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何为读书人
夏瑄听到这个骂什么罪，一下愣住了，明朝还有这么奇葩的刑法，骂人还犯罪，可凭什么读书人免之呢。
照着意思这罪似乎是专门为百姓定制的，哪里还有公平可言。
“于大人请问怎样才算读书人？”
于谦未答，因为这个界定有些难。
“会吟诗作赋的算吗？”
“算！”
“那好，之前你应该是做过荒村这样一首诗，我记得是这么写的
村落甚荒凉，年年苦旱蝗。
老翁佣纳债，稚子卖输粮。
壁破风生屋，梁颓月堕床。
那知牧民者，不肯报灾伤。
可对？”
“不错！”
于谦看着满脸苍白之色的夏瑄，夏瑄继续偏头说道：“那今日我也赠于大人一首，况寒今日稀，岁入百家衣。老妪扶桑啼，莫问有归期。”
吟完后拍了拍孙太医的肩膀，轻声说道：“孙太医，有劳了！”
而后夏瑄在孙太医的搀扶之下，渐行渐远。
夏瑄走后于谦便没有再提，朝堂之上也再无杂音。
而目送夏瑄离开的朱瞻基却是一脸的欣慰。
“诸卿可还有奏，如若无事那便退朝吧，于谦，杨士奇留下！”
而后就听见王公公的尖鸭嗓。
“退朝！”
“恭送陛下！”
很快朱瞻基就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之中。
“你说陛下召见于谦是为何？”
“你说呢，今日得这么一个肥差，兵部侍郎那可是身穿绯袍的，你我皆穿蓝，有何资格谈论。”
“左大人不要妄自菲薄嘛，万一哪天我们就穿上了呢。”
“想什么呢，从正七品的监察御史到正三品的兵部侍郎，你想什么呢，这种升迁只怕是要祖坟冒青烟才可得！”
“也是，你说陛下召见杨阁老还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召见于谦是何意。”
“怎么又谈回去了，好不容易扯开的话题，怎么又扯回去了呢，这是我们该想的吗？还是好好想想回去吃什么吧！”
“也是，还是大人想法更实在。”
“………”
散朝后大家在出宫的路上无聊总会讨论一些八卦，只是这些百官不知在他们讨论八卦的时候宫墙的另一侧，有一队人马正扶墙听着，手中还有一本册子，不停的划拉着……
养心殿外！
“臣杨士奇，（臣于谦）……”
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杨士奇进来吧…”
殿门被推开后，于谦起身看着杨士奇走了进来，此刻的杨士奇两鬓已经斑白，走起路来也没有往日的那般精神头了，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
“杨大人最近看来身体欠佳，精神头也不是很好啊！”
杨士奇还未拜见，就被朱瞻基的话语给问的有些手足无措。
“陛下，老臣年迈，自然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是嘛？”
自始至终朱瞻基没有抬过一次头，手里不停的批写着奏折。
“老臣有罪！”
“哦！”
这时朱瞻基抬起了头，放下了手中的朱批。
“王伴伴，怎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赐座啊！”
“诺！”
而后王伴伴便拿起一把木椅，放到了杨士奇身边。
“陛下，老臣昏聩，教子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杨士奇啊，杨士奇，你让朕怎么说你，都知道你和夏尚书老来得子，都宝贝的很，可今日你也瞧见了，夏瑄如何，你那混账东西又如何？”
“陛下早就知道了？”
“废话，你以为朕会放任不管吗？今日朕不喊住你，看来你也不会来找朕，看着你这几日也不好过，头发白了不少，日渐憔悴，朕才不忍心让你过来听训。”
“陛下是何时得知的？”
“自从夏卿亡故，夏瑄又病的蹊跷，朕就心生疑窦，所以朕就派锦衣卫去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居然如此骇人人听闻。”
“宣德元年，五月初七，京郊外一庄子民女被强暴，后你儿子纳了一门小妾，是这庄子的女子吧？”
“宣德三年，二月，一卖馄饨的摊贩，被当街活活打死，”
“宣德三年七月………”
“你自己看看这混账都干了什么事。”
“噼里啪啦！”
一大堆折子被朱瞻基甩飞了出去，有两本奏折打在了杨士奇的脸上。
“陛下，老臣有罪，陛下还请不要迁怒与我家小儿。”
“小吗。朕怎么记得他已经及冠了？”
“陛下恕罪。吾儿之罪尽归汝身，陛下要罚就罚老臣吧！”
“罚你，你担得起吗。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的。”
“陛下，看在老臣辅佐三朝，没功劳也有苦劳份上，饶恕小儿吧！”
杨士奇老泪纵横的瘫坐在地，苦苦哀求，朱瞻基还是心软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回去带你那孽障，去请求这些人家原谅吧，签个谅解书，一项没办到，看看你杨家满门的脑袋还在不在！”
“谢陛下！”
“退下吧！”
“于谦进来吧！”
于谦推门进来的时候恰巧看到正在擦拭泪水的杨士奇，双方各自回礼后杨士奇就退下了。
出门后杨士奇抱着那厚厚的折子，长舒了一口气。
“臣于谦参见陛下。”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
“说说吧……”
“陛下要臣说什么？”
“夏瑄的这首荒村如何？”
“与臣的相比各有千秋，虽然村子依旧荒芜，但好歹已经可以勉强糊口了，虽无新衣可穿，但好歹可遮体了，只是这征兵的场景写的似乎过于悲痛，毕竟哪朝哪代都是如此，有些过于文人气。倒是他今日那句天子守国门，让臣刮目相看。”
于谦的话让朱瞻基有些好笑，这于谦是真的不会说客气话，不过今日的夏瑄着实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是嘛，既如此为何下朝之前还要参他一本？”
“这个陛下可要问他了，今日一见他就莫名其妙的戏弄与臣……”
“哦，是嘛？仔细讲讲！”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事情经过就是如此了。”
“哦，他当真如此说的，那相必你是真的作了那首石灰吟也未可知。”
“陛下臣自已作为作诗，作了什么诗自己改难道不知道吗？”
“也好，那你对今日群臣认定夏瑄是妖一事怎么看？”
照着意思这罪似乎是专门为百姓定制的，哪里还有公平可言。
“于大人请问怎样才算读书人？”
于谦未答，因为这个界定有些难。
“会吟诗作赋的算吗？”
“算！”
“那好，之前你应该是做过荒村这样一首诗，我记得是这么写的
村落甚荒凉，年年苦旱蝗。
老翁佣纳债，稚子卖输粮。
壁破风生屋，梁颓月堕床。
那知牧民者，不肯报灾伤。
可对？”
“不错！”
于谦看着满脸苍白之色的夏瑄，夏瑄继续偏头说道：“那今日我也赠于大人一首，况寒今日稀，岁入百家衣。老妪扶桑啼，莫问有归期。”
吟完后拍了拍孙太医的肩膀，轻声说道：“孙太医，有劳了！”
而后夏瑄在孙太医的搀扶之下，渐行渐远。
夏瑄走后于谦便没有再提，朝堂之上也再无杂音。
而目送夏瑄离开的朱瞻基却是一脸的欣慰。
“诸卿可还有奏，如若无事那便退朝吧，于谦，杨士奇留下！”
而后就听见王公公的尖鸭嗓。
“退朝！”
“恭送陛下！”
很快朱瞻基就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之中。
“你说陛下召见于谦是为何？”
“你说呢，今日得这么一个肥差，兵部侍郎那可是身穿绯袍的，你我皆穿蓝，有何资格谈论。”
“左大人不要妄自菲薄嘛，万一哪天我们就穿上了呢。”
“想什么呢，从正七品的监察御史到正三品的兵部侍郎，你想什么呢，这种升迁只怕是要祖坟冒青烟才可得！”
“也是，你说陛下召见杨阁老还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召见于谦是何意。”
“怎么又谈回去了，好不容易扯开的话题，怎么又扯回去了呢，这是我们该想的吗？还是好好想想回去吃什么吧！”
“也是，还是大人想法更实在。”
“………”
散朝后大家在出宫的路上无聊总会讨论一些八卦，只是这些百官不知在他们讨论八卦的时候宫墙的另一侧，有一队人马正扶墙听着，手中还有一本册子，不停的划拉着……
养心殿外！
“臣杨士奇，（臣于谦）……”
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杨士奇进来吧…”
殿门被推开后，于谦起身看着杨士奇走了进来，此刻的杨士奇两鬓已经斑白，走起路来也没有往日的那般精神头了，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
“杨大人最近看来身体欠佳，精神头也不是很好啊！”
杨士奇还未拜见，就被朱瞻基的话语给问的有些手足无措。
“陛下，老臣年迈，自然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是嘛？”
自始至终朱瞻基没有抬过一次头，手里不停的批写着奏折。
“老臣有罪！”
“哦！”
这时朱瞻基抬起了头，放下了手中的朱批。
“王伴伴，怎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赐座啊！”
“诺！”
而后王伴伴便拿起一把木椅，放到了杨士奇身边。
“陛下，老臣昏聩，教子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杨士奇啊，杨士奇，你让朕怎么说你，都知道你和夏尚书老来得子，都宝贝的很，可今日你也瞧见了，夏瑄如何，你那混账东西又如何？”
“陛下早就知道了？”
“废话，你以为朕会放任不管吗？今日朕不喊住你，看来你也不会来找朕，看着你这几日也不好过，头发白了不少，日渐憔悴，朕才不忍心让你过来听训。”
“陛下是何时得知的？”
“自从夏卿亡故，夏瑄又病的蹊跷，朕就心生疑窦，所以朕就派锦衣卫去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居然如此骇人人听闻。”
“宣德元年，五月初七，京郊外一庄子民女被强暴，后你儿子纳了一门小妾，是这庄子的女子吧？”
“宣德三年，二月，一卖馄饨的摊贩，被当街活活打死，”
“宣德三年七月………”
“你自己看看这混账都干了什么事。”
“噼里啪啦！”
一大堆折子被朱瞻基甩飞了出去，有两本奏折打在了杨士奇的脸上。
“陛下，老臣有罪，陛下还请不要迁怒与我家小儿。”
“小吗。朕怎么记得他已经及冠了？”
“陛下恕罪。吾儿之罪尽归汝身，陛下要罚就罚老臣吧！”
“罚你，你担得起吗。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的。”
“陛下，看在老臣辅佐三朝，没功劳也有苦劳份上，饶恕小儿吧！”
杨士奇老泪纵横的瘫坐在地，苦苦哀求，朱瞻基还是心软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回去带你那孽障，去请求这些人家原谅吧，签个谅解书，一项没办到，看看你杨家满门的脑袋还在不在！”
“谢陛下！”
“退下吧！”
“于谦进来吧！”
于谦推门进来的时候恰巧看到正在擦拭泪水的杨士奇，双方各自回礼后杨士奇就退下了。
出门后杨士奇抱着那厚厚的折子，长舒了一口气。
“臣于谦参见陛下。”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
“说说吧……”
“陛下要臣说什么？”
“夏瑄的这首荒村如何？”
“与臣的相比各有千秋，虽然村子依旧荒芜，但好歹已经可以勉强糊口了，虽无新衣可穿，但好歹可遮体了，只是这征兵的场景写的似乎过于悲痛，毕竟哪朝哪代都是如此，有些过于文人气。倒是他今日那句天子守国门，让臣刮目相看。”
于谦的话让朱瞻基有些好笑，这于谦是真的不会说客气话，不过今日的夏瑄着实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是嘛，既如此为何下朝之前还要参他一本？”
“这个陛下可要问他了，今日一见他就莫名其妙的戏弄与臣……”
“哦，是嘛？仔细讲讲！”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事情经过就是如此了。”
“哦，他当真如此说的，那相必你是真的作了那首石灰吟也未可知。”
“陛下臣自已作为作诗，作了什么诗自己改难道不知道吗？”
“也好，那你对今日群臣认定夏瑄是妖一事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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