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散心

    窗外的世界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灿烂，隐约可以听见鸟儿的啼鸣。

    “我想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要再不晒都快发霉了。”陈术轻声对父亲说着，“我等一下再来吃饭午饭吧。”说完便朝门走去。

    走到附近的公园靠在长椅上。公园不时穿出虫鸣声，草丛里的孩子们打成一片，大家都有说有笑。阳光透不过陈术身上的阴霾，笑声穿不进陈术的心里。看着他们的欢乐，原来自己是怎样的喜怒无常，咳嗽把陈术拉回了现实。陈术刚抬头就看见一位背包的女生经过，青春在女生身上洋溢出来。这让陈术不禁想到了高敏，过肩的直发，她似乎对待谁都都是温柔的。想起他们第一次遇见是高一班上的大家头一次互相认识的时候，体育课上，陈术一眼就看见了高敏。陈术已久腼腆，没这么交朋友，真正熟悉的同学也没几个。同样是暖阳之下，高敏是那么的活泼开朗，那时候高敏长发即腰，阳光下显得亮晶晶的。虽然后面高敏为了方便剪短了一点，不过并没有影响高敏的青春气息。

    后来陈术厚着脸皮借以问题的幌子去套话，高敏认真地讲解着，不过腼腆的陈术除了关于问题就没敢说出想交个朋友的想法了。不过随着两人在学习问题交流次数增多，陈术和高敏也就慢慢相互认识了。因为腼腆的陈术大多以学习问题开口，两人的交谈基本上都离不开学习，不过陈术也敢于偶尔开些玩笑话引两人开学。

    想起最近，陈术又想起了高敏之前晚上看见的怪人，陈术嘲笑了一下自己，原来到头来是自己蹲自己，还想要自己抓自己。陈术不知道如何向高敏开口解释自己这戏剧性的问题，陈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另一个看起来危险的人格到底想做什么，为了自己和高敏的安全，陈术还是决定找机会和高敏解释清楚，估计高敏现在对陈术的误会也挺深的，但善良的高敏并没有把不满表达出来。不过陈术并不打算把这些事告诉其他人，毕竟陈术不想被当作神经病来看待。

    又想起父亲，平常看着不怎么靠谱的老父亲，现在看来，依旧是那么慈祥，老父亲的做法和操劳让陈术心里十分感到，不论是哪个人格，在老父亲眼里都是自己的儿子。

    算一算时间，差不多一个钟头也过去了，陈术才慢慢起身伴着一阵阵咳嗽回了家。推开门，老父亲也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等着自己。“回来了吧，快来坐吧。”陈术父亲轻轻招着手。两人吃着饭，没人先开口。到不是两人习惯管了安静的氛围，而是秘密的真相对于两人来说太过于沉重，重得压在心里透不过气来。

    父亲还是开了口：“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不管是选择继续治疗，还是维持现状。”

    “……嗯……”陈术全程高举碗筷在嘴边大口吃饭。

    “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给你讲一下这药吧。之前我不想让你察觉自己的怪异行为，就用维他命瓶子打掩护。这药吧，是一位何医生给我的，他告诉我，以前你吃的是半成品，不给现在依旧是半成品，不过现在副作用要是不发病的时候吃会抑制现在的人格，提前唤醒另外一个人格，但相比以前的不确定性会更安全一点。你以后就常备几颗吧，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陈术依旧低头吃饭，努力不在看父亲，也不再回应，此时眼眶已在悄然泛红。

    一番寂静后，把饭吃完，陈术打算将碗筷给洗了，却被父亲一把拦下。父亲在厨房洗着碗，陈术无事可做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新的一天，将一切准备就绪后便提着书包出门。高敏来得早一些，陈术主动打了声招呼坐了下来。陈术无力地爬在桌上，看高敏在一旁疑惑的问这怎么请假了，不知如何开口便只说着受寒得了感冒，对待地方的问题也就点头回应。高敏见陈术身体状态确实不好也就没在打扰。往后的日子里，陈术偶尔会微微短暂头晕一下，就好似轻度贫血一样并无大碍。抑制的“维他命”陈术没敢顺便吃，只有明显的目眩症状才会吃一颗，不过好在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所以带药在身上的频率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