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阴影
“噗！”就在老人睁眼的瞬间，一旁涨红了脸的周林语终于支撑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怎么了？”方文惊讶，想去扶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没事，是我实力太弱。”周林语摇摇晃晃的站直身体。
实力太弱，而灵念又过于灵敏，导致她能窥探到老人散发出去的神念。
然而这种窥探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她无法承受窥探时反馈而来的影响，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面色潮红，口吐鲜血，估计灵魂也受了不轻的伤。
也就老人没有恶意，而且还刻意收敛着，否则她早就变成傻子了。
至于方文，他连灵念都没有掌握，自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而这，也是老人放心大范围使用神念的原因。
普通人感受不到，感受到的也能在他刻意收敛下不至于身亡。
“抬头。”老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两人闻言，虽然不解，但立马照做。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由星点汇聚而成的城池布局图中，有些地方逐渐被星点填满，填满之处，密密麻麻，不算大的天花板上，便出现了几十处。。
“记住那些地方，里面都是昏迷的欢好教教众，让于胖子多带些人，将他们带回去，接下来是审问还是什么其他的就是你们的事了。”老人指着那些密集之处，对着周林语说。
闻言，周林语不顾身受伤势满面潮红未退，顿时大喜过望，行礼道别后，赶紧离开。
然后，地下室就只剩下了方文和老人。
“经过了这一天，你有什么想法？”老人开口问道。
方文迟疑了会，才开口说道。
“你很厉害。”
“还有呢？”
“这世界太大，我有些看不清看不懂。”
忽的，他听见老人轻笑一声，不似嘲讽，而像是在感叹。
“不说是你，就算是我，也看不清这偌大世界啊！”老人顿了顿，“但既然看不清看不懂，那就多看多往前走，有道是修行无穷尽，即便是仙也不是这条路的尽头，越往前走，你看清的就越多，看懂的也越多。”
方文感觉老人理解的和自己所说的似乎有着差别，于是他摇摇头。
“你知道吗？我以前干的也是类似于捕快的职业，但是我们那里没有修行者，没有术法没有境界，每个人的身体都很弱，随便磕磕撞撞就会受伤，我们办案也没有术法的帮助，我们更多的是依靠科技的帮助加上我们的智慧来破案……”
“虽然我不懂，但你说的科技不就和术法差不多吗？修行者修内在，修外在，两者皆修也有，这科技明显是外在之术。”认真听完他所说的，老人开口说道。
方文愣了一会，哑然失笑。
是他想岔了，老人所理解的和他所想的并没有区别，顶多只是说法上的不同。
他执着于破案的经验被术法所替代，他过去的能力在此似乎无所作为，但这不就和科技发展后能更好的破案差不多吗？
而且，他只要学好术法，再加上他过去的经验，他未必不能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缉妖人，就像他过去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一样。
但是，想起过去的经历，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想继续留在缉妖司了，因为即便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缉妖人又有什么用？
权势、力量，这些哪一样不都能够压在他的头上？
难道混到最后又是报仇的戏码吗？
而且或许这次他最后连仇都可能报不了。
规则是人定的，很可惜他不是那个人。
终究不是过去的世界了，他没必要留恋这个和自己曾经类似的职业。
就算是过去，他也不还是毅然决然的辞职了吗？
或许是正义，或许是私心，但在死过一次后，他都不在乎了。
更何况如今他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心性的变化他也有些说不清。
他现在想的只有，无愧于自己的心，而不是遵守规则。
他曾经坚决拥护规则，然后他死了。
规则服务于拥有权势的人，而他只有自己的心，因此他决定从此遵循自己的心而行，就像老人一样，所行之事只是因为他想做，他愿意做。
而这一切，似乎都需要足够的力量。
所以……他抬头看向了老人。
“能教我修行吗？”
“你确定？”老人没问为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一如往常，“我的修行之路很痛苦，你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确定。”方文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我教你。”
“对了，我不想继续呆在缉妖司了。”
“好。”
“咦，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想呆了。”
“……”
……
城东，城北，城南，城西……几乎整个玉城在这一刻都陷入了一片肃静中，随处可见穿着制服冷着脸的捕快和缉妖人。
泛滥的欢好教教众数量让他们面色都很不好，邪教居然能够在他们眼皮底下传教，而且人数还如此多，这是他们的失职，之后免不了要受些责罚。
而且还有许多不明身份的女子，不知从哪里拐卖而来，其中还有不少活着，这将又是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座大山等待他们去处理。
大周早就废除了奴隶制，人口的贩卖是不被允许的。
时间一直从下午持续到晚上，夜幕落下，街道上依旧有穿着制服的匆忙人群急忙走过，因为人还没有抓完。
有城主府卫兵骑马在街道上疾行，一路散发着宵禁的命令。
普通百姓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又见宵禁，心中更是慌乱，吃完晚饭就大多关上门休息睡觉。
因此，这一晚的玉城，从天空上往下望去，除了零散的些许灯火，几乎陷入了一片黑暗。
早早关闭的城门口附近，忽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城主急令，速速开门。”
来人丢过一块身份令牌，守门卫兵接过一看，不疑有他，几人合力将城门打开，让来人疾驰而去。
开门的时候，一直持续着的护城法阵露出了一丝漏洞，但只是一瞬间，无人察觉这丝异常，就连司天监塔顶的法阵核心都没有丝毫反应。
然而就在开门的瞬间，火把照不见的角落，有阴影在蠕动，周围的卫兵却是全然不知。
“你怎么了？”方文惊讶，想去扶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没事，是我实力太弱。”周林语摇摇晃晃的站直身体。
实力太弱，而灵念又过于灵敏，导致她能窥探到老人散发出去的神念。
然而这种窥探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她无法承受窥探时反馈而来的影响，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面色潮红，口吐鲜血，估计灵魂也受了不轻的伤。
也就老人没有恶意，而且还刻意收敛着，否则她早就变成傻子了。
至于方文，他连灵念都没有掌握，自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而这，也是老人放心大范围使用神念的原因。
普通人感受不到，感受到的也能在他刻意收敛下不至于身亡。
“抬头。”老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两人闻言，虽然不解，但立马照做。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由星点汇聚而成的城池布局图中，有些地方逐渐被星点填满，填满之处，密密麻麻，不算大的天花板上，便出现了几十处。。
“记住那些地方，里面都是昏迷的欢好教教众，让于胖子多带些人，将他们带回去，接下来是审问还是什么其他的就是你们的事了。”老人指着那些密集之处，对着周林语说。
闻言，周林语不顾身受伤势满面潮红未退，顿时大喜过望，行礼道别后，赶紧离开。
然后，地下室就只剩下了方文和老人。
“经过了这一天，你有什么想法？”老人开口问道。
方文迟疑了会，才开口说道。
“你很厉害。”
“还有呢？”
“这世界太大，我有些看不清看不懂。”
忽的，他听见老人轻笑一声，不似嘲讽，而像是在感叹。
“不说是你，就算是我，也看不清这偌大世界啊！”老人顿了顿，“但既然看不清看不懂，那就多看多往前走，有道是修行无穷尽，即便是仙也不是这条路的尽头，越往前走，你看清的就越多，看懂的也越多。”
方文感觉老人理解的和自己所说的似乎有着差别，于是他摇摇头。
“你知道吗？我以前干的也是类似于捕快的职业，但是我们那里没有修行者，没有术法没有境界，每个人的身体都很弱，随便磕磕撞撞就会受伤，我们办案也没有术法的帮助，我们更多的是依靠科技的帮助加上我们的智慧来破案……”
“虽然我不懂，但你说的科技不就和术法差不多吗？修行者修内在，修外在，两者皆修也有，这科技明显是外在之术。”认真听完他所说的，老人开口说道。
方文愣了一会，哑然失笑。
是他想岔了，老人所理解的和他所想的并没有区别，顶多只是说法上的不同。
他执着于破案的经验被术法所替代，他过去的能力在此似乎无所作为，但这不就和科技发展后能更好的破案差不多吗？
而且，他只要学好术法，再加上他过去的经验，他未必不能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缉妖人，就像他过去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一样。
但是，想起过去的经历，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想继续留在缉妖司了，因为即便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缉妖人又有什么用？
权势、力量，这些哪一样不都能够压在他的头上？
难道混到最后又是报仇的戏码吗？
而且或许这次他最后连仇都可能报不了。
规则是人定的，很可惜他不是那个人。
终究不是过去的世界了，他没必要留恋这个和自己曾经类似的职业。
就算是过去，他也不还是毅然决然的辞职了吗？
或许是正义，或许是私心，但在死过一次后，他都不在乎了。
更何况如今他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心性的变化他也有些说不清。
他现在想的只有，无愧于自己的心，而不是遵守规则。
他曾经坚决拥护规则，然后他死了。
规则服务于拥有权势的人，而他只有自己的心，因此他决定从此遵循自己的心而行，就像老人一样，所行之事只是因为他想做，他愿意做。
而这一切，似乎都需要足够的力量。
所以……他抬头看向了老人。
“能教我修行吗？”
“你确定？”老人没问为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一如往常，“我的修行之路很痛苦，你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确定。”方文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我教你。”
“对了，我不想继续呆在缉妖司了。”
“好。”
“咦，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想呆了。”
“……”
……
城东，城北，城南，城西……几乎整个玉城在这一刻都陷入了一片肃静中，随处可见穿着制服冷着脸的捕快和缉妖人。
泛滥的欢好教教众数量让他们面色都很不好，邪教居然能够在他们眼皮底下传教，而且人数还如此多，这是他们的失职，之后免不了要受些责罚。
而且还有许多不明身份的女子，不知从哪里拐卖而来，其中还有不少活着，这将又是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座大山等待他们去处理。
大周早就废除了奴隶制，人口的贩卖是不被允许的。
时间一直从下午持续到晚上，夜幕落下，街道上依旧有穿着制服的匆忙人群急忙走过，因为人还没有抓完。
有城主府卫兵骑马在街道上疾行，一路散发着宵禁的命令。
普通百姓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又见宵禁，心中更是慌乱，吃完晚饭就大多关上门休息睡觉。
因此，这一晚的玉城，从天空上往下望去，除了零散的些许灯火，几乎陷入了一片黑暗。
早早关闭的城门口附近，忽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城主急令，速速开门。”
来人丢过一块身份令牌，守门卫兵接过一看，不疑有他，几人合力将城门打开，让来人疾驰而去。
开门的时候，一直持续着的护城法阵露出了一丝漏洞，但只是一瞬间，无人察觉这丝异常，就连司天监塔顶的法阵核心都没有丝毫反应。
然而就在开门的瞬间，火把照不见的角落，有阴影在蠕动，周围的卫兵却是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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