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交易
时间紧迫，直树也不墨迹，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看来，San值能够互相赠与，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或许就能打开端门。”
深田点头：“我也想到了，恐怕这是黑川纲夫的计策，如果伙伴不能相互信任，连第一步也不能走。”
互相信任，意味着有人需要承担巨大风险。
直树小心翼翼问：“那，应该聚集到谁身上？”
深田丝毫不犹豫：“当然是我。”
直树一愣，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果断，但这种态度比绕弯子更容易接受，至少说明，两人没有藏着掖着，还算无话不谈。
“为什么？”直树问。
深田脸上浮现困惑：“因为你能将诡异消除啊，即便San值低，影响也不大。我不同，我有武器，得冲在前面，探索未知，因此需要更多San值，不是这个道理吗？”
非常有说服力，直树无话可说，然而他无法接受。
因为，他不能消除诡异啊！
这是为了争取纱织活命和房契而撒的谎！
原本以为，运气再不好，遇到第一个诡异才会露馅，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已经自食恶果了。
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继续撒谎，但自己的San值就会只剩1.
或者说出真相，那么在深田看来，自己非但成了欺骗者，甚至拖了后腿，因为原本她能带更好的帮手。
而房子和纱织，还有自己，都必死无疑。
可恶……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深田见他不说话，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在考虑什么？难道你想冲在前面？”
直树一愣，这也是个解决办法。
“可以吗？”
“当然不行！如果我死了，任务如何继续？谁是黑川纲夫？怎么向黑川茂报告？谁来释放纱织，交付房契？所以，从完成任务的角度，我必须掌握更多San值，明白吗？”
直树暗自叹气，确实，即便向深田说出真相，她也必须掌握更多San值，以换取更多活命机会，那么，做出牺牲的只有自己了。
干脆，不管纱织死活，不管老板娘店铺，一走了之算了！
一个邪恶的想法在心头升起，立刻被压下去。
为了生存，需要放弃很多，这没毛病，但遇到问题就逃避，实在难以接受，他不能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或者说，他本质就不会逃避，否则，前世在冰冷的河底，也不会拼命救出师傅，导致自己一命呜呼，穿越到这里。
靠一格San值，冒死穿越三节车厢……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些，心脏便开始狂跳，兴奋的感觉再次降临。
果然喜欢冒险吗？直树在心底问自己。
可以接受冒险的代价吗？
“想好了吗？”深田说：“其实，想再多也没用，你没有别的选择。”
这话是对的。
对于本质热爱冒险的人，人生从来没有别的选择。
直树微微一笑，伸出手臂，展示自己的San值手表。
“我同意了，但有个要求。”
深田有些不耐烦：“酬劳方面，你就放心吧，我会给你加钱。”
直树摇头：“事成之后，你和我加个Line好友。”
深田一怔，表情变得困惑、古怪。
直树见对方发呆，也有些讶然
“加好友比给钱还难吗？”
深田笑了笑，摇头道：“我只是没想到，重压之下，你竟然这么……这么……呃，好的，我同意。”
直树不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但既然同意了，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交换San值，进入端门。
深田检查起两人的手表，过了阵，她恍然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说但没说出的词语是：优雅。
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这是最让人接受不了的事，自己从来杀伐果断，面对黑川茂也绝不退缩。
可区区一句夸奖，竟然无法言说，竟然难倒了她这个史上最年轻的一番队队长！
莫名其妙……
“啊！”
直树大叫了声。
“怎么了？”
深田由美突然清醒。
直树将手臂斜转60°，向深田展示电子表侧面，那里有三枚按键，分别是：适配，+，-。
“如果端门确实是特意设计的关卡，那按键肯定和San值交换有关。”
深田集中注意力，仔细观察表身，很快便恢复以往状态。
“我们可以试一试。”
直树点头，眼神示意深田准备好，便按下了适配。
“嘀”，表发出响声。
一圈蓝色圆形波纹荡漾开。
标配上显示一行小字：未找到适配对象。
深田想了想：“或许要两个人一起按。”
直树点点头，倒数“三、二、一”，便一起按下适配键。
“滴滴”，两声轻响。
“找到适配对象。”
两人的表盘上，San值字体瞬间变大，最底下显示一行小字：可调整。
深田看了眼直树。
直树轻轻吸了口气：“我来。”
这种生命悠关的事，最好还是自己做。
手指缓缓掠过“+”号，落在“-”号上，按了下去。
“嘀——”
一声长响，San值由大大的3，瞬间变幻成2。
于此同时，一股冷气将直树包围，他打了个哆嗦。
虚空中，远远近近，传来无数低语，音调可怖，语序混乱，饱含痴愚，却如针一般，缓缓刺入耳中，刺入口中，刺入大脑之中。
车厢内似乎笼罩了层黑暗，车顶灯泡的光彩，也变得黯淡。
阵阵雾气浮现，将地板掩盖，缥缈混沌，漫无边际。直
树如同站在深渊之上，脚下，隐隐出现巨大恐怖的触手。
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散发着邪恶光芒，慢慢睁开。
“你还好吗？”深田突然问。
声音如警钟，直树清醒过来。
她好像并没有恐怖侵袭的感觉，表盘上的数字，由3变成了4。
“没事。”
直树逞能，手指用力，又按下“-”号。
表盘上，字符忽然错位，像被一刀斩断，又互相糅合，以奇诡的状态，由2变为1。
预想中手表提示音并没有出现，或者说，出现了，但他没听见。
直树觉得自己浑身冰寒，身后，蓦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眼球，微微半睁。
黄色的眼眸中，泄露着深深的不详与邪恶，只要转头看一眼，必定魂飞魄散。
头顶，一枚螺旋符号骤然出现，如同烟雾，慢悠悠转动着，不可名状的恐惧将他包裹。
1点San值……
太恐怖了。
直树仿佛在悬崖上踩钢丝，理智、思维就像一艘小船，行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随时会四分五裂。
“你能坚持住吗？”深田问。
直树满身虚汗不停流淌，他压下所有不适，轻轻点头：“试试门能开吗？”
深田转过身，再次将手表抵住黑色感应器。
“滴滴，San值为5，可以进入。”
“咔——”白色端门敞开。
直树松了口气，太好了！
然而，还没庆祝一下，感应器接着说道，
“通过时间为5秒，倒计时开始，4、3、2……”
“看来，San值能够互相赠与，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或许就能打开端门。”
深田点头：“我也想到了，恐怕这是黑川纲夫的计策，如果伙伴不能相互信任，连第一步也不能走。”
互相信任，意味着有人需要承担巨大风险。
直树小心翼翼问：“那，应该聚集到谁身上？”
深田丝毫不犹豫：“当然是我。”
直树一愣，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果断，但这种态度比绕弯子更容易接受，至少说明，两人没有藏着掖着，还算无话不谈。
“为什么？”直树问。
深田脸上浮现困惑：“因为你能将诡异消除啊，即便San值低，影响也不大。我不同，我有武器，得冲在前面，探索未知，因此需要更多San值，不是这个道理吗？”
非常有说服力，直树无话可说，然而他无法接受。
因为，他不能消除诡异啊！
这是为了争取纱织活命和房契而撒的谎！
原本以为，运气再不好，遇到第一个诡异才会露馅，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已经自食恶果了。
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继续撒谎，但自己的San值就会只剩1.
或者说出真相，那么在深田看来，自己非但成了欺骗者，甚至拖了后腿，因为原本她能带更好的帮手。
而房子和纱织，还有自己，都必死无疑。
可恶……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深田见他不说话，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在考虑什么？难道你想冲在前面？”
直树一愣，这也是个解决办法。
“可以吗？”
“当然不行！如果我死了，任务如何继续？谁是黑川纲夫？怎么向黑川茂报告？谁来释放纱织，交付房契？所以，从完成任务的角度，我必须掌握更多San值，明白吗？”
直树暗自叹气，确实，即便向深田说出真相，她也必须掌握更多San值，以换取更多活命机会，那么，做出牺牲的只有自己了。
干脆，不管纱织死活，不管老板娘店铺，一走了之算了！
一个邪恶的想法在心头升起，立刻被压下去。
为了生存，需要放弃很多，这没毛病，但遇到问题就逃避，实在难以接受，他不能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或者说，他本质就不会逃避，否则，前世在冰冷的河底，也不会拼命救出师傅，导致自己一命呜呼，穿越到这里。
靠一格San值，冒死穿越三节车厢……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些，心脏便开始狂跳，兴奋的感觉再次降临。
果然喜欢冒险吗？直树在心底问自己。
可以接受冒险的代价吗？
“想好了吗？”深田说：“其实，想再多也没用，你没有别的选择。”
这话是对的。
对于本质热爱冒险的人，人生从来没有别的选择。
直树微微一笑，伸出手臂，展示自己的San值手表。
“我同意了，但有个要求。”
深田有些不耐烦：“酬劳方面，你就放心吧，我会给你加钱。”
直树摇头：“事成之后，你和我加个Line好友。”
深田一怔，表情变得困惑、古怪。
直树见对方发呆，也有些讶然
“加好友比给钱还难吗？”
深田笑了笑，摇头道：“我只是没想到，重压之下，你竟然这么……这么……呃，好的，我同意。”
直树不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但既然同意了，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交换San值，进入端门。
深田检查起两人的手表，过了阵，她恍然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说但没说出的词语是：优雅。
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这是最让人接受不了的事，自己从来杀伐果断，面对黑川茂也绝不退缩。
可区区一句夸奖，竟然无法言说，竟然难倒了她这个史上最年轻的一番队队长！
莫名其妙……
“啊！”
直树大叫了声。
“怎么了？”
深田由美突然清醒。
直树将手臂斜转60°，向深田展示电子表侧面，那里有三枚按键，分别是：适配，+，-。
“如果端门确实是特意设计的关卡，那按键肯定和San值交换有关。”
深田集中注意力，仔细观察表身，很快便恢复以往状态。
“我们可以试一试。”
直树点头，眼神示意深田准备好，便按下了适配。
“嘀”，表发出响声。
一圈蓝色圆形波纹荡漾开。
标配上显示一行小字：未找到适配对象。
深田想了想：“或许要两个人一起按。”
直树点点头，倒数“三、二、一”，便一起按下适配键。
“滴滴”，两声轻响。
“找到适配对象。”
两人的表盘上，San值字体瞬间变大，最底下显示一行小字：可调整。
深田看了眼直树。
直树轻轻吸了口气：“我来。”
这种生命悠关的事，最好还是自己做。
手指缓缓掠过“+”号，落在“-”号上，按了下去。
“嘀——”
一声长响，San值由大大的3，瞬间变幻成2。
于此同时，一股冷气将直树包围，他打了个哆嗦。
虚空中，远远近近，传来无数低语，音调可怖，语序混乱，饱含痴愚，却如针一般，缓缓刺入耳中，刺入口中，刺入大脑之中。
车厢内似乎笼罩了层黑暗，车顶灯泡的光彩，也变得黯淡。
阵阵雾气浮现，将地板掩盖，缥缈混沌，漫无边际。直
树如同站在深渊之上，脚下，隐隐出现巨大恐怖的触手。
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散发着邪恶光芒，慢慢睁开。
“你还好吗？”深田突然问。
声音如警钟，直树清醒过来。
她好像并没有恐怖侵袭的感觉，表盘上的数字，由3变成了4。
“没事。”
直树逞能，手指用力，又按下“-”号。
表盘上，字符忽然错位，像被一刀斩断，又互相糅合，以奇诡的状态，由2变为1。
预想中手表提示音并没有出现，或者说，出现了，但他没听见。
直树觉得自己浑身冰寒，身后，蓦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眼球，微微半睁。
黄色的眼眸中，泄露着深深的不详与邪恶，只要转头看一眼，必定魂飞魄散。
头顶，一枚螺旋符号骤然出现，如同烟雾，慢悠悠转动着，不可名状的恐惧将他包裹。
1点San值……
太恐怖了。
直树仿佛在悬崖上踩钢丝，理智、思维就像一艘小船，行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随时会四分五裂。
“你能坚持住吗？”深田问。
直树满身虚汗不停流淌，他压下所有不适，轻轻点头：“试试门能开吗？”
深田转过身，再次将手表抵住黑色感应器。
“滴滴，San值为5，可以进入。”
“咔——”白色端门敞开。
直树松了口气，太好了！
然而，还没庆祝一下，感应器接着说道，
“通过时间为5秒，倒计时开始，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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