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相见

    何言只睡到辰未才醒,活动一下手脚,洗漱一番,下楼吃早饭,哪李旬一直侯在楼下,见他下楼忙命人摆上一早准备的早饭。

    在上学时,何言就与李旬在吃的方面趣味相投。所以,李旬虽文不成武不就,何言也照样与他交好。

    何言一边吃着李旬特意为他准备的馅饼,白粥,一边问道:“二哥呢?程大哥怎么样了?”

    “二哥出去找人了,没说去哪里。程大哥一早起来,吃过早饭去遛弯了。”

    “程大哥一早就起来了?”

    “我早起惯了,何公子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睡会”程务之正从外面进来,接话到。这程务之看何言的眼神又与昨日不同,殷勤笑着坐在桌旁。

    “程大哥取笑了,二哥往哪里了?”

    “裴二哥去找乡老打听此地来历了,何公子的剑术给谁学的,当真了得!”程务之看着何言在心里想道“这京都的八卦真他娘的离谱,这样的身手岂会雌伏他人之下!”

    何言怎知程务之心内所想,笑道:“少时跟父亲学过一点皮毛,后来又遇裴俨大哥打好基础,游历四川时又得高人指点,算是略有心得吧!程大哥也不要公子,公子的叫,叫我何言或何兄弟都使得”

    “哪我就不客气了,托大叫你何贤弟吧”

    二人正在论交情,门外走进一人,对着何言拜到:“公子,你再不回家老爷就要发脾气了”

    何言一看是当铺掌柜,也是嫡母的陪嫁家仆,不觉头疼,抚头道“孙掌柜,我前日着了风寒,不便移动,你告诉父亲大人,病情一有好转我就回去。”

    李旬也是经常糊弄母亲的人,急忙配合“琢玉,你赶紧回屋躺着,是不是又烧起来了?叫你在屋不要出来,你不听,看!又过了风吧”说着煞有介事的扶着何言就上楼,也不跟孙掌柜费话。

    程务之哭笑不得,也忙将馅饼,白粥给何言送屋里。

    孙掌柜一看催不动这个公子哥,只得回去送信让老爷来叫。

    何言见孙掌柜走了,也发愁万一父亲来了怎么办?后来一想,一来一回,至少两三日功夫,等父亲来了再想办法吧,遂把烦恼丢去一边。

    程务之见何言如此少年心性,不觉笑倒。

    中午,裴俭回来,一边吃饭,一边将打听到的消息与众人分说一遍。

    据传说,山里有一神秘大墓,乃是东汉晋候墓,晋侯死时,国力鼎盛,四海升平,晋候也非常富有,便凿山建墓,又陪葬了许多铁器,珠宝。这都是野史记载的,又可能现在变成真的了。

    只是这盗墓之人是什么人?两次短兵接触,只怕有军方背景,现在别无办法,在这里等消息吧。

    裴俭又说道:“估计我被追杀几十里就是因为在你们说的那个地方停留时间太长,惹他们怀疑了。”

    李旬挺高兴,可以和何言在一起。何言只觉得无聊,见裴俭懂得挺多,饭后便扯着裴俭瞎聊。裴俭正在养伤,任务又停滞不前,乐得有人陪聊,遂天文地理,易经八卦,二人聊的火热,那李旬听了,只恨自己读书少,插不上话,不禁心里嫉妒裴俭。

    到得傍晚,几人静极思动。何言提议,隔条街有个春风楼,楼里有几个歌舞妓,只在晚上营业,几人决定去照顾她们生意。

    因为是淡季,客人不多,四人叫些酒菜点心欣赏歌舞,玩闹间已到亥时。裴俭唤几人回去,何言也已尽兴,闻言立刻站起,程务之和李旬却没尽兴,想留下来,就笑道:“二哥不趁此良辰好好玩耍,回去郡主娘娘就不让你出门了。”何言,李旬不明所以,忙问怎么回事?裴俭阻止程务之说,程务之已口快到:“闻喜郡主下月就出了孝,二哥要熬出头了”李旬一听便知怎么回事。

    原来,闻喜郡主系淮安王李神通最小的孙女,因倍受宠爱,祖父专门为她请封郡主,她与李旬都是李唐宗室后裔,她比李旬长一辈,李旬见了要叫姑姑。只是郡主婚姻不太顺,初次谈婚论嫁,赶上男方遇丧事守孝,吹了,后几次又挑挑拣拣耽误了,三年前祖父祖母亡故,因为守孝也不便议亲,今年已二十有一。去年郡主母亲和裴老夫人在宴会上相互看中,一拍即合,两个为大龄儿女婚姻发愁的老母亲约定,出孝就订婚,请期,火速把事办了。

    何言在京都时也听闻过闻喜郡主的名头,也调笑到:“二哥以后当真不便出门,你留下来,我们走吧”。

    裴俭笑骂几人,拉扯他们快走,四人这才出了春风楼。

    何言与其他三人分手,来到门前,刚推门踏入,脚未沾地,见桌旁坐一人,忙收脚欲逃。“嗯!”里面传来威严的声音“进来!关门!”何言暗暗叫苦,却只得乖乖听话,小心挪到来人身旁,低身问安“父亲大人,您来了。”

    原来是何言最惧怕的父亲来了,自小的血脉压制,让何言见了父亲如鼠见猫。

    何父见何言这样不由心软,但还是硬着心肠厉声发问:“你怎么一直待在这里不回家,想要气死我吗?”

    何言赶紧跪在父亲身前,哀声说到:“父亲不要生气,我这朋友乃裴将军之弟,裴将军在太学任教习时帮我良多,如今他弟弟来此游玩,孩儿岂能置之不理,我且陪裴二哥玩几日,成亲之前我一定赶回家,成亲后也一定听父亲教诲安排,父亲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何父见此不由柔声道“你且起来,你这朋友当真是裴将军之弟?”

    何言一看有门,忙边起身边点头道“千真万确”。

    何父又问“去年是怎么回事?京都传言可是真的?”

    何言忙解释道“这都是李旬瞎说的,我拿贺兰公子当亲兄长,他也拿我当弟弟,那李旬猪头狗脑的胡言乱语,我气不过揍了他,那崔杰听见了,就也跟着乱说,孩儿气狠了,才出手教训,叫爹爹受累了”

    唉!何父叹口气,“罢了!罢了!阿言,这西边不太平,你若保证不再像二龙山一样胡闹,为父就允许你在此逗留,你姐没几年了,你是父亲唯一的子嗣了,可不能出什么事!”

    何言忙保证道“爹爹放心,我不乱跑的,我就陪裴二哥玩几日就回家。”

    何父心里暗道“信你才有鬼!”面上不显,随口附合道:“你好好招待裴二公子,缺什么跟孙掌柜说。”一面起身欲走。

    何言看父亲口气回软,忙小声说:“缺钱”

    何父无奈看看何言,从怀里拿出早准备的二百两银子扔桌上转身走了。

    何言赶紧恭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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