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怪物
焦墨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杨凡不知道是因为香烛没卖出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简单的帮着焦墨收拾了一下房间，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看了一眼莫芷兰的房间，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
“芷兰，你在不在？”
“不在！”
少女气呼呼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在赌气。瓶儿悄悄将房门打开一个缝隙，招呼着杨凡进去。
莫芷兰正趴在床上，脑袋蒙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看那一身凌乱的衣衫，想来昨天晚上少女没脱衣服便睡下了。
“芷兰，别生气了。”
少女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床前有些木讷的少年。有心想要再说两句气话，却突然想起，不知从何时起，杨凡对她都特别温柔。
“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修仙。”
一声娇哼，莫芷兰又将脑袋蒙进了被窝。
“好，我带你去修仙，学最厉害的法术。”
莫芷兰的脑袋又冒了出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当真？”
“当真！”
于是少女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看在你道歉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了。放心，等我成了仙人，我会保护你的，谁都不能伤害你。”
那成为仙人之前，就由我保护你好了。
这句话杨凡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内心默默念叨。
一旁的瓶儿看了杨凡一眼，大眼睛忽闪忽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鸾镇待的已经够久了，虽然如愿以偿等到了修仙之人，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那样的实力，根本满足不了莫芷兰修仙的愿望。
“你们打算离开？”
焦墨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不知为何如此匆忙。不过离不离开这件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来这么久都没好好招待你们，我去钓几条鱼为你们践行吧。”
杨凡不想麻烦焦墨，但是拗不过焦墨的坚持，也就同意了。
“焦老，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恶龙潭边，焦墨刚下去鱼钩，便有肥美呆傻的鱼儿咬钩。不远处，龙王庙的香火已停，几个身穿异服的男女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杨凡眼尖，王洛也在那群人当中。
只不过王洛现在的形象可凄惨多了，失去的一只手掌虽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接上，但是那扭曲的样子，显然是不能正常使用了。
杨凡看到了王洛，王洛自然也是看到了杨凡。双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便不再理会。昨天在留仙府的小院中，王洛已经知道了杨凡的厉害。
“哼，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非说龙王庙附近有妖孽。龙王庙护佑了玉鸾镇几百年，怎么可能有妖孽。”
焦墨愤愤的骂了几句，显然对几个修仙者极为不满。
不远处依旧有孩童嬉戏，惊跑了不少游鱼。焦墨本想呵斥两声，却也知孩童本就顽皮，也就由他去了。
“王洛，仇家就在眼前，怎么不去打声招呼，这断臂之仇，你能忍？”
独眼老者又在调侃王洛，却被华少一声呵斥：“黎叔，少说两句，正事要紧。王洛，你有几分把握？”
独眼老者不再说话，转头看向王洛。后者把玩着青色铜铃，轻轻的晃了两下。
“八成吧，我仔细查过了，恶龙潭里那条畜生当年被封印时，一身修为十不存一。到时只要几位出手压制住那条畜生，再以困兽铃牵制，我便能将驾驭那条畜生。到时候，几位想要的东西，手到擒来。”
华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别出什么乱子。”
日上正午，鱼篓里已经装满了肥美的鱼儿，焦墨收杆，打算返回玉鸾镇。一旁的瓶儿看了看焦墨，欲言又止。
“小姑娘，想说什么就说吧。”
“焦爷爷，那几个小孩又玩恶作剧了，已经好久都没露面了。”
“哼，这帮小兔崽子。”
焦墨抽出鱼竿，对着水面劈头盖脸一阵乱拍。
然而拍了许久，却依旧不见孩童身影。杨凡细细打量水面，水面异常平静，深幽的潭水当中，似乎有几个小小的漩涡若隐若现。
“不好，出事了！”
蓦地，杨凡突然站起，衣服都顾不上脱，便直接跳入略带寒意的潭水当中。刚入水，紫铜大锁的重量便扯着杨凡往水底沉去。稍微运转真元，抵消了大锁的重力，杨凡朝着漩涡所在的位置泅去。
哗哗的水声不断响起，潭水深不见底，深幽的阴暗中，似乎真的有恶兽潜伏。潜入潭水中寻了半晌，杨凡再次冒头，手中似乎托着什么东西慢慢的往回游。
那是一个小男孩，正是刚刚在潭水中嬉戏的几个孩子之一。
“杨凡，怎么回事，其他孩子呢？”
从杨凡手中结果溺水的孩童，莫芷兰连忙询问。杨凡顾不得回答莫芷兰的问题，转身再次潜入潭中。
如此重复，接连几次。
恶龙潭似乎出事了，有从田地务农返回的镇民正在围观。很快，人群越聚越多，杨凡也将剩下的几个孩童捞了起来。
只可惜，除了第一个，剩下的孩童都已经没了气息。五个孩童，只剩下一个胸膛在微微起伏。
杨凡是个郎中，虽然是个半吊子，但是溺水这种事还难不住他。努力了半晌，唯一幸存的孩童突然喷出一大口水，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怪……怪物，有怪物……”
有人通知了男孩的父母，很快，两个身穿粗布的中年男女赶到。狠狠地抽了几下男孩后，中年妇人突然抱着男孩放声大哭。
“儿啊，叫你别去别去，你怎么就不听话呢。你让娘担心死了，你要是真的去了，叫娘还怎么活啊。”
看着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子俩，杨凡叹了一口气。这还是运气好的，有几个，就算想抱在一起哭，怕也是没机会了。
恶龙潭内有怪物伤人的事情很快便传了出去，一群人聚在一起，看着呼天抢地寻死觅活的几家人，面露凄凄。很快，在小男孩断断续续的描述下，时情的始末渐渐清晰。
水里有东西，有怪物！怪物的具体样貌小男孩并没有看清，只知道长长的，像蛇一样的黑色怪物。
恶龙潭的传说玉鸾镇的镇民或多或少了解一点，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出什么事，便渐渐忘记了。也有人认为恶龙潭的传说不过是有人编撰出来，用来吓唬小孩的。
但是现在，由不得他们不信了。尤其是小男孩说的那句，怪物头上还有两只角，立刻将怪物的身形和传说联系到了一起。像蛇，长角，不是蛟龙又是什么？
恐慌的情绪开始蔓延，一直以来有怪物潜伏在身边，他们却不自知，想想都觉得恐怖。有曾经在恶龙潭游过泳的人浑身一个激灵，冒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运气好，若是运气差了一点，淹死在水里的怕就是自己了吧。
当然，也有人反对，毕竟这么多年没事，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是不是孩童害怕惩罚，故意编出的谎言。之前也曾有溺死在恶龙潭的孩童，也没听说有怪物啊。
况且龙王庙便是为那条蛟龙所建，一直受镇民香火，这么多年一直风调雨顺，蛟龙也没理由伤人啊。
不过话刚出口，便遭到了去世孩童父母的推搡。有性子暴躁的，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
“你怎么知道没有怪物，你怎么不自己下去看看，看看那怪物伤不伤你。”
下去自然是不敢下去的，恶龙潭刚死了人，这个时候下去不就是找刺激么。反对的人只能讪笑，将肚子里的话咽了下去。
“各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恶龙潭中有怪物伤人，既然遇见了，我辈修仙之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手臂上包裹着棉纱的王洛排众而出，一身素白色的道袍，确也有几分修仙者的风范。只不过那只断掉的手臂，看起来有些煞风景罢了。
“太好了，有修仙者出手，怪物一定翻不起什么风浪。”
“就是就是，还请仙人出手，收了这条恶蛟。”
群情激奋，人群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还有一事需要大家帮忙，恶蛟深藏于地底，靠我等几人想挖开潭底着实有些浪费时间。还请大家帮忙，抽干潭水，挖开潭底，助我等早日降伏恶蛟。”
“这是必须的，即便仙人不开口，我等也自会全力相助。我这就回玉鸾镇，多叫些人来。”
有人急匆匆的返回玉鸾镇，显然是叫人去了。杨凡看了一眼王洛，总感觉事情有些诡异。为什么刚刚有妖孽的传言，便出现了怪物伤人的事件，世间之事，真的有这么巧合？
王洛的手臂上，一条三寸长短的黑色小蛇摇头晃脑，咝咝吐着蛇信。似乎是察觉到了杨凡的目光，小蛇一扭头，钻进王洛的袖口消失不见。
“焦老，先回去吧。”
杨凡回头招呼了一声焦老，他没有看热闹的习惯。莫芷兰也不想多待，悲伤的气氛有些沉重，有些压抑。
没有反应。
回头一看，焦老目光呆滞，口中似在喃喃自语。
“不可能的，不可能啊，恶龙潭怎么会有怪物？怎么能有怪物？”
“芷兰，你在不在？”
“不在！”
少女气呼呼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在赌气。瓶儿悄悄将房门打开一个缝隙，招呼着杨凡进去。
莫芷兰正趴在床上，脑袋蒙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看那一身凌乱的衣衫，想来昨天晚上少女没脱衣服便睡下了。
“芷兰，别生气了。”
少女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床前有些木讷的少年。有心想要再说两句气话，却突然想起，不知从何时起，杨凡对她都特别温柔。
“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修仙。”
一声娇哼，莫芷兰又将脑袋蒙进了被窝。
“好，我带你去修仙，学最厉害的法术。”
莫芷兰的脑袋又冒了出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当真？”
“当真！”
于是少女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看在你道歉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了。放心，等我成了仙人，我会保护你的，谁都不能伤害你。”
那成为仙人之前，就由我保护你好了。
这句话杨凡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内心默默念叨。
一旁的瓶儿看了杨凡一眼，大眼睛忽闪忽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鸾镇待的已经够久了，虽然如愿以偿等到了修仙之人，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那样的实力，根本满足不了莫芷兰修仙的愿望。
“你们打算离开？”
焦墨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不知为何如此匆忙。不过离不离开这件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来这么久都没好好招待你们，我去钓几条鱼为你们践行吧。”
杨凡不想麻烦焦墨，但是拗不过焦墨的坚持，也就同意了。
“焦老，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恶龙潭边，焦墨刚下去鱼钩，便有肥美呆傻的鱼儿咬钩。不远处，龙王庙的香火已停，几个身穿异服的男女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杨凡眼尖，王洛也在那群人当中。
只不过王洛现在的形象可凄惨多了，失去的一只手掌虽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接上，但是那扭曲的样子，显然是不能正常使用了。
杨凡看到了王洛，王洛自然也是看到了杨凡。双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便不再理会。昨天在留仙府的小院中，王洛已经知道了杨凡的厉害。
“哼，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非说龙王庙附近有妖孽。龙王庙护佑了玉鸾镇几百年，怎么可能有妖孽。”
焦墨愤愤的骂了几句，显然对几个修仙者极为不满。
不远处依旧有孩童嬉戏，惊跑了不少游鱼。焦墨本想呵斥两声，却也知孩童本就顽皮，也就由他去了。
“王洛，仇家就在眼前，怎么不去打声招呼，这断臂之仇，你能忍？”
独眼老者又在调侃王洛，却被华少一声呵斥：“黎叔，少说两句，正事要紧。王洛，你有几分把握？”
独眼老者不再说话，转头看向王洛。后者把玩着青色铜铃，轻轻的晃了两下。
“八成吧，我仔细查过了，恶龙潭里那条畜生当年被封印时，一身修为十不存一。到时只要几位出手压制住那条畜生，再以困兽铃牵制，我便能将驾驭那条畜生。到时候，几位想要的东西，手到擒来。”
华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别出什么乱子。”
日上正午，鱼篓里已经装满了肥美的鱼儿，焦墨收杆，打算返回玉鸾镇。一旁的瓶儿看了看焦墨，欲言又止。
“小姑娘，想说什么就说吧。”
“焦爷爷，那几个小孩又玩恶作剧了，已经好久都没露面了。”
“哼，这帮小兔崽子。”
焦墨抽出鱼竿，对着水面劈头盖脸一阵乱拍。
然而拍了许久，却依旧不见孩童身影。杨凡细细打量水面，水面异常平静，深幽的潭水当中，似乎有几个小小的漩涡若隐若现。
“不好，出事了！”
蓦地，杨凡突然站起，衣服都顾不上脱，便直接跳入略带寒意的潭水当中。刚入水，紫铜大锁的重量便扯着杨凡往水底沉去。稍微运转真元，抵消了大锁的重力，杨凡朝着漩涡所在的位置泅去。
哗哗的水声不断响起，潭水深不见底，深幽的阴暗中，似乎真的有恶兽潜伏。潜入潭水中寻了半晌，杨凡再次冒头，手中似乎托着什么东西慢慢的往回游。
那是一个小男孩，正是刚刚在潭水中嬉戏的几个孩子之一。
“杨凡，怎么回事，其他孩子呢？”
从杨凡手中结果溺水的孩童，莫芷兰连忙询问。杨凡顾不得回答莫芷兰的问题，转身再次潜入潭中。
如此重复，接连几次。
恶龙潭似乎出事了，有从田地务农返回的镇民正在围观。很快，人群越聚越多，杨凡也将剩下的几个孩童捞了起来。
只可惜，除了第一个，剩下的孩童都已经没了气息。五个孩童，只剩下一个胸膛在微微起伏。
杨凡是个郎中，虽然是个半吊子，但是溺水这种事还难不住他。努力了半晌，唯一幸存的孩童突然喷出一大口水，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怪……怪物，有怪物……”
有人通知了男孩的父母，很快，两个身穿粗布的中年男女赶到。狠狠地抽了几下男孩后，中年妇人突然抱着男孩放声大哭。
“儿啊，叫你别去别去，你怎么就不听话呢。你让娘担心死了，你要是真的去了，叫娘还怎么活啊。”
看着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子俩，杨凡叹了一口气。这还是运气好的，有几个，就算想抱在一起哭，怕也是没机会了。
恶龙潭内有怪物伤人的事情很快便传了出去，一群人聚在一起，看着呼天抢地寻死觅活的几家人，面露凄凄。很快，在小男孩断断续续的描述下，时情的始末渐渐清晰。
水里有东西，有怪物！怪物的具体样貌小男孩并没有看清，只知道长长的，像蛇一样的黑色怪物。
恶龙潭的传说玉鸾镇的镇民或多或少了解一点，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出什么事，便渐渐忘记了。也有人认为恶龙潭的传说不过是有人编撰出来，用来吓唬小孩的。
但是现在，由不得他们不信了。尤其是小男孩说的那句，怪物头上还有两只角，立刻将怪物的身形和传说联系到了一起。像蛇，长角，不是蛟龙又是什么？
恐慌的情绪开始蔓延，一直以来有怪物潜伏在身边，他们却不自知，想想都觉得恐怖。有曾经在恶龙潭游过泳的人浑身一个激灵，冒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运气好，若是运气差了一点，淹死在水里的怕就是自己了吧。
当然，也有人反对，毕竟这么多年没事，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是不是孩童害怕惩罚，故意编出的谎言。之前也曾有溺死在恶龙潭的孩童，也没听说有怪物啊。
况且龙王庙便是为那条蛟龙所建，一直受镇民香火，这么多年一直风调雨顺，蛟龙也没理由伤人啊。
不过话刚出口，便遭到了去世孩童父母的推搡。有性子暴躁的，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
“你怎么知道没有怪物，你怎么不自己下去看看，看看那怪物伤不伤你。”
下去自然是不敢下去的，恶龙潭刚死了人，这个时候下去不就是找刺激么。反对的人只能讪笑，将肚子里的话咽了下去。
“各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恶龙潭中有怪物伤人，既然遇见了，我辈修仙之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手臂上包裹着棉纱的王洛排众而出，一身素白色的道袍，确也有几分修仙者的风范。只不过那只断掉的手臂，看起来有些煞风景罢了。
“太好了，有修仙者出手，怪物一定翻不起什么风浪。”
“就是就是，还请仙人出手，收了这条恶蛟。”
群情激奋，人群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还有一事需要大家帮忙，恶蛟深藏于地底，靠我等几人想挖开潭底着实有些浪费时间。还请大家帮忙，抽干潭水，挖开潭底，助我等早日降伏恶蛟。”
“这是必须的，即便仙人不开口，我等也自会全力相助。我这就回玉鸾镇，多叫些人来。”
有人急匆匆的返回玉鸾镇，显然是叫人去了。杨凡看了一眼王洛，总感觉事情有些诡异。为什么刚刚有妖孽的传言，便出现了怪物伤人的事件，世间之事，真的有这么巧合？
王洛的手臂上，一条三寸长短的黑色小蛇摇头晃脑，咝咝吐着蛇信。似乎是察觉到了杨凡的目光，小蛇一扭头，钻进王洛的袖口消失不见。
“焦老，先回去吧。”
杨凡回头招呼了一声焦老，他没有看热闹的习惯。莫芷兰也不想多待，悲伤的气氛有些沉重，有些压抑。
没有反应。
回头一看，焦老目光呆滞，口中似在喃喃自语。
“不可能的，不可能啊，恶龙潭怎么会有怪物？怎么能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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