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赌一把
雨水之后，便是惊蛰。
霹雳一声惊蛇虫，杨凡就亲眼看到一条斑斓的菜花蛇摇头晃脑的从莫芷兰的屋檐上爬出来。当然，除却引来莫芷兰几声尖叫，似乎也没发出多大动静。
最后，这条蛇在小黑的注视下爬进不远处的草从，消失不见。倒不是小黑不想动嘴，只不过蛇这种玩意，看着就没食欲。小黑什么动物都撵过，就是没撵过蛇，无他，不喜欢罢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伙食太好，小黑并不饿。
除了蛇虫苏醒，惊蛰也是春耕的好时节。玉鸾镇镇民冒着春雨，忙碌在自家田埂上。
龙王祭祀了三次，春雷响了三声，淅淅沥沥的雨水也一直下到了月底。似乎真如焦墨所说一般，这些春雨，都是龙王的功劳。
自从第一声春雷之后，焦墨就搬了出去。他的房子，与其说是借给杨凡等人入住，倒不如说是让给了他。
后来杨凡才得知，这房子焦墨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几天，大部分时候，焦墨都住在龙王庙里。
焦墨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人。田地倒是有一点，但是一个人也来不及耕种，干脆就转让给了别人。平日里在龙王庙前卖卖香烛，收入对一个孤寡老人来说，也算可观。闲着没事打理打理龙王庙，在恶龙潭边钓钓鱼，日子过得也算逍遥自在。
杨凡闲来无事，也曾去过龙王庙。庙宇不大，稍显陈旧，不过在焦墨的打理之下，却也干净整洁。尤其是那龙王雕像，似乎有一种莫名的韵味。
玉鸾镇待了小半个月，还是没有等到修仙之人的踪迹，莫芷兰渐渐有些烦躁了起来。这不，和小黑吵嘴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杨凡一直不明白小黑为什么讨厌莫芷兰，就仿佛天生八字不合一般。不过对于瓶儿，小黑态度倒是挺友善。除了黄锁匠和杨凡，瓶儿是第三个可以摸它脑袋的人。
杨凡曾经幻想过，若是自己真的和莫芷兰走到了一起，两者之间到底如何取舍。想了半天无果，最后化为自嘲一笑，本来就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想那么多干嘛。
餐桌上的饭菜已经摆满，莫芷兰还是没有踪影。原本这个时候，莫芷兰应当已经回来了才是。
这段时间莫芷兰一直没有闲着，四处打听关于修仙者的事。好在从马家离开时带的金银够多，才能支撑一群人无所事事肆意挥霍。
莫芷兰有没有打听出什么杨凡并不清楚，只知道莫芷兰这段时间笑容越来越少。饭桌上的时间也不像之前那般欢声笑语，杨凡扯着习惯性的嘴角，反倒和这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饭菜的热气淡了又冒，杨凡手上的火光也已经亮过两次。会玩火其实也挺方便的，起码生火不用那么麻烦。
难得天晴，晚霞褪去最后一丝余光，明亮了天空中的几点星光。等了许久，担心莫芷兰遇到麻烦，杨凡还是决定出去找一找。
玉鸾镇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以小黑的嗅觉，很容易就能找到莫芷兰的位置。虽然狗子并不乐意，但是在杨凡的爆栗下，还是乖乖就范了。
兜兜转转，穿过几条小巷，又拐过几个路口，留仙府那三个金光璀璨的大字便出现在杨凡眼前。莫芷兰的气味，最后停留的地方，便是在留仙府之内。
信步向前，却被门口的伙计拦住。随手扯出一把火焰之后，伙计谄媚着笑脸，恭恭敬敬的将杨凡迎了进去。
“奇怪，原本难得一见的修仙者，今天怎么一次来了这么多？”
伙计轻声嘀咕了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莫芷兰，到底还是找到了修仙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进去的。
杨凡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修仙者，但是渐渐的也承认了这个身份。会玩火，除了修仙者，大概没有其他可能了。
杨凡并不想成为什么修仙者，也并不希望莫芷兰成为修仙者。黄锁匠大概就是修仙者了，瞎眼老者也是，他们的结局都不算太好。
走进留仙府，就是一个比较宽阔的别院。不远处，莫芷兰正和一个年轻男子相对而坐，相谈甚欢。不用问，那个男子便是一个修仙者。
杨凡已经好久没见过莫芷兰笑得这么开心了，对于修仙的向往，使得莫芷兰对修仙者也极具好感。
“莫姑娘，我教你的方法可曾记住？你有一些底子，应该可以很快掌握，接下来就来试一试。”
年轻人温文儒雅，丰神俊秀，一身素色道袍，更添几分开朗。那身卖相，可比杨凡的穷酸打扮要出色多了。他似乎在教莫芷兰什么东西，那手把手的亲密模样，看得杨凡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
若是可以，杨凡也想这样。但是锁匠经是黄锁匠教给他的东西，他不能随随便便交给外人。
一只灰色的老鼠正在偷喝灯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张牙舞爪飘向了年轻人手中。
“驭兽这种法子，说难也不难，莫姑娘，你刚开始学，先从这些愚昧之物身上练习就好。”
如意玉佩闪过一抹蓝芒，杨凡亲眼看着莫芷兰手中有一缕光芒溢出，飘落在老鼠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如意玉佩光芒亮起之时，年轻人眼中似乎有一抹贪婪一闪而逝。
“芷兰，你在这里做什么，饭菜都凉了。”
杨凡的到来令莫芷兰意外，不过莫芷兰今天心情好，也就不去计较这些。小心翼翼的握着老鼠的，莫芷兰极为投入。
嘴唇微动。似乎是念了几句咒语。杨凡看得清楚，光芒渗入老鼠体内那一刻，老鼠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半晌，扒楞了一会，四只小短腿一蹬，老鼠已经失去了所有气息。
“莫急，循序渐进，再来。”
又飞来一只野猫，廊檐上筑巢的新燕，池塘边鼓嘴的青蛙。无一例外，莫芷兰都失败了。
当一只巷尾撒欢的小狗出现在莫芷兰手中时，杨凡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够了芷兰，别试了，跟我回家。”
这种法子有违天和，杨凡不希望莫芷兰去学。伸手抓住莫芷兰的皓腕，却被强力挣脱。
“杨凡，你别管我。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学会驭兽。”
“别学了，不入流的小法门而已，学它做什么”
确实是不入流，杨凡看得清楚，所谓驭兽，不过是真元化为枷锁，强行锁住兽类魂魄，驱使它们做一些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刚刚那些，都是灵魂太弱，承受不住枷锁的力量，魂飞魄散而死。
莫芷兰自然没有真元，但是如意玉佩可以帮她。杨凡也大概明白，自己体内的暖流就是真元。
一抹愠怒，随即便化为风轻云淡。年轻人打开折扇，轻轻摇了两下。
“看来兄台是看不起我这驭兽的法子，倒是我王洛献丑了。不知兄台师承何处，在哪座名山修行。王洛他日闲暇，必当登门造访。”
似乎是威胁，不过杨凡并没有听得出来。
莫芷兰倒是听出来了，少女轻轻拉了拉杨凡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说话。虽然知道杨凡实力很强，但是对面可是正儿八经的修仙者，莫芷兰也不敢确定杨凡到底能不能应付。
“今日就先到这吧，王兄，他日若是有空，芷兰再来请教。”
说完，莫芷兰拉着杨凡的手臂，打算离开留仙府。
“莫姑娘大概也感觉到了，刚刚之所以失败，并不是莫姑娘的问题。那些野兽毕竟弱小，承受不了那样的力量。我看小兄弟的这条大狗颇为神异，或许莫姑娘可以试试。”
折扇轻摇，话语有意无意，王洛眼中带着一丝莫名，似在挑衅。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替莫姑娘指条明路罢了，就看小兄弟舍不舍得你这条大狗了。”
小黑狗眼已经慢慢竖起，额头上一撮金毛无风自动。一丝细微的裂痕，悄无声息的裂开。
好一个王洛，这一手挑拨离间玩得甚是漂亮。无论杨凡同不同意莫芷兰拿小黑做实验，必定会伤害到其中一方。
若是杨凡同意，小黑必定心寒，若是杨凡不同意，莫芷兰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心中必定产生隔阂。甚至，虽然莫芷兰什么都没说，但是看向小黑的目光中，竟有着一丝跃跃欲试。
深吸一口气，习惯性上扯的嘴角裂开更大的幅度。杨凡顶着一抹看似和善的笑容，直面王洛。
“我说的本就是实话，驭兽本就是卑劣的法门，如何配得上仙法二字？你所指的这条明路，不要也罢。”
笑容依旧，只不过折扇摇动的频率有空快了几分。
“看来小兄弟是看不起王某了，你说驭兽配不上仙法二字，那小兄弟可否向王某证明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仙法？”
“如何证明？”
一声低沉，小院当中似乎刮起了一阵恶风。
自古传言，云从龙风从虎，无端生风，必有猛虎于侧。果不其然，并没有等太久，一只吊睛白额的高大猛虎，慢悠悠的自内室踱步而出，虎视眈眈的盯着杨凡。
“很简单，敢不敢赌一把。既然小兄弟觉得驭兽是下流法门，那么就请小兄弟让在下开开眼，见识一下真正的仙法。王某不才，前几日刚刚降伏一只猛虎，就让它代替王某，和小兄弟玩玩如何？”
火药味突然重了起来。
霹雳一声惊蛇虫，杨凡就亲眼看到一条斑斓的菜花蛇摇头晃脑的从莫芷兰的屋檐上爬出来。当然，除却引来莫芷兰几声尖叫，似乎也没发出多大动静。
最后，这条蛇在小黑的注视下爬进不远处的草从，消失不见。倒不是小黑不想动嘴，只不过蛇这种玩意，看着就没食欲。小黑什么动物都撵过，就是没撵过蛇，无他，不喜欢罢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伙食太好，小黑并不饿。
除了蛇虫苏醒，惊蛰也是春耕的好时节。玉鸾镇镇民冒着春雨，忙碌在自家田埂上。
龙王祭祀了三次，春雷响了三声，淅淅沥沥的雨水也一直下到了月底。似乎真如焦墨所说一般，这些春雨，都是龙王的功劳。
自从第一声春雷之后，焦墨就搬了出去。他的房子，与其说是借给杨凡等人入住，倒不如说是让给了他。
后来杨凡才得知，这房子焦墨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几天，大部分时候，焦墨都住在龙王庙里。
焦墨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人。田地倒是有一点，但是一个人也来不及耕种，干脆就转让给了别人。平日里在龙王庙前卖卖香烛，收入对一个孤寡老人来说，也算可观。闲着没事打理打理龙王庙，在恶龙潭边钓钓鱼，日子过得也算逍遥自在。
杨凡闲来无事，也曾去过龙王庙。庙宇不大，稍显陈旧，不过在焦墨的打理之下，却也干净整洁。尤其是那龙王雕像，似乎有一种莫名的韵味。
玉鸾镇待了小半个月，还是没有等到修仙之人的踪迹，莫芷兰渐渐有些烦躁了起来。这不，和小黑吵嘴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杨凡一直不明白小黑为什么讨厌莫芷兰，就仿佛天生八字不合一般。不过对于瓶儿，小黑态度倒是挺友善。除了黄锁匠和杨凡，瓶儿是第三个可以摸它脑袋的人。
杨凡曾经幻想过，若是自己真的和莫芷兰走到了一起，两者之间到底如何取舍。想了半天无果，最后化为自嘲一笑，本来就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想那么多干嘛。
餐桌上的饭菜已经摆满，莫芷兰还是没有踪影。原本这个时候，莫芷兰应当已经回来了才是。
这段时间莫芷兰一直没有闲着，四处打听关于修仙者的事。好在从马家离开时带的金银够多，才能支撑一群人无所事事肆意挥霍。
莫芷兰有没有打听出什么杨凡并不清楚，只知道莫芷兰这段时间笑容越来越少。饭桌上的时间也不像之前那般欢声笑语，杨凡扯着习惯性的嘴角，反倒和这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饭菜的热气淡了又冒，杨凡手上的火光也已经亮过两次。会玩火其实也挺方便的，起码生火不用那么麻烦。
难得天晴，晚霞褪去最后一丝余光，明亮了天空中的几点星光。等了许久，担心莫芷兰遇到麻烦，杨凡还是决定出去找一找。
玉鸾镇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以小黑的嗅觉，很容易就能找到莫芷兰的位置。虽然狗子并不乐意，但是在杨凡的爆栗下，还是乖乖就范了。
兜兜转转，穿过几条小巷，又拐过几个路口，留仙府那三个金光璀璨的大字便出现在杨凡眼前。莫芷兰的气味，最后停留的地方，便是在留仙府之内。
信步向前，却被门口的伙计拦住。随手扯出一把火焰之后，伙计谄媚着笑脸，恭恭敬敬的将杨凡迎了进去。
“奇怪，原本难得一见的修仙者，今天怎么一次来了这么多？”
伙计轻声嘀咕了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莫芷兰，到底还是找到了修仙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进去的。
杨凡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修仙者，但是渐渐的也承认了这个身份。会玩火，除了修仙者，大概没有其他可能了。
杨凡并不想成为什么修仙者，也并不希望莫芷兰成为修仙者。黄锁匠大概就是修仙者了，瞎眼老者也是，他们的结局都不算太好。
走进留仙府，就是一个比较宽阔的别院。不远处，莫芷兰正和一个年轻男子相对而坐，相谈甚欢。不用问，那个男子便是一个修仙者。
杨凡已经好久没见过莫芷兰笑得这么开心了，对于修仙的向往，使得莫芷兰对修仙者也极具好感。
“莫姑娘，我教你的方法可曾记住？你有一些底子，应该可以很快掌握，接下来就来试一试。”
年轻人温文儒雅，丰神俊秀，一身素色道袍，更添几分开朗。那身卖相，可比杨凡的穷酸打扮要出色多了。他似乎在教莫芷兰什么东西，那手把手的亲密模样，看得杨凡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
若是可以，杨凡也想这样。但是锁匠经是黄锁匠教给他的东西，他不能随随便便交给外人。
一只灰色的老鼠正在偷喝灯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张牙舞爪飘向了年轻人手中。
“驭兽这种法子，说难也不难，莫姑娘，你刚开始学，先从这些愚昧之物身上练习就好。”
如意玉佩闪过一抹蓝芒，杨凡亲眼看着莫芷兰手中有一缕光芒溢出，飘落在老鼠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如意玉佩光芒亮起之时，年轻人眼中似乎有一抹贪婪一闪而逝。
“芷兰，你在这里做什么，饭菜都凉了。”
杨凡的到来令莫芷兰意外，不过莫芷兰今天心情好，也就不去计较这些。小心翼翼的握着老鼠的，莫芷兰极为投入。
嘴唇微动。似乎是念了几句咒语。杨凡看得清楚，光芒渗入老鼠体内那一刻，老鼠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半晌，扒楞了一会，四只小短腿一蹬，老鼠已经失去了所有气息。
“莫急，循序渐进，再来。”
又飞来一只野猫，廊檐上筑巢的新燕，池塘边鼓嘴的青蛙。无一例外，莫芷兰都失败了。
当一只巷尾撒欢的小狗出现在莫芷兰手中时，杨凡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够了芷兰，别试了，跟我回家。”
这种法子有违天和，杨凡不希望莫芷兰去学。伸手抓住莫芷兰的皓腕，却被强力挣脱。
“杨凡，你别管我。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学会驭兽。”
“别学了，不入流的小法门而已，学它做什么”
确实是不入流，杨凡看得清楚，所谓驭兽，不过是真元化为枷锁，强行锁住兽类魂魄，驱使它们做一些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刚刚那些，都是灵魂太弱，承受不住枷锁的力量，魂飞魄散而死。
莫芷兰自然没有真元，但是如意玉佩可以帮她。杨凡也大概明白，自己体内的暖流就是真元。
一抹愠怒，随即便化为风轻云淡。年轻人打开折扇，轻轻摇了两下。
“看来兄台是看不起我这驭兽的法子，倒是我王洛献丑了。不知兄台师承何处，在哪座名山修行。王洛他日闲暇，必当登门造访。”
似乎是威胁，不过杨凡并没有听得出来。
莫芷兰倒是听出来了，少女轻轻拉了拉杨凡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说话。虽然知道杨凡实力很强，但是对面可是正儿八经的修仙者，莫芷兰也不敢确定杨凡到底能不能应付。
“今日就先到这吧，王兄，他日若是有空，芷兰再来请教。”
说完，莫芷兰拉着杨凡的手臂，打算离开留仙府。
“莫姑娘大概也感觉到了，刚刚之所以失败，并不是莫姑娘的问题。那些野兽毕竟弱小，承受不了那样的力量。我看小兄弟的这条大狗颇为神异，或许莫姑娘可以试试。”
折扇轻摇，话语有意无意，王洛眼中带着一丝莫名，似在挑衅。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替莫姑娘指条明路罢了，就看小兄弟舍不舍得你这条大狗了。”
小黑狗眼已经慢慢竖起，额头上一撮金毛无风自动。一丝细微的裂痕，悄无声息的裂开。
好一个王洛，这一手挑拨离间玩得甚是漂亮。无论杨凡同不同意莫芷兰拿小黑做实验，必定会伤害到其中一方。
若是杨凡同意，小黑必定心寒，若是杨凡不同意，莫芷兰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心中必定产生隔阂。甚至，虽然莫芷兰什么都没说，但是看向小黑的目光中，竟有着一丝跃跃欲试。
深吸一口气，习惯性上扯的嘴角裂开更大的幅度。杨凡顶着一抹看似和善的笑容，直面王洛。
“我说的本就是实话，驭兽本就是卑劣的法门，如何配得上仙法二字？你所指的这条明路，不要也罢。”
笑容依旧，只不过折扇摇动的频率有空快了几分。
“看来小兄弟是看不起王某了，你说驭兽配不上仙法二字，那小兄弟可否向王某证明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仙法？”
“如何证明？”
一声低沉，小院当中似乎刮起了一阵恶风。
自古传言，云从龙风从虎，无端生风，必有猛虎于侧。果不其然，并没有等太久，一只吊睛白额的高大猛虎，慢悠悠的自内室踱步而出，虎视眈眈的盯着杨凡。
“很简单，敢不敢赌一把。既然小兄弟觉得驭兽是下流法门，那么就请小兄弟让在下开开眼，见识一下真正的仙法。王某不才，前几日刚刚降伏一只猛虎，就让它代替王某，和小兄弟玩玩如何？”
火药味突然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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