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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丽兹太太

    这天下午,警署接到了报案,尼罗斯家族丽兹太太的儿子失踪了,报案同行的还有一个6,7岁的小孩,根据他的描述,瓦伦丁是被一个中年人带走的。

    这可是件大事,警方赶忙进行地毯式的搜捕。还贴了通缉令。甚至连赏金猎人也出动了,可始终都没有消息。

    丽兹哪里也不去,就在警署待着,她要第一时间听到瓦伦丁的消息。他点燃了一根香烟,这是一盒丘吉尔的烟,一盒价值2银磅。比50铜币的菲尔顿贵多了。

    她原本不爱抽烟的,是生完孩子后才开始抽的。想起瓦伦丁,这个可怜的孩子,孩子是她意外怀上的。酒会上,艾伦下药强暴了她,由于怀孕让她不得不选择和艾伦结婚。虽然心有怨念,可艾伦对她很好。什么都依着自己。甚至连自己的父母也得到了一大笔钱。为了孩子和父母,她不得不选择和艾伦结婚。可尼罗斯家族的基因并不行,以至于丽兹没办法要来第二个孩子。这让丽兹对瓦伦丁更加疼爱。

    如今瓦伦丁失踪了。她恨自己出门前为什么要依着瓦伦丁的性子。

    “丽兹太太,放心,我们的人手已经在双马镇铺开了,如果瓦伦丁尼罗斯少爷还在镇子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他的消息。”

    “去把我的车票退了。”丽兹吩咐管家鲍尔。

    “那我们赞助的那些参赛的选手呢?”鲍尔问道。

    丽兹想了想说道:“他们的火车票不用退,到了爱尔兰让那边的人给他们安排旅店。”

    丽兹还想着要说什么,突然警署门口进来了一个青年,他几乎被两个警察架进了警署,“我说过了我没有私藏嫌犯,就算我底下的送货工干了这些事,也不关我的事!你们这是在诬告,我要投诉,我要投诉你们!”

    青年的大叫打断了丽兹的思绪,丽兹脸色一沉说道:“算了,先去办这些事。”

    双马镇的邮局有电话,由于通话费昂贵,而且声音不清晰,拨号慢,一般人还是选择电报或者写信。丽兹也不打算去邮局,这里也不像爱尔兰,并没有公共电话亭,想了想还是直接写了张纸条安排其他的手下去双马镇电报局办这件事。

    ...

    周一清晨

    一名带着镣铐的囚犯被带了进来。这个人头发蓬松,似乎很久没有清洗多了,表情灰暗,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身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一些伤口坑坑洼洼的,看起来十分奇怪,而铁门对面的看台上,门被打开,几个看守从里面走了出来。

    “要开始了。”躺在床上的迪夫神色多了几分紧张。

    阿拉姆想到了迪夫和卡查尔和他说过的话,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觉醒能力者了。

    这时门口的看守拿着金属棍开始敲打着铁门,嘴里喊道:“新来的别靠近栏杆。”

    听到命令,每个人都往里面缩了缩,就连一向傲慢的卡兹也没有说半句话。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昨晚有些失心疯一般的艾哈迈德。他被看守们从牢笼里拖了出来,他的双腿在地面上挣扎,嘴里说着不要,像一条狗一样。看守们将他被丢在了监狱的中央。牢笼里的人也不安分,丘道夫和甘道夫更是起哄般怪叫起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大家的目光都在关注着这场战斗,比起下午的死气沉沉现在反而热闹了很多,看守们退出了监狱带上了大铁门。

    监狱中央只剩下艾哈迈德和那个觉醒者。男子也不着急开口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艾哈迈德,我叫艾哈迈德,别杀我,不要杀我。”艾哈迈德求饶般给眼前的觉醒者男子磕头说道。”

    觉醒者男子目光冷漠,开口说道:“我叫布纳,问你名字没别的意思,只是知道自己杀的是谁。”

    艾哈迈德这才下意识后退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这个艾哈迈德是上个月进来的,今天是他第一次,他应该在布纳手里撑不到30分钟。”迪夫向阿拉姆解释道。他躺在床上喝着水,似乎已经提前知道了艾哈迈德的结局。

    “这场战斗一定要分出生死吗?”阿拉姆问。

    “也不是,只要你能坚持三十分钟就算你获胜,那么就会开始轮到下一个人。不过在觉醒者手里撑30分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些看守也不希望我们死这么快。”迪夫解释道。

    “我有一个疑问,既然都是觉醒者了,那干嘛不想办法从这里逃走呢?”阿拉姆问道。

    迪夫来了兴致,站起了身子,抓了抓脸上的虱子说道:“他们都是低等阶的觉醒者,杀伤力没有那么大,再说了,你看到看台上角安手里的深蓝色镣铐吗?那种镣铐,觉醒者触摸它后会癫痫,呕吐。”

    阿拉姆跟着迪夫的指引手势看了过去,角按的手中,果然拿着深蓝色的镣铐。

    “那东西这么厉害?”

    “好像是某种矿石做成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眼看求饶不奏效,艾哈迈德鼻涕眼泪糊满了脸,看起来很是狼狈。

    很多人都觉得没什么,当发生在自己身上才能真正的感觉到恐惧。

    布纳只是慢慢的靠近他,看起来胜券在握,艾哈迈德也察觉到情况不对,一个反身就往看台方向那里跑,想通过墙壁爬上5米高的看台。

    死定了,这是阿拉姆第一个想法,就像是肯定阿拉姆心中所想,布纳的浑身散发出赤红色的火焰,眼眸也发散着淡红色的光芒。拳头收缩,显然已经准备好揍扁艾哈迈德了。

    “快干掉他。”迪夫躺在床上也跟着大家喊了起来。这让阿拉姆听了直皱眉,迪夫冲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这个觉醒者是什么能力?”

    “好像是可以让东西腐蚀掉,挺可怕的。”迪夫下意识回答道。

    听到这么说阿拉姆不由得为艾哈迈德担忧起来。

    艾哈迈德能够感受到背后的人逐渐靠近,可是墙壁太滑了,哪怕他将指甲抠在墙缝里也爬不上去,这让艾哈迈德只能放弃,他拉了一下两边空着的牢笼门,发现门是锁死的根本打不开。这下他彻底绝望了。

    布纳已经向他扑了过来,艾哈迈德的腺上激素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让他成功躲掉了布纳的捕杀,布纳也没有想到艾哈迈德竟然还能爆发这样的速度,不禁有些恼怒起来,他加快了脚步追上了艾哈迈德,一拳就打到了艾哈迈德的腰上。

    艾哈迈德吃痛,但他并没有停止闪躲,两人的呼吸逐渐加重,艾哈迈德利用监狱中央的木桌子,好几次都闪避掉布纳的进攻。过了一会他才觉得腰上似乎有灼烧感,拉开衣服看去,发现自己的皮肤塌陷了一小块,看起来就像是少了一块肉一样,这让他更加害怕了。

    “布纳体力不足了,那个艾哈迈德也许可以挺过去也说不定。”迪夫嘟囔道,不过表情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阿拉姆注意到,当布纳出手时身上的火焰会暗淡几分。

    “救救我,各位,求你们救救我,我还不想死。”他趁着布纳喘息时,跑到每个人的牢笼面前呼唤着,牢笼里的人都将身体缩了回去,害怕这个疯子连累到自己。

    当他走到自己这边来时,近距离观察他过后,阿拉姆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他就是前两天在通缉令上遇到的那个男子,他的父亲还跪在街上和警察对峙,警察当着他父亲的面列出了他一系列的罪状。

    阿拉姆豁然开朗,一切都是那个红衣袍子的男人搞的鬼,他应该能够伪造认罪书。

    阿拉姆犹豫一下说道:“听我的,我能帮你。”尽管阿拉姆和他不熟,但仍然不想看到艾哈迈德死在这里。

    艾哈迈德灰败的目光燃起了一丝希望,阿拉姆说:“这个觉醒者的能力是腐蚀,是低阶的觉醒者,比你强不了多少,你要去主动进攻才行。”

    艾哈迈德眼神中带着怀疑和愤怒,很显然他并不相信阿拉姆的鬼话,反而觉得他和希伯来一样,不过是起哄的家伙。

    而在布纳发起的新一轮进攻下,他不得不开始逃跑。

    迪夫一推阿拉姆的肩膀说道:“你干嘛和他说这些。”

    “我是在救他没看见吗?”阿拉姆有些生气。

    “别在这里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迪夫指着他的鼻子。

    阿拉姆不知道迪夫翻脸这么快,不过他也不想和他废话。转过头继续看着艾哈迈德和布纳的战斗。

    这一次受伤的是手臂,艾哈迈德甚至能清楚看见胳膊上的皮肤组织。他们在蠕动,不过没有流血,刚才还有些镇定的艾哈迈德疯了一般开始跑起来。众人注意到艾哈迈德的裤子已经湿了,下面流淌着尿液。

    “看这个胆小鬼,他都被吓尿了。”尼迷兴奋说道。

    “干掉他,揍他的脸。”

    “疯了,这些人都疯了。”阿拉姆喃喃的说道。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希伯来不让迪夫告诉自己这里的状况了,在他看来,新人就是他们平淡生活的刺激点,是他们消遣的工具,更重要的是,死去的新人将会让看守再带更多的人来到这里,这就是他们生活在这里的唯一乐趣。

    “布纳,抓紧时间,你还有十七分钟。”看台上的角安看着自己的手表说道。

    布纳点了点头,朝着艾哈迈德扑去,就在刚才艾哈迈德的脚也受伤了,这让他根本无法躲开布纳的拳头。在极度的恐慌面前,阿拉姆的话不起多大的作用,拳头一下下的砸在了艾哈迈德的脸上。这让他彻底失去了逃跑的机会。布纳下手的每一拳都溶解着艾哈迈德的身体,阿拉姆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又过了五分钟,艾哈迈德的身子已经扁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冬天没有完全融化的冰块一般,形体扭曲,混乱不堪。

    一切已经结束了,角安带头拍着手鼓掌,随后是其他的看守。场中央的布纳痴痴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转过身向角安招了招手。角安熟练的将手中的镣铐从看台上丢了下去。

    布纳捡起地上的镣铐带在手上,随着布纳的行动,赤红色的火焰刹那间变为了齑粉,他的嘴里吐着泡沫,整个人都躺在地上开始抽搐起来。人也开始翻着白眼。

    铁门被打开,两个看守持枪走了进来,他们将布纳从这里拖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另外一队守卫也走了进来,他们将艾哈迈德的尸体拖了出去。在现场留下了两个装满水的木桶和抹布。

    在喝令下各个囚犯被要求退到了墙角,等看守们打开了所有的牢房,他们才被允许从里面走出来。

    虽然艾哈迈德的尸体被拖走了,但是残留下来的碎片还留在了现场,如泥一般的血块让阿拉姆觉得自己的胃都在翻涌,他回到牢笼里趴在盥洗室不停的干呕。

    “你没事吧?阿拉姆?”身后的卡查尔走了过来问道。

    “我没事。”阿拉姆摆了摆手说道,他用水将嘴里的异味清洗干净。

    “新来的,外面的事交给你们了,顺便还有桌子上的血也一并清理了。”尼迷过来敲了敲栅栏。

    卡查尔想发作,却被阿拉姆拦了下来,对着尼迷说道:“知道了。”尼迷也看到了卡查尔想要吃人的眼神,轻蔑一笑走开了。

    “干嘛不让我揍他?”卡查尔愤愤的说道。

    “你揍的过他,他不会喊希伯来揍你么?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想着怎么出去。”阿拉姆说道。

    阿拉姆缓过劲来说道:“走吧,我也去。”两人就这样拿着抹布和水忍着恶心将那些碎块清理干净,这么大的一个活人,说没有就没有了,他的脸色不好看,亚尔林也从盥洗室里出来了,他也脸色惨白,显然刚才也吐了不少。

    那个红发男子没有和他们一起做这些事,而是围着希伯来一脸谄媚的笑着,还被希伯来拍了一下屁股,众人发出淫邪的大笑。

    而迪夫正在和艾迪生交谈着什么,只见迪夫摇着头不说话。

    “那个加仑和我住一个笼子,他脾气很不好。”低着头干活的亚尔林开口说道。

    “一看就是墙头草的货色。”卡查尔不屑的说。

    “干我们的活吧,一会还要去勘察地形呢。”阿拉姆提醒说道。三人低着头拿了水桶将地上的血渍用水桶里的水弄干净,又将碎肉忍着恶心捡起来放在木桶里。地板是石砖的,缝隙里的血迹很难弄得很干净,三人忙活到了中午,才弄得七七八八。

    砰,擦拭地板的三人突然听到旁边有响动,抬头看去,只见摆在卡查尔一旁的木桶飞了出去,碎块散落了一地,而始作俑者的加仑正笑眯眯的站在他们旁边,“不好意思,踢到了。”

    这木桶足足被踢了有两三米远,这就是故意的!卡查尔一甩手上的抹布就站了起来。眉毛一横“你什么意思?”目光看向了希伯来的那边,见他们抱着膀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很明显他们串通起来这么做。

    “怎么?不服啊?”红发男子嚣张的说道。

    阿拉姆低着头默默的将水桶捡了回来,“我在笑你来的时候还像个人,怎么就一天时间人变狗了。”

    “你说什么?”红发男子转身要去和阿拉姆对峙,却被卡查尔一把拉住了肩膀。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两人很快厮打在了一起。阿拉姆没办法只能同样加入战斗,一旁的亚尔林想拉开他们,结果脸上不知道被谁打了一个封眼锤。

    面对尸体难受的不仅仅是阿拉姆,还有一直在看台上站着的雷厷,他趴在盥洗室有些反胃,但是又吐不出来,眼睛充着血,喉咙上下滚动,看样子十分难受。

    “怎么了?雷厷,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环境么?”身后角安走了过来问道。

    “比起以前已经好多了。我相信再用不了多久我就会适应了。”

    “我当时来到这里和你一样,你要学会两他们当做牲畜,那样会减少你的恶心感,则可以帮助你早一些戒掉巴比妥,那玩意会让你上瘾。”角安一边说着将手中的小瓶子递给了雷厷。

    “这可是我最后的一瓶了。如果你还需要的话,就趁着过几天放假去集市里买吧。”

    “谢了。”

    “没事。”

    话音刚落,就见门口一名守卫冲了进来说道。“监狱里打起来了。”

    角安和雷厷对视一眼,下一秒便快步朝着监狱的方向跑去。

    ...

    正在三人打得不可开交时,铁门被敲响,看守从里面走了出来,打头的是雷厷“干什么,干什么?!”一边说着,四个守卫在他的示意下冲了过来,两人举枪,另外两人拔出腰间的金属棍敲击在三人的背上,三人只能抱头保护自己,不过阿拉姆的头上还是挨了一下,人下意识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有意识时,阿拉姆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失重,身体落在地面上有些生疼,眼前一片光雾,耳边是卡查尔的声音。眼眸也随着对于环境的适应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而当它再度定了定神时,发现卡查尔正焦急的和他说着话,试图叫醒他。

    阿拉姆有些奇怪,扫视了四周之后也发现了这里不对劲。这个环境很奇怪,就像是一口大型的水井,四周都是墙壁。墙壁左右各挂有两个金属的梯子可以直通上去。不过有个铁栅栏使得他们只能被困在这里。头顶上有个大管道正对着凹槽。两个瓦数并不高的电灯在天花板上晃悠着。

    这里的光线很灰暗,几乎什么都看不到,阿拉姆打量着这里的环境,估摸着起码有5米的高度。

    “放我出去!”加仑大怒的嘶喊道。他试图搬动着顶上的铁栅栏。看样子应该已经有一会了。

    “我昏睡了多久?”阿拉姆询问着卡查尔。

    “大概十分钟。”昏暗中的卡查尔回答着阿拉姆的问题。

    “你们两个在那里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帮忙。”见阿拉姆醒过来了,加仑焦急的吼道。

    卡查尔才不理他,冷静的说道:“看样子我们被关禁闭了。”话音刚落,几人的耳边便传来水流的声音,就在几人分辨着流水的方向,一股巨大的水流从头顶的管道奔涌而出,加仑也被水冲了下来。幸好摔下来时脚在梯子上垫了一下,不然这高度足以让加仑摔断胳膊。

    水流迅速的将三人淋成了落汤鸡,“他们要淹死我们吗?”卡查尔声音有些焦急。

    阿拉姆扫视了一下四周说道:“不太确定。”

    刚刚摔下来的加仑听着阿拉姆的蠢话变得更加暴躁了起来,用力的推了一下阿拉姆的肩膀说道:“都是你们两个蠢货害的。”

    卡查尔上前一步也推开了加仑,昂着头怒道:“都现在了还想找事?正好!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臭小子,你怕是没挨过拳头。就算你是科威特人又怎么样!”

    “够了,你们不要在吵了,我们现在是要想办法先出去,而不是做这种无谓的争吵!”阿拉姆怒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加仑说。

    “欺软怕硬的家伙。”卡查尔回道。

    “你说什么?!”

    阿拉姆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进来之前这里是没有水的对吧?”

    卡查尔一愣接着回答说道:“没错。”

    “为什么?如果他要淹死我们为什么不将我们直接扔进水池里,而是要重新蓄水?”阿拉姆指着已经到膝盖的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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