？太亲密了吧，女朋友都还算不上怎么就……”
她忽然意识到不对：“等等，我没打算谈恋爱啊。”
差点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
原谅她，她只是一朵牡丹花。
她刚要深呼吸……
“姜晚晚？”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旁边出现，带着疑问。
姜晚晚大脑开始宕机。
还没平静下来的大脑迎来了一颗重磅炸弹。
“他怎么来这么快啊……”
池予对比着照片，发现确实是姜晚晚，迟疑该不该坐下来，这姑娘好像不太欢迎她。
九点半，姜晚晚来的比他还早。
姜晚晚憋出一个笑：“真巧，你也来相亲啊。”
池予：“……巧？”
他决定略过这个话题，自己坐了下来。
“我是池予。”
“姜晚晚。”
“嗯。”
“……”
气氛陷入尴尬，毕竟没人教过他们相亲时该说什么。
他们都不是打算来相正经亲的，也就没必要谈家庭条件和自身条件。
一下子似乎就没话题可聊了。
沉默了两秒，姜晚晚把菜单递给他：“我还没点菜，你看看想吃什么吧。”
池予迟疑片刻，还是把菜单推了回去，“你点吧，我吃什么都可以。”
他想，虽然不是真的来相亲，但人家女孩子的想法还是要顾及的。
“……好。”她能说她也是这样想的吗？
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单，姜晚晚犯了难，最后只能点了几个她爱吃，也符合花城人口味的菜。
他们虽然不是花城本地人，但这一整个省的口味都还蛮统一的。
这期间姜晚晚一直在偷偷打量池予。
很好看，她想。
甚至可以称得上赏心悦目。
不知道池予是真的来相亲还是被逼着来的。
听说对方和她一样没谈过恋爱，那应该是被逼的吧？
毕竟光看这张脸，就算是捡垃圾都有人要，哪用得着相亲。
池予喝了口水，眼角余光看向姜晚晚。
这姑娘怎么一直看着他？
他脸上有东西？
昨晚睡挺早的不至于有眼屎吧。
被这目光盯着，他有好几次想要跑去洗手间照照镜子。
又怕对方觉得他不礼貌。
他不认为姜晚晚看上了他，池予不信一见钟情这种东西。
所以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后……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不好意思道。
“啊？没有没有。”
姜晚晚赶忙喝了口水。
完蛋！盯着别人看被发现了！
牡丹多年，池予和大多数人一样，逃不开家里人的催婚。
“妈，这种事真的急不来的。”他靠在阳台上，接着电话，“你不能说让我找一个我就立马带一个回家吧。”
“是是是，你这句话从毕业说到现在，听都听腻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隔壁家郑叔都抱孙子了，你看看你。”
“什么老大不小，也就24岁而已好吧。”池予腹诽。
“行了，知道你自己找不到，还得妈出马，你刘阿姨还记得不？”池妈说道。
刘阿姨，和池妈初中就是好朋友了，两家人因为这层关系一直都有联系。
一念至此，池予发现他妈的这个语气不太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咋了？”
“刘阿姨女儿不是跟你同年的吗，刚好也在花城，我们谈好了，让你们两个见一面，相个亲。”
此话一出，印证了池予心里的猜测：“相亲？不是，我才24又不是34，不至于不至于。”
“24怎么了？你以为24还很年轻吗？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池妈说完语气转柔劝道：“妈也不逼你，就是过去见一面，不合适再说。
“你以前读书的时候找女朋友就不积极，现在毕业了还这样，我怕你后半辈子一个人过……”
池予：“……行。”
池妈从他毕业没多久就问有没有女朋友，在池予敷衍了几次后就计划着让他去相亲。
他推了好几次。
看这意思，这次是不去不行了。
姜晚晚这个人他有点印象，小时候是认识的，不过印象不深，两家人的往来全靠父母辈。
对这姑娘比较深的印象大概只剩下名字了。
明天过去吃顿饭，回来敷衍一下池妈，他就能安静一段时间了……直到下一次催婚。
想到这，他打开作家助手，熟练地发了章请假。
作为一个成熟的小说作家，这么好用的理由不请一天假可惜了。
妈：明天十点，地方已经安排好了，不要迟到。
池予：知道了。
回复完池妈的消息，池予睡下了。
……
翌日，八点。
相亲的地点是池妈和刘阿姨安排的，离他家不算远，时间很宽裕，他和姜晚晚只要人到了就行。
他打算早点去，给对方留个好印象，这样相亲结束他忽悠自己爸妈的时候能保证对方不会拆台。
起床，喂猫，洗漱，泡杯麦片。
第一次相亲，没什么经验，他在衣柜看了半天，挑了套他感觉还不错的衣服，捣鼓两下头发。
把刚好没那么热的麦片喝了，洗碗，时间来到九点，出门。
带上钥匙，他顺手点开池妈昨晚发过来的姜晚晚的照片。
姑娘和他同龄，好像还比他大一两个月。
照片里姜晚晚眼睛弯弯，笑得很开心，背景是商场，和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合影。
这张照片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回忆，小时候的姜晚晚和现在的姜晚晚画上等号，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小姑娘出落的很好看，笑起来能看到尖尖的虎牙。
接着他才看完池妈发的消息。
池妈：“怎么样？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就是和你一样，恋爱不积极，快急死她爸妈了。”
池予：……
谢谢，有被内涵到。
他在导航上找到那家餐厅，开车。
“请问需要点餐吗？”一旁的服务员看姜晚晚坐了有一会，问道。
“我在等人，等会吧。”
说着，她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她不内向也不自闭，但这可是相亲，以“恋爱”为目的的见面，虽然她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她一会见到人了该说什么？
“你好，很高兴和你见面？”
又不是谈生意，太生分了吧。
可他们好像确实不熟来着。
热情一点？会不会被误以为她有进一步加深关系的想法？
折中？这东西怎么折中啊？
该不该握个手？有点怪。
“他看过我照片了吗？是不是主动表明身份比较好，告诉他我是他相亲对象？”不行不行，容易尬聊。
“而且听说大多数相亲都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老婆？太亲密了吧，女朋友都还算不上怎么就……”
她忽然意识到不对：“等等，我没打算谈恋爱啊。”
差点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
原谅她，她只是一朵牡丹花。
她刚要深呼吸……
“姜晚晚？”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旁边出现，带着疑问。
姜晚晚大脑开始宕机。
还没平静下来的大脑迎来了一颗重磅炸弹。
“他怎么来这么快啊……”
池予对比着照片，发现确实是姜晚晚，迟疑该不该坐下来，这姑娘好像不太欢迎她。
九点半，姜晚晚来的比他还早。
姜晚晚憋出一个笑：“真巧，你也来相亲啊。”
池予：“……巧？”
他决定略过这个话题，自己坐了下来。
“我是池予。”
“姜晚晚。”
“嗯。”
“……”
气氛陷入尴尬，毕竟没人教过他们相亲时该说什么。
他们都不是打算来相正经亲的，也就没必要谈家庭条件和自身条件。
一下子似乎就没话题可聊了。
沉默了两秒，姜晚晚把菜单递给他：“我还没点菜，你看看想吃什么吧。”
池予迟疑片刻，还是把菜单推了回去，“你点吧，我吃什么都可以。”
他想，虽然不是真的来相亲，但人家女孩子的想法还是要顾及的。
“……好。”她能说她也是这样想的吗？
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单，姜晚晚犯了难，最后只能点了几个她爱吃，也符合花城人口味的菜。
他们虽然不是花城本地人，但这一整个省的口味都还蛮统一的。
这期间姜晚晚一直在偷偷打量池予。
很好看，她想。
甚至可以称得上赏心悦目。
不知道池予是真的来相亲还是被逼着来的。
听说对方和她一样没谈过恋爱，那应该是被逼的吧？
毕竟光看这张脸，就算是捡垃圾都有人要，哪用得着相亲。
池予喝了口水，眼角余光看向姜晚晚。
这姑娘怎么一直看着他？
他脸上有东西？
昨晚睡挺早的不至于有眼屎吧。
被这目光盯着，他有好几次想要跑去洗手间照照镜子。
又怕对方觉得他不礼貌。
他不认为姜晚晚看上了他，池予不信一见钟情这种东西。
所以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后……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不好意思道。
“啊？没有没有。”
姜晚晚赶忙喝了口水。
完蛋！盯着别人看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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