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唯一的生存机会
弦月高挂，星河当空。
两个面相只有十六七岁的人，并肩走在夜色寂静的郊区马路上，眼神不时四下转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虽说是走，两人周围却裹着一股迅捷的风，推着两人快速移动，几乎不亚于全力奔跑。
其中一位身材娇小纤细，留着乌黑顺直的齐耳短发，面容精致白皙，身着颜色偏深的华丽连衣裙，如同做工考究的瓷娃娃。
她薄唇微张，用极为低沉清冷的声音说道：
“我们在做无用功，凶手并非第一次作案。”
另一人长相帅气，身材瘦高，着深敞怀的棕色高中校服，戴着昂贵的金项链和手表，脸色焦急的叹气道：
“这是我们的责任，无论能否发现凶手，都必须努力寻找他！”
“盲目乱跑可不是负责任的表现。”少女声音平静。
“……”
男生从裤兜中抽出手来，抓了抓自己的寸头，眉头微皱。
“可恶！”
“如果让我抓到了凶手，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算上前两次的牺牲者，这次如果还不能抓到凶手，无辜死去的人将超过二十人！”
“而我们根本没法阻止凶手！”
“甚至找不到他的踪迹！”
瓷娃娃般的女孩儿微微摇头，深邃的乌黑双眸中古井无波，继续巡视周围的情况。
作为协助警方办案的编外人员，两人身份十分特殊，不仅仅是学生，还拥有紧急执法权，在危急关头可以直接出手惩治凶手。
可如果找不到凶手的下落，再宽泛的执法权也于事无补。
女孩儿抬头看了一眼弦月，不太抱希望的说道：
“这次绑架案，据说还牵扯进一个颇有权势的外地富商，他的小儿子也在其中。”
“考虑到那个富商的工厂一直以各种理由压榨工人，又积极扩张吞并，得罪了不少本地贵族和商人，未必没有恶意报复的可能。”
“如果是那样，就牵扯了过多的利益和势力。”
“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
寸头男生借着月光望向远方。
“那与我无关，我只想别再有牺牲者出现。”
“那些被绑架的人身份各异，不只是富商之子，根本看不出什么规律，不过他们的出事地点，基本都围绕下河区。”
“如果凶手要寻找一个作案地点，悄无声息的绑架那些人并藏匿起来，本着就近原则，他一定会选择下河区的某处！”
女孩儿用自言自语般的语气说道：
“我们毕竟只是编外人员，这次再找不到凶手，警方肯定会寻找外援，到时升阳市的局势会一片混乱。”
“这段时间里，升阳市接连发生多起恶性案件，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但被抓到的凶手却交待不出有用的情报，连他们的真实目的都问不出。”
“升阳市只是座小城。”
寸头男生深呼吸一口气，知道同伴的最后一句话另有所指。
作为一座人口不过三十几万的小城市，升阳市并不富庶，也不繁华，在此之前连普通的抢劫、谋杀案都很少发生。
可如今却在几个月内发生多起邪教献祭之类的血案，实在很难让人不往坏处想。
小小的一座城，变得空前“热闹”起来。
冰蓝的月光下，两人趁着夜色，在疾风的包裹中又寻找了数个街道，将下河区几乎里里外外查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寸头男生紧咬牙齿，抓狂般的挠着寸头。
“该死的，这么干找下去不是办法！”
凶手敢肆无忌惮的绑人并虐杀，自然会对行踪有所掩饰，对于只是编外人员的二人来说，寻找起来难度颇大。
除非闯入居民家中，挨家挨户的彻底搜查。
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孩儿丝毫不焦急，瞄了一眼自己的同伴，轻声说道：
“即便凶手在这里，我们多半也来晚了，而且，我们不能制造骚乱，不然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引发更不好的事。”
寸头男生被看出了心思，忍不住埋怨道：
“你就一点都不着急？我们每耽误一秒，受害者的数量就可能增加一个人！”
女孩儿依旧如精致的瓷娃娃般，不动声色的说：
“寻找凶手的人可不止是我们，警方出动了数个小队，像我们这样的编外人员也有不少，算得上是大动作。”
“正式警员都有搜查令，下午就在这里地毯式的搜了一遍。”
“在这样的全力搜查下，他们还是一无所获，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她转动乌黑深邃的双眼，没有再说下去。
寸头男生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接下了她的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个凶手，很有可能与我们一样，不是普通人。”
“不然没理由躲过这种规模的搜捕。”
“但正因如此，才更不能放过那个凶手，免得更多的悲剧发生！”
他站在仅有两人的街道上，环视周围居民家中的灯火，聆听不时响起的虫鸣与犬吠。
“我们有责任守护这份安宁！”
“要是能够抓到凶手，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哪怕是生命！”
娇小的女孩儿深深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
她目光转向别处，忽然问道：
“那如果是不举呢？”
“哎？”
寸头男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好气儿的说道：
“你这个闷骚能不能换个时间犯病，我们在讨论人命关天的大事，在守护一方水土的安宁！”
女孩儿点点头，接着问道：
“所以你都愿意付出生命了，如果换个形式，只是不举的话，你应该没问题吧？”
“……”
或许是知道对方在转移话题，不想让自己太过焦虑，寸头男生轻咳一声，撇过头去认真又小声的答道：
“我是没问题的，只要能找到凶手……”
轰！！！！
话音还没落下，一声惊天巨响从北方传来，并伴随着冲天的火光。
女孩儿细眉一挑，本就不小的双眼瞪的更大了，愣愣的看着爆炸的方向，距离这里不过一百多米。
然后她又看了看寸头男生，往下瞄了一眼，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你还挺厉害的。”
寸头男生也懵了一下，顾不上回应女孩儿的调侃，带着疾风就向爆炸的方向冲了过去，眼中满是激动和惊喜。
“总该让我抓到你了！”
他很笃定，爆炸发生的地方，就是凶手所在的位置。
这是一种不假思索的直觉。
女孩儿见自己被落下，没有被同伴用疾风包裹，不禁眨了眨眼。
她只好自己微微蹲下，双腿发力，如同兔子般高高跃起，在月光下一起一落，快步追上。
望着爆炸掀起的烟尘缓慢扩散，她的眼中满是好奇。
如果那里真是凶手所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引起这样剧烈的爆炸，暴露了他的位置。
是凶手故意设下的陷阱？
还是发生了不为人知的意外？
……
当被“屠夫”灌下神秘液体后，晨筱只感觉喉咙里仿佛钻进了一条鲜活的鳗鱼，满是腥臭与黏滑。
紧接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胃里迸发，蔓延进每一寸血肉中，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血管抽搐，筋肉扭曲，仿佛每个细胞都在绝望的惨叫。
即便晨筱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发出艰涩的嘶吼：
“嗬……哈……”
喘息声挣扎着冒出喉咙，晨筱在痛苦的折磨中，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变化。
那些将他牢牢绑在墙上的皮带，似乎一下子变得脆弱了许多，让他觉得稍一用力就能挣脱。
但他回想起之前“屠夫”的举动，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蓄势待发，瞄准了右边墙壁上的煤气管道。
“屠夫”见晨筱只是很痛苦，却不肯挣脱出来，眉头不禁拧在了一起，不耐烦的说道：
“难道对你没效果？你可是神谕指明的罪孽深重者，怎么会在‘圣水’的洗涤下保持理智！”
这所谓的“圣水”，果然能让人失去理智。
晨筱恍然的同时，并不惊讶自己依旧能保持理智，这是他从小以来的天赋。
他只是冷静客观的分析当前的局面，感受着体质的暴涨与疼痛的加剧。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屠夫”的对手。
尽管“屠夫”看上去五大三粗，精神不太正常，可手中的剔骨尖刀用的非常纯熟，且反应速度异于常人。
挥舞尖刀时，甚至能舞出一片幻影。
即便晨筱因为“圣水”获得了非人的体质，正面与“屠夫”发生冲突，取胜可能也微乎其微。
所以，唯一的生存机会，就是主动寻找机会，逃出这个半地下室。
“你不能逃避对神明的忏悔，这是罪孽深重者背负的使命！”
“屠夫”抽出尖刀，准备直接对晨筱出手，不再等待。
晨筱眼见锋利的尖刀寒光闪动，在自己即将被刀尖刺到的前一瞬，全身力量猛然爆发，挣脱皮带束缚的同时，左手挥开尖刀，右手握拳向右侧前扑，重重砸向锈迹斑斑的煤气管道。
咚！
早已被锈迹侵蚀的煤气管道本就不算坚固，晨筱此时又体质暴涨，满身巨力足以撞碎一堵砖墙。
充满求生欲的蓄势一击，毫不意外的将手腕粗的煤气管道砸出一个豁口，刺鼻的煤气随即喷涌而出。
“屠夫”完全没有预料到，一个饮下“圣水”的人，竟然能够保持自我意识，故意破坏煤气管道。
但他的反应快若闪电，立刻再次挥舞尖刀，怒目圆睁，直指晨筱的咽喉。
他很清楚，绝对不能任由对方肆意行动。
一旦磕碰出火星，充斥煤气与氧气的半地下室，将会瞬间被引爆。
哪怕他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在煤气爆炸中隐藏声响。
晨筱的速度不及对方，来不及闪躲。
不过他也没打算闪躲。
筋肉扭曲的双手一抬，晨筱用手臂护住自己的脖子，同时紧绷全身肌肉，做好了迎接爆炸冲击的准备。
锋利的尖刀轻易捅穿他的两根小臂，巨大的力道，甚至让一小寸刀尖刺进了脖颈。
借着这股巨力，晨筱身体顺势后撞，向已经破裂的煤气管道再次施压，硬生生的将其撞断，并将金属断口磕在墙壁上。
黑砖与金属断口磕碰的瞬间，一丝火星应声激发。
“屠夫”惊怒交加，可为时已晚。
下一瞬。
火光冲天，烟尘四起！
两个面相只有十六七岁的人，并肩走在夜色寂静的郊区马路上，眼神不时四下转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虽说是走，两人周围却裹着一股迅捷的风，推着两人快速移动，几乎不亚于全力奔跑。
其中一位身材娇小纤细，留着乌黑顺直的齐耳短发，面容精致白皙，身着颜色偏深的华丽连衣裙，如同做工考究的瓷娃娃。
她薄唇微张，用极为低沉清冷的声音说道：
“我们在做无用功，凶手并非第一次作案。”
另一人长相帅气，身材瘦高，着深敞怀的棕色高中校服，戴着昂贵的金项链和手表，脸色焦急的叹气道：
“这是我们的责任，无论能否发现凶手，都必须努力寻找他！”
“盲目乱跑可不是负责任的表现。”少女声音平静。
“……”
男生从裤兜中抽出手来，抓了抓自己的寸头，眉头微皱。
“可恶！”
“如果让我抓到了凶手，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算上前两次的牺牲者，这次如果还不能抓到凶手，无辜死去的人将超过二十人！”
“而我们根本没法阻止凶手！”
“甚至找不到他的踪迹！”
瓷娃娃般的女孩儿微微摇头，深邃的乌黑双眸中古井无波，继续巡视周围的情况。
作为协助警方办案的编外人员，两人身份十分特殊，不仅仅是学生，还拥有紧急执法权，在危急关头可以直接出手惩治凶手。
可如果找不到凶手的下落，再宽泛的执法权也于事无补。
女孩儿抬头看了一眼弦月，不太抱希望的说道：
“这次绑架案，据说还牵扯进一个颇有权势的外地富商，他的小儿子也在其中。”
“考虑到那个富商的工厂一直以各种理由压榨工人，又积极扩张吞并，得罪了不少本地贵族和商人，未必没有恶意报复的可能。”
“如果是那样，就牵扯了过多的利益和势力。”
“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
寸头男生借着月光望向远方。
“那与我无关，我只想别再有牺牲者出现。”
“那些被绑架的人身份各异，不只是富商之子，根本看不出什么规律，不过他们的出事地点，基本都围绕下河区。”
“如果凶手要寻找一个作案地点，悄无声息的绑架那些人并藏匿起来，本着就近原则，他一定会选择下河区的某处！”
女孩儿用自言自语般的语气说道：
“我们毕竟只是编外人员，这次再找不到凶手，警方肯定会寻找外援，到时升阳市的局势会一片混乱。”
“这段时间里，升阳市接连发生多起恶性案件，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但被抓到的凶手却交待不出有用的情报，连他们的真实目的都问不出。”
“升阳市只是座小城。”
寸头男生深呼吸一口气，知道同伴的最后一句话另有所指。
作为一座人口不过三十几万的小城市，升阳市并不富庶，也不繁华，在此之前连普通的抢劫、谋杀案都很少发生。
可如今却在几个月内发生多起邪教献祭之类的血案，实在很难让人不往坏处想。
小小的一座城，变得空前“热闹”起来。
冰蓝的月光下，两人趁着夜色，在疾风的包裹中又寻找了数个街道，将下河区几乎里里外外查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寸头男生紧咬牙齿，抓狂般的挠着寸头。
“该死的，这么干找下去不是办法！”
凶手敢肆无忌惮的绑人并虐杀，自然会对行踪有所掩饰，对于只是编外人员的二人来说，寻找起来难度颇大。
除非闯入居民家中，挨家挨户的彻底搜查。
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孩儿丝毫不焦急，瞄了一眼自己的同伴，轻声说道：
“即便凶手在这里，我们多半也来晚了，而且，我们不能制造骚乱，不然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引发更不好的事。”
寸头男生被看出了心思，忍不住埋怨道：
“你就一点都不着急？我们每耽误一秒，受害者的数量就可能增加一个人！”
女孩儿依旧如精致的瓷娃娃般，不动声色的说：
“寻找凶手的人可不止是我们，警方出动了数个小队，像我们这样的编外人员也有不少，算得上是大动作。”
“正式警员都有搜查令，下午就在这里地毯式的搜了一遍。”
“在这样的全力搜查下，他们还是一无所获，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她转动乌黑深邃的双眼，没有再说下去。
寸头男生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接下了她的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个凶手，很有可能与我们一样，不是普通人。”
“不然没理由躲过这种规模的搜捕。”
“但正因如此，才更不能放过那个凶手，免得更多的悲剧发生！”
他站在仅有两人的街道上，环视周围居民家中的灯火，聆听不时响起的虫鸣与犬吠。
“我们有责任守护这份安宁！”
“要是能够抓到凶手，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哪怕是生命！”
娇小的女孩儿深深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
她目光转向别处，忽然问道：
“那如果是不举呢？”
“哎？”
寸头男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好气儿的说道：
“你这个闷骚能不能换个时间犯病，我们在讨论人命关天的大事，在守护一方水土的安宁！”
女孩儿点点头，接着问道：
“所以你都愿意付出生命了，如果换个形式，只是不举的话，你应该没问题吧？”
“……”
或许是知道对方在转移话题，不想让自己太过焦虑，寸头男生轻咳一声，撇过头去认真又小声的答道：
“我是没问题的，只要能找到凶手……”
轰！！！！
话音还没落下，一声惊天巨响从北方传来，并伴随着冲天的火光。
女孩儿细眉一挑，本就不小的双眼瞪的更大了，愣愣的看着爆炸的方向，距离这里不过一百多米。
然后她又看了看寸头男生，往下瞄了一眼，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你还挺厉害的。”
寸头男生也懵了一下，顾不上回应女孩儿的调侃，带着疾风就向爆炸的方向冲了过去，眼中满是激动和惊喜。
“总该让我抓到你了！”
他很笃定，爆炸发生的地方，就是凶手所在的位置。
这是一种不假思索的直觉。
女孩儿见自己被落下，没有被同伴用疾风包裹，不禁眨了眨眼。
她只好自己微微蹲下，双腿发力，如同兔子般高高跃起，在月光下一起一落，快步追上。
望着爆炸掀起的烟尘缓慢扩散，她的眼中满是好奇。
如果那里真是凶手所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引起这样剧烈的爆炸，暴露了他的位置。
是凶手故意设下的陷阱？
还是发生了不为人知的意外？
……
当被“屠夫”灌下神秘液体后，晨筱只感觉喉咙里仿佛钻进了一条鲜活的鳗鱼，满是腥臭与黏滑。
紧接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胃里迸发，蔓延进每一寸血肉中，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血管抽搐，筋肉扭曲，仿佛每个细胞都在绝望的惨叫。
即便晨筱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发出艰涩的嘶吼：
“嗬……哈……”
喘息声挣扎着冒出喉咙，晨筱在痛苦的折磨中，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变化。
那些将他牢牢绑在墙上的皮带，似乎一下子变得脆弱了许多，让他觉得稍一用力就能挣脱。
但他回想起之前“屠夫”的举动，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蓄势待发，瞄准了右边墙壁上的煤气管道。
“屠夫”见晨筱只是很痛苦，却不肯挣脱出来，眉头不禁拧在了一起，不耐烦的说道：
“难道对你没效果？你可是神谕指明的罪孽深重者，怎么会在‘圣水’的洗涤下保持理智！”
这所谓的“圣水”，果然能让人失去理智。
晨筱恍然的同时，并不惊讶自己依旧能保持理智，这是他从小以来的天赋。
他只是冷静客观的分析当前的局面，感受着体质的暴涨与疼痛的加剧。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屠夫”的对手。
尽管“屠夫”看上去五大三粗，精神不太正常，可手中的剔骨尖刀用的非常纯熟，且反应速度异于常人。
挥舞尖刀时，甚至能舞出一片幻影。
即便晨筱因为“圣水”获得了非人的体质，正面与“屠夫”发生冲突，取胜可能也微乎其微。
所以，唯一的生存机会，就是主动寻找机会，逃出这个半地下室。
“你不能逃避对神明的忏悔，这是罪孽深重者背负的使命！”
“屠夫”抽出尖刀，准备直接对晨筱出手，不再等待。
晨筱眼见锋利的尖刀寒光闪动，在自己即将被刀尖刺到的前一瞬，全身力量猛然爆发，挣脱皮带束缚的同时，左手挥开尖刀，右手握拳向右侧前扑，重重砸向锈迹斑斑的煤气管道。
咚！
早已被锈迹侵蚀的煤气管道本就不算坚固，晨筱此时又体质暴涨，满身巨力足以撞碎一堵砖墙。
充满求生欲的蓄势一击，毫不意外的将手腕粗的煤气管道砸出一个豁口，刺鼻的煤气随即喷涌而出。
“屠夫”完全没有预料到，一个饮下“圣水”的人，竟然能够保持自我意识，故意破坏煤气管道。
但他的反应快若闪电，立刻再次挥舞尖刀，怒目圆睁，直指晨筱的咽喉。
他很清楚，绝对不能任由对方肆意行动。
一旦磕碰出火星，充斥煤气与氧气的半地下室，将会瞬间被引爆。
哪怕他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在煤气爆炸中隐藏声响。
晨筱的速度不及对方，来不及闪躲。
不过他也没打算闪躲。
筋肉扭曲的双手一抬，晨筱用手臂护住自己的脖子，同时紧绷全身肌肉，做好了迎接爆炸冲击的准备。
锋利的尖刀轻易捅穿他的两根小臂，巨大的力道，甚至让一小寸刀尖刺进了脖颈。
借着这股巨力，晨筱身体顺势后撞，向已经破裂的煤气管道再次施压，硬生生的将其撞断，并将金属断口磕在墙壁上。
黑砖与金属断口磕碰的瞬间，一丝火星应声激发。
“屠夫”惊怒交加，可为时已晚。
下一瞬。
火光冲天，烟尘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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