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招聘会
11月21日，上午9点。
燕都电影学院，鸿鹄楼2层正进行一场小型招聘会。
姜黎到楼梯下的时候，只见一身黑色正装的蒋灿站在小花坛边招手喊道：“这边！”
姜黎看了眼时间，自己没迟到，是这家伙来得早。
蒋灿问：“姜哥，你就穿这身去应聘？”
姜黎低头瞅瞅自己的大号休闲卫衣，挺干净的，这就够了。
他对蒋灿笑了笑：“我这叫大方得体，重要的是自己穿着舒服！”
“重要的是给人第一印象……”
“我看你有点紧张，别怵啊……”姜黎见蒋灿摆弄着脖子的领带，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态放平和，你平时不挺骚气一人！”
“我才不骚！”
蒋灿瞪大眼睛反驳了一句，而后泄了气般道：“主要你看咱们周围，全是怪物！有的人还没入学平台就找好了，我这边从大一到大三，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姜黎莫名想笑：“那你倒是好好上课啊……”
蒋灿感觉心窝窝被人猛戳一下，幽怨地看了姜黎一眼：“你不能夸我点好？给我点信心？”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姜黎乐了，他想起之前蒋灿在剧本会议上怎么刀自己的。
不过经这么一打岔，蒋灿士气彻底恢复，见到熟人都一声声小老板小老板地问候，社牛属性拉满。
二楼走廊，不少学生拿着简历靠墙边聊天，嘈嘈杂杂。
这场招聘会共有8家公司参加，每家公司占用一间教室。
“嘉音在这里！”蒋灿突然指着右侧一间教室门上的挂牌，兴奋道。
姜黎不明所以地问他：“有什么特别的？”
“徐妍樱学姐就在嘉音，这家公司实力不错，一直没有倒闭……”
“啥玩意？”
姜黎表示不理解，什么时候不倒闭都成一个衡量实力的标准了？这个社会比烂是这个比法的？
而且这话说得很怪，意思是学姐在，公司迟早倒闭？
蒋灿解释道：“早几年，嘉音公司濒临破产边缘，两年前居然有新资本入驻。这新资本了不得，从原来的年亏损8亿到年亏5亿，你就说人家有没有实力吧？”
听了蒋灿的话，姜黎很难不认同。他想到了徐妍樱，学姐那座德馨剧院一月亏两百个W，也是实力的体现。
他们两人决定分头行动最后在嘉音这边汇合。
学校是一个普通在读大学生所能接触的最好平台，很多学生没有意识到每天督促自己学习、解答疑惑的老师们是各领域的牛人。出了校门，再找这样的牛人，人家搭理你一句，都算人家好心。
有学校托底，前来招聘的公司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姜黎面试了几家，结果不如人意。
他发现自己的处境比较尴尬，有一家公司明言，还要靠头部的虎鱼娱乐赏饭吃，所以不敢签他。
而能签下自己的公司普遍有种捡漏的心态。
抛开条件不谈，签约没问题，但得签长约，八年起步。
要么就是不强调年限，要求他连人带作品权益签约。算盘打得五里地外都听见了。
也有人直截了当地说他不适合当演员，鉴于沙丁鱼游戏的不错表现，建议他转行当编剧。
“我们公司创意部很缺人的，你要不要去实习？”一个面试官饶有兴致地问。
姜黎起身热情道：“我考虑考虑，回头打你电话！”
面试官愣神工夫，姜黎已经招手出门了。
你TM倒是有我电话号码！
面试官左右看看同事，苦笑道：“这姜黎也不虎啊？我本来想压一压，再谈条件的……”
同事耸耸肩膀：“被虎鱼那艹蛋公司给整明白了……”
而外面的姜黎也不打算继续面试，和预料中的一样，他的行情不太行。
光凭一部沙丁鱼游戏显然不足以证明自己。
姜黎走到嘉音所在的那间面试教室外。
蒋灿刚好从里面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发懵。
“怎么样？”姜黎问了一句。
蒋灿张了张嘴：“我打人了。”
“啊？”
这下换姜黎愣住，哥们是认真的吗？
“我打掉了面试官的一颗牙。”蒋灿突然傻笑了起来，“我成了，嘿嘿，大爷我成了！”
孩子别被人给刺激傻了吧？姜黎目光怪异地看着他。
“我一进门，面试官就问我有没有什么才艺……”蒋灿嘿然道，“我没有才艺，但想起我爷教我的太极拳……面试官说搭把手练练。”
姜黎一脸惊奇：“然后你就把他的一颗牙给干掉了？”
“打嗨了没注意，他还蛮高兴的，那是一颗晃动的蛀牙。”蒋灿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他说我可以找律师过一遍合同内容，然后再去嘉音公司签约！”
合着面试官是M属性，姜黎感到挺神奇的，他把自己的面试过程给蒋灿说了。
蒋灿建议他：“姜哥，你应聘嘉音，他们人还怪好咧。”
“今天就算了吧。”
姜黎摇摇头，他心里明白，没有实力，自己啥也不是，跟谁谈都一样。
他们离开招聘会的时候，差不多十点。
姜黎一天都没有课，于是去了剧院，他已经和柱子叔说好今天加练一个小时。
健身的过程痛并……痛着。
从开合跳到波比跳，从高抬腿到卷腹，姜黎连续做了十来组，险些把自己整吐了。
但一想到体内的脂肪正在疯狂燃烧，他又干劲十足。
“中午一起吃饭。”
休息工夫，徐德柱给姜黎递了一条毛巾。
姜黎一边擦汗，一边答道：“行啊，柱子叔，你想吃什么？我请！”
“我爱人一会儿送饭过来，她准备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姜黎咧嘴玩笑道，“嘿嘿，省了一顿饭钱……”
徐德柱小麦色的脸上露出一个轻笑，没再说什么，姜黎也习惯了他的沉默。
十二点钟的时候，俞飞秋送饭到徐德柱的休息室。
她很漂亮，头发挽起，穿着白衬衫和半身黑长裙，婉约而知性。这张脸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岁，但要是看气质，你会知道她在四十岁往上，这是时间赋予的成熟美。
徐德柱叫妻子名字，姜黎喊她俞姨。
俞飞秋把一个大保温桶放在桌上，对姜黎笑道：“不知道你口味偏好，就随便做了些，放心吃，都是减脂餐。”
姜黎连忙道：“俞姨您费心了。”
俞飞秋把饭盒端出来，主食是红薯和藕片，菜是清蒸虾仁、黄瓜丝拌胡萝卜丝，还有青椒炒鸡胸肉，看着就挺有食欲。
徐德柱和姜黎各有一份。
姜黎本就饿了，也不客气，吃得快但不急，每一口都认真咀嚼。
看他吃得香，一旁坐着的俞飞秋满意地露出姨母笑，这是个好孩子。
她似是随意道：“你那沙丁鱼游戏我看了，很不错呀。”
姜黎玩笑了一句：“俞姨你是我的粉丝？”
“可以是。”俞飞秋嘴角微微扬起，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发展？”
“不清楚呢，我这只股票不太行，退市了，想拉回来需要时间。”
“找不到合适平台？”
姜黎老实道：“不好找。”
俞飞秋笑了笑：“要不我给你参谋参谋？”
姜黎还以为她跟自己开玩笑，于是道：“行啊，俞姨，你有路子？”
“听过嘉音娱乐吗？我的……一点点股份在里面。”
姜黎神色莫名：“年亏5亿的嘉音？您是股东？”
“嗨，我是投资人嘛，投点钱有赚有赔很正常，再说了，我瞄的是长线。”俞飞秋摆摆手，“你考虑考虑，我的一些股东权益不用白不用。”
“我就说一大早外面喜鹊叫，遇贵人了这是！”
姜黎看向对面默默吃饭的徐德柱，明白了，嘿嘿笑道：“柱子叔，今天这顿饭落点在这吧？您早说啊，还怕我不上道么？”
徐德柱有点招架不住年轻人的热情：“你们谈，你们谈……”
姜黎也不扭捏：“那我就不客气了，俞姨，你有什么建议？”
见这孩子大大方方的，俞飞秋不由点头建议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你就搞个人工作室，我看现在挺流行的……至于个人团队，专业的事交由专业的人做，让工作室挂靠嘉音，公司给你做资源整合、推广宣传、法律服务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姜黎听愣了：“公司能做这大冤种么？这都是大明星级别才有的待遇吧？”
“阿姨我啊，是股东来着，我安排点特殊待遇怎么了？”
“能行吗？”姜黎再次表示怀疑，怕俞姨误会自己瞧不上这根橄榄枝，连忙解释道，“我就一个过气艺人，您抬举我了。”
“你也别妄自菲薄……”俞飞秋摇摇头，“这不叫抬举，这叫投资，以投资人的角度，我觉得你潜力巨大。”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俞飞秋见过太多年纪轻轻、一路顺遂的人骤然跌入谷底，而能重新出发的少之又少。
姜黎这孩子在圈内大红大紫过，眼下虽然正处在低谷期，但他确实想变得更好。
年轻人栽跟头没关系，甚至可以说这是必然的。
旁人愿意扶一把很重要。
更重要的是本人想爬起来并为之付出努力。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姜黎也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机会：“那赚钱了，我和公司五五开？”
“八二开吧，年轻人挣钱不容易，要是你自己揽的活，九一开。”
“这？”姜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甚至怀疑俞姨搞诈骗的。
一般艺人上哪找这么好的条件去啊？
俞飞秋说：“你挣少了，即便你拿一，公司拿九，它也看不上……你要觉得公司做了大冤种，就搞钱吧，把蛋糕做得大大的，这样对大家都好。公司赚钱，就是我们这些股东赚钱。”
说的好有道理，公司难道做慈善的？
当然不，做慈善的是俞姨！
姜黎发誓，原身在虎鱼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
行业里，一般的新人或者小咖就跟打怪似的，起步和公司三七或四六，按年限以及成绩来争取利益。
这种和公司八二开的大多是业内头部人物，要不就是有一定背景，他们有实力坐下来和公司平等交流。
在姜黎愣神的工夫，俞飞秋已经和嘉音公司的人联系上了。
嘉音公司效率挺高，下午的时候就有人过来。
看着左边腮帮子肿成馒头的那位大哥，姜黎觉得梦境和现实重合了。
蒋灿的那一拳应该挺疼的。
经纪人郑泰三十来岁，中等身材，寸头圆脸，皮肤黝黑，给人一种可靠的踏实感。
他进门就发现姜黎一直盯着自己的脸，于是支起嘴唇，乐呵呵道：“看我像不像小松许？”
姜黎：“啊，抱歉，想起我的一个同学。你认识蒋灿吧？”
“巧了巧了，憨小子打掉我的牙！”郑泰眼睛一亮，没忘正事，忙道，“丹姐让我带合同过来，要成了，我以后就是你的经纪人，大家合作愉快。”
姜黎心想这个丹姐大概是公司高层，他接过合同，发现基本内容都和俞姨讲的一样，合作期限5年，上面公章都盖好了。
俞姨不愧是股东，说话还挺好使。
他还想表演一番自己的拉扯功力，但完全用不着。
看了一遍，姜黎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把大名签上。
原来签合同这么简单？过于梦幻，简直就是小说剧情一样嘛！
燕都电影学院，鸿鹄楼2层正进行一场小型招聘会。
姜黎到楼梯下的时候，只见一身黑色正装的蒋灿站在小花坛边招手喊道：“这边！”
姜黎看了眼时间，自己没迟到，是这家伙来得早。
蒋灿问：“姜哥，你就穿这身去应聘？”
姜黎低头瞅瞅自己的大号休闲卫衣，挺干净的，这就够了。
他对蒋灿笑了笑：“我这叫大方得体，重要的是自己穿着舒服！”
“重要的是给人第一印象……”
“我看你有点紧张，别怵啊……”姜黎见蒋灿摆弄着脖子的领带，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态放平和，你平时不挺骚气一人！”
“我才不骚！”
蒋灿瞪大眼睛反驳了一句，而后泄了气般道：“主要你看咱们周围，全是怪物！有的人还没入学平台就找好了，我这边从大一到大三，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姜黎莫名想笑：“那你倒是好好上课啊……”
蒋灿感觉心窝窝被人猛戳一下，幽怨地看了姜黎一眼：“你不能夸我点好？给我点信心？”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姜黎乐了，他想起之前蒋灿在剧本会议上怎么刀自己的。
不过经这么一打岔，蒋灿士气彻底恢复，见到熟人都一声声小老板小老板地问候，社牛属性拉满。
二楼走廊，不少学生拿着简历靠墙边聊天，嘈嘈杂杂。
这场招聘会共有8家公司参加，每家公司占用一间教室。
“嘉音在这里！”蒋灿突然指着右侧一间教室门上的挂牌，兴奋道。
姜黎不明所以地问他：“有什么特别的？”
“徐妍樱学姐就在嘉音，这家公司实力不错，一直没有倒闭……”
“啥玩意？”
姜黎表示不理解，什么时候不倒闭都成一个衡量实力的标准了？这个社会比烂是这个比法的？
而且这话说得很怪，意思是学姐在，公司迟早倒闭？
蒋灿解释道：“早几年，嘉音公司濒临破产边缘，两年前居然有新资本入驻。这新资本了不得，从原来的年亏损8亿到年亏5亿，你就说人家有没有实力吧？”
听了蒋灿的话，姜黎很难不认同。他想到了徐妍樱，学姐那座德馨剧院一月亏两百个W，也是实力的体现。
他们两人决定分头行动最后在嘉音这边汇合。
学校是一个普通在读大学生所能接触的最好平台，很多学生没有意识到每天督促自己学习、解答疑惑的老师们是各领域的牛人。出了校门，再找这样的牛人，人家搭理你一句，都算人家好心。
有学校托底，前来招聘的公司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姜黎面试了几家，结果不如人意。
他发现自己的处境比较尴尬，有一家公司明言，还要靠头部的虎鱼娱乐赏饭吃，所以不敢签他。
而能签下自己的公司普遍有种捡漏的心态。
抛开条件不谈，签约没问题，但得签长约，八年起步。
要么就是不强调年限，要求他连人带作品权益签约。算盘打得五里地外都听见了。
也有人直截了当地说他不适合当演员，鉴于沙丁鱼游戏的不错表现，建议他转行当编剧。
“我们公司创意部很缺人的，你要不要去实习？”一个面试官饶有兴致地问。
姜黎起身热情道：“我考虑考虑，回头打你电话！”
面试官愣神工夫，姜黎已经招手出门了。
你TM倒是有我电话号码！
面试官左右看看同事，苦笑道：“这姜黎也不虎啊？我本来想压一压，再谈条件的……”
同事耸耸肩膀：“被虎鱼那艹蛋公司给整明白了……”
而外面的姜黎也不打算继续面试，和预料中的一样，他的行情不太行。
光凭一部沙丁鱼游戏显然不足以证明自己。
姜黎走到嘉音所在的那间面试教室外。
蒋灿刚好从里面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发懵。
“怎么样？”姜黎问了一句。
蒋灿张了张嘴：“我打人了。”
“啊？”
这下换姜黎愣住，哥们是认真的吗？
“我打掉了面试官的一颗牙。”蒋灿突然傻笑了起来，“我成了，嘿嘿，大爷我成了！”
孩子别被人给刺激傻了吧？姜黎目光怪异地看着他。
“我一进门，面试官就问我有没有什么才艺……”蒋灿嘿然道，“我没有才艺，但想起我爷教我的太极拳……面试官说搭把手练练。”
姜黎一脸惊奇：“然后你就把他的一颗牙给干掉了？”
“打嗨了没注意，他还蛮高兴的，那是一颗晃动的蛀牙。”蒋灿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他说我可以找律师过一遍合同内容，然后再去嘉音公司签约！”
合着面试官是M属性，姜黎感到挺神奇的，他把自己的面试过程给蒋灿说了。
蒋灿建议他：“姜哥，你应聘嘉音，他们人还怪好咧。”
“今天就算了吧。”
姜黎摇摇头，他心里明白，没有实力，自己啥也不是，跟谁谈都一样。
他们离开招聘会的时候，差不多十点。
姜黎一天都没有课，于是去了剧院，他已经和柱子叔说好今天加练一个小时。
健身的过程痛并……痛着。
从开合跳到波比跳，从高抬腿到卷腹，姜黎连续做了十来组，险些把自己整吐了。
但一想到体内的脂肪正在疯狂燃烧，他又干劲十足。
“中午一起吃饭。”
休息工夫，徐德柱给姜黎递了一条毛巾。
姜黎一边擦汗，一边答道：“行啊，柱子叔，你想吃什么？我请！”
“我爱人一会儿送饭过来，她准备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姜黎咧嘴玩笑道，“嘿嘿，省了一顿饭钱……”
徐德柱小麦色的脸上露出一个轻笑，没再说什么，姜黎也习惯了他的沉默。
十二点钟的时候，俞飞秋送饭到徐德柱的休息室。
她很漂亮，头发挽起，穿着白衬衫和半身黑长裙，婉约而知性。这张脸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岁，但要是看气质，你会知道她在四十岁往上，这是时间赋予的成熟美。
徐德柱叫妻子名字，姜黎喊她俞姨。
俞飞秋把一个大保温桶放在桌上，对姜黎笑道：“不知道你口味偏好，就随便做了些，放心吃，都是减脂餐。”
姜黎连忙道：“俞姨您费心了。”
俞飞秋把饭盒端出来，主食是红薯和藕片，菜是清蒸虾仁、黄瓜丝拌胡萝卜丝，还有青椒炒鸡胸肉，看着就挺有食欲。
徐德柱和姜黎各有一份。
姜黎本就饿了，也不客气，吃得快但不急，每一口都认真咀嚼。
看他吃得香，一旁坐着的俞飞秋满意地露出姨母笑，这是个好孩子。
她似是随意道：“你那沙丁鱼游戏我看了，很不错呀。”
姜黎玩笑了一句：“俞姨你是我的粉丝？”
“可以是。”俞飞秋嘴角微微扬起，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发展？”
“不清楚呢，我这只股票不太行，退市了，想拉回来需要时间。”
“找不到合适平台？”
姜黎老实道：“不好找。”
俞飞秋笑了笑：“要不我给你参谋参谋？”
姜黎还以为她跟自己开玩笑，于是道：“行啊，俞姨，你有路子？”
“听过嘉音娱乐吗？我的……一点点股份在里面。”
姜黎神色莫名：“年亏5亿的嘉音？您是股东？”
“嗨，我是投资人嘛，投点钱有赚有赔很正常，再说了，我瞄的是长线。”俞飞秋摆摆手，“你考虑考虑，我的一些股东权益不用白不用。”
“我就说一大早外面喜鹊叫，遇贵人了这是！”
姜黎看向对面默默吃饭的徐德柱，明白了，嘿嘿笑道：“柱子叔，今天这顿饭落点在这吧？您早说啊，还怕我不上道么？”
徐德柱有点招架不住年轻人的热情：“你们谈，你们谈……”
姜黎也不扭捏：“那我就不客气了，俞姨，你有什么建议？”
见这孩子大大方方的，俞飞秋不由点头建议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你就搞个人工作室，我看现在挺流行的……至于个人团队，专业的事交由专业的人做，让工作室挂靠嘉音，公司给你做资源整合、推广宣传、法律服务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姜黎听愣了：“公司能做这大冤种么？这都是大明星级别才有的待遇吧？”
“阿姨我啊，是股东来着，我安排点特殊待遇怎么了？”
“能行吗？”姜黎再次表示怀疑，怕俞姨误会自己瞧不上这根橄榄枝，连忙解释道，“我就一个过气艺人，您抬举我了。”
“你也别妄自菲薄……”俞飞秋摇摇头，“这不叫抬举，这叫投资，以投资人的角度，我觉得你潜力巨大。”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俞飞秋见过太多年纪轻轻、一路顺遂的人骤然跌入谷底，而能重新出发的少之又少。
姜黎这孩子在圈内大红大紫过，眼下虽然正处在低谷期，但他确实想变得更好。
年轻人栽跟头没关系，甚至可以说这是必然的。
旁人愿意扶一把很重要。
更重要的是本人想爬起来并为之付出努力。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姜黎也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机会：“那赚钱了，我和公司五五开？”
“八二开吧，年轻人挣钱不容易，要是你自己揽的活，九一开。”
“这？”姜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甚至怀疑俞姨搞诈骗的。
一般艺人上哪找这么好的条件去啊？
俞飞秋说：“你挣少了，即便你拿一，公司拿九，它也看不上……你要觉得公司做了大冤种，就搞钱吧，把蛋糕做得大大的，这样对大家都好。公司赚钱，就是我们这些股东赚钱。”
说的好有道理，公司难道做慈善的？
当然不，做慈善的是俞姨！
姜黎发誓，原身在虎鱼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
行业里，一般的新人或者小咖就跟打怪似的，起步和公司三七或四六，按年限以及成绩来争取利益。
这种和公司八二开的大多是业内头部人物，要不就是有一定背景，他们有实力坐下来和公司平等交流。
在姜黎愣神的工夫，俞飞秋已经和嘉音公司的人联系上了。
嘉音公司效率挺高，下午的时候就有人过来。
看着左边腮帮子肿成馒头的那位大哥，姜黎觉得梦境和现实重合了。
蒋灿的那一拳应该挺疼的。
经纪人郑泰三十来岁，中等身材，寸头圆脸，皮肤黝黑，给人一种可靠的踏实感。
他进门就发现姜黎一直盯着自己的脸，于是支起嘴唇，乐呵呵道：“看我像不像小松许？”
姜黎：“啊，抱歉，想起我的一个同学。你认识蒋灿吧？”
“巧了巧了，憨小子打掉我的牙！”郑泰眼睛一亮，没忘正事，忙道，“丹姐让我带合同过来，要成了，我以后就是你的经纪人，大家合作愉快。”
姜黎心想这个丹姐大概是公司高层，他接过合同，发现基本内容都和俞姨讲的一样，合作期限5年，上面公章都盖好了。
俞姨不愧是股东，说话还挺好使。
他还想表演一番自己的拉扯功力，但完全用不着。
看了一遍，姜黎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把大名签上。
原来签合同这么简单？过于梦幻，简直就是小说剧情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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