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代

    “能源已就绪,目标为零号纪元前1100年太阳系。”

    “也就是说,我现在需要杀掉那个被寄生的对吧。”“具体细节记不清,但是确实如此。”“好的好的。”张志勇与阿尔法通话后,一刀砍掉了面前的人类,回头看向了过去的阿尔法(见《壹号纪元:弑神前夜》群神乱战篇章)

    “没事吧。”张志勇走出了机器。“没事,快死了……”张志勇喘着气,时空穿越的瞬间自己是失去意识的,那种完全死亡的感觉真是不爽,张志勇用外骨骼支撑着身体“等等,适应现在的身体需要时间。”“什么时间?”“意识重回身体,当时他的意识是被打碎了,然后由创世力凝结成了新身体。”一个工作人员在一旁说,“恐怕只有张长官能够经受这种的摧残了。”

    “这边休息一会吧。”白慕风把张志勇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弱了。”白慕风看着面前的人:“我是指武力方面。”“不知道,上一次枪伤还没有修复完全,以前单兵考神力对抗的战争已经是过去式了。”“是吗?但是你的身体素质。”“冬眠的时间太长了吧。”

    “多方面原因。”另一个工作人员给张志勇递了一个针剂,“张长官你自己来吧,我怕唤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多谢理解。”张志勇接过了针剂,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替换一些东西。

    “重置下一次需要……”“大概两个月。”“一个月解决,不考虑我的话。”张志勇切掉了右臂,看着白慕风充满了恐惧的眼神,“重生比自我修复更快,我得缩短真空期,不能消耗太多的资源。”“好的。”“下一次记得闭好眼睛。”“好的……”白慕风走到了非轨道自由电梯内,来到了卫生间内,将头埋进了洗手台内的水内,随后看着镜子,张志勇这个人确实是让人爱恨交加,敬佩与恐惧的存在,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总有一天会脱离这一切的。”

    “整这么血腥真的好吗?”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地面的纳米机器人自动清理。“你这样可有点吓人。”“确实,但是时间是最快的。”张志勇看着右臂的骨头已经长了出来,血肉正在覆盖。“真是狠人。”白羽调了调,“虽然我和你一样,都是不断地伤害自己来获得能量。”张志勇点出了旁边地一个金属框,在就地生成了一个密闭的舱室。“你进来,我跟你商量一个事情。”“什么事情?”白羽走了进去,张志勇用手指头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话说你能不能每次跟我说事情都整的像审讯犯人一样。”白羽坐了下来,“什么事?为什么找我,我姐和你更亲近吧。”“我在想一件事,如果我想恢复到原来的情况下,我可能得放弃人型,这个在我给你的梦境里有的。”“我记得很清楚。”“没错,所以你知道,我要放弃一切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实力。”“放弃人形?那么你可以恢复吗?”“有希望,很渺茫。”“不能折中一下吗?”“因为现在零号计划的人物很少,而且会更少,最终恐怕不到五个能进入生命计算机,所以我如果想毁灭这个东西的话,我需要……”张志勇的外骨骼瞬间覆盖了半张脸,左脸的嘴角原来淡淡的伤口,裂开到了右耳,被肌肉星星点点连接着。“你再拍恐怖片吗?”白羽倒是没有害怕,“唯物主义者万岁,对吧。”“你记得很清。”“我还是想当个人的,但是我怕不允许。”“等等,我从同样的角度分析一下,你多半还是怕我姐看到你变成那个样子对吧。”“是的。”“那你们两个到底到哪一步了?你什么时候肯跟感情沾个边呢?”“但是我并不知道该如何,现在问题是我究竟要不要这么干,因为接下来的战斗会更难。”“创世力是和你的身体素质无关的,更多是因为你的‘奇’的未知属性,你才能穿越下去。”“所以说呢。”张志勇卸下了伪装,“到时候我看情况再考虑吧。”“所以还是那一件事情,你到底对我姐有没有情感,没有的话,我不喜欢没有责任吊别人胃口的人。”“说实话……有,但是注定不能实现。”“有证据吗,我只相信真相。”“没有,但是确实如此,你觉得我该怎么存货,如果不是战争一直压着我可能早就死了,我是靠着仇恨和绝望来透支身体给自己续命。”“听我说,我知道因为死亡你会抛弃许多人类的情感,转化自己对一个人的爱为对所有人的大爱,所以呢,你以为我这一个二十岁拿博士学位的人会傻吗?”“什么?”“你给我的七层梦境,其实就是象征着七个遗憾吧,你抛弃的东西:亲情,友情,不值当的同情,自私,愧疚,负担,爱情如果依次排列的话,你把首尾看的是最高的吧,你最大的愧疚。”“不要从心理学分析我。”“我只是想说,我姐并不是没人要,如果你不珍惜,你是一定会错过,她能等你这五千年,是因为她最多只能等你五千年。”白羽显得有点激动,“我很讨厌不负责任的人。”“我从来没有承担过责任。”“责任都不承担。”白羽站了起来,“那你还能干什么?”张志勇十分平静,用毫不在意地口气跟这个没什么交集的人说出了最后地想法:“你觉得呢,你有没有见过,亲人在你面前一点一点停止呼吸,血一点一点流干,你却什么都做不到,你有没有见过,朋友死在自己的面前,只是一瞬间就失去了生命,你是否经历过,当你回到家乡的一刻家乡被彻底毁掉,你又是否经历过,当你长眠醒来,失去了自己珍视的一切,没有吧,我不敢泄露一丁点的情感,因为我知道这注定会摧残我。”张志勇没有一丝的语气急促,平淡地说完后,“这确实是我的所想,很少对别人说过。”

    半夜,张志勇继续来到了瞭望台,看着漆黑的夜空,由于保密程度极高,战场的情报他并不知道,究竟现在如何?如果神界还有底牌,那么可能“忌日”计划就会启动,自己必须要加速。

    “白天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要夸你了不起吗?我知道你是一个转变很快的人。”白慕风再一次推开了瞭望台舱室的门,“你只需要很简单就会转变思想吧。”“随你怎么说,你是怎么听到的?”“你以为呢,白羽有把谈话录音的习惯。”“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有这个习惯。”张志勇接着看向了窗外,“一个月准时来一次吗?这一次甚至没有差到一秒。”“我的时间观念很好。”“录音是偷来的吧。”张志勇直接道出了真相,“我说的对吧。”“对。”“他不会把这种通话随便给别人,老式录音机,不会因为信息流泄露。”“然后呢,这就是你没有情感的理由。”“算是吧,不想失去,所以不再拥有。”“但是你需要,你并不是灭绝人性,你只是隐藏。”“对,隐藏,所以我更不想让其他人察觉到。”“但是我对你的情感是真的。”“我不相信,如果有情感不如说是事实,我不相信依据,不相信预测,不相信情感,我只相信血冲刷出来的判断。”“难道还不够吗?还是说你永远没有那我当成一个人看,只当成了一个工具。”“你不懂……”张志勇转过了头,子啊黑夜中,白慕风感到两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安全地没有忧虑地活下去,而不是站在一个背负着几亿条人命的恶魔身边,你应该听见了,我不能流露一点情感,因为我所珍视的东西,总会被报复,其实这是敌人的十分无耻的行为,因为根本无法报复我,所以报复我身边的人,但是我无法阻止吗,我只能抑制住所有的情感,疏远你,我希望能明白,我只希望我珍视的事物能够活下去,长远。”

    “活下去,抛弃情感活下去,让你珍视的东西成为一个心脏跳动的死尸,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白慕风看着面前的人,刚刚张志勇说话时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很显然他是带着绝望说出一切的。“我不是必要的,生命是必要的。”张志勇说,“捡起情感,我就会放弃战斗,然后呢,情感就是没有用的。”“你可以一起拥有,阿尔法不也是这样吗?”“我是个大体激进派,步骤保守派,我希望能全部拥有,但我更害怕一败涂地。”

    “你不懂,当你真正不给你珍视的事物一丝情感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所珍视的也会变得一败涂地,放弃情感,一败涂地的只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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