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医院院长
李默郁被带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张床，便没有了其他物件。
“医院的小黑屋也没有想象中的不堪。”
李默郁干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了，红莺走了进来，昏暗的灯光中看不清她的面孔，只有冰冷的话语传到李默郁的耳朵里：
“出来，医院要对你杀害C级病人郑鄂事件进行审判。”
李默郁从床上跃起，活动了下筋骨，跟着红莺走出了监禁房。
按照之前红莺的说法，这次事件是由医院院长做判罚，李默郁对院长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才能管理这个神秘的组织。
“医院的审判是投票制的，由八名医院权威成员组成审判团，但最终决定权掌握在院长手上。”走在前面的红莺忽然说道。
“杀害医院病人同僚，会被执行死刑，不过我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并不是你主动挑衅，你脑袋放机灵一些，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投票八个人中有我一人，毕竟你是由我带进来的，我会投票支持你免去死刑，但最终如何发落，我无法左右。”
“谢谢”
李默郁心中一动，对红莺也增添几分好感。自己进入医院后红莺对他颇有照顾，算是最初的领路人，自己有机会定会好好报答。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一个颇大的礼堂前，刻有花纹的木质大门紧闭着。
红莺将手放在大门上，突然对李默郁说了这么一句话：
“郑愕确实是个烂货，杀了挺好的。”
说完，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李默郁望着红莺的背影，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一分。
走进礼堂，李默郁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
有八个人坐在长方形的议桌上，主位上是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头发半白的老人。
他的脸如同刀劈斧削般锐利，额上一双眉毛很长，如同狐尾垂至两旁。绛紫色的嘴唇，不会让人觉得是衰颓的，而是那种丰盈到极致的紫，他的身上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质，只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却让李默郁感觉到巨大的压迫力。
这股压迫力让他很不习惯，以至于忘了去观察其余的人。
红莺在一个空位上坐下，“吱嘎”一声，沉重的木门关上了。
随后，主位上的老人睁开了眼睛，让人李默郁惊奇的是，当老人睁开眼睛后，那股压迫感完全消失了，从那双眸子里投射出的是，是平静而柔和的光。
“李默郁”那个老人开口道：“我叫李庸，是医院的院长。”
果然，他就是院长！
李默郁低下头，恭敬道：“院长好。”
“你可知道，我们医院的几条铁律，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能残害同院病人。”李庸院长背靠椅子，朗声问道。
李默郁抬起头，眼睛直视着他真诚的说：
“我不知道啊！”
“……”
院长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淡淡地看了眼红莺，而红莺则是眉头轻蹙，银牙暗咬。
“这小子，果真是一丁点都不放过脱罪的机会！”
按理来说，李默郁是红莺带进医院的，红莺有责任让他知道医院里的一些规矩。
但李默郁也没有说谎，红莺带他进医院后，并没有告诉他什么医院不能触犯的规矩。
这也不能怪红莺，原本李默郁就需要经过一个月的训练测试，测试通过才算正式加入医院，又有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才来医院不到半个月就杀了一个病人，这特么绝对是让人想不到的举动！
“在你要杀郑愕的时候，他没有告诉你吗？”李院长笑着看着李默郁。
“没有！”李默郁斩钉截铁道：“那位……额，郑病友，见我坏了他的好事，就发病要杀我，我刚进医院，对自身病毒还不能完全掌控，命悬一线时病毒就失控了，等我回头神来，就把他打死了。”
李默郁摆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
“唉，要是郑病友不那么冲动，或许就不会发生这场悲剧了。大家有矛盾坐下来好好聊聊，交流一下病情，说不定还能不打不相识，成为好朋友呢。郑病友虽有错，我也有一些责任，没有及时控制好病情，一不小心就把他打死了。”
说完，李默郁又重重叹了口气。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神色各异，这李默郁，分明就是把自己的责任给推了一干二净啊！按照他的说法，是他在无可奈何下，才出手不小心打死了郑愕，一番话倒是显得自己很是无辜！
“你胡说！”其中一个人忍不住站起来，冲着李默郁怒吼。
李默郁抬眼一看，见对方是个四五十岁的精壮汉子，留着络腮胡，眼神狠辣，有股子匪气。
红莺自然知道他是谁，医院第三小队的队长胡全胜，郑愕就是他的队员，当知道郑愕死后，胡全胜气得把自己的办公室给砸了，因为对于每个队长来说，每死一个队员都损失巨大，这意味着他在医院的影响力和地位将降低很多。
想到失踪的甘泽，红莺也是暗叹一口气，他之所以对李默郁颇多照顾，就是希望度过测试后能够加入自己的小队，弥补一下小队的损失……
“郑愕不是蠢货，你若说出自己病人的身份，他绝对不会出手，就算出手，也顶多教训一下你，不会下死手。而你，就是存心想要杀他！”
“我说了啊，一开始我就苦口婆心说咱们是病友，万事好商量，结果他来了句没有你这么废物的病人，一下子就打杀了过来，我的脚就是被他打穿钉在地上，他要用那白色的刺套将我脑袋打烂了。”
“当时我就只有死亡的恐惧，然后我就发病了，等我回过神来，他就躺那里了。”李默郁坦然与胡全胜对视，他说的半真半假，反正郑愕都死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默郁身上的‘兽化病’，确实难以受宿主控制，会发生失控暴走的状况，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让汉斯和坤先生教导他控制病毒。”
红莺开始为李默郁辩解，却被胡全胜狠狠瞪了一下。
“这个我可以佐证，确实如红莺队长所说。”长桌上，一位长卷发穿白大褂的医生娇声道，正是给李默郁做病毒检测的苏教授。
苏教授说完，还风情万种地给李默郁抛了个媚眼，李默郁则权当没看到。
“哼，就算如此，他依然坏了医院的规矩，医院的铁律绝对不能容许质疑和践踏，他，今日必死！”胡全胜放出狠话。
“我赞同胡组长的看法，这个李默郁没有正式加入医院，就杀了我们一个珍贵的C级病人，要是以后再发病，无法控制自己的病毒，那不是又要大开杀戒？对于这种不确定因素，必须排除！”
坐在胡全胜身边一个满脸纹身的女人冷声道。
红莺瞥了这个女人一眼，她叫玉奴，是胡全胜的姘头，自然会站在他男人那边。
“哦，关于这个，其实我已经能完全控制自己体内的病毒了。”李默郁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最震惊的还是红莺，这小子才进入医院这么短时间，就已经能够控制病毒了？而且他身上病毒，还是极难驯服的兽化病！这可能吗？
“这小子该不会为了活命随便扯谎吧？”红莺带着警告神情看向李默郁。
“你说你控制了病毒？”李院长似乎来了兴趣。
“是的，昨晚我杀了郑病友后，看到他的尸体，再看到我血淋淋的双手，感到极度的懊悔和悲伤。一想到他也是和疾病抗争到了现在，一想到他保护了成千上万的平民，我深感罪孽深重，在这样的心情下，我突然发现我能控制自己的病毒了！或许这是郑病友在天有灵，想把他曾经的重担移交到我身上吧！”
李默郁面容痛苦，眼睛竟有些湿润。
郑愕尸体还没火化，要是被他听到李默郁这句话，绝对会气得诈尸！
红莺捂着脑袋，她之前怎么没发现，李默郁这小子竟然这么厚脸皮！
“你……你！！！”胡全胜一张脸气成了酱紫色，要不是院长在这里，他绝对会撕烂这小子的嘴！
“既然如此，你发病看看！”胡全胜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李默郁狠声道。
李默郁伸出双手，示意自己还被铐着。
院长用手轻轻敲了下桌子，瞬间，他手上的手铐就不见了。
李默郁表情严肃，让心境再一次进入如我意的状态。
于是，他的左手开始飘扬起红色的碎屑，接着手臂开始变红。
鬼手再一次出现了！
李院长原本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辉，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
“有趣……”长形桌上，用斗笠帽盖住脸庞，靠在椅背上似乎在睡觉的一位青年人直起身子，把斗笠往上移了些，露出自己英俊的脸庞。那双黑色的眼眸如同深潭，幽幽不见底，李默郁跟他对视一眼，竟有些失神。
“阿弥陀佛，确实少见，这充满破坏欲的感觉，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产生强烈的不适感。这变异的病毒很有意思。”另一位光头和尚模样的中年男人低诵一句佛号，李默郁注意到他的制服很特别，不是皮革类型的，而是轻柔如同袈裟一样。只不过颜色并不红，而是白色。
“恶~好浓的血腥味，呆布不喜欢他的味道。”一位坐在婴儿车上，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捂着自己长长的鼻子，一脸嫌弃。
“流火，怎么了？”一个面覆薄纱的女人看着自己肩上鸣叫不断的鹅黄色小鸟，内心有些惊讶。流火陪伴她这么久，从未出现过如此激动的模样，她能够感受到它的兴奋和畏惧。
苏教授眼眸神采不断，看到李默郁那只红色的手臂，粉红的香舌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李默郁环视一周，随后让左手回复原样。
他沉声道：“如诸位所见，我已经能控制自己的病毒了。”
“医院的小黑屋也没有想象中的不堪。”
李默郁干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了，红莺走了进来，昏暗的灯光中看不清她的面孔，只有冰冷的话语传到李默郁的耳朵里：
“出来，医院要对你杀害C级病人郑鄂事件进行审判。”
李默郁从床上跃起，活动了下筋骨，跟着红莺走出了监禁房。
按照之前红莺的说法，这次事件是由医院院长做判罚，李默郁对院长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才能管理这个神秘的组织。
“医院的审判是投票制的，由八名医院权威成员组成审判团，但最终决定权掌握在院长手上。”走在前面的红莺忽然说道。
“杀害医院病人同僚，会被执行死刑，不过我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并不是你主动挑衅，你脑袋放机灵一些，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投票八个人中有我一人，毕竟你是由我带进来的，我会投票支持你免去死刑，但最终如何发落，我无法左右。”
“谢谢”
李默郁心中一动，对红莺也增添几分好感。自己进入医院后红莺对他颇有照顾，算是最初的领路人，自己有机会定会好好报答。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一个颇大的礼堂前，刻有花纹的木质大门紧闭着。
红莺将手放在大门上，突然对李默郁说了这么一句话：
“郑愕确实是个烂货，杀了挺好的。”
说完，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李默郁望着红莺的背影，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一分。
走进礼堂，李默郁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
有八个人坐在长方形的议桌上，主位上是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头发半白的老人。
他的脸如同刀劈斧削般锐利，额上一双眉毛很长，如同狐尾垂至两旁。绛紫色的嘴唇，不会让人觉得是衰颓的，而是那种丰盈到极致的紫，他的身上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质，只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却让李默郁感觉到巨大的压迫力。
这股压迫力让他很不习惯，以至于忘了去观察其余的人。
红莺在一个空位上坐下，“吱嘎”一声，沉重的木门关上了。
随后，主位上的老人睁开了眼睛，让人李默郁惊奇的是，当老人睁开眼睛后，那股压迫感完全消失了，从那双眸子里投射出的是，是平静而柔和的光。
“李默郁”那个老人开口道：“我叫李庸，是医院的院长。”
果然，他就是院长！
李默郁低下头，恭敬道：“院长好。”
“你可知道，我们医院的几条铁律，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能残害同院病人。”李庸院长背靠椅子，朗声问道。
李默郁抬起头，眼睛直视着他真诚的说：
“我不知道啊！”
“……”
院长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淡淡地看了眼红莺，而红莺则是眉头轻蹙，银牙暗咬。
“这小子，果真是一丁点都不放过脱罪的机会！”
按理来说，李默郁是红莺带进医院的，红莺有责任让他知道医院里的一些规矩。
但李默郁也没有说谎，红莺带他进医院后，并没有告诉他什么医院不能触犯的规矩。
这也不能怪红莺，原本李默郁就需要经过一个月的训练测试，测试通过才算正式加入医院，又有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才来医院不到半个月就杀了一个病人，这特么绝对是让人想不到的举动！
“在你要杀郑愕的时候，他没有告诉你吗？”李院长笑着看着李默郁。
“没有！”李默郁斩钉截铁道：“那位……额，郑病友，见我坏了他的好事，就发病要杀我，我刚进医院，对自身病毒还不能完全掌控，命悬一线时病毒就失控了，等我回头神来，就把他打死了。”
李默郁摆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
“唉，要是郑病友不那么冲动，或许就不会发生这场悲剧了。大家有矛盾坐下来好好聊聊，交流一下病情，说不定还能不打不相识，成为好朋友呢。郑病友虽有错，我也有一些责任，没有及时控制好病情，一不小心就把他打死了。”
说完，李默郁又重重叹了口气。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神色各异，这李默郁，分明就是把自己的责任给推了一干二净啊！按照他的说法，是他在无可奈何下，才出手不小心打死了郑愕，一番话倒是显得自己很是无辜！
“你胡说！”其中一个人忍不住站起来，冲着李默郁怒吼。
李默郁抬眼一看，见对方是个四五十岁的精壮汉子，留着络腮胡，眼神狠辣，有股子匪气。
红莺自然知道他是谁，医院第三小队的队长胡全胜，郑愕就是他的队员，当知道郑愕死后，胡全胜气得把自己的办公室给砸了，因为对于每个队长来说，每死一个队员都损失巨大，这意味着他在医院的影响力和地位将降低很多。
想到失踪的甘泽，红莺也是暗叹一口气，他之所以对李默郁颇多照顾，就是希望度过测试后能够加入自己的小队，弥补一下小队的损失……
“郑愕不是蠢货，你若说出自己病人的身份，他绝对不会出手，就算出手，也顶多教训一下你，不会下死手。而你，就是存心想要杀他！”
“我说了啊，一开始我就苦口婆心说咱们是病友，万事好商量，结果他来了句没有你这么废物的病人，一下子就打杀了过来，我的脚就是被他打穿钉在地上，他要用那白色的刺套将我脑袋打烂了。”
“当时我就只有死亡的恐惧，然后我就发病了，等我回过神来，他就躺那里了。”李默郁坦然与胡全胜对视，他说的半真半假，反正郑愕都死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默郁身上的‘兽化病’，确实难以受宿主控制，会发生失控暴走的状况，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让汉斯和坤先生教导他控制病毒。”
红莺开始为李默郁辩解，却被胡全胜狠狠瞪了一下。
“这个我可以佐证，确实如红莺队长所说。”长桌上，一位长卷发穿白大褂的医生娇声道，正是给李默郁做病毒检测的苏教授。
苏教授说完，还风情万种地给李默郁抛了个媚眼，李默郁则权当没看到。
“哼，就算如此，他依然坏了医院的规矩，医院的铁律绝对不能容许质疑和践踏，他，今日必死！”胡全胜放出狠话。
“我赞同胡组长的看法，这个李默郁没有正式加入医院，就杀了我们一个珍贵的C级病人，要是以后再发病，无法控制自己的病毒，那不是又要大开杀戒？对于这种不确定因素，必须排除！”
坐在胡全胜身边一个满脸纹身的女人冷声道。
红莺瞥了这个女人一眼，她叫玉奴，是胡全胜的姘头，自然会站在他男人那边。
“哦，关于这个，其实我已经能完全控制自己体内的病毒了。”李默郁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最震惊的还是红莺，这小子才进入医院这么短时间，就已经能够控制病毒了？而且他身上病毒，还是极难驯服的兽化病！这可能吗？
“这小子该不会为了活命随便扯谎吧？”红莺带着警告神情看向李默郁。
“你说你控制了病毒？”李院长似乎来了兴趣。
“是的，昨晚我杀了郑病友后，看到他的尸体，再看到我血淋淋的双手，感到极度的懊悔和悲伤。一想到他也是和疾病抗争到了现在，一想到他保护了成千上万的平民，我深感罪孽深重，在这样的心情下，我突然发现我能控制自己的病毒了！或许这是郑病友在天有灵，想把他曾经的重担移交到我身上吧！”
李默郁面容痛苦，眼睛竟有些湿润。
郑愕尸体还没火化，要是被他听到李默郁这句话，绝对会气得诈尸！
红莺捂着脑袋，她之前怎么没发现，李默郁这小子竟然这么厚脸皮！
“你……你！！！”胡全胜一张脸气成了酱紫色，要不是院长在这里，他绝对会撕烂这小子的嘴！
“既然如此，你发病看看！”胡全胜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李默郁狠声道。
李默郁伸出双手，示意自己还被铐着。
院长用手轻轻敲了下桌子，瞬间，他手上的手铐就不见了。
李默郁表情严肃，让心境再一次进入如我意的状态。
于是，他的左手开始飘扬起红色的碎屑，接着手臂开始变红。
鬼手再一次出现了！
李院长原本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辉，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
“有趣……”长形桌上，用斗笠帽盖住脸庞，靠在椅背上似乎在睡觉的一位青年人直起身子，把斗笠往上移了些，露出自己英俊的脸庞。那双黑色的眼眸如同深潭，幽幽不见底，李默郁跟他对视一眼，竟有些失神。
“阿弥陀佛，确实少见，这充满破坏欲的感觉，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产生强烈的不适感。这变异的病毒很有意思。”另一位光头和尚模样的中年男人低诵一句佛号，李默郁注意到他的制服很特别，不是皮革类型的，而是轻柔如同袈裟一样。只不过颜色并不红，而是白色。
“恶~好浓的血腥味，呆布不喜欢他的味道。”一位坐在婴儿车上，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捂着自己长长的鼻子，一脸嫌弃。
“流火，怎么了？”一个面覆薄纱的女人看着自己肩上鸣叫不断的鹅黄色小鸟，内心有些惊讶。流火陪伴她这么久，从未出现过如此激动的模样，她能够感受到它的兴奋和畏惧。
苏教授眼眸神采不断，看到李默郁那只红色的手臂，粉红的香舌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李默郁环视一周，随后让左手回复原样。
他沉声道：“如诸位所见，我已经能控制自己的病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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