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明的昏迷

    早早来到学校，发现高敏还没到，陈术便从书包拿出了面包和牛奶放到她的书桌上。陈术想为之前的唐突行为向高敏道歉。

    不过一会儿，高敏也坐到了书桌前，看着这些简单的早点，高敏回头微笑请问：“你给我送的啊？今天怎么这么好，会无事献殷勤的。”陈术也不自觉的微微低头笑道：“那天晚上，我想给你道歉，什么都帮不了你，还惹得你生气。”转后陈术立刻挺起胸膛振振有词地说：“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

    高敏伸手一挥随机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的，肯定是我看错人了，把那人当做你，居然还错怪你，不过既然这样，我就把这些早点全收下了，我们扯平了吧，都不要再才怪对方了。”

    “这几天我也没再看见那人，希望是没事了。”高敏补充着。两人相视而笑，几番聊天下又到了上课的时候。

    课堂上，陈术积极回应老师的问题，不知不觉，也到了中午吃饭时间，陈术依然邀请高敏一同前往食堂。餐桌前，作为高三学生，即将到来的高考，高敏想了解陈术对于以后的打算，陈术也思考过，他想了解父亲的内心世界，陈术有时琢磨不透这个老父亲的想法，所以经常会和父亲有一些小小的拌嘴。当然，陈术也想参透高敏对自己的评价。

    随即陈术表示希望可以成为一名心理医生。高敏也立刻调侃道：“心理医生？你心理不健康啊。”

    “这怎么可能，我很健康的啊！全身心的。”陈术连忙挥手说。随后陈术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和父亲的一些小磕小碰，他想更了解一点他的父亲。说完就此，陈术没敢把剩下的想法说出口。高敏也表示理解和赞同。为此，陈术也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能攀过书山的高峰。

    接下来的几天，陈术依然正常上课吃饭，可到了晚上觉得愈发头脑昏沉。直到周末学校放假的晚上，恰逢父亲外出，外面下着大雨，陈术大脑昏沉得尤为明显，感觉世界都在眼前旋转，耳旁不时出现幻听。手下意识地去靠向一旁的木桌，可依然摇晃着倒在地板上昏去。

    第二天清晨，陈术被一股刺骨寒冷惊醒后立马坐了起来，手掌向未脱下的衣服胸口顺大腿摸去，全身衣服湿透紧贴身子，定睛看去，自己居然就这样躺在床上，被褥也被打湿了。床头还散落着一只沾满泥泞的湿鞋，看着另一只脚上的鞋，看来还没来得及脱去。

    陈术顿感嗓子干得难受，猛地连咳几下后，全身发烫，看来已经得了重感冒。

    快速脱去浸湿的外衣，尽自己目前最快但依然颤抖缓慢的身体，搀扶到衣柜胡乱选出一件羽绒服披在身上，也暂时暖和了一些。想喊出父亲喉咙却以疼得发不出声响，只得拖着身体一步步走到客厅。陈术震惊地发现自家门口被打开了一半，地板上留着水迹干枯的泥泞脚印。按照脚印来看，这是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的。

    陈术下意识想到家里可能有了个不速之客，随后强忍着身体上种种不适，轻声移步到门口悄然将房门开大，再静静地检查倾听房间动静。若真有人在，自己也能更快速地跑出客厅再到外面求助，陈术心里暗自打算着一套自认为合理的方案。

    巡视一圈后确定家里没人后才再次拖着疲惫身体去关上房门。刚才的大脑运作和行动已经消耗了陈术大量精力，现在的他更为虚弱，一切妥当后便向客厅的沙发倒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艰难张开沉的像铅一样的眼皮，陈术环顾四周，一切都依然那么熟悉，自己睡在父亲的床上，客厅穿来熟悉的脚步声，看来这不怎么靠谱的老爸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