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各怀鬼胎
百晖楼，二楼雅间内。
一只铜壶不断沸腾着冒着水雾，这时位居朱高燧右侧的绯袍官员将铜壶提开，给朱高燧倒满了茶汤。
“陆大人，此些繁琐之事怎敢劳驾与你！”
朱高燧嘴上虽这么说，但表情却是相当的享受。
“殿下多虑了，这本就是臣下的本份，哪里有应当不应当之说。”
“陆大人这份对皇家的忠心本王还有京城那些皇室可都是看在眼里，能够在地方上任都指挥使长达十五年的，整个大明也就只有你了。”
朱高燧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夏瑄，场上这个不懂声色的陆忠敬居然有这一方的兵权，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岂敢岂敢，都是为大明尽职尽责，怎敢贪功。”
陆忠敬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李大人笑眯眯的看着夏瑄。
“夏大人，今日请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品茶的，你还挺贪杯。”
“好茶嘛，难得喝上一次，自然要喝个够本。”
“夏大人此话倒有趣，如若不嫌弃，我府上这茶还有二两不如夏大人带去赴任，也算是本官的一点儿心意。”
夏瑄没想到此刻的陆忠敬会接过话茬，而且他也弄不清楚场上三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不过有一点儿他可以确认，那就是李昌祺与陆忠敬不对付。
“陆大人说笑了，这有些名茶可是值千金的，在这里喝喝就好，怎敢夺人所好，说来也奇怪了，就在刚才我一觉醒来，床头边就多了一个箱子，我打开箱子一看，好家伙居然躺着五百两白银，不得不说相州还真是富有，感觉对下官都格外的照顾，如果不是要去两广赴任，我真想来咱们河南啊！”
夏瑄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聊着让陆忠敬和李昌祺的脸色都不好看，只有朱高燧却脸色如常。
“你们两个也是，弯弯绕绕这么多有何用，有话直说不就完了，夏大人，本王问你，公主殿下呢？”
夏瑄没想到朱高燧这么直接，单刀直入的让夏瑄倒是有些不习惯。
“公主殿下？下官还真不知，下官只是殿下的排头兵，替她打点好前站。”
“可据本王所知，从你昨日进城匆忙的行程中，丝毫没感觉有替公主打点的意思。”
“赵王殿下有所不知，昨日碰上李大人家的公子，他说这几日相州有贵人，住房都已满了，所以下官想着去下一个县城为公主打点好一切，再派人通知她，谁想到居然惊动了殿下，着实是罪过罪过。”
夏瑄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朱高燧的耐心快被磨完了。
“夏大人的意思是就是不知公主那边的行程了？”
朱高燧此刻说话的语气已经没有那么的和善了。
“赵王殿下，你想想，下官只是一个六品知州，公主殿下的行程都由随行的禁军把控，一路上我与公主说过的话都没超过五十句，殿下今日非要问个究竟，那下官也只好编一些瞎话来糊弄您了。”
“是嘛？本王倒是有兴趣听听你的这些瞎话。”
听到朱高燧这么说，夏瑄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那赵王殿下，如果下官说的话到时候冒犯您了，您可要见谅啊！”
“但说无妨。”
此话一出，以朱高燧为首的三人便开始盯着夏瑄了。
“前日我在开州打点好一切，路上发现很多的难民，公主于心不忍，便将吃食分了些给他们，这群难民有一家跟我关系特别好，所以我就将路上买的肉饼与他们分而同食，他们很感激……”
“慢着，不用说的这么详细，简单些。”
见朱高燧有些不耐烦，李昌祺便出口阻止道。
“哦，好，我尽量精简些，对了刚才说到哪里了？”
“分而同食……”
“对对对，于是乎我们就一起吃高兴了，李大哥一家就非要给我唱个小曲解解乏，我一听还有这好事，就来了兴趣……”
“夏大人，都说简单些了。”
“这样还不够简单，我把原本的小曲已经精简了，这还不够精简吗？那下官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赵王殿下您还是让陆大人拍官兵去查探吧。”
夏瑄这么一闭嘴，立马惹得朱高燧不快了，他怒喝道：“李大人，你给本王闭嘴，夏大人没有人再会打扰你了，你接着说，张怎么说怎么说，本王有的是时间。”
“那我说了。”
“说吧！”
“你看这么一打岔，我又不知道说到哪里了，要不我从头说，前日……”
“等等，你刚才说到了唱小曲，就从唱小曲开始说吧！”
“哦，是嘛，谢陆大人提醒，那就从小曲那里说，别说这小曲还真有韵味，要不我给赵王还有两位大人唱一段。”
“不必了，你接着说，刚才不还说要把小曲精简了吗？”
“你看我这记性，李大人提醒的好。”
夏瑄此刻的装疯卖傻，已然把朱高燧的最后一点儿耐心给磨没了。
“夏大人，不必说了，本王知道了，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公主殿下在哪啊。”
“赵王殿下真不用说了？”
“不用了，夏大人编的瞎话本王听着很是不舒服，送客。”
说完朱高燧便起身背过了身去，这时候陆李二位大人只好对夏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夏瑄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便假惺惺的对着三人行了一礼。
“赵王殿下，两位大人，告辞！”
陆李二人还象征性的还了一礼，而朱高燧自从下了逐客令后便头都没回过。
一直等到夏瑄彻底的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时，朱高燧便回过头，此刻他的脸上尽是怒色，将面前的茶杯端了起来，猛的泼向了李昌祺。
“李大人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朱高燧这时突然之间的举动让李昌祺很是不解，他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身上的茶渍。
“赵王殿下，臣也不知道这夏瑄如此不识抬举，软硬不吃，一切都是臣思虑不周。”
“本王看你想的很是周全。”
说完便没有理会李昌祺，而是拂袖而去，到了雅间的内厢去了。
“陆大人这叫什么事啊！”
“李大人看来还是不明白殿下在气甚啊！”
说完一脸神秘的追随着朱高燧去了内厢，留李昌祺一人在原地傻傻的思考着有何不对。
一只铜壶不断沸腾着冒着水雾，这时位居朱高燧右侧的绯袍官员将铜壶提开，给朱高燧倒满了茶汤。
“陆大人，此些繁琐之事怎敢劳驾与你！”
朱高燧嘴上虽这么说，但表情却是相当的享受。
“殿下多虑了，这本就是臣下的本份，哪里有应当不应当之说。”
“陆大人这份对皇家的忠心本王还有京城那些皇室可都是看在眼里，能够在地方上任都指挥使长达十五年的，整个大明也就只有你了。”
朱高燧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夏瑄，场上这个不懂声色的陆忠敬居然有这一方的兵权，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岂敢岂敢，都是为大明尽职尽责，怎敢贪功。”
陆忠敬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李大人笑眯眯的看着夏瑄。
“夏大人，今日请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品茶的，你还挺贪杯。”
“好茶嘛，难得喝上一次，自然要喝个够本。”
“夏大人此话倒有趣，如若不嫌弃，我府上这茶还有二两不如夏大人带去赴任，也算是本官的一点儿心意。”
夏瑄没想到此刻的陆忠敬会接过话茬，而且他也弄不清楚场上三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不过有一点儿他可以确认，那就是李昌祺与陆忠敬不对付。
“陆大人说笑了，这有些名茶可是值千金的，在这里喝喝就好，怎敢夺人所好，说来也奇怪了，就在刚才我一觉醒来，床头边就多了一个箱子，我打开箱子一看，好家伙居然躺着五百两白银，不得不说相州还真是富有，感觉对下官都格外的照顾，如果不是要去两广赴任，我真想来咱们河南啊！”
夏瑄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聊着让陆忠敬和李昌祺的脸色都不好看，只有朱高燧却脸色如常。
“你们两个也是，弯弯绕绕这么多有何用，有话直说不就完了，夏大人，本王问你，公主殿下呢？”
夏瑄没想到朱高燧这么直接，单刀直入的让夏瑄倒是有些不习惯。
“公主殿下？下官还真不知，下官只是殿下的排头兵，替她打点好前站。”
“可据本王所知，从你昨日进城匆忙的行程中，丝毫没感觉有替公主打点的意思。”
“赵王殿下有所不知，昨日碰上李大人家的公子，他说这几日相州有贵人，住房都已满了，所以下官想着去下一个县城为公主打点好一切，再派人通知她，谁想到居然惊动了殿下，着实是罪过罪过。”
夏瑄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朱高燧的耐心快被磨完了。
“夏大人的意思是就是不知公主那边的行程了？”
朱高燧此刻说话的语气已经没有那么的和善了。
“赵王殿下，你想想，下官只是一个六品知州，公主殿下的行程都由随行的禁军把控，一路上我与公主说过的话都没超过五十句，殿下今日非要问个究竟，那下官也只好编一些瞎话来糊弄您了。”
“是嘛？本王倒是有兴趣听听你的这些瞎话。”
听到朱高燧这么说，夏瑄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那赵王殿下，如果下官说的话到时候冒犯您了，您可要见谅啊！”
“但说无妨。”
此话一出，以朱高燧为首的三人便开始盯着夏瑄了。
“前日我在开州打点好一切，路上发现很多的难民，公主于心不忍，便将吃食分了些给他们，这群难民有一家跟我关系特别好，所以我就将路上买的肉饼与他们分而同食，他们很感激……”
“慢着，不用说的这么详细，简单些。”
见朱高燧有些不耐烦，李昌祺便出口阻止道。
“哦，好，我尽量精简些，对了刚才说到哪里了？”
“分而同食……”
“对对对，于是乎我们就一起吃高兴了，李大哥一家就非要给我唱个小曲解解乏，我一听还有这好事，就来了兴趣……”
“夏大人，都说简单些了。”
“这样还不够简单，我把原本的小曲已经精简了，这还不够精简吗？那下官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赵王殿下您还是让陆大人拍官兵去查探吧。”
夏瑄这么一闭嘴，立马惹得朱高燧不快了，他怒喝道：“李大人，你给本王闭嘴，夏大人没有人再会打扰你了，你接着说，张怎么说怎么说，本王有的是时间。”
“那我说了。”
“说吧！”
“你看这么一打岔，我又不知道说到哪里了，要不我从头说，前日……”
“等等，你刚才说到了唱小曲，就从唱小曲开始说吧！”
“哦，是嘛，谢陆大人提醒，那就从小曲那里说，别说这小曲还真有韵味，要不我给赵王还有两位大人唱一段。”
“不必了，你接着说，刚才不还说要把小曲精简了吗？”
“你看我这记性，李大人提醒的好。”
夏瑄此刻的装疯卖傻，已然把朱高燧的最后一点儿耐心给磨没了。
“夏大人，不必说了，本王知道了，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公主殿下在哪啊。”
“赵王殿下真不用说了？”
“不用了，夏大人编的瞎话本王听着很是不舒服，送客。”
说完朱高燧便起身背过了身去，这时候陆李二位大人只好对夏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夏瑄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便假惺惺的对着三人行了一礼。
“赵王殿下，两位大人，告辞！”
陆李二人还象征性的还了一礼，而朱高燧自从下了逐客令后便头都没回过。
一直等到夏瑄彻底的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时，朱高燧便回过头，此刻他的脸上尽是怒色，将面前的茶杯端了起来，猛的泼向了李昌祺。
“李大人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朱高燧这时突然之间的举动让李昌祺很是不解，他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身上的茶渍。
“赵王殿下，臣也不知道这夏瑄如此不识抬举，软硬不吃，一切都是臣思虑不周。”
“本王看你想的很是周全。”
说完便没有理会李昌祺，而是拂袖而去，到了雅间的内厢去了。
“陆大人这叫什么事啊！”
“李大人看来还是不明白殿下在气甚啊！”
说完一脸神秘的追随着朱高燧去了内厢，留李昌祺一人在原地傻傻的思考着有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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