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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受嗟来之食

    相处日久,丁寿才知当年坠崖时,萧万彻虽抱住了朱允炆,但未及一半就被朱允炆反制,夺了他的打狗棒,半空连戳带点,消解力道,降到此洞高度时。

    直接把叫花子当了肉盾,摔个骨断筋折,朱允炆倒是毫发无损,只是被围攻时内伤太重,还了唐门剧毒,以至于经络受损,如今双腿已残。

    当丁寿问他为何自己的毒能够被逼出时,被老家伙用打狗棍敲了好几次,你以为唐门毒药是你那烂大街的砒霜么,当时有伤在身护住心脉已是不易,哪还顾得及双腿。

    朱允炆言天魔策为万象武学总纲,故先从天魔策开始授业,天魔之道,近乎于道,介乎魔道,佛求超脱,道法自然,魔念自在,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而不足胜有余。魔之道,生有尽而灭无穷,所以尽,而有尽化无穷。魔以道而为之,及不足也;以魔道而行之,始无穷也。

    天道长衡,而魔道常更,故及不足,乃至无穷者。道归一,天魔生也。天魔心法分六层,练至最高境界可虚实结,化云为雨,参天地之变化。

    一晃已近三年,丁寿天魔武学筑基已成,随后的一个月朱允炆如同填鸭一样将各种心法秘籍强令丁寿记背,丁寿苦不堪言,埋怨道:“师父,您这是着什幺急?”

    “着急去死,”朱允炆叹道,“天人五衰谁都躲不开这关,为师寿元将尽了,怕是没时间再教导你了。”

    “师父,您……”丁寿语噎,虽说年被这喜怒无常的老疯子折磨够呛,毕竟在这是相依为命。

    “无须伤心,朱允炆为君无道,祸起萧墙,早该去向皇祖父赔罪了,喔,还有郑和,有机会在到地下再较高下,倒是你让人放心不下,时日不多,为师总得用这百年功力些什么。”

    “师父,你要传功给我么?”丁寿转悲为喜,百年功力啊,那不是拍谁谁怀孕,啊,不对,是拍谁谁死,丁寿暗自窃喜。

    朱允炆弄清楚丁寿话里之意的时候,操起绿玉杖又是顿打,“若世上真有这样把功力转给别的武功,那谁还打熬筋骨,费力练武,直接等着师父咽气把功力一接不就行了,少林寺传承千年了,那秃驴个个都是千年功力么,这是听谁说道的。”

    打够了消了气,面色一改继续和颜悦色道:“天魔策内有载一移玉之法,由少林易筋洗髓二经衍变而来,不同者不是自修,而是对传承之人运功,打通奇经八脉,助其拓宽经脉,改善体质,今后再修炼内力可收常人数倍之功,任督二脉贯通内力源源不绝,但需施功者功力通玄,受功者福缘深厚,双方皆有大凶险,可敢与师父赌一把。”

    只要不拿棍子打我,你现在让我跳下去都行。丁寿揉着肩膀点点头。

    朱允炆满意点头,“传功之说虽是虚妄,但确有盗人功力之法,传授你的天魔极乐功便是以采补之法夺人精元,这几年来为师困居洞内,由天魔极乐中萌奇想,杂糅道家房中术与密宗欢喜禅,新创心法名为天精魔道,借由男女增长功力,甚有伐毛洗髓之功,看你这么听话,一并传与你吧。”

    丁寿默默背诵魔道口诀,忽觉身软已倒在地上,耳畔隐隐听到朱允炆声音,“为师所余时间不多,这就实施移玉大法,若你能闯过这关,石壁留着些话,你自己看吧。”

    丁寿只觉得自己身猛然发热,四肢百骸脏腑如同扔进火炉,直要化为灰烬,忽而全身经脉如同针刺般,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晕了过去。

    不知多久后,再醒来时只觉的神清气爽,丹田真气源源不绝,竟已将天魔真气突破至第三层,欣喜叫道:“师父,赌赢了”。

    无人回应,转头看去,朱允炆已依在石壁上,嘴角含笑,撒手而去。

    丁寿跪在磕了三个头,想起昏前话语,转头看向墙壁,果然刻了几行字,看完之后,稍作沉吟,将字迹全都刮掉。

    又是数月过去,看着脚下云封雾锁,丁寿暗暗念叨死鬼师父在天之灵保佑,不想这身武功就此失传,最好保佑自己这番不会摔成肉酱,丁寿本意倒不是真想这么着急去搏一把,可目前自身功力有限,无论擒龙功还是控鹤诀,两种功夫虽说会用,可控虚取物的本事比起朱允炆差的太远,整日食不果腹,苟延残喘的,爷可不想继续遭这罪,还是拼了吧。

    丁寿左手拿着油伞,右手持着让他这些年挨了不知多少鞭笞的绿玉杖,咬咬牙,将天魔无相心法运到极致,纵身跃起,在空中将油伞撑起,减缓坠落之势,

    先用燕子门燕子飞身法,身似飞燕,翱翔滑落,势将尽,绿玉杖轻点崖壁,那竹杖大力之弯曲欲折,借这一顿之机重新调息运气,借绿玉杖韧性反弹之势,变换武当梯云纵,机变轻灵的一个翻转再次下落,靠着奇经八脉通畅,丹田内力不断,无相心法杂糅万物,丁寿十余息运用了七个门派十三种轻功身法,终是有惊无险的落到谷底。

    暗自庆幸自己命大,丁寿扔掉油伞,犹豫了许久,还是将绿玉杖藏到此间藤蔓之中,这竹杖虽好用,但过于碍眼,藏妥后丁寿扭转身形没入茫茫群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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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幽空谷,寂寥无声,一阵风起,卷起落叶,却又萧索落下,几匹马栓在树上,似乎为落叶所扰,“希律律”打着响鼻。

    一丛篝火,几只野味架烤其上,一名头发花白的无须老者端坐在青石上,几名随从不住翻烤野味,不时撒各种调料,肉香四溢。

    “有人。”青石后的阴影中一名中年男子抱剑而出,几名随从闻言大惊,

    各自兵器擎在手中,倏忽间呈半月形护住青石上的老者,干净利落,竟都是好手。

    丁寿自树林暗影慢慢走出,有些惊诧的看着这群人,自修行天魔策以来感识敏锐,自己刚才虽因考肉香气所惑,不小心被发现了行藏,可自己竟丝毫没有发现这个抱剑之人的存在,此人深不可测,这一行人不简单。

    眼光又从架上野味掠过,再也移不开了,这年吃的都是蛇虫鼠蚁,飞鸟野果,无滋无味不说,还经常断顿,怎比如今这撒了料的烤肉,不由得吞了吞了口。

    “哪来的叫花子,鬼鬼祟祟的。”一人叫道。

    “叫花子?我?”丁寿低头自顾,三年来身量有长不少,原本的长衫早就不够了,何况年穴居,磨得破破烂烂,衣不蔽体,真有些叫花子的样子。

    不由哭笑不得,道:“诸位兄台,在下并非乞儿,只因路过此地……”

    青石端坐的无须老者直低眉不语,此时抬看了他,“想吃么?”丁寿连连点。

    “有钱么?”老者又问道。

    “呃——”丁寿摸了摸身上,原本倒是有些银子,可跳崖的时候为了减轻分量恨不得裸身了,哪会带那些累赘,不由摇了摇头。

    “那你是不是乞儿?”老者又笑问道。

    “哈哈哈”那随从也识趣跟着哄笑起来。

    丁寿心中又羞又恼,若不是忌惮那抱剑之人,真有心当场击杀了这几人。

    那老者此时却收起笑,几个随从看他不笑,也都讪讪的止了笑声。

    “把这个给他。”老者一指一只烤好的野鸡。

    “是。”一名随从领命,将那只野鸡用树枝串好,颇不客气的递了过来,

    “呶,我家主人赏你的。”

    “不必,某虽不才,却也不屑嗟来之食。”说着从颈上摘下一块佩玉^此物与诸位换只鸡应当够了。^

    那随从看了他一眼,将那玉佩呈给老者。

    老者轻捏了一下,玉质坚硬,是块硬玉,转过细看,不由“咦”了一声,玉佩纹理细腻,竟隐隐构成个“寿”字。

    “虽非上品,却寓意吉祥,也算万中无一,你从何处所得?”老者问道。

    “自幼就佩在身上,据先父所言,在下名字便是由此而得,还请长者将尊府相告,来日在下必百倍赎回。”

    “呵呵,你就不怕老夫随口编个住处,诓了你这块玉去。”

    见丁寿一脸窘况,老者笑道:“老夫不占你这便宜,你且将身份来历讲清楚,只要说明这果真是你的,老夫就权且替你保管一阵。”示意丁寿坐在自己对面。

    丁寿便将自家身世一一表来,只是略过平阳及山洞中的经历,自言外游出游玩,不慎坠崖,幸喜无碍,却将随身行李银两丢失,大难不死,准备返家等等。

    老者边听边把玩那块玉佩,不时点头,身边随从送上烤好的野味,老者让丁寿边吃边说,自己却拎着只肥鸡将脚下个蓝布蒙着的铁笼打开,只见笼中有条玄狐,毛色艳丽,四肢细长,绒毛蓬松,狐尾一晃好似九条,宛如一团云雾,一双狐眼宛若含泪,楚楚可怜的瞧着丁寿。

    老者将手中肥鸡放入笼内,重新将蓝布蒙上,看着丁寿似乎面不忍,提醒道:“莫要心软,这九尾玄狐最是狡诈,我等在辽东捕捉了这畜牲数月,屡次被诱入陷阱,折了七八个人,才捉到它。”

    “抓它作甚?”虽说老者如此说,丁寿看那玄狐,还是觉得有些可怜。

    “我家小主人想要,我等就想办法弄到手,至于主家要死要活就不是我等能决定的了。”那老者用树枝挑了挑篝火道。

    “哦?”丁寿有些惊讶,看这老者气度必是久居上位,竟然还是奴仆,他家主人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忽闻马蹄声急,由远而近,周边随从远眺了下,“是咱们的人。”骑士远远就滚鞍下马,向迎来的随从掏出一封信,那随从将信呈给老者,老者取信来看了一眼,霍然站起,“收拾,回京。”

    转头对丁寿道:“小子,你若想赎回自己这块玉,就到京城保大坊十王府大街来。”

    又对身边随从道:“给他留五百两银子,无三,你的驾帖给他,这小子或许用得着。”

    一名随从从包袱取包银子放在地上,那抱剑中年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札,手指一弹,信札犹如利刃,向丁寿身边激射而来而来,丁寿二指一夹,信已在手,那中年人眉毛一挑,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行纷纷上马,快马加鞭,扬尘而去。

    丁寿无暇去看,他的眼中只是看着手的信札,上书“驾帖”二字,一方朱漆金印在信札之上,“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关防”十四字猩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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