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约定
阿龙一时忘记了呼吸，他的脸愈发滚烫，大脑一片空白，良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
忽然，门被推开了，是阿惠回来了！她拎着大包小包，砰的一声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她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可累死我了！”
她看见了坐在门口的夕日红，脸上绽放出笑容。
“夕日酱！你来啦。”
“阿姨好！”红点点头。
“最近怎么都没来？不过我们夕日酱是越来越可爱了！要是阿姨也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阿惠丝毫不掩饰对红的喜爱。
“我倒是知道一个让她成为你女儿的方法哦！”带土幽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只要她跟阿龙结…”
“快吃丸子吧！”阿龙忽然大喊一声，将自己盘里的一串丸子塞进了带土的嘴里。
“带土你刚才说什么了？阿姨收拾了一下买回来的东西，没听清。”阿惠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罐子，扭头问道。
“没什么，他说今天学校举行结业考试了！对，就是结业考试，只要通过了我们就正式成为忍者了！”阿龙立刻扯开话题。
可扑通一声，阿惠手里的罐子却突然掉到了地上，圆圆的罐子咕噜咕噜在地上滚动着，穿过桌椅，滚到了阿龙的脚下。阿龙弯腰捡了起来。
阿龙抬起头，狐疑地看了一眼阿惠。“怎么了？”
一瞬间，阿惠脸上面如死灰，但随即恢复正常。“不小心，手滑了。别在意，倒是你们考的怎么样？通过了吗？”她的语气依然奇怪。
“唉，实不相瞒，我败于一位可敬的敌人之手，真是惭愧！”带土已经咽下丸子，述说起自己的伤心往事，神情忧郁，“但我已经尽了自己全力，也并不后悔。
“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不是说了吗？胜负不是通过考试的唯一方式，你肯定能成为忍者的！”阿龙安慰道。
“我也这么觉得，毕竟我就是失误了而已。更何况，我还没有开眼呢！要是我觉醒了写轮眼，阿斯玛那个家伙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了！先让让他。”刚才的悲伤已经荡然无存，显然一次失败压根影响不了带土，他依然乐观自信。
“就是嘛！”阿惠也安慰道：“带土你肯定没事，你们宇智波的人都那么厉害。要是带土你都通过不了，我们家阿龙肯定就更不行了。”
阿惠随手拿起一块抹布，擦起了桌子，絮絮叨叨继续说：“阿龙的成绩我也很清楚，实在当不成忍者就算了，又不是非当不可！回来学门手艺我感觉就挺好的…”
但带土打断了她的话。“阿惠姐，你这可就说错了。阿龙你也真是的，瞒着我就算了，还瞒着阿惠姐。”
“他瞒我什么了？”阿惠擦桌子的手停住了。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阿龙可是觉醒了一种全新的血继限界啊！甚至还事先还得到了水门大人的关注。他更在考试上，击败了一个很强的家伙。搞不好阿龙是我们这届里最强的人了！您不用担心了，他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阿惠姐你可偷着乐吧！”带土口若悬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彷佛都能冲出屋顶，丝毫没有注意到阿惠的异样。
“是吗？”阿惠挤出一丝笑容，她看了一眼阿龙。“阿姨忽然有点累了，丸子锅里还有。你们想吃就热热再吃，蘸酱也都买回来了。我就先上楼休息一下。”说完，阿惠放下抹布，上楼了。
阿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但刚才她看自己的眼神，悲伤彷佛满得快要溢出。
“那你好好休息啊！阿惠姐。”带土大大咧咧的回应。他又看向阿龙，挤眉弄眼道：“行了，那就让店主儿子来招待我们吧！夕日同学你要吃什么味的？”
“红豆的。”
阿龙站起来，走向吧台。
“夕日同学，你可要多吃点，今天阿龙请客！”
“喂，带土你这家伙！”
……
太阳西斜，长长的条带云铺满天空。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地板和桌子全都染上了一层绯色。阿龙穿着围裙站在吧台前洗盘子，水声哗啦啦作响。
“还是我来吧！”阿龙扭回头，看到阿惠下来了。
“马上就洗完了。”
“嗯。”阿惠坐到椅子上，“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夕日同学很早就走了，带土才走不久。”
“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呢。”
“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成为忍者呢？”阿龙冷不丁发问了。
“你看出来了？哈哈，也是，我好像确实表现得太明显了。”阿惠尴尬地笑了几声，随即陷入沉默，屋子里没有开灯，光线越发昏暗，浓厚的夜色逐渐将他们包裹。
良久，阿惠打破了沉默，“阿龙，我问你，你一定要当忍者吗？”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别无选择。”
“你也想当火影吗？”
“那倒是没有，我感觉无所谓。”
“那你为什么要当忍者？火影不是每个忍者的梦寐以求的东西吗？还是说，你也要守护火之意志，守护这个村子？”
其实没想那么多，就是有个外挂，又想去装逼，就决定当忍者了，火之意志这么高深的东西倒是完全没想过。阿龙忽然觉得刚才应该回答说想当火影的。
但他忽然听到一阵哭声，断断续续的、刻意压抑的哭声。没过多久，哭声停止了。
“你爸那个混蛋，当初一句为了守护村子，就去参加二战了。那时候你才刚出生没多久。明明他就是个干啥都不行的废柴，考了四次中忍考试才勉强通过，可去打仗却比那些上忍都冲得快。他成天嚷嚷着什么要守护木叶，守护村子里的大家。难道咱们娘俩就不需要守护了吗？他现在就只是墓碑上的一个名字，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棺材里都是空的。”
她的声音愈发悲伤。“你爷爷死在了一站的战场上，也没能找到尸体。他们都只是普通忍者，没有什么天分，但就是死脑筋，遇到危险一个劲往前冲，什么后果都不顾。他们都好无私啊！都能舍小家为大家，都能守护村子献上自己的生命。但我不是什么他们，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中年妇女，没什么火之意志。我就想当面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抛下我？”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在忍者学校里是吊车尾的时候，我可开心了。”她浅浅地笑了，但这笑声却比哭声还要凄凉。
“我想着，那样你肯定就当不成忍者了，回来学门手艺，老老实实开个小店，不是很好吗？你妈我可和村里那些哀怨的寡妇们不一样，我才不会一到清明就穿一身黑衣服，哭哭啼啼去给死了的丈夫扫墓，好像余生都是为此而存在。我还有你，我家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我生活还有盼头。到时候，我还能看着你长大，结婚，生个大胖小子。那样多好啊！但现在，是不是再来个第三次忍界大战，你也要前往战场了？”
“我…”阿龙想要说什么，但张开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暗中，阿惠吸了吸鼻子。“不过你也长大了，你要是真想当忍者，妈也拦不住你，我也会支持你。但是，你答应妈好不好，遇到危险，别想着村子，别想什么火之意志，想想你妈我好不好？出了什么事，你就往后跑，逃跑没什么坏处。咱们家守护火之意志也够多了，你爸和你爷爷不都守护了吗？咱也不欠这村子了，是不是？”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遇到危险就跑。”
“嗯，那就好。”阿惠站起来，摸索着打开了灯，啪的一声，明亮的白光驱散了屋子里的黑暗。
“饿了吧？”阿惠眼睛红肿着，却露出笑容，“妈给你做饭吃！”
“我……”
忽然，门被推开了，是阿惠回来了！她拎着大包小包，砰的一声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她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可累死我了！”
她看见了坐在门口的夕日红，脸上绽放出笑容。
“夕日酱！你来啦。”
“阿姨好！”红点点头。
“最近怎么都没来？不过我们夕日酱是越来越可爱了！要是阿姨也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阿惠丝毫不掩饰对红的喜爱。
“我倒是知道一个让她成为你女儿的方法哦！”带土幽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只要她跟阿龙结…”
“快吃丸子吧！”阿龙忽然大喊一声，将自己盘里的一串丸子塞进了带土的嘴里。
“带土你刚才说什么了？阿姨收拾了一下买回来的东西，没听清。”阿惠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罐子，扭头问道。
“没什么，他说今天学校举行结业考试了！对，就是结业考试，只要通过了我们就正式成为忍者了！”阿龙立刻扯开话题。
可扑通一声，阿惠手里的罐子却突然掉到了地上，圆圆的罐子咕噜咕噜在地上滚动着，穿过桌椅，滚到了阿龙的脚下。阿龙弯腰捡了起来。
阿龙抬起头，狐疑地看了一眼阿惠。“怎么了？”
一瞬间，阿惠脸上面如死灰，但随即恢复正常。“不小心，手滑了。别在意，倒是你们考的怎么样？通过了吗？”她的语气依然奇怪。
“唉，实不相瞒，我败于一位可敬的敌人之手，真是惭愧！”带土已经咽下丸子，述说起自己的伤心往事，神情忧郁，“但我已经尽了自己全力，也并不后悔。
“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不是说了吗？胜负不是通过考试的唯一方式，你肯定能成为忍者的！”阿龙安慰道。
“我也这么觉得，毕竟我就是失误了而已。更何况，我还没有开眼呢！要是我觉醒了写轮眼，阿斯玛那个家伙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了！先让让他。”刚才的悲伤已经荡然无存，显然一次失败压根影响不了带土，他依然乐观自信。
“就是嘛！”阿惠也安慰道：“带土你肯定没事，你们宇智波的人都那么厉害。要是带土你都通过不了，我们家阿龙肯定就更不行了。”
阿惠随手拿起一块抹布，擦起了桌子，絮絮叨叨继续说：“阿龙的成绩我也很清楚，实在当不成忍者就算了，又不是非当不可！回来学门手艺我感觉就挺好的…”
但带土打断了她的话。“阿惠姐，你这可就说错了。阿龙你也真是的，瞒着我就算了，还瞒着阿惠姐。”
“他瞒我什么了？”阿惠擦桌子的手停住了。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阿龙可是觉醒了一种全新的血继限界啊！甚至还事先还得到了水门大人的关注。他更在考试上，击败了一个很强的家伙。搞不好阿龙是我们这届里最强的人了！您不用担心了，他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阿惠姐你可偷着乐吧！”带土口若悬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彷佛都能冲出屋顶，丝毫没有注意到阿惠的异样。
“是吗？”阿惠挤出一丝笑容，她看了一眼阿龙。“阿姨忽然有点累了，丸子锅里还有。你们想吃就热热再吃，蘸酱也都买回来了。我就先上楼休息一下。”说完，阿惠放下抹布，上楼了。
阿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但刚才她看自己的眼神，悲伤彷佛满得快要溢出。
“那你好好休息啊！阿惠姐。”带土大大咧咧的回应。他又看向阿龙，挤眉弄眼道：“行了，那就让店主儿子来招待我们吧！夕日同学你要吃什么味的？”
“红豆的。”
阿龙站起来，走向吧台。
“夕日同学，你可要多吃点，今天阿龙请客！”
“喂，带土你这家伙！”
……
太阳西斜，长长的条带云铺满天空。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地板和桌子全都染上了一层绯色。阿龙穿着围裙站在吧台前洗盘子，水声哗啦啦作响。
“还是我来吧！”阿龙扭回头，看到阿惠下来了。
“马上就洗完了。”
“嗯。”阿惠坐到椅子上，“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夕日同学很早就走了，带土才走不久。”
“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呢。”
“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成为忍者呢？”阿龙冷不丁发问了。
“你看出来了？哈哈，也是，我好像确实表现得太明显了。”阿惠尴尬地笑了几声，随即陷入沉默，屋子里没有开灯，光线越发昏暗，浓厚的夜色逐渐将他们包裹。
良久，阿惠打破了沉默，“阿龙，我问你，你一定要当忍者吗？”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别无选择。”
“你也想当火影吗？”
“那倒是没有，我感觉无所谓。”
“那你为什么要当忍者？火影不是每个忍者的梦寐以求的东西吗？还是说，你也要守护火之意志，守护这个村子？”
其实没想那么多，就是有个外挂，又想去装逼，就决定当忍者了，火之意志这么高深的东西倒是完全没想过。阿龙忽然觉得刚才应该回答说想当火影的。
但他忽然听到一阵哭声，断断续续的、刻意压抑的哭声。没过多久，哭声停止了。
“你爸那个混蛋，当初一句为了守护村子，就去参加二战了。那时候你才刚出生没多久。明明他就是个干啥都不行的废柴，考了四次中忍考试才勉强通过，可去打仗却比那些上忍都冲得快。他成天嚷嚷着什么要守护木叶，守护村子里的大家。难道咱们娘俩就不需要守护了吗？他现在就只是墓碑上的一个名字，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棺材里都是空的。”
她的声音愈发悲伤。“你爷爷死在了一站的战场上，也没能找到尸体。他们都只是普通忍者，没有什么天分，但就是死脑筋，遇到危险一个劲往前冲，什么后果都不顾。他们都好无私啊！都能舍小家为大家，都能守护村子献上自己的生命。但我不是什么他们，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中年妇女，没什么火之意志。我就想当面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抛下我？”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在忍者学校里是吊车尾的时候，我可开心了。”她浅浅地笑了，但这笑声却比哭声还要凄凉。
“我想着，那样你肯定就当不成忍者了，回来学门手艺，老老实实开个小店，不是很好吗？你妈我可和村里那些哀怨的寡妇们不一样，我才不会一到清明就穿一身黑衣服，哭哭啼啼去给死了的丈夫扫墓，好像余生都是为此而存在。我还有你，我家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我生活还有盼头。到时候，我还能看着你长大，结婚，生个大胖小子。那样多好啊！但现在，是不是再来个第三次忍界大战，你也要前往战场了？”
“我…”阿龙想要说什么，但张开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暗中，阿惠吸了吸鼻子。“不过你也长大了，你要是真想当忍者，妈也拦不住你，我也会支持你。但是，你答应妈好不好，遇到危险，别想着村子，别想什么火之意志，想想你妈我好不好？出了什么事，你就往后跑，逃跑没什么坏处。咱们家守护火之意志也够多了，你爸和你爷爷不都守护了吗？咱也不欠这村子了，是不是？”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遇到危险就跑。”
“嗯，那就好。”阿惠站起来，摸索着打开了灯，啪的一声，明亮的白光驱散了屋子里的黑暗。
“饿了吧？”阿惠眼睛红肿着，却露出笑容，“妈给你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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