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偶遇
远处划过两道长虹，一个闪动，一男一女便停留在一片荒地的上方。
“应该就是这里！”
“嗯。”
妙龄女子双手置于腹部悬空而立，率先打破沉默。
“文道友，你认为是何人所为，可有头绪？”
“柳道友太高看文某了，文某的人脉可不如柳道友的十之一二。”
女子见男子避而不答，稍有不悦的继续说道。
“文道友见闻广博，尤其对法宝是颇有研究。从这一路上的情况来看，以此地为中心，方圆千里无一生灵存活。如此霸道的法宝，文道友会不感兴趣？”
女子稍许咄咄逼人的态度，男子不以为意。
“此等法宝文某当然感兴趣，可在文某的脑海中没有此等法宝的任何情报。”
“柳道友仔细想想，此等靠吸收万物灵力来催动的法宝，其威力可想而知。这种法宝若是现世，可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而被广为人知。”
“而且柳道友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面对男子突如其来的反问，妙龄女子思考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
“文道友是指这附近的灵力？”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按文道友的意思是...”
“灵宝。”
未等女子说完男子便抢先答道。
得到男子肯定的答复后，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欲火，不过很快便冷静下来。
“灵宝现世，恐怕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也就是说...”
妙龄女子并未把话说完，两人便已心领神会，相视而笑。
“那就合作愉快？文道友可不能吃独食哦。”
“这是自然，即便有界面之力压制，文某也没鲁莽到敢跟上界人单打独斗，更何况对方还是持有灵宝的存在。倒是柳道友可别带着小情人们丢下文某。”
“文道友可真爱说笑。”
面对妙龄女子音如风铃的戏语，男子对此毫不客气的进行回击，女子对其辛辣的回应也不以为意一笑带过。
“过不了多久，这里发生的事便会传开，很快就会有其他修道者前来查看情况。文道友，是否愿意陪小女子到附近转转，查查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有佳人相伴，何乐而不为。柳道友有何想法？”
“前面不远处便有一座城镇，先去那边看看。”
“好。”
说完，一阵破风声响起，两人迅速飞离远去。
——
青阳城，相传以日出时照进城门内的阳光呈青色而得名，不知真假。此城昨天还热闹非凡，城门口有各种类型的商户马车穿梭不停。如今死气沉沉，少了以往的喧闹。
城门微开，一辆马车正停在城内正门前的大路上挡住去路，却不见任何人影，只有零散的衣物随意的丢在附近。
城内各户大门紧闭，已经日正时刻，也不见人影出来忙碌日常。
片刻，一对男女出现在城镇上方，俯瞰着毫无生气的死城。
“虽说凡人对我等修道之人而言如同蝼蚁，可如此罔顾苍生的斗法实在无法苟同。”
“是啊。不过这次的惨剧乃是上界之人所为，据文某所知上界凡仙之间的隔阂颇为严重，跑到下界屠杀凡人倒也不足为奇。”
“咦！？”
“怎么？柳道友有何发现？”
女子并未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方向。
顺着女子所指方向放眼看去，理应空无一人的城里竟然有一个人影，令男子也不禁“哦！？”的惊呼一声。
互相看了一眼并点了点头，向城里人影的方向降下高度慢慢靠近。
降落至离地不到20米时，城里的人影总算注意到两人的存在。
未等他们开口询问，稍作愣神的凡人便怒视着这边质问到。
“你们！？是你们干的吗！？”
“你们这群畜生，把娘亲她们还给我！”
城里的人影正是李依山，此时的他被怒火冲破了理智，对着两位神仙破口大骂。
区区一个凡人，见到仙师不仅没有立刻摆出恭敬的态度迎接，反倒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若是城里有其他人存在，看见李依山这般举止，早就合力将其按在地上，向仙师乞求饶命。
见其如此不敬，男子面露不悦。短小精致的银色飞剑从男子袖口飞出，直刺凡人的双腿而去。
李依山对男子的攻击做出反应向后退去，可银色飞剑的速度奇快，李依山的应对速度完全无法与之匹敌。
仅向后踏出半步，男子的飞剑便已到达跟前，气势不减突刺而来。
银色飞剑即将没入大腿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另一把飞剑将其弹开。
未等李依山理清如今的状况，妙龄女子率先说道。
“文道友息怒，看其衣着恐怕是附近的山野农夫，并非城中富贵之人，不知礼仪也情有可原。”
“还有，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对于女子的阻拦，男子并未在意，挥了挥手收回飞剑。
“文某只是想给这不懂礼仪的东西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并未打算取其性命，柳道友不必紧张。”
见男子就此罢手，女子嫣然一笑，一双美目望向呆滞的李依山。
“小兄弟还请冷静冷静，此地的惨剧并非我二人所为，我与这位仙师只是前来此处查看情况。”
“能否跟我二人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安然无恙？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意识到了自身的处境，李依山压制住情绪冷静下来。
双眼被女子的美貌及婀娜的身姿所吸引，并没有立刻回答女子的提问。
妙龄女子对其露骨的视线并未感到不悦，保持着笑容耐心等待着回答。
当然，若是其不知好歹露出兽欲，便会立刻出手教训。
“大家...大家都死了吗？”
回过神的李依山依旧没有回答女子，反而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女子没有回答，犹豫了一会，沉默着点了点头。
得到女子肯定的答复，李依山刚冷静下来的情绪明显再一次动摇，眼泪从早已哭红的眼眶中流下。
其张了张嘴好像还想问些什么，看了女子身旁的男子一眼后，咽了咽口水说道。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昨晚全身剧痛，还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然后失去了意识。”
说着擦了擦眼泪，又继续到。
“醒来后大家都消失了，本来想到城里来报官，却发现整座城跟村子一样，所有人都消失不见。”
静静听完李依山的话语，毫无意义的内容让女子皱了皱眉，略有不满。
随手挥出一道气息扫过凡人体外，得知结果后眉头反而皱得更深。
“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担心，帮小兄弟你检查一下身体而已。”
唐突的举动让李依山猝不及防，激动的向女子质问起来。
得知女子并无恶意，便将信将疑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怎么样？”
女子苦涩的摇了摇头，男子见状也面露失望。
气息的作用是找寻对方身上的仙家之物，若是持有灵力的物品则会对此做出反应。
“小子，你是从城外来的吧，仔细想想你与来这之前有什么不同。”
“比如说有没有什么东西丢了，或者忘了拿之类的。”
李依山听完男子的话语，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瞳孔微微扩张。
其细微的表情变化并未躲过二仙的视线，二仙顿时心中大喜。
“小兄弟，若是想起了什么就告诉我们，也许能帮你调查事件的起因。”
“我有一块玉符，师...是一个老爷爷让我随身携带的。不过出发前被我踩坏了，所以放在家里没有带过来。”
面对女子的追问，在遵循师父叮嘱的前提下，李依山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实说了出来。
二人将激动的心情暂时压下，继续向其问道。
“你口中的那位老爷爷现在在哪？”
“不知道。自从1年前就再也没见过。”
李依山直接了当的回答，让二人的心情明显平淡了许多。
“你小子带路，到你家去见识见识那块玉符。”
强硬的话语让李依山颇为不愿，可一想到初见时男子那凶暴的举止，又不敢直言拒绝。
“小兄弟别担心，我们只是想查明真相，别无它意。”
见其露出不情不愿的表情，女子赶紧出来调和补充道。
虽然也可以使用强硬的手段，可如今身处是非之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得到李依山点头回应后，二仙便带着其一同行动。
原先需要两个时辰才能走完的距离，在仙人的带领下几个瞬息便至。
李依山抑制内心的雀跃，不断回味着空中飞行的旅途，在村子上方指了指居所的具体位置后，三人便瞬间出现在家门前。
带着二人来到桌旁，李依山将已经破碎的玉符拿起并递了过去。
接过玉符的二人略显惊讶，随后各自拿起一片，仔细观摩完毕后将其递回说道。
“看来你是因为这东西才捡了一条命，你口中那位老爷爷还给了什么？”
“还有5本书籍。”
李依山犹豫了一会，最终选择老实坦白。
之后听到男子要求给他看看时，心中异常抗拒却又无可奈何。
自从清楚认识到对方是自己无法抵抗的存在后，李依山便抑制着情绪，只为保全性命而行动。
跑到角落取出用废弃衣布细心包裹好的书籍，将其放在桌上尽数展开。
只见二人一一查阅后，均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
“就只有这些吗？”
“嗯。”
男子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继续问道。
“你和那位老爷爷是什么关系？”
“打猎的途中在山林里遇见的。”
“哦！？只是萍水相逢，却送你功法与玉符？这些功法对于我们价值确实不高，但对你这种凡人来说可是无价之宝，怎么就无故赠与给你？”
男子犀利的眼神紧盯着凡人，在原地丝毫未移动半分，却惊得李依山后退几步，身体涌现一股无形的压力。
“文道友，差不多就行了，看你把小兄弟吓得。”
“小兄弟，你若是有所隐瞒，可不方便我们调查真相，若是因此忽略关键线索而错过真相，我想你也不会乐意吧。”
女子出声后，其身上的压力瞬间飘散，随后恢复冷静的李依山急忙解释到。
“我没有对两位仙师有所隐瞒，老爷爷当时受了伤，我只是替他包扎了一下，他便拿出十几本书籍，供我挑选5本带走。至于玉符是让我学变戏法用的，就像二位仙师突然变出飞剑一样。”
说到变戏法时，女子掩嘴轻笑，甚是妩媚，随后又询问起老者伤势的具体情况。
李依山在胸口比划一番后，二人便嘴唇微动，好似在交流些什么。
“小兄弟，你今后如何打算？事先提醒一句，不单是青阳城，周边好几座城镇都遭此厄难，空无一人。”
见李依山沉默不语，女子接着说道。
“我看你好歹身具灵根，要不跟我回银羽谷，也算有个栖身之地，如何？”
“银羽谷...。”
李依山低声重复着女子所提的地名，纠结了片刻便答应下来。
“柳道友是在打什么算盘？残灵根的丹田引气入体后永远为气状，若入道途其终身都会卡在炼气期无法筑基，收其进入宗门又有何用？更何况当其知道突破境界后的寿元会剧增，深受欲望诱惑却无法触及的绝望可不好受。”
在门外等待李依山整理行囊时，男子对女子令人费解的行动提出疑问。
其实当李依山将玉符递给二仙时，其身具灵根的事就已经暴露，只是双方闭口不谈。
刚开始还以为李依山装傻充愣，可仔细研究破碎的玉符之后，一切都豁然开来。
玉符的功能是后天培育灵根，那可是即便在上界也难以入手的法器，在下界更是屈指可数。
“他口中的那名老者将玉符赠出助其培养灵根，必定另有深意，总不能真的只是为了教他‘变戏法’吧？如今他连气旋都没能凝聚，谈筑基未免操之过急。至于残灵根的问题就只能看其造化，而且卖那名高人一个人情也不错。”
“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凡人？也对，高人的性情往往古怪难测，聊胜于无。”
女子笑而不语，并未对此再多说什么。
不久，李依山便收拾好行李，出来朝房屋简单祭拜后，与二仙一同离去。
“应该就是这里！”
“嗯。”
妙龄女子双手置于腹部悬空而立，率先打破沉默。
“文道友，你认为是何人所为，可有头绪？”
“柳道友太高看文某了，文某的人脉可不如柳道友的十之一二。”
女子见男子避而不答，稍有不悦的继续说道。
“文道友见闻广博，尤其对法宝是颇有研究。从这一路上的情况来看，以此地为中心，方圆千里无一生灵存活。如此霸道的法宝，文道友会不感兴趣？”
女子稍许咄咄逼人的态度，男子不以为意。
“此等法宝文某当然感兴趣，可在文某的脑海中没有此等法宝的任何情报。”
“柳道友仔细想想，此等靠吸收万物灵力来催动的法宝，其威力可想而知。这种法宝若是现世，可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而被广为人知。”
“而且柳道友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面对男子突如其来的反问，妙龄女子思考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
“文道友是指这附近的灵力？”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按文道友的意思是...”
“灵宝。”
未等女子说完男子便抢先答道。
得到男子肯定的答复后，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欲火，不过很快便冷静下来。
“灵宝现世，恐怕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吧。也就是说...”
妙龄女子并未把话说完，两人便已心领神会，相视而笑。
“那就合作愉快？文道友可不能吃独食哦。”
“这是自然，即便有界面之力压制，文某也没鲁莽到敢跟上界人单打独斗，更何况对方还是持有灵宝的存在。倒是柳道友可别带着小情人们丢下文某。”
“文道友可真爱说笑。”
面对妙龄女子音如风铃的戏语，男子对此毫不客气的进行回击，女子对其辛辣的回应也不以为意一笑带过。
“过不了多久，这里发生的事便会传开，很快就会有其他修道者前来查看情况。文道友，是否愿意陪小女子到附近转转，查查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有佳人相伴，何乐而不为。柳道友有何想法？”
“前面不远处便有一座城镇，先去那边看看。”
“好。”
说完，一阵破风声响起，两人迅速飞离远去。
——
青阳城，相传以日出时照进城门内的阳光呈青色而得名，不知真假。此城昨天还热闹非凡，城门口有各种类型的商户马车穿梭不停。如今死气沉沉，少了以往的喧闹。
城门微开，一辆马车正停在城内正门前的大路上挡住去路，却不见任何人影，只有零散的衣物随意的丢在附近。
城内各户大门紧闭，已经日正时刻，也不见人影出来忙碌日常。
片刻，一对男女出现在城镇上方，俯瞰着毫无生气的死城。
“虽说凡人对我等修道之人而言如同蝼蚁，可如此罔顾苍生的斗法实在无法苟同。”
“是啊。不过这次的惨剧乃是上界之人所为，据文某所知上界凡仙之间的隔阂颇为严重，跑到下界屠杀凡人倒也不足为奇。”
“咦！？”
“怎么？柳道友有何发现？”
女子并未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方向。
顺着女子所指方向放眼看去，理应空无一人的城里竟然有一个人影，令男子也不禁“哦！？”的惊呼一声。
互相看了一眼并点了点头，向城里人影的方向降下高度慢慢靠近。
降落至离地不到20米时，城里的人影总算注意到两人的存在。
未等他们开口询问，稍作愣神的凡人便怒视着这边质问到。
“你们！？是你们干的吗！？”
“你们这群畜生，把娘亲她们还给我！”
城里的人影正是李依山，此时的他被怒火冲破了理智，对着两位神仙破口大骂。
区区一个凡人，见到仙师不仅没有立刻摆出恭敬的态度迎接，反倒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若是城里有其他人存在，看见李依山这般举止，早就合力将其按在地上，向仙师乞求饶命。
见其如此不敬，男子面露不悦。短小精致的银色飞剑从男子袖口飞出，直刺凡人的双腿而去。
李依山对男子的攻击做出反应向后退去，可银色飞剑的速度奇快，李依山的应对速度完全无法与之匹敌。
仅向后踏出半步，男子的飞剑便已到达跟前，气势不减突刺而来。
银色飞剑即将没入大腿前，不知何时出现的另一把飞剑将其弹开。
未等李依山理清如今的状况，妙龄女子率先说道。
“文道友息怒，看其衣着恐怕是附近的山野农夫，并非城中富贵之人，不知礼仪也情有可原。”
“还有，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对于女子的阻拦，男子并未在意，挥了挥手收回飞剑。
“文某只是想给这不懂礼仪的东西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并未打算取其性命，柳道友不必紧张。”
见男子就此罢手，女子嫣然一笑，一双美目望向呆滞的李依山。
“小兄弟还请冷静冷静，此地的惨剧并非我二人所为，我与这位仙师只是前来此处查看情况。”
“能否跟我二人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安然无恙？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意识到了自身的处境，李依山压制住情绪冷静下来。
双眼被女子的美貌及婀娜的身姿所吸引，并没有立刻回答女子的提问。
妙龄女子对其露骨的视线并未感到不悦，保持着笑容耐心等待着回答。
当然，若是其不知好歹露出兽欲，便会立刻出手教训。
“大家...大家都死了吗？”
回过神的李依山依旧没有回答女子，反而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女子没有回答，犹豫了一会，沉默着点了点头。
得到女子肯定的答复，李依山刚冷静下来的情绪明显再一次动摇，眼泪从早已哭红的眼眶中流下。
其张了张嘴好像还想问些什么，看了女子身旁的男子一眼后，咽了咽口水说道。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昨晚全身剧痛，还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然后失去了意识。”
说着擦了擦眼泪，又继续到。
“醒来后大家都消失了，本来想到城里来报官，却发现整座城跟村子一样，所有人都消失不见。”
静静听完李依山的话语，毫无意义的内容让女子皱了皱眉，略有不满。
随手挥出一道气息扫过凡人体外，得知结果后眉头反而皱得更深。
“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担心，帮小兄弟你检查一下身体而已。”
唐突的举动让李依山猝不及防，激动的向女子质问起来。
得知女子并无恶意，便将信将疑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怎么样？”
女子苦涩的摇了摇头，男子见状也面露失望。
气息的作用是找寻对方身上的仙家之物，若是持有灵力的物品则会对此做出反应。
“小子，你是从城外来的吧，仔细想想你与来这之前有什么不同。”
“比如说有没有什么东西丢了，或者忘了拿之类的。”
李依山听完男子的话语，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瞳孔微微扩张。
其细微的表情变化并未躲过二仙的视线，二仙顿时心中大喜。
“小兄弟，若是想起了什么就告诉我们，也许能帮你调查事件的起因。”
“我有一块玉符，师...是一个老爷爷让我随身携带的。不过出发前被我踩坏了，所以放在家里没有带过来。”
面对女子的追问，在遵循师父叮嘱的前提下，李依山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实说了出来。
二人将激动的心情暂时压下，继续向其问道。
“你口中的那位老爷爷现在在哪？”
“不知道。自从1年前就再也没见过。”
李依山直接了当的回答，让二人的心情明显平淡了许多。
“你小子带路，到你家去见识见识那块玉符。”
强硬的话语让李依山颇为不愿，可一想到初见时男子那凶暴的举止，又不敢直言拒绝。
“小兄弟别担心，我们只是想查明真相，别无它意。”
见其露出不情不愿的表情，女子赶紧出来调和补充道。
虽然也可以使用强硬的手段，可如今身处是非之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得到李依山点头回应后，二仙便带着其一同行动。
原先需要两个时辰才能走完的距离，在仙人的带领下几个瞬息便至。
李依山抑制内心的雀跃，不断回味着空中飞行的旅途，在村子上方指了指居所的具体位置后，三人便瞬间出现在家门前。
带着二人来到桌旁，李依山将已经破碎的玉符拿起并递了过去。
接过玉符的二人略显惊讶，随后各自拿起一片，仔细观摩完毕后将其递回说道。
“看来你是因为这东西才捡了一条命，你口中那位老爷爷还给了什么？”
“还有5本书籍。”
李依山犹豫了一会，最终选择老实坦白。
之后听到男子要求给他看看时，心中异常抗拒却又无可奈何。
自从清楚认识到对方是自己无法抵抗的存在后，李依山便抑制着情绪，只为保全性命而行动。
跑到角落取出用废弃衣布细心包裹好的书籍，将其放在桌上尽数展开。
只见二人一一查阅后，均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
“就只有这些吗？”
“嗯。”
男子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继续问道。
“你和那位老爷爷是什么关系？”
“打猎的途中在山林里遇见的。”
“哦！？只是萍水相逢，却送你功法与玉符？这些功法对于我们价值确实不高，但对你这种凡人来说可是无价之宝，怎么就无故赠与给你？”
男子犀利的眼神紧盯着凡人，在原地丝毫未移动半分，却惊得李依山后退几步，身体涌现一股无形的压力。
“文道友，差不多就行了，看你把小兄弟吓得。”
“小兄弟，你若是有所隐瞒，可不方便我们调查真相，若是因此忽略关键线索而错过真相，我想你也不会乐意吧。”
女子出声后，其身上的压力瞬间飘散，随后恢复冷静的李依山急忙解释到。
“我没有对两位仙师有所隐瞒，老爷爷当时受了伤，我只是替他包扎了一下，他便拿出十几本书籍，供我挑选5本带走。至于玉符是让我学变戏法用的，就像二位仙师突然变出飞剑一样。”
说到变戏法时，女子掩嘴轻笑，甚是妩媚，随后又询问起老者伤势的具体情况。
李依山在胸口比划一番后，二人便嘴唇微动，好似在交流些什么。
“小兄弟，你今后如何打算？事先提醒一句，不单是青阳城，周边好几座城镇都遭此厄难，空无一人。”
见李依山沉默不语，女子接着说道。
“我看你好歹身具灵根，要不跟我回银羽谷，也算有个栖身之地，如何？”
“银羽谷...。”
李依山低声重复着女子所提的地名，纠结了片刻便答应下来。
“柳道友是在打什么算盘？残灵根的丹田引气入体后永远为气状，若入道途其终身都会卡在炼气期无法筑基，收其进入宗门又有何用？更何况当其知道突破境界后的寿元会剧增，深受欲望诱惑却无法触及的绝望可不好受。”
在门外等待李依山整理行囊时，男子对女子令人费解的行动提出疑问。
其实当李依山将玉符递给二仙时，其身具灵根的事就已经暴露，只是双方闭口不谈。
刚开始还以为李依山装傻充愣，可仔细研究破碎的玉符之后，一切都豁然开来。
玉符的功能是后天培育灵根，那可是即便在上界也难以入手的法器，在下界更是屈指可数。
“他口中的那名老者将玉符赠出助其培养灵根，必定另有深意，总不能真的只是为了教他‘变戏法’吧？如今他连气旋都没能凝聚，谈筑基未免操之过急。至于残灵根的问题就只能看其造化，而且卖那名高人一个人情也不错。”
“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凡人？也对，高人的性情往往古怪难测，聊胜于无。”
女子笑而不语，并未对此再多说什么。
不久，李依山便收拾好行李，出来朝房屋简单祭拜后，与二仙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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