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匪与试炼
山间的铃铛声络绎不绝，马蹄阵阵还是卷齐了些许的风沙。
“这鬼天气，看样子要下雨喽。”赵叔手作遮阳状搭在眉间。
“是哩，刚才天儿还好好的。”姜旭学着赵叔的语气搭了句话，手指沾点口水，继续翻书。
“嘿，这本书快讲完了，没剩几页啦。”
“解个闷子还行，真正的江湖哪是书里的几行字就能说得清。”赵叔伸手抓过酒葫芦晃了晃，咽了口口水还是没喝。
“这咋喝的这么快哩，才走了半道儿，就剩个底儿了。”
“有故事好下酒呗。”姜旭玩笑道。
“是这么个理儿，下个镇子，叔多打上两壶，请你一壶，以后出去走江湖也有个面儿，别到时候人家一问，你连个请喝酒的朋友都没。”
“那我可就等着赵叔这壶酒了啊，以后我出门就跟别人吹，我第一次走江湖就遇到了赵大侠，赵大侠的酒量可了不得，那么大的一壶酒，三两口就喝光了。”姜旭边说，还双手比划了一个抱着的样子。
“你小子还开起赵叔的玩笑来了。”赵叔听罢这番话，把起葫芦塞子，大口的灌了一口，“你小子这番话，值得赵叔这么大一口酒哩。”
风云变幻，雨还是下来了，姜旭也穿上了斗笠和蓑衣，陪着赵叔在雨幕中闲聊。
“咔嚓”一道闪电划过，路旁的一棵大树应声而倒。
这时大道两旁乌泱泱的窜出二三十号人。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真的遇到话本里的事情了。”姜旭低声跟赵叔说了一句，说罢就要抽出身后的笑春风。
赵叔一巴掌拍在姜旭头顶，“混小子，忘了赵叔咋跟你说的啦，命最要紧。还好咱们不是在最前面，不然就凭你这个动作，那三十多号人也得砍了你小子。
这帮山匪只谋财不会害命的，花点钱买命的勾当，不会亏的。”
姜旭尴尬的挠了挠头，“还是您老有经验，我还以为得要像书上一样，做过一场呢。”
就在姜旭和赵叔闲聊之际，梁牧和梁何两兄弟却直接驱马上前，“滚开，否则死。”
声音不大，却在当场传开。
两方人马都有些呆住了。
“又是两个愣头青。”赵叔低声叹了口气。
没多大声的嘀咕，梁牧确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赵叔。
姜旭看到了，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提醒赵叔，好在赵叔只说了这一句，就闭口不言。
“你们的领头人是谁？”对面的山匪站出一人大声的询问。
梁何看都不看，直接右手一甩，一枚飞标直接命中那人眉心，那人当场气绝身亡。
“杀人啦！”
“干他娘的！”
“敢杀老子的兄弟，兄弟们一起上，一个不留。”
这一举动彻底的激怒了山匪，姜旭也迅速作出反应，抽出背后长剑，解开二黑的缰绳，把大黄叫到身边。“赵叔一会跟着我，我这武把式也不是白学的。”
最前方，梁牧和梁何也陷入人群之中，不过对于这些凡人来说，他们二人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所到之处，横尸遍野。
“不好，是修仙者，快召唤巴大人！”山匪中有人发现不妙，迅速做出反应。
只见那人割开手掌，用鲜血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号，做完这些后就跪倒在那个符号前，一动也不动。
忽而地动山摇，山林中仿佛有蛮牛冲撞，一根根树木都被压倒，一个庞然大物也正在接近。
姜旭也注意到了异状，大黄背部的毛发也根根立起。
“嘶嘶嘶~”
一条十米多长的巨蟒浮现在众人面前，绝对是一条第二境的妖物，比起姜旭在西面山岭里遇到的那条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姜旭的心也沉入谷底，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保护赵叔一起跑走吗，姜旭的心中在做着衡量。
那条大蟒，死死地盯着为首的梁牧和梁何二人，战斗也一触即发。
大蟒盘踞着身子，突然弹射起步，直直的朝向兄弟二人扑去。
两人一蟒缠斗起来，其余的人要么伏在原地，要么被吓得呆愣在当场。
赵叔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姜旭挪到赵叔身旁低声跟赵叔说，“一会万一他们兄弟二人输了，你就赶紧跑，别担心我，我会尽量为你拖住一段时间。”
赵叔被吓得只能呆呆的点点头。
姜旭偷偷的摸过去，想要助上一臂之力，却发现，二境与一境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完全找不到机会下手，背负的弓箭拉来，蓄满力找准机会射出去，却连蛇鳞都打不破。
不过姜旭并不气馁，还在认真的寻找机会，蟒蛇的身上逐渐出现了伤口，姜旭找准机会在他的伤口上又狠狠的填了几箭。
又一次碰撞之后，蟒蛇退后几米，冰冷蛇瞳死死地盯住了兄弟二人，对于姜旭依旧置之不理。
梁牧开始主导战斗，蟒蛇被打的节节后退，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梁牧开始主导战场之后，蟒蛇位置也被牵着鼻子走，忽而向左，倏而向右，蟒蛇也大致了解到了战场的情况，开始拼命，它不信这个人类会拼着重伤而非要取他的性命。
姜旭也紧跟着战场移动而移动，瞅准机会就放冷箭。
蟒蛇嘶吼了一声，蛇瞳在这一刻竟然爆发出了光芒，一道光芒从蛇瞳中发出，梁牧嘴角泛出一丝冷笑，唇角充满了不屑。
只见他抬手一挥，一道人影直接迎上了那道光束，姜旭在那一刻惊呆了，竟然是赵叔。
蟒蛇的身躯缓缓软倒，拼上性命的一击就只杀死一个素未谋面的凡人。
姜旭在那一刻，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为什么是赵叔，猛然间他回想起了刚才他看赵叔的那个眼神。
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控制着战场到达赵叔附近，想必即使没有这最后一击，赵叔也会死于其他意外吧。
姜旭踉跄的走到赵叔身旁，赵叔的嘴角向外涌出鲜血。
“小子，给我把剩下的那葫芦酒拿来，人都快走了，酒还没喝光。”
“别哭，赵叔说的道理才是最对的吧，命比啥都重要。”
“咳咳”赵叔又咳出一口血来，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赵叔强挺起精神。
“别想着给老子报仇了，不值得，咳咳，话本还没听完，还欠了你小子一壶酒……”
赵叔的手从姜旭的手中滑落。
姜旭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他轻声呢喃了一句，“为什么”
没有撕心裂肺，没有断气回肠，姜旭直觉的胸中有口郁气难抒。
他抬起泪盈盈的双目望向梁牧又轻声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似有所感，梁牧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捧着尸体的少年，“蝼蚁罢了。”
之后便回过头，不在关注姜旭，继续诛杀那些山匪。
就在最后一个山匪倒下之后，天空传来一声轻笑。
“不错，资质尚可，心性尚可，你二人即刻成为我渡仙庭的弟子，且随老夫去吧。”
一道人影浮现，挥手带走了正在俯身行礼的两人。
姜旭面色惨白，如此厮杀，竟是渡仙庭的入门考核，人命在他们眼中竟然如同儿戏一般。
姜旭突然也轻笑了一声，“渡仙庭不渡仙。”
……
北漠洲无仙山
一个老道士横躺在摇椅上，用拂尘戳了戳屁股瘙痒。
下一刻像是听到了什么，双眼张开，眼中没有一丝精光，就像一个暮气沉沉的老叟。
起身拍了拍衣服走出茅草屋，慢慢悠悠的走到半山腰的一处小宅子门前，用脚踹了踹大门，大骂道，“起来了，惫懒货，再收拾收拾地方，师傅下山接你小师弟上山。”
“知道了，催什么催~”一个年轻人打着哈欠慢慢悠悠的走出房门，“师傅你先去吧，我再眯一会儿。”
老道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接着睡吧，我找你二师妹来管你。”
“别别别，精神了，嘿，精神了。”
“懒货别忘了通知你三师弟回来一趟，还有你四师妹，又不知道跑哪玩去了，赶紧找回来。”
说罢，老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年轻人一看师傅都走了，也就转身要在回屋中。
耳边突然炸起一道惊雷般的响声。“快滚去找人。”
年轻人再也不敢耽搁，想了想念了个诀，身形消散在空中。
……
雨还在下着，却越来越大了。
商队也已经出发，现场只留下姜旭一个人，怀中还抱着赵叔的身体。
那条大蟒的尸体也没人敢动，依旧躺在原地，雨水冲刷掉了血迹，横七竖八的山贼尸体却没人收拾。
约莫半个时辰后，风雨间歇，天空中也久违的出现一道彩虹。
姜旭没有在原地停留，四处寻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刚下过雨，干松的树枝不太好找，直至傍晚，姜旭才收集到了足够的树枝。
他把赵叔的尸体放到了树枝上，点燃了火焰，赵叔的骨灰它放到了一个干净的陶罐中，赵叔跟他介绍过他的家乡，姜旭决定拜师后就先把赵叔的骨灰给他的家人送过去，再把赵叔行商赚的钱送给他的家人。
那些山贼的尸体姜旭最终还是决定入土为安，至于那只蟒妖的尸体早已被解剖，尸体分块搬上了赵叔马车。
次日一早，姜旭才继续赶着马车上路，突然探手一掏，姜旭抓出来那只酒葫芦，晃了晃，真的只剩下一个底儿了。
拔开塞子，灌了一口，还是入口辛辣，甚至还有一丝苦楚。
明明还是那么难喝的酒，少年眼角划过一滴泪。
“这鬼天气，看样子要下雨喽。”赵叔手作遮阳状搭在眉间。
“是哩，刚才天儿还好好的。”姜旭学着赵叔的语气搭了句话，手指沾点口水，继续翻书。
“嘿，这本书快讲完了，没剩几页啦。”
“解个闷子还行，真正的江湖哪是书里的几行字就能说得清。”赵叔伸手抓过酒葫芦晃了晃，咽了口口水还是没喝。
“这咋喝的这么快哩，才走了半道儿，就剩个底儿了。”
“有故事好下酒呗。”姜旭玩笑道。
“是这么个理儿，下个镇子，叔多打上两壶，请你一壶，以后出去走江湖也有个面儿，别到时候人家一问，你连个请喝酒的朋友都没。”
“那我可就等着赵叔这壶酒了啊，以后我出门就跟别人吹，我第一次走江湖就遇到了赵大侠，赵大侠的酒量可了不得，那么大的一壶酒，三两口就喝光了。”姜旭边说，还双手比划了一个抱着的样子。
“你小子还开起赵叔的玩笑来了。”赵叔听罢这番话，把起葫芦塞子，大口的灌了一口，“你小子这番话，值得赵叔这么大一口酒哩。”
风云变幻，雨还是下来了，姜旭也穿上了斗笠和蓑衣，陪着赵叔在雨幕中闲聊。
“咔嚓”一道闪电划过，路旁的一棵大树应声而倒。
这时大道两旁乌泱泱的窜出二三十号人。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真的遇到话本里的事情了。”姜旭低声跟赵叔说了一句，说罢就要抽出身后的笑春风。
赵叔一巴掌拍在姜旭头顶，“混小子，忘了赵叔咋跟你说的啦，命最要紧。还好咱们不是在最前面，不然就凭你这个动作，那三十多号人也得砍了你小子。
这帮山匪只谋财不会害命的，花点钱买命的勾当，不会亏的。”
姜旭尴尬的挠了挠头，“还是您老有经验，我还以为得要像书上一样，做过一场呢。”
就在姜旭和赵叔闲聊之际，梁牧和梁何两兄弟却直接驱马上前，“滚开，否则死。”
声音不大，却在当场传开。
两方人马都有些呆住了。
“又是两个愣头青。”赵叔低声叹了口气。
没多大声的嘀咕，梁牧确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赵叔。
姜旭看到了，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提醒赵叔，好在赵叔只说了这一句，就闭口不言。
“你们的领头人是谁？”对面的山匪站出一人大声的询问。
梁何看都不看，直接右手一甩，一枚飞标直接命中那人眉心，那人当场气绝身亡。
“杀人啦！”
“干他娘的！”
“敢杀老子的兄弟，兄弟们一起上，一个不留。”
这一举动彻底的激怒了山匪，姜旭也迅速作出反应，抽出背后长剑，解开二黑的缰绳，把大黄叫到身边。“赵叔一会跟着我，我这武把式也不是白学的。”
最前方，梁牧和梁何也陷入人群之中，不过对于这些凡人来说，他们二人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所到之处，横尸遍野。
“不好，是修仙者，快召唤巴大人！”山匪中有人发现不妙，迅速做出反应。
只见那人割开手掌，用鲜血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号，做完这些后就跪倒在那个符号前，一动也不动。
忽而地动山摇，山林中仿佛有蛮牛冲撞，一根根树木都被压倒，一个庞然大物也正在接近。
姜旭也注意到了异状，大黄背部的毛发也根根立起。
“嘶嘶嘶~”
一条十米多长的巨蟒浮现在众人面前，绝对是一条第二境的妖物，比起姜旭在西面山岭里遇到的那条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姜旭的心也沉入谷底，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保护赵叔一起跑走吗，姜旭的心中在做着衡量。
那条大蟒，死死地盯着为首的梁牧和梁何二人，战斗也一触即发。
大蟒盘踞着身子，突然弹射起步，直直的朝向兄弟二人扑去。
两人一蟒缠斗起来，其余的人要么伏在原地，要么被吓得呆愣在当场。
赵叔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姜旭挪到赵叔身旁低声跟赵叔说，“一会万一他们兄弟二人输了，你就赶紧跑，别担心我，我会尽量为你拖住一段时间。”
赵叔被吓得只能呆呆的点点头。
姜旭偷偷的摸过去，想要助上一臂之力，却发现，二境与一境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完全找不到机会下手，背负的弓箭拉来，蓄满力找准机会射出去，却连蛇鳞都打不破。
不过姜旭并不气馁，还在认真的寻找机会，蟒蛇的身上逐渐出现了伤口，姜旭找准机会在他的伤口上又狠狠的填了几箭。
又一次碰撞之后，蟒蛇退后几米，冰冷蛇瞳死死地盯住了兄弟二人，对于姜旭依旧置之不理。
梁牧开始主导战斗，蟒蛇被打的节节后退，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梁牧开始主导战场之后，蟒蛇位置也被牵着鼻子走，忽而向左，倏而向右，蟒蛇也大致了解到了战场的情况，开始拼命，它不信这个人类会拼着重伤而非要取他的性命。
姜旭也紧跟着战场移动而移动，瞅准机会就放冷箭。
蟒蛇嘶吼了一声，蛇瞳在这一刻竟然爆发出了光芒，一道光芒从蛇瞳中发出，梁牧嘴角泛出一丝冷笑，唇角充满了不屑。
只见他抬手一挥，一道人影直接迎上了那道光束，姜旭在那一刻惊呆了，竟然是赵叔。
蟒蛇的身躯缓缓软倒，拼上性命的一击就只杀死一个素未谋面的凡人。
姜旭在那一刻，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为什么是赵叔，猛然间他回想起了刚才他看赵叔的那个眼神。
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控制着战场到达赵叔附近，想必即使没有这最后一击，赵叔也会死于其他意外吧。
姜旭踉跄的走到赵叔身旁，赵叔的嘴角向外涌出鲜血。
“小子，给我把剩下的那葫芦酒拿来，人都快走了，酒还没喝光。”
“别哭，赵叔说的道理才是最对的吧，命比啥都重要。”
“咳咳”赵叔又咳出一口血来，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赵叔强挺起精神。
“别想着给老子报仇了，不值得，咳咳，话本还没听完，还欠了你小子一壶酒……”
赵叔的手从姜旭的手中滑落。
姜旭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他轻声呢喃了一句，“为什么”
没有撕心裂肺，没有断气回肠，姜旭直觉的胸中有口郁气难抒。
他抬起泪盈盈的双目望向梁牧又轻声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似有所感，梁牧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捧着尸体的少年，“蝼蚁罢了。”
之后便回过头，不在关注姜旭，继续诛杀那些山匪。
就在最后一个山匪倒下之后，天空传来一声轻笑。
“不错，资质尚可，心性尚可，你二人即刻成为我渡仙庭的弟子，且随老夫去吧。”
一道人影浮现，挥手带走了正在俯身行礼的两人。
姜旭面色惨白，如此厮杀，竟是渡仙庭的入门考核，人命在他们眼中竟然如同儿戏一般。
姜旭突然也轻笑了一声，“渡仙庭不渡仙。”
……
北漠洲无仙山
一个老道士横躺在摇椅上，用拂尘戳了戳屁股瘙痒。
下一刻像是听到了什么，双眼张开，眼中没有一丝精光，就像一个暮气沉沉的老叟。
起身拍了拍衣服走出茅草屋，慢慢悠悠的走到半山腰的一处小宅子门前，用脚踹了踹大门，大骂道，“起来了，惫懒货，再收拾收拾地方，师傅下山接你小师弟上山。”
“知道了，催什么催~”一个年轻人打着哈欠慢慢悠悠的走出房门，“师傅你先去吧，我再眯一会儿。”
老道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接着睡吧，我找你二师妹来管你。”
“别别别，精神了，嘿，精神了。”
“懒货别忘了通知你三师弟回来一趟，还有你四师妹，又不知道跑哪玩去了，赶紧找回来。”
说罢，老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年轻人一看师傅都走了，也就转身要在回屋中。
耳边突然炸起一道惊雷般的响声。“快滚去找人。”
年轻人再也不敢耽搁，想了想念了个诀，身形消散在空中。
……
雨还在下着，却越来越大了。
商队也已经出发，现场只留下姜旭一个人，怀中还抱着赵叔的身体。
那条大蟒的尸体也没人敢动，依旧躺在原地，雨水冲刷掉了血迹，横七竖八的山贼尸体却没人收拾。
约莫半个时辰后，风雨间歇，天空中也久违的出现一道彩虹。
姜旭没有在原地停留，四处寻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刚下过雨，干松的树枝不太好找，直至傍晚，姜旭才收集到了足够的树枝。
他把赵叔的尸体放到了树枝上，点燃了火焰，赵叔的骨灰它放到了一个干净的陶罐中，赵叔跟他介绍过他的家乡，姜旭决定拜师后就先把赵叔的骨灰给他的家人送过去，再把赵叔行商赚的钱送给他的家人。
那些山贼的尸体姜旭最终还是决定入土为安，至于那只蟒妖的尸体早已被解剖，尸体分块搬上了赵叔马车。
次日一早，姜旭才继续赶着马车上路，突然探手一掏，姜旭抓出来那只酒葫芦，晃了晃，真的只剩下一个底儿了。
拔开塞子，灌了一口，还是入口辛辣，甚至还有一丝苦楚。
明明还是那么难喝的酒，少年眼角划过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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