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

    阳光照进木窗,照的角落的蛛网闪闪发光。方清睁开眼睛,一股刺鼻的药味从鼻子直冲脑儿来,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竹棍还就摆在床头柜处,真是触手可及,方清手一伸就摸到了。

    这是门外传来脚步声响动,方清耳尖微颤,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不过仔细一听此人脚步沉重,先不说气功,但来人可以肯定是不会武功。方清小舒一口气——看来救他的人应该没有恶意。

    外面院子里,一个双髻小童正飘在半空中抓蝴蝶,眼看就要抓住,下面一阵笑声激得蝴蝶拼命扑棱几下翅膀,飞的更高了。

    “前两天刚学会气飞就飘这么高,当心跌下来摔断腿!”下面一个小姑娘满头大汗的对着一个药香飘逸的药炉子煽风点火,嘴里依旧咯咯咯笑个不停。

    那童子嗖呼落地,几乎是从半空跳下来,竟然能毫发无损。他拍拍双掌,不满道:“你吓跑我蝴蝶,还笑!”转而有得意的笑起来,“别说摔断了退,就是摔碎了,摔没了,等梅姊姊回来,照样能给我医好。我才不怕呢。”

    那姑娘有又格格笑他两句,说:“你就净赖着你梅姊姊吧,不怕她烦你。”一边把罐子里的药倒进一个小缸大的白瓷碗里,一股刺鼻臭味随之在空气横冲直撞开来。然后又从另一个小缸里捞出一勺碧翠的膏药,盛在一个叶片大小的白瓷小碗里,温润的清香顿时就盖住了刺鼻药臭,让人不禁暗暗称奇。

    姑娘和童子却早就司空见惯了,姑娘装好药,一并放进托盘里递给童子,道:“大碗内服,小碗外敷,外敷的一定得均匀的抹在伤口。方脸客人的药还在煎,你先把这个给光头客人送去。”

    “哼!”童子撇了撇最,接过药嘴里却嘟囔道,“就得没走,新的又来。八道门里就咱们这儿偏要做老好人,什么人都能来。再过几年还不成破烂厂了?”

    爱笑的姑娘显然听惯了童子说这话,格格笑了两声,对着童子走开的背影道:“这也是你梅姊姊要做的,你又不满?当心她回来罚你扫地!”

    这童子正是要给方清送药。这药臭虽然给药膏的香气将将改过。但是因为方清眼盲,所以鼻子耳朵灵敏过人。这刺鼻的药味直冲的他脑门发凉,差点又晕过去。

    “喂!喝药了,大的喝小的抹伤口,搞错了不管的啊!”一个声音将方清迷失在药味里的灵魂又叫了回来。方清摇摇头,坐了起来,伸手去摸药。

    “这呢,往前一点对对。”方清按照童子的指示成功摸到了药,小缸大小,一只手差点还端不起来,方清差点忍不住想伸出另一只手用双手端碗,又心想要给这没大没小的小孩露一手,硬是伸了伸手指扣住碗底,一只手将碗拿了起来,下意识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童子本来对天天又病人送来广府就心有不满,见他闻药,更是窝火道:“给你药喝你闻做什么?嫌臭么?怕我们下毒么?”

    方清心想:这小子说话倒是有趣,恁瞧不起人,看我耍耍他。

    方清脑子一转,妙计以成。他佯装端不住这么大茶碗,失手掉落,童子一声惊呼,虽然不喜病人,但药却是珍贵之物。反应也快,当即扑上来救药。不料正中方清下怀,方清左手抓住童子伸过来的手,往下一拽,在往上翻飞间,又把茶碗抓在了手里,药一滴未漏。整个过程只在瞬息之间。童子失去平衡,噗地跌在地上。

    “你这人恩将仇报,不识好歹!”童子恼羞成怒,爬起来向外走去。但是小孩子终究还是不肯吃亏,走到门口时左手一挥拨出一个气刃向方清打去,方清听见声响,只道是童子用暗器打来,没想到小孩也会有这样的本事,下意识就举起手里的茶碗去挡,但是气的魄力和刃的锋利又怎么是区区茶碗可以抵挡的,这一刀打在胸口新伤复发后果难以预料。苟二在邻床伸手大叫,让方清躲开。

    这千钧一发之际,瞬息万变之间。苟二才张开了嘴,声音还没叫出来时,门外一阵玄风闪过,童子苟二二人只见一人突然闪到童子与方清之间,伸手一推,方清只听见呼呼风声响时,气刃突然变了方向,啪地打在墙上,炸出了一道小小裂痕。

    来人竟然使用推力强行改变了气刃方向!二人四目双双想他看去,方清也不觉竖起耳朵。等看清来人面目时,二人却同时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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