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网络发酵
晚23点。
王晓静一脸疲惫地回到她的出租小屋。
她今年31岁，单身上班族，最近到销售旺季，公司老加班，所以回家的时候通常都很晚了。
她打开灯，黑暗的房间明亮起来，这里虽小，却给她一种安心感。
她从毕业就租在这里，当时图便宜。
后来工作还算顺利，即便薪水涨了很多也没再挪地方。
她害怕生活发生变化。
嘀嘀
手机信息提示响起。
王晓静刚摘隐形眼镜，连忙拿起桌上那副镜片很厚、相当老土的框架眼镜戴上。
查看手机。
这是置顶公司管理组的消息，通知明天要临时开一场工作会议。
王晓静发送一条“收到”后，继续往下滑，今天的许多信息，她都没有时间看。
“晓静啊，相亲的事你考虑考虑，老大不小了，再晚就错过了生孩子的黄金期。”
这条语音信息是妈妈发来的，王晓静呼吸停滞了一下，家里一直催婚，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本来亲密的父母亲人沟通了。
恋爱、结婚是一种能力，但她知道自己不具备这种能力，生活上她就是一个废宅女，没有朋友，没有社交。
王晓静继续滑动手机屏幕，看到“俊峰粉丝群”消息闪动，她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幸福笑意。
她是李俊峰的粉丝，李俊峰刚出道参加明日之子那会儿，还是一个素人的时候，她就关注着，一直注视着他的成长。
平时没少打投，看到李俊峰越来越红，她有种我家孩子终于出息的满足感。
加群是为了方便购买李俊峰的周边，而且有些时候能为他的事业发展添砖加瓦。
王晓静当然知道过度追星是不好的行为，可她平时的生活实在压抑，粉李俊峰并在群里和伙伴们一起分享生活，这成为她所有的快乐源泉。
“俊峰宝宝在家人们的帮助下，《小刘奋斗日记》已经得到了367万票，已经是榜首了，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们的目标是500万。请大家动动手指拉动亲戚朋友，或者找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手机注册啊咧咧账号投票……重复一遍，我们的目标是500万！500万！”
粉丝群里的这条通知是下午发的，王晓静早些天两个手机号都已经投过票。
不过就算没办法投更多票，刷出高播放量也是一个显性数据，王晓静就势打开群里的链接，登录了啊咧咧网站。
《小刘奋斗日记》里，李俊峰饰演的小刘是个学历不高的青年，在大城市工作屡次碰壁，最终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取得成功。
王晓静最喜欢的就是他在地铁里崩溃大哭的那段，老实说，即便不用粉丝打投，她也觉得这部短片完全可以争夺前几名。
也许是工作太累的缘故，看着看着王晓静突然犯困了。
她强打起精神看下去，然后发现剧里的一个穿帮镜头。
拉进度条到自己喜欢的位置。
又是一个穿帮镜头。
王晓静觉得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再这么下去，电子辣条就没有味道了。
她退出观看，哪知随手一滑，滑出了一个《沙丁鱼游戏》。
“好奇怪的名字。”
王晓静打着哈欠，她其实不想睡太早，一天就这么结束实在有些不甘心。
“看一看吧。”
她点了进去。
徐妍樱的出场让她稍稍意外，毕竟国民妹妹已经很长时间没出作品。
她打开弹幕。
“前来二刷！”
“前来5刷！”
“……”
王晓静有些吃惊，徐妍樱的粉丝这么捧场？
她瞄了一眼下面的实时在线人数，竟达到了50万。
这个时间点，大家伙都挺有精神的。
王晓静把弹幕关了。
紧接着第二个角色的登场把她吓了一跳，这阴沉的感觉怎么回事？
王晓静瞬间不困了，再仔细瞧，她认出这人是……姜黎？？
看到姜黎的聊天方式，王晓静傻眼了，嘴长在他身上真是委屈了。
有趣的角色接连出现，王晓静虽然理不清剧情，但不觉得无聊。
直到最后两分钟，剧情骤然明朗的时候，王晓静犹如被电光击中，瞬间一个激灵。
她打开弹幕，果不其然。
大家反应都和她一样。
最后到王来以复仇者的角色重新登场的大反转，王晓静再次被震撼，这个短片完整了，故事已经讲完，余味却无比浓厚醇香。
王晓静深吸一口气，点击投票支付选项，这1块钱她必须花。
投票完成后，界面上显示《沙丁鱼游戏》得票109万，直逼前十。
她没有多想，因为这个时候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第2遍，她感觉还有许多细节等待发掘。
二刷之后，王晓静彻底睡不着了，她想不明白，编剧是怎么做到每句台词都不多余的，而且，在镜头里面似乎还隐藏着故事。
她决定三刷……
这一夜，和王晓静一样多刷的，大有人在。
第二天，早八点。
工作室里，一个长发胖子续了第N杯咖啡，他和三名同伴一宿没睡，逐帧地观看了数遍《沙丁鱼游戏》。
桌上有两块显示屏幕，一个是播放用，一个是写稿用的。
“我觉得可以了。”
长发胖子最后检查了一下稿件，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可以发表了。
长发胖子打开微博。
一篇名为“沙丁鱼游戏长篇解析”的文章新鲜出炉。
他是拥有600万粉丝的“看剧老帝”，业内知名的剧评人。
“写在前面，不中立、不客观、这次没恰饭但跪舔，吹爆《沙丁鱼游戏》，不喜欢的人可以滚蛋了……”
有关注者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篇博文，底下评论道：
“不愧是你，昨天看完剧我就琢磨，得有人分析一波，这不就来了？”
“活该老帝吃这碗饭，这效率没谁了，新鲜热乎的，哥们先尝一口！”
全篇文章一万字左右，看剧老帝着重分析了沙丁鱼游戏的人物关系、角色台词以及不被人注视的镜头语言。
那些看过剧的人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懂了，没想到读完这篇博文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方招弟最开始进房间，在卫生间找人那段，一个淋浴蓬头，一块肥皂都是伏笔？我靠，这么夸张吗？”
“我就感觉怪怪的，赵丽和洪贤果然余情未了，方招弟头上草原青青，洪贤妥妥的渣男一枚！”
“啥玩意，西门广对赵丽出手了？我印象中完全没有这段剧情啊？等等，连潘小莲都知道？”
“……”
伴随着这篇长文分析，#沙丁鱼游戏#词条很快上升到热搜榜前20。
没看过这部短片的人表示一定要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悬乎。
而看过的人纷纷表示再多刷几遍……
问题来了，沙丁鱼游戏的剧本到底出自哪位大佬？
微博超话里面仿佛陷入了循环：
“片尾不是有么，姜黎……”
“哪个姜黎？”
“反正肯定不是演王来的这个姜黎……:”
“据我在燕都电影学院的朋友说，其实是一人……”
“胡扯，谁信啊，哥哥有这能耐？”
“不过还别说，他这次演技没有拉胯……”
“确实，尾声的时候印象深刻，角色表现出的平静让我感觉他在咀嚼痛苦一样……而且明明是个复仇者，浑身上下却毫无戾气，只有优雅和安详，你完全不觉得他在复仇，而是在救赎自己。”
“朋友简直就是我的嘴替，这样的画面搁在从前的姜黎身上那不敢想，他大概会演成挤眉弄眼的拧巴样子。”
一整个白天，热度持续不减，而再看啊咧咧网站上《沙丁鱼游戏》的得票数，已经冲到了230万票，进了前五。
……
胜天大酒店。
宴席厅里众人推杯换盏。
赵前山敬了不少酒，脸红得跟块烧炭似的，他端着酒杯和一个个大佬碰杯。
“华强兄，多日不见，看着越来越年轻了……最近有什么好一点项目没有，不要忘了老弟我啊，我手底下一帮生瓜蛋子，随便你挑。”
“哟，蔡导，恭喜发财！祝您票房大卖！”
赵前山感觉自己脸都笑僵了。
只见不远处，老板方海朝自己招手，他不敢耽搁，快步走过去。
方海嘱咐道：“到中场时候让彤彤跳个舞，跟她说一声，放机灵点。”
“明白，方总，我肯定安排妥妥的。”
赵前山满口保证。
随后他把陈彤彤叫到外面，对她道：“你这衣服不行，太素了，去换一套艺术点的，你学舞蹈的，知道什么是艺术吧？”
“赵哥，我知道的。”陈彤彤脸上雀跃道。
赵前山嗯了一声：“前途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懂我意思吧？”
陈彤彤点点头，她可太懂了。
赵前山笑了，他喜欢手底下的人有点野心，当明星没有野心那是不成的。
手机响了，他摆摆手：“你去吧……还有，多和马导唠唠嗑，最近他在筹备一个项目，有点搞头。“
彤彤走了，赵前山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手机那头，助理的声音有些焦急：“赵哥，短剧大赏节那边出了点意外！”
“慢慢说。”
赵前山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酒水。
“姜黎演的《沙丁鱼游戏》成了一匹黑马，现在爆到第四名！照这个势头，恐怕不要两天就超过我们！”
“和咱们的差多少票？”
“100万票左右，怎么办，赵哥？”
“我艹你尼玛，狗东西，不长眼睛？”
助理愣住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宴席厅走廊这边，赵前山推了一把过来擦自己衣服的服务员，刚才他们碰在一块，酒水弄湿了他的衣服。
“不是骂你的……”赵前山把酒杯扔到服务员脚下，玻璃渣碎的满地。
他走到卫生间一手接电话，一手用手绢擦拭衣服：“让站姐和大粉们发力，光等人追上来肯定不行，给她们点甜头，俊峰不是刚拍了一组生活照么，可以先发个几十张……”
“好的，我这就去办。”
赵前山挂了电话，要是其他人，这个头名让也就让了，但偏偏是姜黎。他不容许一个被抛弃的废物突然站出来打自己脸。
至于那什么沙丁鱼游戏，他中午时候浅浅了解了一下，有点意思，那又怎么样呢？
打投这种事情，拼的是粉丝成色，谁真看内容啊？
众所周知，只要粉丝给力，大众评选的奖项里面，即便是流量艺人也能给干到影帝影后的位置。
王晓静一脸疲惫地回到她的出租小屋。
她今年31岁，单身上班族，最近到销售旺季，公司老加班，所以回家的时候通常都很晚了。
她打开灯，黑暗的房间明亮起来，这里虽小，却给她一种安心感。
她从毕业就租在这里，当时图便宜。
后来工作还算顺利，即便薪水涨了很多也没再挪地方。
她害怕生活发生变化。
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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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静刚摘隐形眼镜，连忙拿起桌上那副镜片很厚、相当老土的框架眼镜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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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静发送一条“收到”后，继续往下滑，今天的许多信息，她都没有时间看。
“晓静啊，相亲的事你考虑考虑，老大不小了，再晚就错过了生孩子的黄金期。”
这条语音信息是妈妈发来的，王晓静呼吸停滞了一下，家里一直催婚，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本来亲密的父母亲人沟通了。
恋爱、结婚是一种能力，但她知道自己不具备这种能力，生活上她就是一个废宅女，没有朋友，没有社交。
王晓静继续滑动手机屏幕，看到“俊峰粉丝群”消息闪动，她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幸福笑意。
她是李俊峰的粉丝，李俊峰刚出道参加明日之子那会儿，还是一个素人的时候，她就关注着，一直注视着他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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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群是为了方便购买李俊峰的周边，而且有些时候能为他的事业发展添砖加瓦。
王晓静当然知道过度追星是不好的行为，可她平时的生活实在压抑，粉李俊峰并在群里和伙伴们一起分享生活，这成为她所有的快乐源泉。
“俊峰宝宝在家人们的帮助下，《小刘奋斗日记》已经得到了367万票，已经是榜首了，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们的目标是500万。请大家动动手指拉动亲戚朋友，或者找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手机注册啊咧咧账号投票……重复一遍，我们的目标是500万！5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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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奋斗日记》里，李俊峰饰演的小刘是个学历不高的青年，在大城市工作屡次碰壁，最终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取得成功。
王晓静最喜欢的就是他在地铁里崩溃大哭的那段，老实说，即便不用粉丝打投，她也觉得这部短片完全可以争夺前几名。
也许是工作太累的缘故，看着看着王晓静突然犯困了。
她强打起精神看下去，然后发现剧里的一个穿帮镜头。
拉进度条到自己喜欢的位置。
又是一个穿帮镜头。
王晓静觉得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再这么下去，电子辣条就没有味道了。
她退出观看，哪知随手一滑，滑出了一个《沙丁鱼游戏》。
“好奇怪的名字。”
王晓静打着哈欠，她其实不想睡太早，一天就这么结束实在有些不甘心。
“看一看吧。”
她点了进去。
徐妍樱的出场让她稍稍意外，毕竟国民妹妹已经很长时间没出作品。
她打开弹幕。
“前来二刷！”
“前来5刷！”
“……”
王晓静有些吃惊，徐妍樱的粉丝这么捧场？
她瞄了一眼下面的实时在线人数，竟达到了50万。
这个时间点，大家伙都挺有精神的。
王晓静把弹幕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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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静瞬间不困了，再仔细瞧，她认出这人是……姜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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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多想，因为这个时候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第2遍，她感觉还有许多细节等待发掘。
二刷之后，王晓静彻底睡不着了，她想不明白，编剧是怎么做到每句台词都不多余的，而且，在镜头里面似乎还隐藏着故事。
她决定三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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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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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两块显示屏幕，一个是播放用，一个是写稿用的。
“我觉得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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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招弟最开始进房间，在卫生间找人那段，一个淋浴蓬头，一块肥皂都是伏笔？我靠，这么夸张吗？”
“我就感觉怪怪的，赵丽和洪贤果然余情未了，方招弟头上草原青青，洪贤妥妥的渣男一枚！”
“啥玩意，西门广对赵丽出手了？我印象中完全没有这段剧情啊？等等，连潘小莲都知道？”
“……”
伴随着这篇长文分析，#沙丁鱼游戏#词条很快上升到热搜榜前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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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尾不是有么，姜黎……”
“哪个姜黎？”
“反正肯定不是演王来的这个姜黎……:”
“据我在燕都电影学院的朋友说，其实是一人……”
“胡扯，谁信啊，哥哥有这能耐？”
“不过还别说，他这次演技没有拉胯……”
“确实，尾声的时候印象深刻，角色表现出的平静让我感觉他在咀嚼痛苦一样……而且明明是个复仇者，浑身上下却毫无戾气，只有优雅和安详，你完全不觉得他在复仇，而是在救赎自己。”
“朋友简直就是我的嘴替，这样的画面搁在从前的姜黎身上那不敢想，他大概会演成挤眉弄眼的拧巴样子。”
一整个白天，热度持续不减，而再看啊咧咧网站上《沙丁鱼游戏》的得票数，已经冲到了230万票，进了前五。
……
胜天大酒店。
宴席厅里众人推杯换盏。
赵前山敬了不少酒，脸红得跟块烧炭似的，他端着酒杯和一个个大佬碰杯。
“华强兄，多日不见，看着越来越年轻了……最近有什么好一点项目没有，不要忘了老弟我啊，我手底下一帮生瓜蛋子，随便你挑。”
“哟，蔡导，恭喜发财！祝您票房大卖！”
赵前山感觉自己脸都笑僵了。
只见不远处，老板方海朝自己招手，他不敢耽搁，快步走过去。
方海嘱咐道：“到中场时候让彤彤跳个舞，跟她说一声，放机灵点。”
“明白，方总，我肯定安排妥妥的。”
赵前山满口保证。
随后他把陈彤彤叫到外面，对她道：“你这衣服不行，太素了，去换一套艺术点的，你学舞蹈的，知道什么是艺术吧？”
“赵哥，我知道的。”陈彤彤脸上雀跃道。
赵前山嗯了一声：“前途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懂我意思吧？”
陈彤彤点点头，她可太懂了。
赵前山笑了，他喜欢手底下的人有点野心，当明星没有野心那是不成的。
手机响了，他摆摆手：“你去吧……还有，多和马导唠唠嗑，最近他在筹备一个项目，有点搞头。“
彤彤走了，赵前山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手机那头，助理的声音有些焦急：“赵哥，短剧大赏节那边出了点意外！”
“慢慢说。”
赵前山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酒水。
“姜黎演的《沙丁鱼游戏》成了一匹黑马，现在爆到第四名！照这个势头，恐怕不要两天就超过我们！”
“和咱们的差多少票？”
“100万票左右，怎么办，赵哥？”
“我艹你尼玛，狗东西，不长眼睛？”
助理愣住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宴席厅走廊这边，赵前山推了一把过来擦自己衣服的服务员，刚才他们碰在一块，酒水弄湿了他的衣服。
“不是骂你的……”赵前山把酒杯扔到服务员脚下，玻璃渣碎的满地。
他走到卫生间一手接电话，一手用手绢擦拭衣服：“让站姐和大粉们发力，光等人追上来肯定不行，给她们点甜头，俊峰不是刚拍了一组生活照么，可以先发个几十张……”
“好的，我这就去办。”
赵前山挂了电话，要是其他人，这个头名让也就让了，但偏偏是姜黎。他不容许一个被抛弃的废物突然站出来打自己脸。
至于那什么沙丁鱼游戏，他中午时候浅浅了解了一下，有点意思，那又怎么样呢？
打投这种事情，拼的是粉丝成色，谁真看内容啊？
众所周知，只要粉丝给力，大众评选的奖项里面，即便是流量艺人也能给干到影帝影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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