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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鹿儿上位第一章贤弟好风太康盛世

    听风执政促盛世,

    贤弟高才镇佞臣。

    司马炎登基后,为便于听风执政,任命了司马孚、字叔达为太宰;郑冲、字文和为太傅;王祥、字休徵为太保;司马望、字子初为太尉;何曾、字颖考为司徒;荀顗、字景倩为司空;石苞、字仲容为大司马;陈骞、字休渊为大将军,时称“八公”。

    尊母亲王元姬为皇太后,立妃杨艳、字琼芝为皇后,立次子司马衷、字正度(由于长子早亡)为皇太子。

    羊琇为中护军,加散骑常侍;裴秀为尚书令、右光禄大夫加左光禄大夫,封钜鹿郡公;贾充任车骑将军、散骑常侍、尚书仆射;山涛任大鸿胪。

    西晋开始,由于弑君、废帝、吞并曹魏和蜀汉。一时间国内人心惶恐不安,外患东汉虎视眈眈。

    内忧外患,茫无头绪,让无所适从的司马炎倍感压力。朝中大臣,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朝堂议事,无果而终。垂头丧气的司马炎,听报“崇化宫”的生母王元姬生病。立即赶到“崇化宫”,就见司马攸忙前忙后照顾母亲。

    家庭几次大的变故,使司马攸患上抑郁症,有触及到他避讳的、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想起祖上,于是就流泪哭泣。

    司马炎探寻母亲病情后,开始安抚司马攸道:“母亲的病,有太医,你别累着,本来身体就不好,要多注意休息才好。”

    司马攸回道:“嗯,我也就是,陪母亲说说话,不妨事。”

    王元姬见司马炎一脸愁容,问道:“安世,什么事?让你愁眉苦脸的。”

    司马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朝堂上一群废物点心,治国之策,没一人能献言献策。”

    王元姬说:“想问治国之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着司马攸说,“桃符,你给安世说说你的治地,你是怎么搞的,不用朝廷补贴,富足到远近闻名的程度。”

    司马攸起身道:“尊母命,兄长有问必答。”

    司马炎急忙问道:“你先帮我分析分析,国家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

    司马攸回道:“我们的前辈,使用高压、严苛的手段,制服政治对手,取得了曹魏和蜀汉的政权。致使国内帮派林立;人心诚惶诚恐;加上外患东汉未除,人心向背。”

    司马炎忙让弟弟坐下,继续问道:“依你之见,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为好?”

    司马攸坐下继续说:“为能使国家从动乱不安的环境中摆脱出来,以及为统一奠定牢固的基础。我们应该采纳“道家”学说,使用较为缓和、宽松的‘无为而治’之法,革新政治与法令,达到以德化民。”

    司马炎想了想问道:“你对祖上,军屯、民屯怎么看?我想大力推广,恢复民生。”

    司马攸回道:“由于多年战乱,现在人丁匮乏,推广应该有很大的困难,并且与‘无为而治’背道而驰。若想让人丁兴旺,就得给他们自由,尽量减少他们的赋税,并且让他们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才行。”

    司马炎随即下诏,让已成为陈留王的魏帝载天子旌旗,行魏正朔,郊祀天地礼乐制度皆如魏旧,上书不称臣;同时又赐安乐公刘禅子弟一人为驸马都尉,次年解除了对汉室的禁锢。

    就这样,采用弟弟的策略,消除了曹氏家族,心理上的恐惧,也安定了蜀汉人心,进而赢得吴人的好感。

    司马炎颁召,封司马攸为齐王,总统军事,抚宁内外。每次朝会,司马攸都悉心陈说,认真进谏。

    废除了“民屯”“军屯”;推行“占田制”;很快恢复“谏官制度”。使得农民辟田开荒,从事生产的热情高涨。招抚各地的流民,大力兴修水利。

    西晋初年,国家经济得到了较快的恢复和发展。各地出现了牛马遍野,余粮委田的现象。这自然是民生富庶、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平一、天下康宁的升平景象。很快“太康盛世”初现。

    267年(泰始三年),早年司马昭在位时,命贾充、羊祜、杜预、裴楷、字叔则等人,参考《汉律》及《魏律》来修编新法律《晋律》完成编著。次年,在全国颁布实施。

    依靠其弟,建立威望的司马炎,亲自现身说法,领其功。

    新律颁布后,百姓都赞扬便利。贾充也因此获赐后假金章,豪华大宅,以及子弟一人为关内侯。及后裴秀亡故,贾充又替代裴秀,加领尚书令。

    国家有好了的起色,权利欲极强而目光短浅的司马炎,开始自以为是。下旨分封诸王的封国,官员可以自选。

    司马攸随后三度上书,详细分析其后果,提出反对的建议,都不被采纳。

    268年(泰始四年),王元姬病重,临终时,流着泪嘱咐司马炎说:“桃符性情不稳定,你这作兄长的对他一定要慈爱。朝廷有他在,佞臣不敢放肆。我这病看来是好不了,担心你将来容不下他,因此嘱咐你,你要记住我的话。”

    司马炎的舅舅,皇后王元姬唯一在世的弟弟王恺、字君夫,前来探望。王恺是当时最为有名的富豪,生活极其奢侈。

    司马炎对王恺说:“国舅爷来了,你陪我母亲说说话,我前面大臣还有事情要说,我就先去了。”

    司马炎借故走了,王恺对姐姐王元姬说:“孩子大了,一国之君,你还不放心他,你的身体这样怎么能行呢。”

    王元姬叹了口气说:“你也是,有钱就有钱,炫什么富啊,这让你的侄儿很难做的。再说,钱财生祸端,漏财必惹祸。”

    王恺笑着说:“说吧,说吧,只要你开心就好。只有桃符你不敢说,桃符哪去了。”

    王元姬看着窗外说:“刚让我给支出去,给我买点东西,你就来了。”回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孩子的命运,真是司马家族的悲剧啊!”

    王恺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司马攸从外面进来说:“在说我呢?母亲大人,东西交给下人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王元姬怜惜地看着司马攸道:“桃符,你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到祖上和我的坟头念叨,念叨,或许我们能给你消去祸端。”

    三月二十一日,王元姬去世,谥号“文明皇后”。

    九月,青、徐、兖、豫四州发生洪灾。朝堂议事,司马攸进言道:“陛下,四州灾民,需要粮食之多,可想而知,必须打开官仓放粮赈济灾民,已解燃眉之急。”

    司马炎道:“准奏,派谁前往地方赈灾呢?”

    皇帝的叔叔,扶风王司马亮、字子翼上前道:“陛下,臣举荐齐王殿下!齐王温和仁德在民间广布,赈灾会事半功倍的。”

    众大臣齐声附和道:“齐王美德,堪当此任。”

    司马炎听着很不顺耳,不胜其烦道:“准奏!”

    司马攸领命回去,带着四子司马冏、字景治,一起上路。司马冏,以仁惠著称,好赈穷施善,有司马攸的风范,所以司马攸非常喜欢而栽培他。

    善于察言观色的贾充,感到了危机。贾充回去立即授意妻子郭氏,使人贿赂杨艳,让自己的女儿贾午为太子妃。

    杨艳早年出生时,不久父母双亡,依靠舅舅赵俊。赵俊的妻子慈善仁爱,亲自哺乳喂养杨艳,自己的孩子让别人哺乳。

    杨艳感念舅舅赵俊的恩德,让赵俊任高官居显任。司马炎见赵俊哥哥赵虞的女儿赵粲十分漂亮,于是纳入后宫封为充华。

    郭氏通过赵夫人,向杨艳举荐自己的女儿。司马炎本想迎娶卫瓘、字伯玉的女儿为太子妃,杨艳盛赞贾午有美德,又密令太子太傅荀顗进言相劝,司马炎无奈应允了。

    270年(泰始六年),三子司马柬、字弘度,沉着聪明,有胆识器量,深受其父司马炎的宠爱,受封汝南王。

    陇西王司马泰、字子舒,为人很低调,治家有道。四个儿子长子司马越、字元超,次子司马腾、字元迈,三子司马略、字元简,四子司马模、字元表,都很有才干。

    司马炎从兄弟,司马越最初以陇西王世子的身份,担任骑都尉,与驸马都尉杨邈和琅邪王司马伷、字子将之子司马繇、字思玄三人,一同在东宫侍奉讲学。任散骑侍郎,为人谦虚,名声很好,受到朝野各方面人的尊重。

    西晋,百姓富足了以后,开始促进商业、贸易、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大发展。相比之下,东汉却穷途末路,孙皓的残暴使手下的将领们也对他丧失了信心,纷纷投降西晋。

    “式乾殿”上,晋武帝说:“朕闻,徐州开仓赈济饥荒,深得民心,招降纳叛有声有色。”

    光禄大夫、祁侯李憙、字季和道:“回陛下,臣的乡党玄冲确有其功。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晋武帝说:“即可招他进宫,朕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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