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二次观察
周三
王杨今天第一次轮休，似乎因为第一次，所以没人卡他。
周三是工作日，大部分人都是上班或者是上学。
王杨发现自己可能以后都会这样无序的休息了，与大部分人的节假日分开。
相望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他一觉睡到中午，然后点了一锅田鸡炖，要了二两烧酒。
送外卖的兄弟给放到了门口。
要说的是，他其实不爱喝酒，只是感觉醉了的话日子过得快些，烦恼也少些。
失意的人生。
他半醉的看着锅里的田鸡，想着：“我这是要被温水煮青蛙了嘛？”
吃完收拾了一下，领着垃圾下楼去扔垃圾。
刚出地下停车场的大门，一股强烈预感让他不由得心悸。
下一秒，似曾相识的感官提升又来了，那些被忽略的信息又开始冲击他的意识。
大脑又开始通过这些信息，推演预知的画面。
…
台州这地方不是在地震带，几百年来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地震。
可今天，地震来了。
地下车场出口对面的高楼猛然的一个抽搐，然后坍塌，大楼的主体直接扭曲，各个楼层面目全非。
街道的路面上似慢实快的弯延裂开了几道口子，视线里，那些忙着躲闪的车辆，纷纷撞在了一起。
路灯，行道树，广告牌，那些平时习以为常的东西，纷纷坠落倒塌成了无情的杀人机器。
一辆刚从地下车库出来的私家车，刚出车库口，直接被上方掉下来的一个巨大的钢筋混凝土砸的不成样子。
本来不该直视到的断肢，断头，扭曲的人体，狰狞的面目，鲜血淋漓的画面。此时却被这特殊的能力展现的每一处都毫厘可见。
…
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王杨的意识又回到一切没开始的时刻。
“艹”，他这回倒是有了面对过的经验，却依然有些歇斯底里。
电光火石间转念。然后一咬牙，转身拦在了地下车库的路口。
“停车！停车！”
车上的司机也是措不及防，“吱～”一脚刹车，车堪堪的停在王杨面前。
司机还未下车，便先声夺人，“你他妈的干嘛？？想死啊？想死他妈跳楼啊？脑子有病啊你？？玛德讹人也不看地方，监控瞎的？”
王杨沉默不语，见把车拦了下来，便转过身看着外面，想着一会怎么面对地震后的处理。
车库出口的两个保安看到了整个过程，对视了一眼，一脸凝重的靠过来。
户主之间的矛盾，往往也会连累他们，不知道一会怎么解决好。
“等会你就知道了。“王杨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平静的让下车过来的车主差点没听见。
“我知道你嘛个比，艹，”车主仍然激动“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
蝴蝶效应，说一只蝴蝶扇动一下翅膀，通过连锁反应，会引起一场风暴。
一块马蹄铁，能灭一个国家。
所以王杨拦下了一辆车，于是就没有了所谓的地震。
你觉得你看到了未来，未来就开始改变。
……
车主报了警。
保安架住了王杨。
王杨淡定的样子也破防了，变的不知所措。
世界一如既往的转动，美好的生活继续，哪有什么地震。
王杨第一次被带去做笔录。
王杨终于有点崩溃，还好还能交流，他在询问室，把和张聪说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警察拍着桌子，这地方什么样的人没来过，编这种故事糊弄谁呢。还有磕嗨了，号称吕洞宾转世的，吸多了，自封爱因斯坦重生的。
小区门口的保安给张聪去了电话，也算没白拿那包华子，传达室的大爷还给王杨他妈打了电话。
张聪赶到时，王杨他妈正拉着一个民警说好话。
王杨妈妈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不像那些有文化的，有地位的。她这辈子也没有接触过几次警察，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只能求情。
很多家庭都这样，父母和下一辈往往认知的世界并不一样，于是就有了代沟。
王杨看着母亲的样子，他知道母亲是关心爱他，可他也不愿接受这样的爱。
但他现在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张聪来的时候已经联系了朋友，他安抚了王杨母亲，然后让人先把王杨母亲送回去。
审讯室。
张聪看着王杨：“满意了？”
王杨不说话。
“喝？喝个屁。故事挺有意思啊。”
“你他妈像什么男人？我不说故事真的假的。无所谓，你有脑子嘛？考虑过后果嘛？你想过做的事给家里人带来的麻烦嘛？”
王杨低头不语，听着张聪数落。
张聪看着王杨，恨铁不成钢。
…
张聪还是有点关系的，在国内，凡是要是上了档案，有了案底，总是无形的麻烦，能不留案底就别留了。
这事最后是算揭过翻篇了。
主要王杨也被抽血化验了，确实不是什么吸毒什么的原则性问题，就掌握的情况来看就是喝多了。
再加上张聪找了关系，于是这边派出所卖了面子。
张聪把王杨领出来，先是谢了那个朋友，那朋友表示，没什么大事。
互相客套一番，约了个饭局，朋友就开车走了。
“走吧，送你回家”张聪把车打着火，“你在那当保安行嘛？不行我给你安排。”
“不用。”王杨道，点上根烟，“今天是喝多了，明天开始戒酒。没事了。”
“又他妈没事，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张聪也点上一根。“你咋回事？”
“真没事了”王杨道，他看着窗外，不知道想啥，“这应该最后一次了。”
“行吧”张聪看了眼后视镜，“还是那话，有事打电话。”
…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
王杨刚进屋就脱衣服，一头扎进浴室就冲洗起来。
然后裸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人是种群居动物，不合群的人只是没找到自己合适的群体，不代表他想孤独。
如果真有人向往孤独，那他肯定适合配合34号实验。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所以进化论里的进化也是拖家带口？
王杨才意识到，他以后走的路，得一个人走。
他刚有所明悟，34号的声音就在脑海里传了过来。
“第二次观察结束，自主意识完好，人格完整，认知能力良好，情绪平稳……初步判断为良好被观察体，可进行后续观察。”
“34号，我是你爹。”王杨在脑海里回了一句。
他不知道34号能不能收到，但他觉得肯定能收到。
明天就要戒酒了，那今天晚上就喝个痛快吧。
王杨打开手机，开始他的狂欢。
王杨今天第一次轮休，似乎因为第一次，所以没人卡他。
周三是工作日，大部分人都是上班或者是上学。
王杨发现自己可能以后都会这样无序的休息了，与大部分人的节假日分开。
相望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他一觉睡到中午，然后点了一锅田鸡炖，要了二两烧酒。
送外卖的兄弟给放到了门口。
要说的是，他其实不爱喝酒，只是感觉醉了的话日子过得快些，烦恼也少些。
失意的人生。
他半醉的看着锅里的田鸡，想着：“我这是要被温水煮青蛙了嘛？”
吃完收拾了一下，领着垃圾下楼去扔垃圾。
刚出地下停车场的大门，一股强烈预感让他不由得心悸。
下一秒，似曾相识的感官提升又来了，那些被忽略的信息又开始冲击他的意识。
大脑又开始通过这些信息，推演预知的画面。
…
台州这地方不是在地震带，几百年来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地震。
可今天，地震来了。
地下车场出口对面的高楼猛然的一个抽搐，然后坍塌，大楼的主体直接扭曲，各个楼层面目全非。
街道的路面上似慢实快的弯延裂开了几道口子，视线里，那些忙着躲闪的车辆，纷纷撞在了一起。
路灯，行道树，广告牌，那些平时习以为常的东西，纷纷坠落倒塌成了无情的杀人机器。
一辆刚从地下车库出来的私家车，刚出车库口，直接被上方掉下来的一个巨大的钢筋混凝土砸的不成样子。
本来不该直视到的断肢，断头，扭曲的人体，狰狞的面目，鲜血淋漓的画面。此时却被这特殊的能力展现的每一处都毫厘可见。
…
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王杨的意识又回到一切没开始的时刻。
“艹”，他这回倒是有了面对过的经验，却依然有些歇斯底里。
电光火石间转念。然后一咬牙，转身拦在了地下车库的路口。
“停车！停车！”
车上的司机也是措不及防，“吱～”一脚刹车，车堪堪的停在王杨面前。
司机还未下车，便先声夺人，“你他妈的干嘛？？想死啊？想死他妈跳楼啊？脑子有病啊你？？玛德讹人也不看地方，监控瞎的？”
王杨沉默不语，见把车拦了下来，便转过身看着外面，想着一会怎么面对地震后的处理。
车库出口的两个保安看到了整个过程，对视了一眼，一脸凝重的靠过来。
户主之间的矛盾，往往也会连累他们，不知道一会怎么解决好。
“等会你就知道了。“王杨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平静的让下车过来的车主差点没听见。
“我知道你嘛个比，艹，”车主仍然激动“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
蝴蝶效应，说一只蝴蝶扇动一下翅膀，通过连锁反应，会引起一场风暴。
一块马蹄铁，能灭一个国家。
所以王杨拦下了一辆车，于是就没有了所谓的地震。
你觉得你看到了未来，未来就开始改变。
……
车主报了警。
保安架住了王杨。
王杨淡定的样子也破防了，变的不知所措。
世界一如既往的转动，美好的生活继续，哪有什么地震。
王杨第一次被带去做笔录。
王杨终于有点崩溃，还好还能交流，他在询问室，把和张聪说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警察拍着桌子，这地方什么样的人没来过，编这种故事糊弄谁呢。还有磕嗨了，号称吕洞宾转世的，吸多了，自封爱因斯坦重生的。
小区门口的保安给张聪去了电话，也算没白拿那包华子，传达室的大爷还给王杨他妈打了电话。
张聪赶到时，王杨他妈正拉着一个民警说好话。
王杨妈妈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不像那些有文化的，有地位的。她这辈子也没有接触过几次警察，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只能求情。
很多家庭都这样，父母和下一辈往往认知的世界并不一样，于是就有了代沟。
王杨看着母亲的样子，他知道母亲是关心爱他，可他也不愿接受这样的爱。
但他现在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张聪来的时候已经联系了朋友，他安抚了王杨母亲，然后让人先把王杨母亲送回去。
审讯室。
张聪看着王杨：“满意了？”
王杨不说话。
“喝？喝个屁。故事挺有意思啊。”
“你他妈像什么男人？我不说故事真的假的。无所谓，你有脑子嘛？考虑过后果嘛？你想过做的事给家里人带来的麻烦嘛？”
王杨低头不语，听着张聪数落。
张聪看着王杨，恨铁不成钢。
…
张聪还是有点关系的，在国内，凡是要是上了档案，有了案底，总是无形的麻烦，能不留案底就别留了。
这事最后是算揭过翻篇了。
主要王杨也被抽血化验了，确实不是什么吸毒什么的原则性问题，就掌握的情况来看就是喝多了。
再加上张聪找了关系，于是这边派出所卖了面子。
张聪把王杨领出来，先是谢了那个朋友，那朋友表示，没什么大事。
互相客套一番，约了个饭局，朋友就开车走了。
“走吧，送你回家”张聪把车打着火，“你在那当保安行嘛？不行我给你安排。”
“不用。”王杨道，点上根烟，“今天是喝多了，明天开始戒酒。没事了。”
“又他妈没事，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张聪也点上一根。“你咋回事？”
“真没事了”王杨道，他看着窗外，不知道想啥，“这应该最后一次了。”
“行吧”张聪看了眼后视镜，“还是那话，有事打电话。”
…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
王杨刚进屋就脱衣服，一头扎进浴室就冲洗起来。
然后裸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人是种群居动物，不合群的人只是没找到自己合适的群体，不代表他想孤独。
如果真有人向往孤独，那他肯定适合配合34号实验。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所以进化论里的进化也是拖家带口？
王杨才意识到，他以后走的路，得一个人走。
他刚有所明悟，34号的声音就在脑海里传了过来。
“第二次观察结束，自主意识完好，人格完整，认知能力良好，情绪平稳……初步判断为良好被观察体，可进行后续观察。”
“34号，我是你爹。”王杨在脑海里回了一句。
他不知道34号能不能收到，但他觉得肯定能收到。
明天就要戒酒了，那今天晚上就喝个痛快吧。
王杨打开手机，开始他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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