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历史军事 > 如梦南唐 > 第十二回 金太宗假手欲屠英 陈富贵腰佩增神气(本回完结)

第十二回 金太宗假手欲屠英 陈富贵腰佩增神气(本回完结)

    富贵沿着声处,放眼一望,正是赵大人、马大人、孙大人、田大人、郭大人、武大人奔他而来。富贵似一把救命稻草悬于面前,急急哭丧着喝到:“几位大人真是及时雨呀,迟来一点,小命休矣!”

    “不碍事的,有我执掌,权且放心。京城乃首善之地,岂容他乡村野夫随地撒野!”武承昌趾高气扬的道。接着喝道:“将这厮盘了回去,待我细细询问一番,是否可有同党及幕后主使,这里相干人等带去也一同询问了。”话音刚落,几个衙役已是凶神恶煞的上前,将凤儿爹爹、凤儿、包子铺伙计、连同周围人众群中高言说话的一并获俘了,一边押着待话。

    富贵见了阵势,方舒了一口长气,起身立来,胸脯直挺的,随意弹了弹身上的浮尘,两袖一甩,抱拳道:“感谢武知府,大恩不言谢,来日方长!”人群之中的田知府,田有林煞是眼尖,见到富贵胸前的腰佩,急急下马,奔了过来,笑呵呵的作揖道:“陈大人这胸前腰佩可有来历?”

    富贵又次挺了挺胸,缓言道:“大哥高太尉当面赠予,是于我见面之物!”言后将那腰佩在众人面上,轻轻用手擦拭了一番。后面几个大人见状,也急匆匆下了马,奔过来观之,个个一副笑脸堆着,直言,好玉,好玉。但见那玉上书着两行诗句:乾坤抟扶摇玉树,五马同车驾九洲。后面落着高俅款样。

    武承昌笑呵呵的道:“这些刁民该如何处理,还请陈大人交待个底细?”富贵撇了一眼武知府道:“武大人啊,这个还要我教你吗?凤儿不可伤及毫毛,身上膘肉半分不得增减,让我那不识好歹的老丈人也重新认识我一番!余者你可自行处理妥当。”武承昌急急应着是。

    看那旁边被押着的凤儿,眼神一直恨着富贵,两眼泪痕,不时弱弱挣脱着束缚。富贵走了过去,对着凤儿轻声道:“宝贝儿,现人多眼杂,委屈一会就好,随了我,保你今后荣华富贵皆享不尽,哈哈哈!”凤儿一听此言,掩面哭的更是厉害了的。

    又走至其爹爹面上,轻笑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您老何必这样执拗呢?有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慢慢地您就会知道,有些事情,截然都是定数,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如这世间的花儿,有的为红色、有的为紫色、有的为蓝色云云;红的嫣然、紫的娇然、蓝的妖然,白云苍狗,皆为灰然,天道使然耳。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乐山尚水者,山水亦乐也,劝您老不要背着天理行事的好!”说完将宽硕的金丝腰带抬了抬,只手掠了掠两片八字胡,呵呵一间淫笑。

    “呸!放你娘的酸臭屁,少给老子圈圈套套的,我活过半生有余,什么狗屁道理不知,叫你个‘陈大狗’在这人模狗样的胡咧咧。只怪这世道,苍天已死,妖魔作祟,人间炼狱,只求后世与尔等两立相见!”凤儿爹爹破口大骂道。

    马知府,马文浩笑呵呵的道:“陈大人至理名言呐,今儿讲的这番道理,令我等幡然醒悟,如醍醐灌顶,仅当铭记。惭愧,惭愧,弗如远甚矣!”其他大人也附和着是。富贵听了此言,更是得意的紧,故意高咳几声道:“全是哥哥高俅、高太尉给熏陶的。要得斯文,要得斯文也,呵呵呵!”

    那凤儿爹爹听言高俅两字,心里思着,早就知道高俅名声,落在他手里之人,有几个为闳全的。怕在狱中被害,辱了身名不得昭雪与众。故见衙役手缚松着,猛地挣扎开来,一头撞向铺前拴马庄上,撒手而去。

    众人见到,皆为之一惊。那凤儿也挣脱束缚,奔向爹爹,已然哭天喊地的厉害。周围人众未有出来说话者,只摇摇头,四面缓缓散了去。

    富贵见状,心里已然害怕的厉害,但面上故作镇定,曼声对着武承昌道:“武知府,武大人,这将如何是好啊!”武承昌急急道:“陈大人放心,这里人眼巨多,悉数押回,慢慢处理。”富贵细声道:“说服了,宣于众人听之,我好上门娶之!”武承昌忙道:“这个自然知道,我是有手段的,还请大人回去早早准备花烛喜酒吧!”说完,两人互相一顿高笑。其余大人也推搡着过来道:“前面破费陈大人的,改日庄上登门,我等亲自加倍送上。”几个说完,面情有些僵着。富贵见了,只甩了一句道:“一码归一码,乌龟吃长虾。你们记着就好,哈哈哈!”几个领意,全言皆应着是字。

    那武承昌喝了衙役,抬了凤儿爹爹尸身,将一干人等押了回知府衙门而去。

    就在此间,不远处,有一煎果摊旁,一青年女子轻声吟唱。富贵和几个大人走了过去,听到唱言:小女乃是骊山人,三岁父亲离了身。与母薄田黄牛度,恓惶岁月泪淙淙。九岁那年能帮母,日子勉强月亮升。可怜母亲多勤劳,养活狗儿到如今。去岁春日村恶痞,酗酒深夜入草门。寒刀威逼进了炕,意欲强行占我身。母亲苦苦相哀求,谁料禽兽夺母命。母尸惨遭强凌辱,回头夜夜占我身。日渐身怀六月甲,碗中无粮求上门。闭门不认遭毒打,放狗咬破肚中婴。上天可怜降甘雨,爬行古庙又复生。击鼓鸣堂告县衙,老爷与其同根人。乱棍将我打出堂,放言再烦下狱中。祈求京城多开眼,还我公道死也瞑。唱后,那女子死目般,深深望着遥远处,高墙里的文德殿。

    富贵听了,顾首对武承昌道:“此女子街上如此这般吆喝,有失教化,坏了风俗井貌,快快驱了去。”武承昌听到,便呵斥左右衙役,将那女子暴戾驾去,不知死活。

    有诗为证:春笑花死无颜色,遥问北辰寒为朔。

    旧时屋顶堂前燕,不见当年主人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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