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明是生存的外衣
“AI核心：文明是生存的外衣。”
核心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才让厉加仑回神。
“AI核心：所有的决定都是为了生存。”
厉加仑嗯了一声，重新看向那四个凹槽。
因为这空间足够大，所以厉加仑尝试着释放自己的双手。
而整个身体都吸附在洞内，所以这样做也不至于让他向后滑出去。
双手的软骨开始绷直，并伴随着咯咯的声音。
“AI核心：这附近有着高强度的电磁波。这会破坏细胞结构。”
厉加仑虽然没感觉，但也没敢迟疑。
“要怎么做？”
然而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核心竟然又给了他一篇论文。好在这论文篇幅不长。他很快就找到了操作相关的内容，于是他按照操作缓缓地将双手放进了同一个凹槽。
老实说，厉加仑的双手完全是依靠感觉放置在凹槽中的，按照论文的说法，位置越是准确，麻痹的感觉也就越强烈。
总之，如果没有细度论文前半部分，那这操作看起来就很玄学。
早在之前，厉加仑拿到那块战警号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双手可以在核心的帮助下感应到电流。想来，这靠感觉行事，也是依靠这一能力了。
……
回到学校。
祁门在知道屏幕拦截他们的信号之后，也就不打算继续掩耳盗铃。他打开了身上的设备，恢复了对外的通信。
没多久，耳边就响起“叮叮”的催促音。
这是小队里有人来了通信。
祁门略有迟疑，而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小拇指，语音接通。
他正准备开口，就听到耳边响起了声音。
“队长，终于联系到你了。我们追踪0602，来到了广场西偏南30度，5公里的位置。”
通信里的声音气喘吁吁，没等祁门嗯一声，那声音继续说道：
“我们四个人正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捕。这一次肯定不会让他逃掉。”
祁门脑门上青筋暴起，那是因为说话这人很不着调。
“韭菜，说重点。”
这人是蔡九，外号韭菜。
“队长，你别急嘛！这次任务这么轻松，想来这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蔡九话虽如此，但是他们一行人跟踪0602，跟丢了四次，这就很说明任务难度了。
就在祁门爆出口的时候，蔡九继续说道：
“而且，还有四台无人机协助我们！”
说了这么久，唯有这句话算是重点。
祁门挂了电话，瞧了瞧面前的屏幕，一脸的服气。
他早该知道，在大范围通信这一块，是没可能逃过机械核心的探查，更何况这还不在战警基地内。
随着祁门挂断通话，屏幕上的文字似出现了变化。在看着文字之前，祁门扭头看了看马龙。也不知道为什么，祁门总感觉这校长非常紧张。
“祁门警长，在您通话期间，设计者已撤销了您的申请拦截。编号XX-003XX-007的申请文件已经入档。您所需要的信息将马上为您展示……”
电脑音刚说到这里，便出现了一堆杂乱的电流音，与此同时，屏幕画面不断闪烁，只在10秒钟之后，屏幕就彻底熄屏。
如果不是周围的灯光还在，祁门甚至以为这里断电了。
“马校长，这是怎么回事？”祁门扭头问道。
“这……，我……。”马龙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最终放弃了解释。但不回答又不行，所以只能继续补充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信息：
“这放置在室内的屏幕并不会配备无人机。（信息收集机是无人机的一种。），如果出现了问题，也只能继续等待。”
马龙看了看祁门，又补充道：“您之前查询的那个住所，我多少也知道点。目前那房子里还住有一对兄妹。哥哥厉加仑，还是个学生，学习还不错，但身体状态并不好。妹妹厉嘉嘉也有一些毛病，三年前身患重病，无药可治，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祁门很想打断马龙校长的补充，事实上却并没有这么做。
他知道这样程序上很不符合规矩，但这两个学生的信息又能有多重要呢！无论是他从屏幕那里获知，还是从校长那里了解，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0602会出现在那里？这和0606会有什么关系？
“0606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只剩下两个孩子？难道0602是为了那两个孩子？”
祁门越想越头大。
“哎，早知道就把她带来了。”
抛下所有思绪，祁门回看那个屏幕。像是死机了一样，准确来说，像是被切掉了电源。
这显然有点不可思议。据他所知，就算是整个战警基地断电，屏幕也不会断电。屏幕除了做事程序上比较繁琐外，在其他任何层面都不存在短板。
马龙站在一旁，虽然他对此也是一头雾水，但心中却是暗暗庆幸。如此一来，他之前犯下的错误，还是有的弥补的机会。
屏幕作为“统治者”延伸向下的爪牙，虽然只是个机器，但却有着每个人人生的管理权。
人自诞生以来，便伴有社会性的发展。数量少的时候，会形成部落抵御外敌。部落的参与者会放弃一部分权利让渡给部落的统治者，以此换来部落群体的守护。
这是基于个体差异而形成的社会***。
之后就形成了国家，联盟。
无论这团体形式如何变化，总之都是人与人之间的游戏。
直到机械核心介入了这一场游戏。
人类用部分权利换来的了机械核心的统治，在某种程度上，这算是文明的进步，它们远比人类更懂得什么是规矩，什么是法则。
还是那句话，文明只是生存的外衣！任何生命体都会因为生存而放弃自己坚守的文明。但它们不会。
……
黑洞洞的石碑内部，厉加仑的双头吸附在凹槽之上。
起先并没有什么很严重的感觉，就只是麻麻的。这感觉，甚至会让人有点上头。周围伴有时有时无的电流音。
随着电流音不断变大，这麻麻的感觉逐渐波及全身，直到每一根头发都开始不自然地抖动。
在外部电流的刺激下，厉加仑的头发开始一根根脱落，但转眼之间又生出了新发。这速度肉眼可见。
身体内的核心通过接触入侵了屏幕，开始逆向清理屏幕内的数据。
起先厉加仑只感觉到麻，那是因为核心尚有余力缓解主体身上的疼痛，而现在随着入侵晨读不断加深，超负荷的核心已经无力阻止。
但在此之前，它已经通过自身能力毁坏了主体的声线，这直接导致厉加仑不停地干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
身体不再保持柔软，开始向外膨胀，但洞内有限的空间不得不让膨胀变成了一种自我挤压。
噼里啪啦！咯吱咯吱。
骨裂音，肌肉断裂的声音，以及各种各样的摩擦音。
而厉加仑本身对这一切竟是没有丝毫准备。
每次痛晕过去都会在下一次疼痛之后苏醒，这接连不断的疼痛，让厉加仑生无可恋。
新生的毛发不断脱落，刚一落地就变得焦黑。
因为身体的挤压，那些新生的皮肤不会只能被定格在洞内的四壁上。新生－坏死－再新生。如此往复，就这样为厉加仑提供了一层又一层隔绝地带。
就这样疼痛感逐渐减轻，但依旧痛不欲生。
而这个时间里，核心没有对他做出任何解释，就像核心根本不存在一样。
直到很多年后，厉加仑回想起这一幕，才逐渐明白核心的目的，他不禁自问：为了生存，真就能为所欲为吗？
核心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才让厉加仑回神。
“AI核心：所有的决定都是为了生存。”
厉加仑嗯了一声，重新看向那四个凹槽。
因为这空间足够大，所以厉加仑尝试着释放自己的双手。
而整个身体都吸附在洞内，所以这样做也不至于让他向后滑出去。
双手的软骨开始绷直，并伴随着咯咯的声音。
“AI核心：这附近有着高强度的电磁波。这会破坏细胞结构。”
厉加仑虽然没感觉，但也没敢迟疑。
“要怎么做？”
然而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核心竟然又给了他一篇论文。好在这论文篇幅不长。他很快就找到了操作相关的内容，于是他按照操作缓缓地将双手放进了同一个凹槽。
老实说，厉加仑的双手完全是依靠感觉放置在凹槽中的，按照论文的说法，位置越是准确，麻痹的感觉也就越强烈。
总之，如果没有细度论文前半部分，那这操作看起来就很玄学。
早在之前，厉加仑拿到那块战警号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双手可以在核心的帮助下感应到电流。想来，这靠感觉行事，也是依靠这一能力了。
……
回到学校。
祁门在知道屏幕拦截他们的信号之后，也就不打算继续掩耳盗铃。他打开了身上的设备，恢复了对外的通信。
没多久，耳边就响起“叮叮”的催促音。
这是小队里有人来了通信。
祁门略有迟疑，而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小拇指，语音接通。
他正准备开口，就听到耳边响起了声音。
“队长，终于联系到你了。我们追踪0602，来到了广场西偏南30度，5公里的位置。”
通信里的声音气喘吁吁，没等祁门嗯一声，那声音继续说道：
“我们四个人正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捕。这一次肯定不会让他逃掉。”
祁门脑门上青筋暴起，那是因为说话这人很不着调。
“韭菜，说重点。”
这人是蔡九，外号韭菜。
“队长，你别急嘛！这次任务这么轻松，想来这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蔡九话虽如此，但是他们一行人跟踪0602，跟丢了四次，这就很说明任务难度了。
就在祁门爆出口的时候，蔡九继续说道：
“而且，还有四台无人机协助我们！”
说了这么久，唯有这句话算是重点。
祁门挂了电话，瞧了瞧面前的屏幕，一脸的服气。
他早该知道，在大范围通信这一块，是没可能逃过机械核心的探查，更何况这还不在战警基地内。
随着祁门挂断通话，屏幕上的文字似出现了变化。在看着文字之前，祁门扭头看了看马龙。也不知道为什么，祁门总感觉这校长非常紧张。
“祁门警长，在您通话期间，设计者已撤销了您的申请拦截。编号XX-003XX-007的申请文件已经入档。您所需要的信息将马上为您展示……”
电脑音刚说到这里，便出现了一堆杂乱的电流音，与此同时，屏幕画面不断闪烁，只在10秒钟之后，屏幕就彻底熄屏。
如果不是周围的灯光还在，祁门甚至以为这里断电了。
“马校长，这是怎么回事？”祁门扭头问道。
“这……，我……。”马龙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最终放弃了解释。但不回答又不行，所以只能继续补充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信息：
“这放置在室内的屏幕并不会配备无人机。（信息收集机是无人机的一种。），如果出现了问题，也只能继续等待。”
马龙看了看祁门，又补充道：“您之前查询的那个住所，我多少也知道点。目前那房子里还住有一对兄妹。哥哥厉加仑，还是个学生，学习还不错，但身体状态并不好。妹妹厉嘉嘉也有一些毛病，三年前身患重病，无药可治，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祁门很想打断马龙校长的补充，事实上却并没有这么做。
他知道这样程序上很不符合规矩，但这两个学生的信息又能有多重要呢！无论是他从屏幕那里获知，还是从校长那里了解，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0602会出现在那里？这和0606会有什么关系？
“0606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只剩下两个孩子？难道0602是为了那两个孩子？”
祁门越想越头大。
“哎，早知道就把她带来了。”
抛下所有思绪，祁门回看那个屏幕。像是死机了一样，准确来说，像是被切掉了电源。
这显然有点不可思议。据他所知，就算是整个战警基地断电，屏幕也不会断电。屏幕除了做事程序上比较繁琐外，在其他任何层面都不存在短板。
马龙站在一旁，虽然他对此也是一头雾水，但心中却是暗暗庆幸。如此一来，他之前犯下的错误，还是有的弥补的机会。
屏幕作为“统治者”延伸向下的爪牙，虽然只是个机器，但却有着每个人人生的管理权。
人自诞生以来，便伴有社会性的发展。数量少的时候，会形成部落抵御外敌。部落的参与者会放弃一部分权利让渡给部落的统治者，以此换来部落群体的守护。
这是基于个体差异而形成的社会***。
之后就形成了国家，联盟。
无论这团体形式如何变化，总之都是人与人之间的游戏。
直到机械核心介入了这一场游戏。
人类用部分权利换来的了机械核心的统治，在某种程度上，这算是文明的进步，它们远比人类更懂得什么是规矩，什么是法则。
还是那句话，文明只是生存的外衣！任何生命体都会因为生存而放弃自己坚守的文明。但它们不会。
……
黑洞洞的石碑内部，厉加仑的双头吸附在凹槽之上。
起先并没有什么很严重的感觉，就只是麻麻的。这感觉，甚至会让人有点上头。周围伴有时有时无的电流音。
随着电流音不断变大，这麻麻的感觉逐渐波及全身，直到每一根头发都开始不自然地抖动。
在外部电流的刺激下，厉加仑的头发开始一根根脱落，但转眼之间又生出了新发。这速度肉眼可见。
身体内的核心通过接触入侵了屏幕，开始逆向清理屏幕内的数据。
起先厉加仑只感觉到麻，那是因为核心尚有余力缓解主体身上的疼痛，而现在随着入侵晨读不断加深，超负荷的核心已经无力阻止。
但在此之前，它已经通过自身能力毁坏了主体的声线，这直接导致厉加仑不停地干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
身体不再保持柔软，开始向外膨胀，但洞内有限的空间不得不让膨胀变成了一种自我挤压。
噼里啪啦！咯吱咯吱。
骨裂音，肌肉断裂的声音，以及各种各样的摩擦音。
而厉加仑本身对这一切竟是没有丝毫准备。
每次痛晕过去都会在下一次疼痛之后苏醒，这接连不断的疼痛，让厉加仑生无可恋。
新生的毛发不断脱落，刚一落地就变得焦黑。
因为身体的挤压，那些新生的皮肤不会只能被定格在洞内的四壁上。新生－坏死－再新生。如此往复，就这样为厉加仑提供了一层又一层隔绝地带。
就这样疼痛感逐渐减轻，但依旧痛不欲生。
而这个时间里，核心没有对他做出任何解释，就像核心根本不存在一样。
直到很多年后，厉加仑回想起这一幕，才逐渐明白核心的目的，他不禁自问：为了生存，真就能为所欲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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