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本就是错误
吸食了大量精气神之后，血将们终于还是将杨凡压制住了。看着那个孤身奋战的年轻人，有人开始痛哭流涕。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杨凡能赢。
“要赢，一定要赢啊，求求你了。”镇民们纷纷乞求，若是杨凡输了，他们不敢想象后果。
紫铜大锁又砸飞了一个血将，然而血将很快便换了一个躯体。此消彼长，杨凡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血痕。
黎明的阳光驱散了黑暗，却驱散不了笼罩在镇民心头的阴霾。
“再加把劲，这小子不行了。”
马锦添脸上挂着畅快的得意，等废了眼前这个小子，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汪～！
黑暗中，突然有一声狗吠传来。一道黑色的闪电刺穿夜幕，撕开了黎明的黑暗。送走了莫芷兰之后，狗子又跑回来了。
狗眼回眸，小黑咧开大嘴，原本有些贱贱的狗子，眼神当中有着异样的光彩。狗子很怂，但有些时候，它也很勇敢。
狗子知道，回来很有可能会死，但它还是回来了。看着摇摇欲坠，遍体鳞伤的杨凡，狗子终究还是怒了。
如果没有杨凡，它可能早就和其他兄弟姐妹一样，在某个寒冷的清晨或者深夜，悄无声息的冻死在窝里了。
命是你救的，再还你一次又如何？杨凡，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看着眼前的狗子，杨凡的眼神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随即便被疯狂取代。
紫色光芒一闪而逝，转瞬便归于平静。杨凡消耗极大，体内能用的暖流早就消耗殆尽，体能也趋于崩溃。持续半夜的战斗，早已令他油尽灯枯。
好在持续半夜的厮杀，也让他内心的癫狂发泄了不少，眼神在混乱与清醒之间，不断的徘徊。
战斗依旧继续，只不过重点已经从杨凡转到了小黑身上。这只如同牛犊子一般都大狗，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虽然不如杨凡，却也不可小觑。
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夹杂着漆黑的色彩，在怪物之间不断穿梭。额头之上，那一撮金毛在不断蠕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肉下钻出来一般。
若是杨凡现在意识清明，一定可以发现，原本小黑头上严丝合缝的小锁，此刻正在慢慢打开。
嘭～
嗷呜～
一声嚎叫，小黑肚子上挨了一脚，痛苦的翻滚了出去。挣扎着站起，小黑吐出嘴里的一块皮肉，咧开了大嘴。
狗子似乎在笑，在得意。若是换个场景，可能它已经迫不及待向杨凡邀功了。怪物当中，其中有一个呆呆的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发出痛苦的嚎叫。拼着身受重伤，小黑终于还是咬死了一个。
人皮怪物只要表皮不受到严重破坏，便可以不停的更换躯体。但若是皮坏了，那也就是真的死了。杨凡的拳头虽然可以毁了怪物的躯体，却打不烂他们的皮肤，所以他杀不死怪物。
小黑咬死过老管家，它有经验。相比之下，小黑的尖牙利爪，倒是比杨凡的蛮力有用得多。
怪物死后，躯体化为了一摊脓水，而那张千疮百孔的皮肤，也无力的耷拉在地，它再也站不起来了。
似乎有一丝流光自人皮上飘起，钻入不远处的马芸娘身上。没有人注意到，甚至连小黑都没有注意。
嘭～
又是一身闷响，小黑如同一个破布口袋一般，砸在了杨凡身上。原本乌黑顺滑的皮毛，已经变为杂乱无章的狼狈。
掌风袭来，杨凡潜意识拦在小黑身前，替狗子挡下致命一击。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了狗子满头满脸。
看着杨凡摇摇欲坠的身躯，狗子眼中的怒火似要溢出。
嗷呜呜～
悠长的叫声，响彻天地。狗子额头之上，一抹金芒溢出。再看，原本金毛所在之处，竟裂开一丝微小的裂痕，仿佛一道竖瞳，出现在狗子脑门上。
竖瞳努力想要睁开，却仿佛被何种东西束缚。金芒扫过，便有怪物倒地不起，再看，竟是失去了任何动静。就仿佛怪物身上的力量，被什么东西全部抽走一般。而小黑，也再次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
不远处的马芸娘抬头看了一眼小黑，三分讶异，七分惊惧。
嗬～嗬……
杨凡的喉咙发出阵阵低沉，似喘息，似低吼。身后的木盒，在那一掌之下，早已化为满地的碎片。
本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在长时间的战斗中早已破损。一掌之下，到底还是四分五裂。不过木盒当中的东西，也救了杨凡一命。
一把像剑的钥匙，或者说一把像钥匙的长剑。钥匙不仅仅是钥匙，也是长剑。
钥匙和锁，本就是一对。有锁有钥匙，才能算得上真正的锁匠。
三尺紫色寒芒吞吐，撕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寒芒掠过，带起一道匹练，青石路面上立刻出现一道深深地刻痕。
怪物们开始减少，每死一个，便有一丝流光没入马芸娘的身体。
很快，便只剩下马锦添一人。小黑再次爆发之后，也已陷入虚弱。在咬死几个怪物之后，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马锦添虚弱的躺在地上，原本完整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虽未死，也差不多了。
这样的伤势，已经伤及了根本，除非经过长时间的静养，否则，即便再怎么更换躯体，也没有任何用处。
手握长剑，杨凡一步步走向马锦添，身上的鲜血自手臂流出，顺着长剑，在青石路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不远处的马芸娘叹了一口气，拦在了杨凡面前。
“留他一命吧，你已经杀得够多了。”
回应马芸娘的，是杨凡抬起长剑的手臂。
“芸娘，芸娘，你救我，救救我。你已经取回了自己的力量，现在的你，一定能杀了这个小子。我不想死，看在我收留你的份上，看在我做了你几十年爹的份上。”
马锦添似乎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命的乞求着。马芸娘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对眼前的杨凡抬起了双手。
“收手吧杨凡，我不想杀你，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杨凡嘴角裂开一丝狰狞，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够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道倩影，死死的抱住杨凡，同时也护住了杨凡。是莫芷兰，她也回来了。与她一起的，还有瓶儿和秀才。
看着挡在杨凡身前的倩影，马芸娘缓缓的收回了手臂。她实在下不去手，说到底，虽然她也是怪物，但怪物也是分善恶的。
“杨凡，不要再打了，跟我走好不好。你不是想成仙吗，我带你去找仙人，我们一起成仙。”
神色有些挣扎，表情在痛苦和狰狞间不断转换。好几次，杨凡想要伸手推开莫芷兰，但是抬到一半的手臂又放了下去。
怪我，都怪我，他现在一定很痛苦。
看着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少年，一股自责的情绪油然而生，说到底，杨凡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甚至比她还小一岁。
若不是她，杨凡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偏偏要去马家抓鬼，为什么不早点带杨凡走。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再也不忍心看到杨凡因为她流血受伤了。
“锁！”
牙缝中突然挤出了一个字，躺在地上的小黑艰难爬起，走进了马家。不多时，小黑嘴里叼着一块紫铜大锁，晃晃悠悠的从马家走了出来。
咔嚓～
大锁合上，杨凡仿佛被抽离了全身力气，软绵绵的瘫倒在莫芷兰怀中。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少女，杨凡抬起手臂，轻轻的捋了捋少女额前那一缕洁白的秀发。
“别哭，不好看了。”
少女喜极而泣，哭得更凶了。杨凡之前的样子有些吓人，她真害怕他再也回不来了。
“杀了他，杀了马锦添！”
不知谁高喊了一句，立刻有人拿起了镰刀。之前是因为害怕，现在怪物们都死了，只剩下马锦添一个，镇民们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
况且，怪物并不是不可杀死，只要撕烂它们的皮，它们一样也活不了。
“芸娘，求求你，救救我！”
到底还是相处了几十年的亲情，马芸娘终究有些不忍。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镇民，一丝青灰色的气流在马芸娘手臂上不断盘旋。马芸娘对这些镇民可没有丝毫感情，她准备杀鸡儆猴。
虽然马芸娘心地确实不坏，但说到底，她也是个怪物，怜悯这个词，她早就忘了。
“芸娘，不要！”
最后关头，一个身影拦在了马芸娘身前。青灰色的气流来不及撤回，便直直的拍在了秀才胸口。
“不！！！”
马芸娘发出绝望的悲呼，自己的实力她是最清楚的。秀才以凡人之躯接她一击，结果可想而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抱着秀才的身体，马芸娘努力想要捂住秀才口中溢出的鲜血，但结果只是徒劳。她想哭，却忘了自己早已不会流泪。
“芸娘，别一错再错了。”
秀才抬起手臂，似乎想要抚摸马芸娘的脸庞，却悬在半空无力落下。马芸娘连忙接住秀才的手臂，紧紧贴在脸上。
“是的，我错了，我彻底错了，我们这样的怪物，本就是个错误的存在。早在当年，我就不应该答应马锦添的乞求。没想到，我错了一次，也错了第二次。都怪你！”
最后三个字，是对着马锦添说得。
马锦添见状不妙，似乎是想开溜，却被一道青灰色的气流直接卷起。
“做错了，就得弥补，现在和我一起来赎罪吧。”
“不，不要！”
没有理会马锦添的哀求，青灰色的气流扯起马锦添，消失在了马家大宅中。
“要赢，一定要赢啊，求求你了。”镇民们纷纷乞求，若是杨凡输了，他们不敢想象后果。
紫铜大锁又砸飞了一个血将，然而血将很快便换了一个躯体。此消彼长，杨凡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血痕。
黎明的阳光驱散了黑暗，却驱散不了笼罩在镇民心头的阴霾。
“再加把劲，这小子不行了。”
马锦添脸上挂着畅快的得意，等废了眼前这个小子，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汪～！
黑暗中，突然有一声狗吠传来。一道黑色的闪电刺穿夜幕，撕开了黎明的黑暗。送走了莫芷兰之后，狗子又跑回来了。
狗眼回眸，小黑咧开大嘴，原本有些贱贱的狗子，眼神当中有着异样的光彩。狗子很怂，但有些时候，它也很勇敢。
狗子知道，回来很有可能会死，但它还是回来了。看着摇摇欲坠，遍体鳞伤的杨凡，狗子终究还是怒了。
如果没有杨凡，它可能早就和其他兄弟姐妹一样，在某个寒冷的清晨或者深夜，悄无声息的冻死在窝里了。
命是你救的，再还你一次又如何？杨凡，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看着眼前的狗子，杨凡的眼神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随即便被疯狂取代。
紫色光芒一闪而逝，转瞬便归于平静。杨凡消耗极大，体内能用的暖流早就消耗殆尽，体能也趋于崩溃。持续半夜的战斗，早已令他油尽灯枯。
好在持续半夜的厮杀，也让他内心的癫狂发泄了不少，眼神在混乱与清醒之间，不断的徘徊。
战斗依旧继续，只不过重点已经从杨凡转到了小黑身上。这只如同牛犊子一般都大狗，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虽然不如杨凡，却也不可小觑。
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夹杂着漆黑的色彩，在怪物之间不断穿梭。额头之上，那一撮金毛在不断蠕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肉下钻出来一般。
若是杨凡现在意识清明，一定可以发现，原本小黑头上严丝合缝的小锁，此刻正在慢慢打开。
嘭～
嗷呜～
一声嚎叫，小黑肚子上挨了一脚，痛苦的翻滚了出去。挣扎着站起，小黑吐出嘴里的一块皮肉，咧开了大嘴。
狗子似乎在笑，在得意。若是换个场景，可能它已经迫不及待向杨凡邀功了。怪物当中，其中有一个呆呆的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发出痛苦的嚎叫。拼着身受重伤，小黑终于还是咬死了一个。
人皮怪物只要表皮不受到严重破坏，便可以不停的更换躯体。但若是皮坏了，那也就是真的死了。杨凡的拳头虽然可以毁了怪物的躯体，却打不烂他们的皮肤，所以他杀不死怪物。
小黑咬死过老管家，它有经验。相比之下，小黑的尖牙利爪，倒是比杨凡的蛮力有用得多。
怪物死后，躯体化为了一摊脓水，而那张千疮百孔的皮肤，也无力的耷拉在地，它再也站不起来了。
似乎有一丝流光自人皮上飘起，钻入不远处的马芸娘身上。没有人注意到，甚至连小黑都没有注意。
嘭～
又是一身闷响，小黑如同一个破布口袋一般，砸在了杨凡身上。原本乌黑顺滑的皮毛，已经变为杂乱无章的狼狈。
掌风袭来，杨凡潜意识拦在小黑身前，替狗子挡下致命一击。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了狗子满头满脸。
看着杨凡摇摇欲坠的身躯，狗子眼中的怒火似要溢出。
嗷呜呜～
悠长的叫声，响彻天地。狗子额头之上，一抹金芒溢出。再看，原本金毛所在之处，竟裂开一丝微小的裂痕，仿佛一道竖瞳，出现在狗子脑门上。
竖瞳努力想要睁开，却仿佛被何种东西束缚。金芒扫过，便有怪物倒地不起，再看，竟是失去了任何动静。就仿佛怪物身上的力量，被什么东西全部抽走一般。而小黑，也再次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
不远处的马芸娘抬头看了一眼小黑，三分讶异，七分惊惧。
嗬～嗬……
杨凡的喉咙发出阵阵低沉，似喘息，似低吼。身后的木盒，在那一掌之下，早已化为满地的碎片。
本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在长时间的战斗中早已破损。一掌之下，到底还是四分五裂。不过木盒当中的东西，也救了杨凡一命。
一把像剑的钥匙，或者说一把像钥匙的长剑。钥匙不仅仅是钥匙，也是长剑。
钥匙和锁，本就是一对。有锁有钥匙，才能算得上真正的锁匠。
三尺紫色寒芒吞吐，撕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寒芒掠过，带起一道匹练，青石路面上立刻出现一道深深地刻痕。
怪物们开始减少，每死一个，便有一丝流光没入马芸娘的身体。
很快，便只剩下马锦添一人。小黑再次爆发之后，也已陷入虚弱。在咬死几个怪物之后，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马锦添虚弱的躺在地上，原本完整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虽未死，也差不多了。
这样的伤势，已经伤及了根本，除非经过长时间的静养，否则，即便再怎么更换躯体，也没有任何用处。
手握长剑，杨凡一步步走向马锦添，身上的鲜血自手臂流出，顺着长剑，在青石路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不远处的马芸娘叹了一口气，拦在了杨凡面前。
“留他一命吧，你已经杀得够多了。”
回应马芸娘的，是杨凡抬起长剑的手臂。
“芸娘，芸娘，你救我，救救我。你已经取回了自己的力量，现在的你，一定能杀了这个小子。我不想死，看在我收留你的份上，看在我做了你几十年爹的份上。”
马锦添似乎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命的乞求着。马芸娘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对眼前的杨凡抬起了双手。
“收手吧杨凡，我不想杀你，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杨凡嘴角裂开一丝狰狞，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够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道倩影，死死的抱住杨凡，同时也护住了杨凡。是莫芷兰，她也回来了。与她一起的，还有瓶儿和秀才。
看着挡在杨凡身前的倩影，马芸娘缓缓的收回了手臂。她实在下不去手，说到底，虽然她也是怪物，但怪物也是分善恶的。
“杨凡，不要再打了，跟我走好不好。你不是想成仙吗，我带你去找仙人，我们一起成仙。”
神色有些挣扎，表情在痛苦和狰狞间不断转换。好几次，杨凡想要伸手推开莫芷兰，但是抬到一半的手臂又放了下去。
怪我，都怪我，他现在一定很痛苦。
看着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少年，一股自责的情绪油然而生，说到底，杨凡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甚至比她还小一岁。
若不是她，杨凡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偏偏要去马家抓鬼，为什么不早点带杨凡走。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再也不忍心看到杨凡因为她流血受伤了。
“锁！”
牙缝中突然挤出了一个字，躺在地上的小黑艰难爬起，走进了马家。不多时，小黑嘴里叼着一块紫铜大锁，晃晃悠悠的从马家走了出来。
咔嚓～
大锁合上，杨凡仿佛被抽离了全身力气，软绵绵的瘫倒在莫芷兰怀中。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少女，杨凡抬起手臂，轻轻的捋了捋少女额前那一缕洁白的秀发。
“别哭，不好看了。”
少女喜极而泣，哭得更凶了。杨凡之前的样子有些吓人，她真害怕他再也回不来了。
“杀了他，杀了马锦添！”
不知谁高喊了一句，立刻有人拿起了镰刀。之前是因为害怕，现在怪物们都死了，只剩下马锦添一个，镇民们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
况且，怪物并不是不可杀死，只要撕烂它们的皮，它们一样也活不了。
“芸娘，求求你，救救我！”
到底还是相处了几十年的亲情，马芸娘终究有些不忍。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镇民，一丝青灰色的气流在马芸娘手臂上不断盘旋。马芸娘对这些镇民可没有丝毫感情，她准备杀鸡儆猴。
虽然马芸娘心地确实不坏，但说到底，她也是个怪物，怜悯这个词，她早就忘了。
“芸娘，不要！”
最后关头，一个身影拦在了马芸娘身前。青灰色的气流来不及撤回，便直直的拍在了秀才胸口。
“不！！！”
马芸娘发出绝望的悲呼，自己的实力她是最清楚的。秀才以凡人之躯接她一击，结果可想而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抱着秀才的身体，马芸娘努力想要捂住秀才口中溢出的鲜血，但结果只是徒劳。她想哭，却忘了自己早已不会流泪。
“芸娘，别一错再错了。”
秀才抬起手臂，似乎想要抚摸马芸娘的脸庞，却悬在半空无力落下。马芸娘连忙接住秀才的手臂，紧紧贴在脸上。
“是的，我错了，我彻底错了，我们这样的怪物，本就是个错误的存在。早在当年，我就不应该答应马锦添的乞求。没想到，我错了一次，也错了第二次。都怪你！”
最后三个字，是对着马锦添说得。
马锦添见状不妙，似乎是想开溜，却被一道青灰色的气流直接卷起。
“做错了，就得弥补，现在和我一起来赎罪吧。”
“不，不要！”
没有理会马锦添的哀求，青灰色的气流扯起马锦添，消失在了马家大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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