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夏凉
“帮忙提高一下？”廖婷微杨下巴，示意了一下教室里。
慕圆圆看了看里面，抿唇思考，很久，像是妥协一般，说道“那我试试吧。”倒不是她托大，夏凉本就是以她为原型写的，她懂夏凉的温柔，更懂她的冷漠。
廖婷嘴角勾了勾，“我看看你的厉害。”
慕圆圆摆了摆手，廖婷坐了回去，拿起对讲机，“夏凉，你先在一旁看一下，大家跟这位同学搭一下。”
在片场，导演的话就是圣旨，因此，廖婷说完之后，夏凉就出了镜头，慕圆圆走过去坐在位置上，她只是来试试，也不用特意化妆和换衣服。
她坐在课桌上，冲廖婷比了个OK的手势，“各部门注意，38场1镜1次，开始。”
慕圆圆知道自己此刻就是夏凉，刚才看的时候，夏凉在看书，但是她并没有按照那个来，反而是望着窗外发呆，前面的人起身，摔倒，推倒书，惊扰了发呆的慕圆圆。
她回过神，看着地上的痛呼的人，眼中闪过被打断的不开心，她第一时间去拿书，但是眼睛快速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又放下，然后去扶人，声音温柔关切“你还好吧？”但是细看眼中却没有一丝感情。
被扶的人，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脚腕疼。”
她看了一眼，“我先扶你起来。”书桌上的书恰时下来几本，她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动了动，眼中闪过不耐烦，然后抬眼，正对上站起来的冬暖的眼睛，眼里的情绪在那一霎那没来得及收回，被她捕捉了个正着。
“卡。”廖婷激动的喊了一句，因为演夏凉的人也是第一次拍戏，为了将她的所有表情纳入镜头，现场有好几个机位，因此在慕圆圆表演时，也将她刚才的表现都录进去了。
慕圆圆收回了眼中所有的情绪，从镜头中出来，“圆圆，你简直···”
慕圆圆猜到廖婷接下来的话，连忙制止，“廖导，夏凉第一次拍剧，你就别那么生气了，我看得出来，夏凉只能是她的。”
廖婷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出来不好，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旁的夏凉看着为自己说话的女孩，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觉着我适合夏凉吗?”她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只是越拍发现自己越不像。
慕圆圆笑着点头，“夏凉不是演出来的，不是你适合，是你就是。”
夏凉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女孩，“我就是？”
慕圆圆点了点头，“你有她骨子里透着的悲观，也有她的温柔，只要站在那里，你就是夏凉，不要想着你在演这个人物，而是告诉自己，你就是夏凉。”
夏凉眼眸动了动，思索片刻，对上慕圆圆的眼睛“我好像懂了一些。”
“那就加油吧。”
廖婷再次开机，夏凉的表现确实达标，然后开始了下一个镜头的拍摄，“你这可以呀。”在拍摄间隙，廖婷笑着对慕圆圆说道，“要是知道你有这本事，我还请什么人呀，当初让你来就好了。”
慕圆圆低眉浅笑，不自觉握了握已经冰凉湿润的手，她最会隐藏情绪，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走下来时的僵硬，到现在，她浑身都是冰冷的，低声回了一句“我没什么本事的。”
要不是夏凉，她永远都不会站在人前。那年的手术室门口，她被太多的人看着了，那些人的目光带着厌恶，憎恨，凉薄。从那之后，她就再也站不到大众的目光前了。
身体的僵硬好了些，她跟廖婷说了一句，站起身，走向片场外面，离开了那个地方，慕圆圆吐出一口浊气，静静看着学校里已经结冰的湖面，她自己有时候会出现的一些症状让她自己都觉着自己是个麻烦。
“喝口吧。”面前突然出现一杯豆浆，慕圆圆看过去，是程铭，他没有看自己，视线落在湖上，她手指动了动，伸手接过，豆浆是热的，让冰冷的身体恢复了些暖意。
“谢谢啊。”说完低头喝了一小口，有些烫，她吐了吐舌头。
程铭摇了摇头，余光落在被烫的人身上，眸色暗了几分，他刚才就注意到她拢衣服的动作，所以买了一杯热的豆浆，她的表演他看到了，给人的感觉就仿佛她就是夏凉一样。
他有很多问题要问她，比如为什么放寒假了，还呆在长安？比如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学校？比如为什么能在一下子就get到夏凉的点？比如为什么会被廖婷派去表演？只是他不能问，即使她刚才还请自己帮忙。
他必须等，等她慢慢在自己面前暴露出更多的东西，就像她愿意请自己帮她讲故事一样。他要是贸然开口，只会把这人推远。
“还住在华众府邸?”
慕圆圆轻嗯一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程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抗拒。
“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
慕圆圆摇了摇头，虽然好一些了，但是她还是觉着身体不得劲，“不用了，我就要回去了，你不是还要忙嘛，被耽误了时间。”
“这点时间还是能抽出来了，反正也是一些琐事，有我没我都一样。”
见他坚持，慕圆圆也没说什么，拿出手机，给廖婷发了信息，然后两人往出走，走到一半，天上开始下雪，慕圆圆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灰蒙蒙的，片片雪花翩然而下，还挺大的。
程铭把车停到了外面，等两人走到车边时，头发上都是白雪，程铭看着满头白色的慕圆圆，突然想起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慕圆圆摇了摇头，抖落头上的雪花，要坐车了，要是这些雪花融化成水，一会儿下车头发湿了，可能要感冒的。
程铭收回目光，也摇了摇头，抖落雪花，两人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地点，慕圆圆道了谢，然后回了华众府邸。程铭看着她进了小区，才驱车离开。
到了晚上，程铭果然发来了语音，慕圆圆细细听了一遍，声音温柔和煦，讲得是白雪公主的故事，她微微想象了一下，程铭拿着一本童话书，念着的模样，笑出声来。
又听了一遍，大概统计了一下字数，按照一个字一元钱的标准付给了他。程铭没有收钱，也没有回消息，慕圆圆不知道对面什么情况，但也没催促，反而是躺在床上，听着语音安然睡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没再去片场，廖婷倒是每天会给她说一些片场的时候，她都一一回复，程铭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都会给她发语音，就连日常说一些事情也是用语音。让人觉着神奇的是，他的语音确实有帮她助眠的作用，那之后，她的每一个晚上都睡得很好。
只是自己发过去的转账他从来都不收，慕圆圆没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毕竟程铭一看就是不缺钱的，只是想着什么时候给他准备一份礼物，还了这份情。
“慕慕，我打算开第二章，你要来我家帮忙？”手机里传来程铭的声音，慕圆圆正在吃早饭，听到的时候还微怔了一下，“嗯，可以。”咽下了嘴里的饭，她也发了语音。
慕圆圆其实不喜欢发语音，只是她专门请程铭帮忙，人家都一直再用语音，所以她也就开始用语音回复他。
“那好，我去接你。”程铭的话不容拒绝，慕圆圆也没说什么，吃完饭，换了件衣服，然后装好电脑和平板，就等着程铭来接。华众府邸距离皇山别墅还是挺远的，不堵车的情况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到了皇山别墅。车子刚到门口，就看到从自己家里出来的蒙远航，他和自己的行李箱一起被丢了出来，背对着他们，所以看不清神色，门口站着一对夫妻，两人眉眼间和蒙远航还有些像，应该是他的父母，两人中间还站着一个脸色看着有几分病态的女孩，看着很瘦，像是长期营养不良。
程铭停下车子，夫妻两个中男人的声音，“你现在马上就给我滚。”像是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呵，凭什么，这是爷爷和奶奶留给我的，”蒙远航的倔强地说道，慕圆圆能看到他紧绷的身体和微微颤抖地肩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我爸妈东西自然是我的，”男人冷硬的声音传来。
“爸爸，你别生气，哥哥，哥哥不是故意的。”女孩的声音带着柔弱，惹人怜惜，女人心疼的拉着女孩的手“宝贝，你别管，跟妈眯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慕圆圆的眼眸眯了眯，冷？那女孩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帽子，穿着后棉鞋，单看这个可能也没什么，只是蒙远航身上只是穿着一身睡衣，还是单款的，甚至连鞋都没穿，赤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只看到了女孩冷，怎么不看看这个儿子？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多做评价，只是闭上眼睛，男人决绝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要是不捐，那从今日起，你就不是我蒙家的人，你所有的花销我都会停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在回来！”
“蒙叔叔，大清早的生什么气呀！”程铭出了车，笑着开口，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程铭的突然出现显然是吓到了在场的人，他走到了蒙远航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怎么穿这么薄？”
蒙远航看到程铭，听到他的声音，眼眶有些红，也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程铭看向男人“蒙叔叔，皇山别墅虽然都是独栋，一家的声音传不到另一家，但是这大清早的，将自己儿子从家里赶出来，总会有人看到的，叔叔也不怕对名声不太好。”
“小铭，这件事跟你无关。”男人开口说道，虽然语气还是僵硬，但是比之前好了些。
“我知道，只是刚好路过，就想给蒙叔叔提个醒，一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传出去对你不好，二呢，你常年不在家，可能不知道，远航身体不好，这冰天雪地的，他就这么出来，回头生病了，蒙爷爷和蒙奶奶怕是会地下难安。小心他们回来找你”他的话里满是讽刺，偏偏是笑着说的，让人没办法反驳。
“远航，上车，行李就扔在这里吧，这么小的行李箱，怕是也装不进几件衣服。”他瞅了一眼地上24寸的行李箱，说道。
慕圆圆看了看里面，抿唇思考，很久，像是妥协一般，说道“那我试试吧。”倒不是她托大，夏凉本就是以她为原型写的，她懂夏凉的温柔，更懂她的冷漠。
廖婷嘴角勾了勾，“我看看你的厉害。”
慕圆圆摆了摆手，廖婷坐了回去，拿起对讲机，“夏凉，你先在一旁看一下，大家跟这位同学搭一下。”
在片场，导演的话就是圣旨，因此，廖婷说完之后，夏凉就出了镜头，慕圆圆走过去坐在位置上，她只是来试试，也不用特意化妆和换衣服。
她坐在课桌上，冲廖婷比了个OK的手势，“各部门注意，38场1镜1次，开始。”
慕圆圆知道自己此刻就是夏凉，刚才看的时候，夏凉在看书，但是她并没有按照那个来，反而是望着窗外发呆，前面的人起身，摔倒，推倒书，惊扰了发呆的慕圆圆。
她回过神，看着地上的痛呼的人，眼中闪过被打断的不开心，她第一时间去拿书，但是眼睛快速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又放下，然后去扶人，声音温柔关切“你还好吧？”但是细看眼中却没有一丝感情。
被扶的人，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脚腕疼。”
她看了一眼，“我先扶你起来。”书桌上的书恰时下来几本，她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动了动，眼中闪过不耐烦，然后抬眼，正对上站起来的冬暖的眼睛，眼里的情绪在那一霎那没来得及收回，被她捕捉了个正着。
“卡。”廖婷激动的喊了一句，因为演夏凉的人也是第一次拍戏，为了将她的所有表情纳入镜头，现场有好几个机位，因此在慕圆圆表演时，也将她刚才的表现都录进去了。
慕圆圆收回了眼中所有的情绪，从镜头中出来，“圆圆，你简直···”
慕圆圆猜到廖婷接下来的话，连忙制止，“廖导，夏凉第一次拍剧，你就别那么生气了，我看得出来，夏凉只能是她的。”
廖婷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出来不好，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旁的夏凉看着为自己说话的女孩，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觉着我适合夏凉吗?”她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只是越拍发现自己越不像。
慕圆圆笑着点头，“夏凉不是演出来的，不是你适合，是你就是。”
夏凉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女孩，“我就是？”
慕圆圆点了点头，“你有她骨子里透着的悲观，也有她的温柔，只要站在那里，你就是夏凉，不要想着你在演这个人物，而是告诉自己，你就是夏凉。”
夏凉眼眸动了动，思索片刻，对上慕圆圆的眼睛“我好像懂了一些。”
“那就加油吧。”
廖婷再次开机，夏凉的表现确实达标，然后开始了下一个镜头的拍摄，“你这可以呀。”在拍摄间隙，廖婷笑着对慕圆圆说道，“要是知道你有这本事，我还请什么人呀，当初让你来就好了。”
慕圆圆低眉浅笑，不自觉握了握已经冰凉湿润的手，她最会隐藏情绪，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走下来时的僵硬，到现在，她浑身都是冰冷的，低声回了一句“我没什么本事的。”
要不是夏凉，她永远都不会站在人前。那年的手术室门口，她被太多的人看着了，那些人的目光带着厌恶，憎恨，凉薄。从那之后，她就再也站不到大众的目光前了。
身体的僵硬好了些，她跟廖婷说了一句，站起身，走向片场外面，离开了那个地方，慕圆圆吐出一口浊气，静静看着学校里已经结冰的湖面，她自己有时候会出现的一些症状让她自己都觉着自己是个麻烦。
“喝口吧。”面前突然出现一杯豆浆，慕圆圆看过去，是程铭，他没有看自己，视线落在湖上，她手指动了动，伸手接过，豆浆是热的，让冰冷的身体恢复了些暖意。
“谢谢啊。”说完低头喝了一小口，有些烫，她吐了吐舌头。
程铭摇了摇头，余光落在被烫的人身上，眸色暗了几分，他刚才就注意到她拢衣服的动作，所以买了一杯热的豆浆，她的表演他看到了，给人的感觉就仿佛她就是夏凉一样。
他有很多问题要问她，比如为什么放寒假了，还呆在长安？比如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学校？比如为什么能在一下子就get到夏凉的点？比如为什么会被廖婷派去表演？只是他不能问，即使她刚才还请自己帮忙。
他必须等，等她慢慢在自己面前暴露出更多的东西，就像她愿意请自己帮她讲故事一样。他要是贸然开口，只会把这人推远。
“还住在华众府邸?”
慕圆圆轻嗯一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程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抗拒。
“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
慕圆圆摇了摇头，虽然好一些了，但是她还是觉着身体不得劲，“不用了，我就要回去了，你不是还要忙嘛，被耽误了时间。”
“这点时间还是能抽出来了，反正也是一些琐事，有我没我都一样。”
见他坚持，慕圆圆也没说什么，拿出手机，给廖婷发了信息，然后两人往出走，走到一半，天上开始下雪，慕圆圆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灰蒙蒙的，片片雪花翩然而下，还挺大的。
程铭把车停到了外面，等两人走到车边时，头发上都是白雪，程铭看着满头白色的慕圆圆，突然想起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慕圆圆摇了摇头，抖落头上的雪花，要坐车了，要是这些雪花融化成水，一会儿下车头发湿了，可能要感冒的。
程铭收回目光，也摇了摇头，抖落雪花，两人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地点，慕圆圆道了谢，然后回了华众府邸。程铭看着她进了小区，才驱车离开。
到了晚上，程铭果然发来了语音，慕圆圆细细听了一遍，声音温柔和煦，讲得是白雪公主的故事，她微微想象了一下，程铭拿着一本童话书，念着的模样，笑出声来。
又听了一遍，大概统计了一下字数，按照一个字一元钱的标准付给了他。程铭没有收钱，也没有回消息，慕圆圆不知道对面什么情况，但也没催促，反而是躺在床上，听着语音安然睡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没再去片场，廖婷倒是每天会给她说一些片场的时候，她都一一回复，程铭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都会给她发语音，就连日常说一些事情也是用语音。让人觉着神奇的是，他的语音确实有帮她助眠的作用，那之后，她的每一个晚上都睡得很好。
只是自己发过去的转账他从来都不收，慕圆圆没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毕竟程铭一看就是不缺钱的，只是想着什么时候给他准备一份礼物，还了这份情。
“慕慕，我打算开第二章，你要来我家帮忙？”手机里传来程铭的声音，慕圆圆正在吃早饭，听到的时候还微怔了一下，“嗯，可以。”咽下了嘴里的饭，她也发了语音。
慕圆圆其实不喜欢发语音，只是她专门请程铭帮忙，人家都一直再用语音，所以她也就开始用语音回复他。
“那好，我去接你。”程铭的话不容拒绝，慕圆圆也没说什么，吃完饭，换了件衣服，然后装好电脑和平板，就等着程铭来接。华众府邸距离皇山别墅还是挺远的，不堵车的情况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到了皇山别墅。车子刚到门口，就看到从自己家里出来的蒙远航，他和自己的行李箱一起被丢了出来，背对着他们，所以看不清神色，门口站着一对夫妻，两人眉眼间和蒙远航还有些像，应该是他的父母，两人中间还站着一个脸色看着有几分病态的女孩，看着很瘦，像是长期营养不良。
程铭停下车子，夫妻两个中男人的声音，“你现在马上就给我滚。”像是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呵，凭什么，这是爷爷和奶奶留给我的，”蒙远航的倔强地说道，慕圆圆能看到他紧绷的身体和微微颤抖地肩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我爸妈东西自然是我的，”男人冷硬的声音传来。
“爸爸，你别生气，哥哥，哥哥不是故意的。”女孩的声音带着柔弱，惹人怜惜，女人心疼的拉着女孩的手“宝贝，你别管，跟妈眯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慕圆圆的眼眸眯了眯，冷？那女孩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帽子，穿着后棉鞋，单看这个可能也没什么，只是蒙远航身上只是穿着一身睡衣，还是单款的，甚至连鞋都没穿，赤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只看到了女孩冷，怎么不看看这个儿子？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多做评价，只是闭上眼睛，男人决绝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要是不捐，那从今日起，你就不是我蒙家的人，你所有的花销我都会停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在回来！”
“蒙叔叔，大清早的生什么气呀！”程铭出了车，笑着开口，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程铭的突然出现显然是吓到了在场的人，他走到了蒙远航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怎么穿这么薄？”
蒙远航看到程铭，听到他的声音，眼眶有些红，也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程铭看向男人“蒙叔叔，皇山别墅虽然都是独栋，一家的声音传不到另一家，但是这大清早的，将自己儿子从家里赶出来，总会有人看到的，叔叔也不怕对名声不太好。”
“小铭，这件事跟你无关。”男人开口说道，虽然语气还是僵硬，但是比之前好了些。
“我知道，只是刚好路过，就想给蒙叔叔提个醒，一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传出去对你不好，二呢，你常年不在家，可能不知道，远航身体不好，这冰天雪地的，他就这么出来，回头生病了，蒙爷爷和蒙奶奶怕是会地下难安。小心他们回来找你”他的话里满是讽刺，偏偏是笑着说的，让人没办法反驳。
“远航，上车，行李就扔在这里吧，这么小的行李箱，怕是也装不进几件衣服。”他瞅了一眼地上24寸的行李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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