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过年

    唐朝人也过除夕，不过，在唐朝叫法不一样，唐朝叫做岁除，也被称为除夜。除夕守岁，彻夜不寐，一直等到第二天鸡鸣破晓，然后一家人在欢声笑语中迎接新年的来到，守岁的习俗从唐朝时期就已经沿袭下来了，现在很多地方也有守岁这样的做法，不过跟唐朝时期不一样了，现在的人守岁，打牌打麻将，玩个通宵就是守岁了。

    长安皇宫里热闹非凡，文官们相互交谈着，不时有一首诗作出来，引起大家的欢呼声，而武将们则聚在一起相互拼酒，个个都是你不趴下就不放过你的架势，而代州刘家村则显得安静了许多，吃过丰盛的年夜饭，大家聚集在围场里，老妇们围成一堆，烤着火，讲着过往的快乐的事情，以及那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故事，也是笑声阵阵，今天是岁除了，过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了，大家谁都不愿去提起那不好的过去，怕给来年带来厄运，可强颜欢笑的背后又藏着多少辛酸和苦楚。刘三和孩子们在玩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欢声不断，或许，只有孩子们的欢笑才是最纯真的，她们没有那么丰富的人生经历，读不懂太多的辛酸，过年了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还有游戏玩，这些就足以带给她们快乐，她们不太懂得生活的艰辛，所有活得更简单，而因为简单，所以才容易获得快乐。

    玩累了大家坐在一起休息，围着火堆，我跟大家说道：“各位奶奶婶婶，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过来今晚就是新的一年了，希望来年我们的生活越过越好，今晚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你们有啥好听的故事讲来听听呀，反正今晚要守岁，时间还长着呢。”

    “三儿，我们那有什么好听的故事，都是些从别人处听来的，比不了你讲的那些故事，还是你来讲吧，我们大家听，你讲的故事都很好听呢。”

    “这样啊，等我想想哈，算了吧，之前一直都是讲故事，咱今天换个新的玩法，我给你们唱一段吧。”

    “三儿你还会唱歌呀，那赶紧给唱给我们听听。”

    “大家都别说话，认真听哦。”

    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

    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

    冬天一到尽头，真是好的消息

    温暖的春风呀，朝阳吹醒了大地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你的思念，如久治不愈顽疾

    你的乡音，如母亲给的胎记

    归来吧游子

    功名沉浮不必提，稚志初衷别忘记

    你的思念，如久治不愈顽疾

    你的乡音，如母亲给的胎记

    归来吧游子

    功名沉浮不必提，稚志初衷别忘记

    皓皓冰雪溶解，眼看梅花吐蕊

    慢慢春也过去，听到一声鸡啼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经过多少困难，经历多少磨练

    多少心儿盼望，春天的消息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你的思念，如久治不愈顽疾

    你的乡音，如母亲给的胎记

    归来吧游子

    功名沉浮不必提，稚志初衷别忘记

    这首歌名为“送你一首过年歌”，当年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首歌，整体的节奏比较舒缓缓，有几分凄凉，又有几分对亲人思念，当时听完就有一种想家的冲动。我的歌声还算可以，当年也常去KTV里唱歌，随着我的歌声，有些老人们也不禁流下了眼泪，或许是勾起了他们对亲人的思念吧，唱完我自己也感到气氛有些压抑，知道自己选错了曲子，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唱起这首歌，于是讪讪地道：“各位奶奶婶婶对不起，三儿不该唱起这样的歌曲。”

    “没事，三儿，你唱得很好，虽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曲调的歌，但真的很好听。”婶婶谢谢你了。”三婶答道。

    唱完歌曲后，大家也没再要求继续唱，因刚刚的歌曲，勾起了她们对亲人的思念，所以气氛比较安静，小一些的孩子则窝在老人的怀里，开始打盹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没有父亲的陪伴，她还如以往一般快乐吗？想着想着就流起了眼泪，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了啊。

    这时小夕走过来挨着我坐下，她是所以孩子里年纪最大的，过了年就七岁了，懂些事，“哥哥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想姐姐了吗，小夕也想爹爹和娘亲，爹爹不在了，可我知道娘亲还活着，我还能见到她吗。”

    轻轻的拥着小夕，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没事，哥哥只是想起了些心事，一会就好了，我也不知道你娘亲还能不能回来，但哥哥答应你，等哥哥有能力了，一定去草原上帮你找一找，不要想那么多了，以后跟着哥哥一起过生活，等你长大了哥哥给你挑个你满意的夫君，还给你准备一份大嫁妆。”

    “恩，以后我就听哥哥的。”说完往我的怀里挤了挤，轻轻的抽噎着，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希望时间能抚平她内心的创伤吧。没多久抽泣声停了，我低头看了看，原来是睡着了，哎，这孩子在这个年纪也懂很多事了，有时一个人在夜里抽泣，这段时间估计也没睡过安稳觉，或许我这个哥哥的怀抱能给她些安全感吧。

    天刚刚微亮，老人们就开始忙活新的一天的事情，我则回床上躺下，一夜未睡，准备补补睡眠。现在天寒地冻的，也没什么活需要干，日子倒是过得清闲起来。我也开始重新给孩子们上课，教她们认字，写字我是没有能力教了，自己的毛笔字也烂得很，等以后安定下来了，有钱了再给她们请个先生吧。

    生活就这么平静地过着，我一直在等朝廷的消息，有结果了我才能做进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