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社会
“A1，报告下本月季度的运营情况。”
一间装饰豪华内敛、空间广旷，奢华品布置有序的房间，一位金发碧眼的俊俏男子正一脸慵懒相晃着手中的装有醇香的红酒的高脚杯。
他惬意地躺在背椅上，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位穿着黑白女仆装的粉发俏丽佳人，这位女仆就是被男子称呼的A1。
她面色平淡，双手规矩的交叠于身前，声音清鸣的张口汇报。
“公司本季度共营利1亿4千万，其中子公司克诺医药共营利7千8百万、洛斯科技共营利5千4百万，其余来自外汇流入以及掌握的灰色产业。”
“相较于16年3月营利率共上升三个百分点。”
金发男人抿了口酒水，微微晗首，表情依然不为所动。
“Boss，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向您汇报。”
“哦？”金发男眼瞄着手中轻晃的高脚杯，饶有趣味的开口：“说吧。”
“有家外企希望能获得本公司的投资。”
“哦？什么企业会找我这个医药起家的公司投资？”金发男眼神摇烨，脸上浮显出一丝趣态。
女仆A1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那家企业名叫伊甸基因福祉科技有限公司，隶属于天启伊甸集团。”
“之所以想要找我们公司合作是因为我们是晨阳市的医药龙头公司，他们想要在这方面分一杯羹，想上市抢市场就只得找我们点头。”
“吼呀~被一个跨国集团这么奉承的夸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金发男脸上趣色又增多不少。
“那Boss，是否同意这次投资？”A1问。
“可以啊，怎么能不同意呢？这可是个大集团，我这一个小城市里的小公司可惹不起。”金发男耐人寻味的开口。
“投下五亿吧，占股1%，太多了可不好抽身。”金发男意味深明的说。
“是。”A1点头。
“Boss，还有一件事。”A1又再次开口。
金发男没有开口，掂了掂手中的酒杯，示意A1开口。
“之前有只老鼠向公司提议希望能够提前交付鼠粮，不过被我驳回了。”A1汇报道。
“做的不错，一些老鼠总是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利用下来不当顺手，必要时换成小白鼠吧。”
金发男点头眯着眼赞扬了A1一句，随后表情无味的开口说出了以上这段话。
“是。”A1神情愉悦的回应。
“哦，对了，即然说到这儿了，那些货物供应还顺利吗？”
金发男说完又淡然的抿上一口红酒。
“目前供货顺利，即使不顺利，我们也会做到顺利。”A1微笑的回答。
“嗯~不错，幸苦了。”金发男淡笑着，起身摸了摸A1的头。而A1也感受舒服的眯起双眼。
场面显得十分唯美，如有其他人在场定会眼羡。
一处偏远的园地，鲜有人迹，这里孤零零的坐落着一间小木屋，陈旧、枯朽、凋零阴翳。
而这样的不引为意的小木屋却到来了两位青年。
说是青年，实则为两个不良，一个黄发一个红发，前一个高瘦后一个矮胖。
“哥，这客户怎么喜欢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交接货物啊，而且还喜欢待在那个阴森的屋子里。”红发有些烦躁的问。
“行了，别抱怨了，安心的交货，你得庆幸咱们没被发现，交了货之后就回厂里提钱，这期间你心里再不爽也得憋着！可别捅了篓子！”黄发声色俱厉的警告道。
“是是！我不说了就是。”红发胖哥怂怂的回应道。
黄发点头，然后率身来到木屋门前，有节奏的敲击朽木般的门扉，三长两短，三短两长。
其熟悉模样很显然这种勾当他们也是做了不少次。
“吱呀――”门开了，但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尤其是现在是黑夜，其中更加深邃！令人恐惧反感犹如凝视未知可怖的深渊。
“你们来的有些晚了……”黑暗中传来嘶哑的声音，那声音就像用指尖摩擦着玻璃那样听着十分难受。
“最近条子出的勤，为了保证把货送上来，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能在这个点上把货送上已经是不错了。”黄发熟练的开口应付。
“……嗯……货呢？”黑暗中探出一只银柄拐杖，杖尖上有个奇型的倒钩。
黄发点头转而向红发示意。
红发会意，拉出自己的袴包，打开后从中拿出一个精致的亮银色铁盒，不过巴掌大小。
黄发将铁盒取来，然后得铁盒稳稳地放在银杖的倒钩上，刚好牢牢的固定住。
货交好后，银杖缓缓的没入黑暗之中。
片刻后，又是一个铁盒被扔了出来被黄发熟练的接住。
“老样子……你们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黑暗中沙哑的声音渐行渐远，“啪咔――”一声，木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走吧，回去领钱。”黄发见状也识趣的转身，同时将手里的盒子也不好奇的打开就直接扔给了红发。
“哥，你说咱运了这么久的货，这里面交接的到底是啥东西啊，就算是钱，这小盒子也装不了多少啊。”红发在回去的路上发牢骚的问。
“别发牢骚了，咱做该咱做的就行，咱们既然做这一行当，要保命赚钱，该忍就得忍！该做就得做！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不然……小心没人能找到你的存在！”
黄发表情严肃的转身看着红发，手指重重地点在红发的胸口上，言语警告道。
红发有些被吓着了，怂着脑袋点头，黄发这才收回点在黄发胸上的手，转身继续领头前进。
“到了。”
又经过两小时的紧赶慢绕，两人总算是来到了领钱的目的地。
一座废弃的加工厂，只剩下锈蚀的门栏以及空壳的屋胚。
厂子里还挂着以前老式的黄电灯，能耗偏高，这厂子又弃了，所以这灯一闪一烁的，一幅接触不良的样子。
给本来就空荡荡的空间又新添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接货的人？我们是来交货的。”黄发和红发走进厂里，大声的呼喊，空荡荡的空间细细传来空灵的回声。
没人回应，灯光闪烁着，黄发叉腰等了一会儿，灯光一闪一灭，在一闪之间，前方突然闪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如同鬼寐一般悄无声息。
“啊啊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把阅历不深，从事这行当没多久的红发再次给吓到了。
黄发倒是习以为常的没什么反应，而是怒敲了一下红发头。
“叫什么叫！又不是没见识过！搞快点，货拿来！”
“啊呜！”红发吃疼叫出声：“又不是我想的，每次交接的时候就搞恐怖片那一出，我很紧张害怕啊！”
“接头人每次跟个鬼一样闪现出来，我就紧张到害怕，一害怕就情不自禁的叫出来了嘛。”
红发一脸委屈的说，顺手将铁盒子从袴包里抽出来，并递交给黄发。
“闭嘴，我怎么就带了你这么个呆子！”
黄发又抽了红发一下，然后又一脸谄媚地拿着货递交给接头人，同时一脸谄笑着开口。
“那个，我这个小弟嘴比较笨，接头大哥，您可不要往心里去，也不要把钱给咱扣了，您也知道，咱这没文化的做这行也是多么的不容易。”
接头的人接过铁盒，没什么反应，而且接头人披着一件麻布袍子，整个人身包括头都隐于其中，黄发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反应，所以脸上一直挂着讨好的笑容。
接头人打开了铁盒看了看，确认了货物就重新关上。
当然，铁盒只是朝着接头人开的，背对着黄发，所以黄发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也不敢看。
随后接头人默不作声的将铁盒收入怀中，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手提箱，一个足球的大小，随后扔给了黄发。
黄发打开一看，脸上一喜，里面叠满了一摞摞的红票子。
见黄发领到他的满满一箱子钱后，红发急了：“我的呢！我的呢！”
接头人转头看向红发，随后在红发激动的目光下，手缓缓探入了自己的袍下，并从中抽出了――
一柄透着寒光的长刀！
“唰――”
在黄发还在笑嘻嘻的沉浸在自己到底有多少所获的时候，在红发还在期待自己的奖励的时候，在两人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
刀光一闪而过！
“噗呲――”是刀片过肉的声音……
“噗嗤――”是鲜血喷溅在脸的声音……
黄发脸上的笑容定住了，手僵硬的抬起抚过脸上的温热，指尖感受到那一抹温湿，移至眼前，那是血！
谁的血？
黄发僵硬的扭动着脖颈，转过头，那是已经被一分为二的并缓缓垮倒在地的红发，还有正在熟练又显得漫不经心收刀的接头灰袍人！
“……为……为什么……”黄发颤着声发问道。
接头人看向黄发，黄发顿时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从那一片晦暗的灰袍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吓得黄发当即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连气息都不敢放出！紧紧的憋住！
接着灰袍人没有再看他，转而低下身子一手各提住红发的腿，像是收尸人一样，冷漠的提着成了两半的尸体，缓缓的拖着渐渐的离开在闪烁的灯光下与黑暗中。
而这时，黄发终于是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直接就这么跪了下来，双手支撑着地面，呼吸急促，而眼前就是红发所残留下来的身体组织。
黄发有些反胃，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他支起上半身，还是跪着，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有着一股强烈的怨恨！
但这股怨恨终是化作了无奈的妥协，一声悲悽的哀叹。
“抱歉，志伟，这就是咱们这一行当……这就是咱们选择的贴刀尖的生活……”
一间装饰豪华内敛、空间广旷，奢华品布置有序的房间，一位金发碧眼的俊俏男子正一脸慵懒相晃着手中的装有醇香的红酒的高脚杯。
他惬意地躺在背椅上，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位穿着黑白女仆装的粉发俏丽佳人，这位女仆就是被男子称呼的A1。
她面色平淡，双手规矩的交叠于身前，声音清鸣的张口汇报。
“公司本季度共营利1亿4千万，其中子公司克诺医药共营利7千8百万、洛斯科技共营利5千4百万，其余来自外汇流入以及掌握的灰色产业。”
“相较于16年3月营利率共上升三个百分点。”
金发男人抿了口酒水，微微晗首，表情依然不为所动。
“Boss，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向您汇报。”
“哦？”金发男眼瞄着手中轻晃的高脚杯，饶有趣味的开口：“说吧。”
“有家外企希望能获得本公司的投资。”
“哦？什么企业会找我这个医药起家的公司投资？”金发男眼神摇烨，脸上浮显出一丝趣态。
女仆A1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那家企业名叫伊甸基因福祉科技有限公司，隶属于天启伊甸集团。”
“之所以想要找我们公司合作是因为我们是晨阳市的医药龙头公司，他们想要在这方面分一杯羹，想上市抢市场就只得找我们点头。”
“吼呀~被一个跨国集团这么奉承的夸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金发男脸上趣色又增多不少。
“那Boss，是否同意这次投资？”A1问。
“可以啊，怎么能不同意呢？这可是个大集团，我这一个小城市里的小公司可惹不起。”金发男耐人寻味的开口。
“投下五亿吧，占股1%，太多了可不好抽身。”金发男意味深明的说。
“是。”A1点头。
“Boss，还有一件事。”A1又再次开口。
金发男没有开口，掂了掂手中的酒杯，示意A1开口。
“之前有只老鼠向公司提议希望能够提前交付鼠粮，不过被我驳回了。”A1汇报道。
“做的不错，一些老鼠总是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利用下来不当顺手，必要时换成小白鼠吧。”
金发男点头眯着眼赞扬了A1一句，随后表情无味的开口说出了以上这段话。
“是。”A1神情愉悦的回应。
“哦，对了，即然说到这儿了，那些货物供应还顺利吗？”
金发男说完又淡然的抿上一口红酒。
“目前供货顺利，即使不顺利，我们也会做到顺利。”A1微笑的回答。
“嗯~不错，幸苦了。”金发男淡笑着，起身摸了摸A1的头。而A1也感受舒服的眯起双眼。
场面显得十分唯美，如有其他人在场定会眼羡。
一处偏远的园地，鲜有人迹，这里孤零零的坐落着一间小木屋，陈旧、枯朽、凋零阴翳。
而这样的不引为意的小木屋却到来了两位青年。
说是青年，实则为两个不良，一个黄发一个红发，前一个高瘦后一个矮胖。
“哥，这客户怎么喜欢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交接货物啊，而且还喜欢待在那个阴森的屋子里。”红发有些烦躁的问。
“行了，别抱怨了，安心的交货，你得庆幸咱们没被发现，交了货之后就回厂里提钱，这期间你心里再不爽也得憋着！可别捅了篓子！”黄发声色俱厉的警告道。
“是是！我不说了就是。”红发胖哥怂怂的回应道。
黄发点头，然后率身来到木屋门前，有节奏的敲击朽木般的门扉，三长两短，三短两长。
其熟悉模样很显然这种勾当他们也是做了不少次。
“吱呀――”门开了，但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尤其是现在是黑夜，其中更加深邃！令人恐惧反感犹如凝视未知可怖的深渊。
“你们来的有些晚了……”黑暗中传来嘶哑的声音，那声音就像用指尖摩擦着玻璃那样听着十分难受。
“最近条子出的勤，为了保证把货送上来，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能在这个点上把货送上已经是不错了。”黄发熟练的开口应付。
“……嗯……货呢？”黑暗中探出一只银柄拐杖，杖尖上有个奇型的倒钩。
黄发点头转而向红发示意。
红发会意，拉出自己的袴包，打开后从中拿出一个精致的亮银色铁盒，不过巴掌大小。
黄发将铁盒取来，然后得铁盒稳稳地放在银杖的倒钩上，刚好牢牢的固定住。
货交好后，银杖缓缓的没入黑暗之中。
片刻后，又是一个铁盒被扔了出来被黄发熟练的接住。
“老样子……你们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黑暗中沙哑的声音渐行渐远，“啪咔――”一声，木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走吧，回去领钱。”黄发见状也识趣的转身，同时将手里的盒子也不好奇的打开就直接扔给了红发。
“哥，你说咱运了这么久的货，这里面交接的到底是啥东西啊，就算是钱，这小盒子也装不了多少啊。”红发在回去的路上发牢骚的问。
“别发牢骚了，咱做该咱做的就行，咱们既然做这一行当，要保命赚钱，该忍就得忍！该做就得做！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不然……小心没人能找到你的存在！”
黄发表情严肃的转身看着红发，手指重重地点在红发的胸口上，言语警告道。
红发有些被吓着了，怂着脑袋点头，黄发这才收回点在黄发胸上的手，转身继续领头前进。
“到了。”
又经过两小时的紧赶慢绕，两人总算是来到了领钱的目的地。
一座废弃的加工厂，只剩下锈蚀的门栏以及空壳的屋胚。
厂子里还挂着以前老式的黄电灯，能耗偏高，这厂子又弃了，所以这灯一闪一烁的，一幅接触不良的样子。
给本来就空荡荡的空间又新添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接货的人？我们是来交货的。”黄发和红发走进厂里，大声的呼喊，空荡荡的空间细细传来空灵的回声。
没人回应，灯光闪烁着，黄发叉腰等了一会儿，灯光一闪一灭，在一闪之间，前方突然闪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如同鬼寐一般悄无声息。
“啊啊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把阅历不深，从事这行当没多久的红发再次给吓到了。
黄发倒是习以为常的没什么反应，而是怒敲了一下红发头。
“叫什么叫！又不是没见识过！搞快点，货拿来！”
“啊呜！”红发吃疼叫出声：“又不是我想的，每次交接的时候就搞恐怖片那一出，我很紧张害怕啊！”
“接头人每次跟个鬼一样闪现出来，我就紧张到害怕，一害怕就情不自禁的叫出来了嘛。”
红发一脸委屈的说，顺手将铁盒子从袴包里抽出来，并递交给黄发。
“闭嘴，我怎么就带了你这么个呆子！”
黄发又抽了红发一下，然后又一脸谄媚地拿着货递交给接头人，同时一脸谄笑着开口。
“那个，我这个小弟嘴比较笨，接头大哥，您可不要往心里去，也不要把钱给咱扣了，您也知道，咱这没文化的做这行也是多么的不容易。”
接头的人接过铁盒，没什么反应，而且接头人披着一件麻布袍子，整个人身包括头都隐于其中，黄发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反应，所以脸上一直挂着讨好的笑容。
接头人打开了铁盒看了看，确认了货物就重新关上。
当然，铁盒只是朝着接头人开的，背对着黄发，所以黄发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也不敢看。
随后接头人默不作声的将铁盒收入怀中，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手提箱，一个足球的大小，随后扔给了黄发。
黄发打开一看，脸上一喜，里面叠满了一摞摞的红票子。
见黄发领到他的满满一箱子钱后，红发急了：“我的呢！我的呢！”
接头人转头看向红发，随后在红发激动的目光下，手缓缓探入了自己的袍下，并从中抽出了――
一柄透着寒光的长刀！
“唰――”
在黄发还在笑嘻嘻的沉浸在自己到底有多少所获的时候，在红发还在期待自己的奖励的时候，在两人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
刀光一闪而过！
“噗呲――”是刀片过肉的声音……
“噗嗤――”是鲜血喷溅在脸的声音……
黄发脸上的笑容定住了，手僵硬的抬起抚过脸上的温热，指尖感受到那一抹温湿，移至眼前，那是血！
谁的血？
黄发僵硬的扭动着脖颈，转过头，那是已经被一分为二的并缓缓垮倒在地的红发，还有正在熟练又显得漫不经心收刀的接头灰袍人！
“……为……为什么……”黄发颤着声发问道。
接头人看向黄发，黄发顿时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从那一片晦暗的灰袍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吓得黄发当即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连气息都不敢放出！紧紧的憋住！
接着灰袍人没有再看他，转而低下身子一手各提住红发的腿，像是收尸人一样，冷漠的提着成了两半的尸体，缓缓的拖着渐渐的离开在闪烁的灯光下与黑暗中。
而这时，黄发终于是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直接就这么跪了下来，双手支撑着地面，呼吸急促，而眼前就是红发所残留下来的身体组织。
黄发有些反胃，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他支起上半身，还是跪着，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有着一股强烈的怨恨！
但这股怨恨终是化作了无奈的妥协，一声悲悽的哀叹。
“抱歉，志伟，这就是咱们这一行当……这就是咱们选择的贴刀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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