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伟大而可怜的巴纳扎克
看到巴纳扎克的目光，精灵心领神会。
“大魔导师先生，您是想抓他回去了吗？”精灵恭敬地问道。
“当然，孩子，我已时日无多，一刻也等不及了！”
希柯克手中的光球停止膨胀，他和蔼地回答道：“好孩子，你为诺比尼尼所作的贡献将会被所有人歌颂！不过今天我没时间再感谢你了，恶魔法术的研究迫在眉睫！有机会的话，到魔法之城纽普拉斯来，我一定会以最高的礼仪接待你！”
“不，先生，自从我投身于研究魔法的事业以来，就早已经把名利之事抛诸身外了！”
精灵的目光显得虔诚而真挚：“我只希望您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真的，非常微小的要求！”
希柯克笑着点了点头。
他真是太喜欢这个精灵了，从这小家伙的眼睛里，他放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一心扑在学术研究上，不懂人情世故不知天高地厚的热血少年。
“我恳请您再多等待一会儿！”
精灵的目光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我也想知道这只恶魔为什么跟别的恶魔不一样，为什么他可以传授我们恶魔法术。”
“就这些？没别的了？”
希柯克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要一根传说级的法杖呢——当然，如果你开口的话，我也会赠送给你的！”
“呵呵……”
精灵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我只想研究魔法的奥秘！先生，我知道您的时间非常宝贵，但请您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我这无礼的请求！”
希柯克慈爱地拍了拍精灵的脑袋：“当然，你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
得到了应允，精灵显得格外高兴：“非常感谢您，大魔导师先生！”
希柯克满意地笑了笑。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巴纳扎克，瞬间换了一副严厉的模样。
“恶魔，有些事情，我本来想回去再好好问你的，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希柯克收起了手上的光球，冷冷地说着：“你身上的秘密，对我这个油尽灯枯的老头子来说，或许会有那么一点用处，但对于一个孜孜不倦的年轻魔法师而言，说不定能带来无限可能！”
巴纳扎克紧张地咽下了一口唾沫，稍微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完成了第一步，至少现在希柯克不那么急着带自己回去了。
不过后面的事情怎么发展，还要看对面这个精灵能不能配合了。
如果这家伙不傻的话，哼哼……
“说吧！”
希柯克的声音惊得巴纳扎克浑身一抖，差点从空中跌落下来：“给我们讲讲你所知道的一切，关于恶魔法术！对了，提醒你一下，不要妄图说谎，我能感受得到！”
“好……让我想一想……”
巴纳扎克短暂地整理了一番思绪，然后用他那尖细的声音说道：“两位，如你们所愿，我确实能够传授恶魔法术，但——也仅仅是他！”
说着，巴纳扎克用手指了指精灵，装作完全没有看见希柯克那双突然变得凌厉的眼神。
“用不着怀疑，魔导师先生！
正如你自己刚才所说的，你无法使用恶魔法术，因为你的体内没有恶魔之力！
但这也不是真正的原因，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真相：
首先你得知道，使用恶魔法术不一定需要拥有恶魔之力，只要能够找到方法借助它们就行——
比如，利用数量庞大的恶魔之血！
如果有满满两大缸的恶魔之血，即便是普通的魔法师，也有可能释放恶魔法术。
当然，这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很抱歉的是，你——希柯克，做不到！
即便收集了足够多的恶魔之血，你依旧无法使用恶魔法术！
因为身为大魔导师的你，元素之力已经彻底融入了体内！
你知道的，元素之力是一种与恶魔之力同样强大的力量，它们之间相互抵制，互不相容。
所以，这才是导致你无论如何也无法借助恶魔之力的根本原因！”
看着希柯克沉思的样子，巴纳扎克在心底满意地哼了一声。
计划看来正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状！”
巴纳扎克说出这句话，却不敢吊希柯克的胃口。
没等对方询问，就赶紧又说道：“如果你能遗忘自己所学的关于魔法的一切知识，并施放掉身上所有的元素之力，或许，我也可以尝试教你学会恶魔法术！”
听见这话，希柯克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当然不可能为了恶魔法术而选择放弃自己毕生所学从头再来。
即便是他愿意，时间也不允许了，如果再往前一千年，或许他还会考虑考虑。
“至于这个精灵——”
巴纳扎克轻蔑地哼了一声：“他要不是依靠了手中的武器，元素之力都不带搭理他的。”
言下之意便是，这个精灵无法借助元素之力，正是恶魔之力的优良载体。
希柯克细细咀嚼着巴纳扎克的话，他觉得对方肯定有什么隐瞒的地方，但单从这些话里，却似乎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很好！”
希柯克想了一会儿便放弃了，能成为大魔导师的人，自然不会被这些小问题所困扰太久。
他仰天大笑了两声，然后突然阴沉地看着小恶魔：“巴纳扎克，很遗憾，你现在活着已经没有了价值！”
“不！不！”
眼看着那颗蕴含了庞大元素之力的光球又出现在希柯克的手心里，巴纳扎克心头一抖，急得在空中跳了起来：“我还有用处，还有大用处！”
“好，你说。”
希柯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停止动作的想法，手中的光球越来越大，看样子，似乎是要准备把巴纳扎克关进里面带走了。
“你不是想研究恶魔法术吗！”
巴纳扎克用他那尖锐的声音急切地呐喊着，听起来像是被猫抓住的老鼠，在临死前的挣扎：“我可以毫无保留地教导这个精灵，让他学会我的恶魔法术，然后你就能够从他身上观察恶魔法术的所有奥秘了！”
“哦？”
希柯克终于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得不说，恶魔的脑子就是好使！不过，你有没有征求过别人的同意？”
“当然，当然要他自己愿意才行！”巴纳扎克说着，赶紧看向一旁的精灵，又是眨眼又是挤眉的，就差跪下喊一声大哥了。
“呃……”
精灵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胸膛不断起伏，显得有些惊慌，给人感觉他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好像整个大陆的未来都寄托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一般。
希柯克的手抚在了他的肩膀上，安慰道：“孩子，我知道，让一只恶魔跟在身边，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更何况这只恶魔还具有非常高的智慧！如果你不愿意，完全可以不用答应他。”
“先生，如果我不答应，您是否还会找其他人让这个恶魔传授法术？”精灵皱起眉头问道。
希柯克摇了摇头：“不，当然不会！孩子，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纯真、勇敢、智慧、以及对知识的强烈渴望。但如果连你也不愿意的话，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敢答应这件事了！”
精灵再次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毅然地看着希柯克：“先生，我愿意！”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希柯克欣慰地笑了。
然后，他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固然，这件事情非常危险！你可以选择拒绝；可以选择走其他更加坦荡的道路——比如将如何运用元素之力研究到更高的水平，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但说实话，我更希望你能选择眼前这条危险重重却更加荣耀的道路！孩子，你得知道，我们如今能够使用的这些强大的法术，都是先贤们用生命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在危险面前，他们都从未退缩过，那我们又怎么能胆怯呢？”
“为了魔法的荣光，我辈义不容辞！”精灵掷地有声地呐喊着。
“为了魔法的荣光！”
希柯克抹了抹眼角，欣慰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转头看向巴纳扎克：“好了，恶魔，我现在很高兴地通知你，你暂时活下来了！那么，趁现在，赶紧说一说，你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孩子借用你的恶魔之力？”
哈哈哈哈，进展真是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巴纳扎克无聊地在一旁看着一老一少假惺惺地作秀喊口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现在终于到了他计划的最后一步，顿时来了精神。
“很简单，只要我与他签订契约，让我……”
巴纳扎克说着，眼角往旁边一瞥。
哼，那个精灵竟然还在悠闲地喝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喝吧，赶紧趁现在有时间尽情地喝吧，待会儿别说喝水，你恐怕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巴纳扎克心中冷笑不断，口中继续说着：“让我……成为他的主人！”
“什么？！”
此话一出，希柯克暴怒，来自大魔导师的气势携裹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狂风，自三人中间猛地席卷开来，吹起漫天黄沙。
短暂的沉默之后。
希柯克强忍住了怒火，连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胡子也没有打理，只是牢牢地盯着前方的恶魔：
“除此之外呢？”
“没有办法了！”
事到如今，巴纳扎克不得不做最后一搏。
他摊开双手，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要么你们接受这个现实，要么，你把我抓回去做研究好了。”
巴纳扎克还是第一次见到希柯克怒气冲天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不禁心里有些得意。
哼，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即便是大魔导师希柯克又如何？
还不是要被伟大的巴纳扎克耍得团团转！
小恶魔暗自得意着，再次瞥向旁边的精灵。
他想看一看，刚才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现在是不是已经面如死灰绝望不已了。
恰好，精灵也在看着他。
哼哼，让我看一看……
嗯？！
小恶魔心头咯噔一声。
在巴纳扎克猩红色的瞳孔中，精灵的脸上虽然没有了笑容，但那双绿色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嘲笑，充满了戏谑，比之前那副讨打的模样更有过之无不及。
怎么回事？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纳扎克心慌了，他从没见过如此淡定的人。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精灵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化了。
他惊恐地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想让我当你的使魔，绝对不可能！”
“？？？”
巴纳扎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对方的反应过于浮夸。
他刚才不是还非常镇定吗？
怎么突然转脸说出这种话……
糟了！
巴纳扎克后知后觉，终于知道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但可惜的是，已经晚了。
周围的狂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巴纳扎克！”
苍老的声音如雷贯耳。
眼前，希柯克带着一丝戏谑笑着看着他：
“现在，选择权回到了你自己的手里！”
巴纳扎克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是愿意成为他的使魔，或是愿意成为一摊肉泥呢？”
希柯克的声音比恶魔之城的虚空寒风还要冰冷：“我想，这应该不难选择吧？”
“是……是的！”
巴纳扎克此时双眼已经完全失神，他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放佛没有了灵魂一般。
如果恶魔能患上抑郁症，那么他肯定是最严重的那种。
“很好，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大魔导师先生，您是想抓他回去了吗？”精灵恭敬地问道。
“当然，孩子，我已时日无多，一刻也等不及了！”
希柯克手中的光球停止膨胀，他和蔼地回答道：“好孩子，你为诺比尼尼所作的贡献将会被所有人歌颂！不过今天我没时间再感谢你了，恶魔法术的研究迫在眉睫！有机会的话，到魔法之城纽普拉斯来，我一定会以最高的礼仪接待你！”
“不，先生，自从我投身于研究魔法的事业以来，就早已经把名利之事抛诸身外了！”
精灵的目光显得虔诚而真挚：“我只希望您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真的，非常微小的要求！”
希柯克笑着点了点头。
他真是太喜欢这个精灵了，从这小家伙的眼睛里，他放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一心扑在学术研究上，不懂人情世故不知天高地厚的热血少年。
“我恳请您再多等待一会儿！”
精灵的目光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我也想知道这只恶魔为什么跟别的恶魔不一样，为什么他可以传授我们恶魔法术。”
“就这些？没别的了？”
希柯克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要一根传说级的法杖呢——当然，如果你开口的话，我也会赠送给你的！”
“呵呵……”
精灵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我只想研究魔法的奥秘！先生，我知道您的时间非常宝贵，但请您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我这无礼的请求！”
希柯克慈爱地拍了拍精灵的脑袋：“当然，你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
得到了应允，精灵显得格外高兴：“非常感谢您，大魔导师先生！”
希柯克满意地笑了笑。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巴纳扎克，瞬间换了一副严厉的模样。
“恶魔，有些事情，我本来想回去再好好问你的，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希柯克收起了手上的光球，冷冷地说着：“你身上的秘密，对我这个油尽灯枯的老头子来说，或许会有那么一点用处，但对于一个孜孜不倦的年轻魔法师而言，说不定能带来无限可能！”
巴纳扎克紧张地咽下了一口唾沫，稍微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完成了第一步，至少现在希柯克不那么急着带自己回去了。
不过后面的事情怎么发展，还要看对面这个精灵能不能配合了。
如果这家伙不傻的话，哼哼……
“说吧！”
希柯克的声音惊得巴纳扎克浑身一抖，差点从空中跌落下来：“给我们讲讲你所知道的一切，关于恶魔法术！对了，提醒你一下，不要妄图说谎，我能感受得到！”
“好……让我想一想……”
巴纳扎克短暂地整理了一番思绪，然后用他那尖细的声音说道：“两位，如你们所愿，我确实能够传授恶魔法术，但——也仅仅是他！”
说着，巴纳扎克用手指了指精灵，装作完全没有看见希柯克那双突然变得凌厉的眼神。
“用不着怀疑，魔导师先生！
正如你自己刚才所说的，你无法使用恶魔法术，因为你的体内没有恶魔之力！
但这也不是真正的原因，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真相：
首先你得知道，使用恶魔法术不一定需要拥有恶魔之力，只要能够找到方法借助它们就行——
比如，利用数量庞大的恶魔之血！
如果有满满两大缸的恶魔之血，即便是普通的魔法师，也有可能释放恶魔法术。
当然，这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很抱歉的是，你——希柯克，做不到！
即便收集了足够多的恶魔之血，你依旧无法使用恶魔法术！
因为身为大魔导师的你，元素之力已经彻底融入了体内！
你知道的，元素之力是一种与恶魔之力同样强大的力量，它们之间相互抵制，互不相容。
所以，这才是导致你无论如何也无法借助恶魔之力的根本原因！”
看着希柯克沉思的样子，巴纳扎克在心底满意地哼了一声。
计划看来正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状！”
巴纳扎克说出这句话，却不敢吊希柯克的胃口。
没等对方询问，就赶紧又说道：“如果你能遗忘自己所学的关于魔法的一切知识，并施放掉身上所有的元素之力，或许，我也可以尝试教你学会恶魔法术！”
听见这话，希柯克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当然不可能为了恶魔法术而选择放弃自己毕生所学从头再来。
即便是他愿意，时间也不允许了，如果再往前一千年，或许他还会考虑考虑。
“至于这个精灵——”
巴纳扎克轻蔑地哼了一声：“他要不是依靠了手中的武器，元素之力都不带搭理他的。”
言下之意便是，这个精灵无法借助元素之力，正是恶魔之力的优良载体。
希柯克细细咀嚼着巴纳扎克的话，他觉得对方肯定有什么隐瞒的地方，但单从这些话里，却似乎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很好！”
希柯克想了一会儿便放弃了，能成为大魔导师的人，自然不会被这些小问题所困扰太久。
他仰天大笑了两声，然后突然阴沉地看着小恶魔：“巴纳扎克，很遗憾，你现在活着已经没有了价值！”
“不！不！”
眼看着那颗蕴含了庞大元素之力的光球又出现在希柯克的手心里，巴纳扎克心头一抖，急得在空中跳了起来：“我还有用处，还有大用处！”
“好，你说。”
希柯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停止动作的想法，手中的光球越来越大，看样子，似乎是要准备把巴纳扎克关进里面带走了。
“你不是想研究恶魔法术吗！”
巴纳扎克用他那尖锐的声音急切地呐喊着，听起来像是被猫抓住的老鼠，在临死前的挣扎：“我可以毫无保留地教导这个精灵，让他学会我的恶魔法术，然后你就能够从他身上观察恶魔法术的所有奥秘了！”
“哦？”
希柯克终于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得不说，恶魔的脑子就是好使！不过，你有没有征求过别人的同意？”
“当然，当然要他自己愿意才行！”巴纳扎克说着，赶紧看向一旁的精灵，又是眨眼又是挤眉的，就差跪下喊一声大哥了。
“呃……”
精灵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胸膛不断起伏，显得有些惊慌，给人感觉他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好像整个大陆的未来都寄托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一般。
希柯克的手抚在了他的肩膀上，安慰道：“孩子，我知道，让一只恶魔跟在身边，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更何况这只恶魔还具有非常高的智慧！如果你不愿意，完全可以不用答应他。”
“先生，如果我不答应，您是否还会找其他人让这个恶魔传授法术？”精灵皱起眉头问道。
希柯克摇了摇头：“不，当然不会！孩子，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纯真、勇敢、智慧、以及对知识的强烈渴望。但如果连你也不愿意的话，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敢答应这件事了！”
精灵再次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毅然地看着希柯克：“先生，我愿意！”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希柯克欣慰地笑了。
然后，他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固然，这件事情非常危险！你可以选择拒绝；可以选择走其他更加坦荡的道路——比如将如何运用元素之力研究到更高的水平，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但说实话，我更希望你能选择眼前这条危险重重却更加荣耀的道路！孩子，你得知道，我们如今能够使用的这些强大的法术，都是先贤们用生命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在危险面前，他们都从未退缩过，那我们又怎么能胆怯呢？”
“为了魔法的荣光，我辈义不容辞！”精灵掷地有声地呐喊着。
“为了魔法的荣光！”
希柯克抹了抹眼角，欣慰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转头看向巴纳扎克：“好了，恶魔，我现在很高兴地通知你，你暂时活下来了！那么，趁现在，赶紧说一说，你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孩子借用你的恶魔之力？”
哈哈哈哈，进展真是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巴纳扎克无聊地在一旁看着一老一少假惺惺地作秀喊口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现在终于到了他计划的最后一步，顿时来了精神。
“很简单，只要我与他签订契约，让我……”
巴纳扎克说着，眼角往旁边一瞥。
哼，那个精灵竟然还在悠闲地喝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喝吧，赶紧趁现在有时间尽情地喝吧，待会儿别说喝水，你恐怕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巴纳扎克心中冷笑不断，口中继续说着：“让我……成为他的主人！”
“什么？！”
此话一出，希柯克暴怒，来自大魔导师的气势携裹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狂风，自三人中间猛地席卷开来，吹起漫天黄沙。
短暂的沉默之后。
希柯克强忍住了怒火，连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胡子也没有打理，只是牢牢地盯着前方的恶魔：
“除此之外呢？”
“没有办法了！”
事到如今，巴纳扎克不得不做最后一搏。
他摊开双手，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要么你们接受这个现实，要么，你把我抓回去做研究好了。”
巴纳扎克还是第一次见到希柯克怒气冲天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不禁心里有些得意。
哼，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即便是大魔导师希柯克又如何？
还不是要被伟大的巴纳扎克耍得团团转！
小恶魔暗自得意着，再次瞥向旁边的精灵。
他想看一看，刚才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现在是不是已经面如死灰绝望不已了。
恰好，精灵也在看着他。
哼哼，让我看一看……
嗯？！
小恶魔心头咯噔一声。
在巴纳扎克猩红色的瞳孔中，精灵的脸上虽然没有了笑容，但那双绿色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嘲笑，充满了戏谑，比之前那副讨打的模样更有过之无不及。
怎么回事？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纳扎克心慌了，他从没见过如此淡定的人。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精灵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化了。
他惊恐地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想让我当你的使魔，绝对不可能！”
“？？？”
巴纳扎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对方的反应过于浮夸。
他刚才不是还非常镇定吗？
怎么突然转脸说出这种话……
糟了！
巴纳扎克后知后觉，终于知道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但可惜的是，已经晚了。
周围的狂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巴纳扎克！”
苍老的声音如雷贯耳。
眼前，希柯克带着一丝戏谑笑着看着他：
“现在，选择权回到了你自己的手里！”
巴纳扎克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是愿意成为他的使魔，或是愿意成为一摊肉泥呢？”
希柯克的声音比恶魔之城的虚空寒风还要冰冷：“我想，这应该不难选择吧？”
“是……是的！”
巴纳扎克此时双眼已经完全失神，他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放佛没有了灵魂一般。
如果恶魔能患上抑郁症，那么他肯定是最严重的那种。
“很好，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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