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宣传
郑大昕歇了一口气，接着说：“所以，咱们工作的第一步，就是怎么联系到这些孩子，怎么把在家大学教育这个政策传递给他们，怎么让他们理解，并且乐于接受，愿意回家。大家说说自己的办法吧。”
工作组十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冯肖笑嘻嘻的说：“让咱们去找孩子们，我觉得办不到，就是有联系方法，几万个孩子，咱们联系到什么时候了，况且还要做说服工作。我想啊，得让孩子们来找咱们。”
“嗯，怎么让孩子们找咱们？”郑大昕点了点头说：“你接着说。”
“首先要把信息传出去，让坪阴的孩子们知道我们要搞这个在家大学教育。我们可以通过各级政府下发文件，各村的广播通知。这些传统的媒介，把这个信息传播给他们的家中的老人。当然，这是最础基的。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把我们的信息通过新媒体传播出去，短信息，短视频……”
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观察了一下郑大昕的神然，接着说：“就是要把这个信息闹抄成全网热门热点，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要搞这个在家大学教育，不只是知道，而且要让全国没有上大学的孩子们，心里都生出一种我怎么不是坪阴人的羡慕的感觉。坪阴的没有上大学的孩子们知道了，自然就会找我们来报名。”说完，他看向郑大昕的神色。
“要闹到全国人民人尽皆知啊。”郑大昕神色有些为难：“那万一咱们搞不成，就是丢人丢到了全国人民面前了啊。那时候，全国人民都会说咱们A省教委都是一群哗众取宠的小丑了啊。”
“咱们这个事情，本来就难做，再怕这怕那的，就更做不成了。小丑不小丑的，那是万一做不成的事，才万一嘛，咱们把这事情做成不就不会有人骂咱们小丑了嘛。”冯肖依旧笑嘻嘻的劝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郑大昕叹了口气问：“那在家你怎么不说。”
“在家说了，沈老大肯定不会同意啊。”冯肖理所当然的说。
“老沈不同意，我就能同意了？”郑大昕没好气的说：“我同意了也没用啊，要老沈同意才行。”
“嘿……”冯肖好笑的说：“说的您好像很听沈老大的话似的，那次您在外面做事，沈老大不在家里骂人，主要是骂您。您什么脾气，大家都知道，您就别拿沈老大搪塞了，您就说让不让这么干吧？”
“咝……”郑大昕吸了一大口凉气，想了想：“想把家学炒成热点，那需要教委甚至是省a政a府的力量吧，那还是需要老沈同意，教委和省A政府才会给我们支援力量嘛。”
“不需要！”冯肖摆了摆手，保证道：“只要您同意，我们保证在一个月之内，把家学炒到人尽皆知。”
郑大昕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大家表决一下吧，大家都同意的话，我就支持。”
李辰在傍边笑道：“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这件事如果不成功的话，丢人的是沈明德和郑大昕，人们记住的也是沈明德和郑大昕。所以，我们都没意见，主要是您得同意。”
郑大昕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同意了。但是宣传要说实话，不要夸张，不要乱搞。特别是别吹牛，咱们的家学能达到什么的效果，让孩子们有什么收获，咱们还不知道，也没办法预测。千万不要在这上面吹牛。谁要是吹牛了，结果达不到你吹牛的效果，谁就把自己吹的牛吃回去！”
“那咱们要达到一个什么结果呢？最低的目标是什么？能让孩子们得到什么？不设定一个目标的话，人家孩子们凭什么回来参回在家大学呢？在外面打工虽然赚点儿血汗钱，但总还有两块钱的吧。”冯肖问。
郑大昕想了想，说：“课程咱们已经设定好了嘛，文史哲，艺术，畜牧，农业。你们照着这些科目做文章就行了嘛。”
“前程，关键是前程。孩子们在家学毕业之后，能不能有一个好的前途，能有什么样的前途。这是最重要的，最能吸引孩子们的地方。”冯肖接着问：“这个点儿，我们该怎么宣传？怎么说才算实话，怎么说才算不夸张，这个您得给我们一个度。免得我们回头说出去了，您说我们吹牛。”
“这些课孩子们只要学习了，对孩子们未来的人生肯定是有很大的帮助的。”郑大昕皱着眉想着说：“但要明确说明会有什么样的帮助，这个还真说不清楚，只能务虚……”他犹豫了一下：“这个点儿上，允许你们稍微理想化一点儿。”
“吹牛就吹牛吧，非要说理想化一点儿。”冯肖不乐意接这个答案：“这话一听，就埋着您回头批评我们的理由。”
“听着这意思，你心中是不是有一个牛啊？”郑大昕笑道：“那把你心中想到的那个牛吹出来，我听听，我给你明确的同意还是不同意。”
“还是那个问题，这个家学的毕业证，能不能跟全日制大学的毕业证一样使用。”冯肖立即说。
“这个问题咱们不是讨论过了嘛，咱们虽然可以规定它们具有同样的效用，但是，社会上的企业单位肯定不会认的嘛。”
“社会上企业单位认不认是另外一个问题，我的意思只要咱们规定了，咱们就可以把这一点儿重点儿宣传。”
“不行。”郑大昕断然摇头：“这个宣传初期可能会有效果，但等到孩子们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负面影响就太严重了，很可能这个在家教育就办不成了。咱们的目标是把这个这个在家大学教育做成中小学教育一样的，没考上大学的孩子必须的人生经历。绝对不能为了短期效果，损害了家学的名誉。”
“那您给家学找一个能够让孩子们看的见的好处，不然的话，我们拿什么来吸引孩子们呢？”冯肖问。
“反正损害家学的点子，一个都不能用，就算我们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的去做工作，也不能搞夸张宣传，坏了家学的名声。”郑大昕很严肃的说。
会议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静了一会儿，白松咳了一下，说：“读书啊，目的本来就不是工作赚钱。但是现在呢，人们的人生观就是赚钱，只有以赚钱为目地的事，他们才会去做。所以，最容易把他们吸引过来的办法，就是得把在家大学，跟赚钱勾在一起……”
“这就难办了啊……”裴书卷抓了抓头发：“咱们这个在家大学设置的课程，没有一个是为了赚钱的。”
白松沉吟着没有说话。
郑大昕目光转向他，问：“你刚才说了最容易的办法，你是不是还有不太容易的办法？有的话，也说说。”
白松苦笑了一下：“笨办法……”他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是个办法。”
“说说你的想法嘛。”郑大昕劝道：“你刚到咱们单位工作，不了解咱们单位工作的风格，你听听他们叫沈老大，陈老二，郑老三，就知道这是一群没皮没脸的人，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有什么就说什么，没人笑话。”
“改变人们的人生观，给他们找个其他的人生目的，钱之外的。”白松说。
“嗐……”同志们都笑了，对这个办法不什么抱期待。
白松停了一下，接着说：“咱们设立这个在家大学教育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把十七八岁的孩子扔进社会中，孩子会遭遇各种不公的待遇，而且对社会不会有什么贡献，所以希望他们再成熟一点儿，再进入社会中去。一是个希望孩子们再学些东西，对未来在社会中立身有更好的帮助。y这两个目的，其实已经可以吸引一部分孩子回来参加在家教育了。”
裴书卷摇了摇头：“这两条对孩子们的吸引力有限，或者说跟金钱的吸引力相比，太有限了，我觉得孩子们旦凡在外面一个月能有一两千块钱的工资，就不会因为这两条回来。”
“大学生正常的赚钱途径就是找一个好工作，咱们这个毕业证跟正规大学毕业证比没有竞争力，所以找个好工作赚钱这条路就别想了。”白松分析着说：“然后，咱们的课程设置，因为在家学习的条件所限，只有文史哲艺术等等。这些学科呢，就算正规大学毕业，也不容易找工作。具体说呢，这些课程，并不是教孩子们学习技术的课程，而是教孩子们怎么修身的。学习一门技术呢，两年三年，长的五六年也就学会了。学会了，就能到社会上用它来赚钱。但修身呢，是一辈子的课，五六年或许能浅浅的入个门。入了门，也没有赚钱的技术。但要说它没用吗，它其实也有用。修身是让人知道什么是美的，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道德的，知道了，就会用这些对的美的道德的要求自己的思想和行为。然后展现出来的他这个人的样子呢，是不让人讨厌的，甚至说是让大伙喜欢。”
“这种能力呢，要说没用，也没用，要说有用呢，其实也有大用……”
工作组十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冯肖笑嘻嘻的说：“让咱们去找孩子们，我觉得办不到，就是有联系方法，几万个孩子，咱们联系到什么时候了，况且还要做说服工作。我想啊，得让孩子们来找咱们。”
“嗯，怎么让孩子们找咱们？”郑大昕点了点头说：“你接着说。”
“首先要把信息传出去，让坪阴的孩子们知道我们要搞这个在家大学教育。我们可以通过各级政府下发文件，各村的广播通知。这些传统的媒介，把这个信息传播给他们的家中的老人。当然，这是最础基的。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把我们的信息通过新媒体传播出去，短信息，短视频……”
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观察了一下郑大昕的神然，接着说：“就是要把这个信息闹抄成全网热门热点，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要搞这个在家大学教育，不只是知道，而且要让全国没有上大学的孩子们，心里都生出一种我怎么不是坪阴人的羡慕的感觉。坪阴的没有上大学的孩子们知道了，自然就会找我们来报名。”说完，他看向郑大昕的神色。
“要闹到全国人民人尽皆知啊。”郑大昕神色有些为难：“那万一咱们搞不成，就是丢人丢到了全国人民面前了啊。那时候，全国人民都会说咱们A省教委都是一群哗众取宠的小丑了啊。”
“咱们这个事情，本来就难做，再怕这怕那的，就更做不成了。小丑不小丑的，那是万一做不成的事，才万一嘛，咱们把这事情做成不就不会有人骂咱们小丑了嘛。”冯肖依旧笑嘻嘻的劝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郑大昕叹了口气问：“那在家你怎么不说。”
“在家说了，沈老大肯定不会同意啊。”冯肖理所当然的说。
“老沈不同意，我就能同意了？”郑大昕没好气的说：“我同意了也没用啊，要老沈同意才行。”
“嘿……”冯肖好笑的说：“说的您好像很听沈老大的话似的，那次您在外面做事，沈老大不在家里骂人，主要是骂您。您什么脾气，大家都知道，您就别拿沈老大搪塞了，您就说让不让这么干吧？”
“咝……”郑大昕吸了一大口凉气，想了想：“想把家学炒成热点，那需要教委甚至是省a政a府的力量吧，那还是需要老沈同意，教委和省A政府才会给我们支援力量嘛。”
“不需要！”冯肖摆了摆手，保证道：“只要您同意，我们保证在一个月之内，把家学炒到人尽皆知。”
郑大昕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大家表决一下吧，大家都同意的话，我就支持。”
李辰在傍边笑道：“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这件事如果不成功的话，丢人的是沈明德和郑大昕，人们记住的也是沈明德和郑大昕。所以，我们都没意见，主要是您得同意。”
郑大昕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同意了。但是宣传要说实话，不要夸张，不要乱搞。特别是别吹牛，咱们的家学能达到什么的效果，让孩子们有什么收获，咱们还不知道，也没办法预测。千万不要在这上面吹牛。谁要是吹牛了，结果达不到你吹牛的效果，谁就把自己吹的牛吃回去！”
“那咱们要达到一个什么结果呢？最低的目标是什么？能让孩子们得到什么？不设定一个目标的话，人家孩子们凭什么回来参回在家大学呢？在外面打工虽然赚点儿血汗钱，但总还有两块钱的吧。”冯肖问。
郑大昕想了想，说：“课程咱们已经设定好了嘛，文史哲，艺术，畜牧，农业。你们照着这些科目做文章就行了嘛。”
“前程，关键是前程。孩子们在家学毕业之后，能不能有一个好的前途，能有什么样的前途。这是最重要的，最能吸引孩子们的地方。”冯肖接着问：“这个点儿，我们该怎么宣传？怎么说才算实话，怎么说才算不夸张，这个您得给我们一个度。免得我们回头说出去了，您说我们吹牛。”
“这些课孩子们只要学习了，对孩子们未来的人生肯定是有很大的帮助的。”郑大昕皱着眉想着说：“但要明确说明会有什么样的帮助，这个还真说不清楚，只能务虚……”他犹豫了一下：“这个点儿上，允许你们稍微理想化一点儿。”
“吹牛就吹牛吧，非要说理想化一点儿。”冯肖不乐意接这个答案：“这话一听，就埋着您回头批评我们的理由。”
“听着这意思，你心中是不是有一个牛啊？”郑大昕笑道：“那把你心中想到的那个牛吹出来，我听听，我给你明确的同意还是不同意。”
“还是那个问题，这个家学的毕业证，能不能跟全日制大学的毕业证一样使用。”冯肖立即说。
“这个问题咱们不是讨论过了嘛，咱们虽然可以规定它们具有同样的效用，但是，社会上的企业单位肯定不会认的嘛。”
“社会上企业单位认不认是另外一个问题，我的意思只要咱们规定了，咱们就可以把这一点儿重点儿宣传。”
“不行。”郑大昕断然摇头：“这个宣传初期可能会有效果，但等到孩子们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负面影响就太严重了，很可能这个在家教育就办不成了。咱们的目标是把这个这个在家大学教育做成中小学教育一样的，没考上大学的孩子必须的人生经历。绝对不能为了短期效果，损害了家学的名誉。”
“那您给家学找一个能够让孩子们看的见的好处，不然的话，我们拿什么来吸引孩子们呢？”冯肖问。
“反正损害家学的点子，一个都不能用，就算我们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的去做工作，也不能搞夸张宣传，坏了家学的名声。”郑大昕很严肃的说。
会议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静了一会儿，白松咳了一下，说：“读书啊，目的本来就不是工作赚钱。但是现在呢，人们的人生观就是赚钱，只有以赚钱为目地的事，他们才会去做。所以，最容易把他们吸引过来的办法，就是得把在家大学，跟赚钱勾在一起……”
“这就难办了啊……”裴书卷抓了抓头发：“咱们这个在家大学设置的课程，没有一个是为了赚钱的。”
白松沉吟着没有说话。
郑大昕目光转向他，问：“你刚才说了最容易的办法，你是不是还有不太容易的办法？有的话，也说说。”
白松苦笑了一下：“笨办法……”他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是个办法。”
“说说你的想法嘛。”郑大昕劝道：“你刚到咱们单位工作，不了解咱们单位工作的风格，你听听他们叫沈老大，陈老二，郑老三，就知道这是一群没皮没脸的人，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有什么就说什么，没人笑话。”
“改变人们的人生观，给他们找个其他的人生目的，钱之外的。”白松说。
“嗐……”同志们都笑了，对这个办法不什么抱期待。
白松停了一下，接着说：“咱们设立这个在家大学教育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把十七八岁的孩子扔进社会中，孩子会遭遇各种不公的待遇，而且对社会不会有什么贡献，所以希望他们再成熟一点儿，再进入社会中去。一是个希望孩子们再学些东西，对未来在社会中立身有更好的帮助。y这两个目的，其实已经可以吸引一部分孩子回来参加在家教育了。”
裴书卷摇了摇头：“这两条对孩子们的吸引力有限，或者说跟金钱的吸引力相比，太有限了，我觉得孩子们旦凡在外面一个月能有一两千块钱的工资，就不会因为这两条回来。”
“大学生正常的赚钱途径就是找一个好工作，咱们这个毕业证跟正规大学毕业证比没有竞争力，所以找个好工作赚钱这条路就别想了。”白松分析着说：“然后，咱们的课程设置，因为在家学习的条件所限，只有文史哲艺术等等。这些学科呢，就算正规大学毕业，也不容易找工作。具体说呢，这些课程，并不是教孩子们学习技术的课程，而是教孩子们怎么修身的。学习一门技术呢，两年三年，长的五六年也就学会了。学会了，就能到社会上用它来赚钱。但修身呢，是一辈子的课，五六年或许能浅浅的入个门。入了门，也没有赚钱的技术。但要说它没用吗，它其实也有用。修身是让人知道什么是美的，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道德的，知道了，就会用这些对的美的道德的要求自己的思想和行为。然后展现出来的他这个人的样子呢，是不让人讨厌的，甚至说是让大伙喜欢。”
“这种能力呢，要说没用，也没用，要说有用呢，其实也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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